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笑眯眯地用手指缠着我的头发,等待我的回复。
“好啊,走吧。”几乎是没有犹豫。
“哦……你的弱点真是意外地好找呢……”他朗声大笑,轻蔑的眼神飘过去,“看来只要那小鬼在你身边一天,你就永远受制于人啊。”
“闭嘴!你老头子啊那么罗嗦!”
“是不是老头,要不要去床上验证下?”
我真懒得和他纠缠,干脆不再说话。
那只惯于持剑的手移到脸上:“早这样不就好了?害我费劲……”
话音未落,一道白雷迅捷地自屋上落下!但觉眼前一花,疾风刮过,唐溪午已退至十步以外!
嗯……是……鸣渠……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抽出金乌剑全身散发着厉气的他……怎么样表情也不会好看吧?
唐溪午勾起危险的弧度,语声低哑:“向我拔剑吗?有点意思啊。”
带着遗憾的轻松表情望向我:“看来今天被人打搅了呢……那就下次床上见吧,你刚才的眼神真的很勾人呢……以后要让我将你妩媚的姿态看个够哦~我可是……很需要你的。”
去死吧!下半身动物!
“唐·溪·午!”鸣渠倒先我一步吼出来。
“呵呵……要叫慑远将军大人哦,没礼貌的小鬼~”
完全看不出失意的男人如来时一般潇洒,就这么越过我们三人,哼着轻快的小调离去。
回神跑到小涟身边,那孩子有些受打击的样子。
——我是……你的负担吗?
我苦笑:“倒过来讲才对吧!别介意,那家伙胡说八道的!”
冰凉的手指轻触着我颈间的红痕,眼神变得锐利。
“啊啊!没事没事!我不是还活着吗?”
扶着他站起,我不小心回过头——怎么回事啊?鸣渠那小子为什么……脸色那么差?
猛地别过脑袋,我还在生气!生气中!关心那小子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当后面的人不存在,我牵起小涟的手:“走吧,我们回去了。”
亲友聚会
被窗外吵着“要吃菠菜要吃菠菜”的路西法闹得头疼,已经被折磨了一整天的我终究还是敌不过恶魔王的无敌大嗓门。
垮着脸抓着一把菠菜回到客栈,却见御水端着热水满是焦急地往楼上冲。
拦住她发问,御水支吾着,却还是大致讲清楚:“鸣渠……今天早上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上午都泡在汜广河里,这么冷的天,他回来时已连路都走不稳!我一直劝他喝药,他却总是……”
还没等她说完,已被无名之火烧得脑子发热的我提起脚踹开鸣渠的房门,气势汹汹地一扫整个居室,却见那死小子抱着剑缩在椅子上发呆!
“猪头啊你!这么坐着病会好我名字倒着写!你听了谁的歪理邪说这么治病啊!”
咬牙切齿地如机关枪一样一口气吼完,鸣渠褪去血色的脸愣愣地看了我半晌,惊愕的眼神归于平静:“你,不是希望我这样么?”
“谁那么希望过!”
愤怒归愤怒,但这个和那个毕竟是两回事!我可没有人品低劣到随便喜欢诅咒人死!
漠然的双眼淡淡地看着我:“我这么一副狼狈样,你看着心里不会舒服些么?”
我变态啊我!!
御水左看右看:“你们……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快气得发疯,一把冲过去拽住他的手臂往床上拖!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除我以外的人那么糟蹋自己!感冒后就是发烧!发烧后就是支气管炎!支气管炎后就是肺结核!肺结核后就是肺癌!肺癌后就是死!识相的就给我躺下喝药!不过小鬼一个你呈什么英雄!以为用同情战术我就会一笔勾销你休想!做梦!”
鸣渠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滚烫的身体狠狠甩开我的手:“小鬼?你到现在还这么认为?”
被那阴沉的眼眸看得发慌,我提气吼道:“就是这么认为!就是这样!其他的你那是妄想!”
气氛骤然压抑凝重,御水无措地望着我俩,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鸣渠斜着眼一甩头发:“你出去,我的事也不用你来管。”
“你说什么!”
我为之气结,不服输地瞪着他,猛地从背后将他推倒在床上!
鸣渠怔怔地忘了反抗,我制住他的身体,扭头疾呼:“御水!给我拿药来!”
或许是我恐怖的表情和大胆的行动吓到小姑娘,她愣了片刻,这才跑出又火速跑进!
“给我喝下去!给我喝!”别以为就你会点穴!老子我照样熟识得很!!
“走……唔……咳咳!唔!”还从没见过那小鬼这么狼狈凄惨的样子,我忽然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立刻丢掉那么变态的想法,强行灌下一碗汤药,我将跨坐在鸣渠腰上的身体挪下来,最终还是不忍地帮他擦干净沾染朱红唇角的液汁。
拍了拍手,虽然动了恻隐之心,但我仍没有将两件事混为一谈的意思。
我的自尊被那样摧毁着,那一场将我推入深渊的噩梦又再次清晰,这件事,我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说“啊,好啊,我原谅你”!
但如果是照顾生病的小孩的话,我还是可以暂时逼迫自己抛开恩怨的。
去时如来一般气势汹汹,脚蹬到了门口,觉得哪里很不妥,我咬着唇回头看到一吓的御水:“御水!接下来!你用干姜紫苏汤灌死他就行了!”
“你们……吵架了?”
“没有!”恨恨地吼完,我大步跑回了自己的客房。
真是一切都乱了套!明明是强暴……或者用迷奸比较好?
TMD!反正没差!对于那样的混帐!要不是看他比我小!打死我也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得寸进尺地找我麻烦——真是一切都太没天理了!!
事实证明,我的确不是神明的宠儿。
坐在楼下的方桌边,看着脸色较之前更差的鸣渠,再看御水一脸为难无奈的样子,我也大概了解事情发展了。
居然敢倒我的药!!天底下除了教授还从来没哪个家伙敢倒我的药!!
活腻了是吧!!
不由得挑眉瞪着他,鸣渠那小子依旧是谁也不鸟的死样!!
可恶!我不管了!!
生气地扒着饭不去关注那边,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熟悉到不行的声音。
“哟~~糟醨酒糟醨酒!我终于又来了~~”感天戴德的激动热乎劲,还有一脸看见美女的色狼似的猥琐样,我叹了口气,闷闷的声音飞了出去:“死猪大叔……收起你那副恶心模样啦,不过是喝个酒而已……还有口水也擦干净啦!”
好象流浪汉一样的邋遢男人听到我的呼喊,眼睛忽然一亮:“哎呀呀!这不是采薇小子和涟小子嘛~~你们也来喝酒?”
“谁像你只会以喝酒为人生目标啊!”不客气地回敬着,却还是相当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他。
果然是有酒的地方就有他啊……虽然来时就有这种想法,但不虞竟真能遇到他。
高大的男人笑呵呵地从背后变出一长串螃蟹:“呐!刚买的下酒菜哦!这儿的蟹肉可美了!又是天下美酒的盛产地,我每年秋日都要来这儿边喝边吃,边吃边喝,边……”
“得得得!你快给我坐下!再罗嗦变成死蟹就谁也吃不了了!”
给那兴致高昂的家伙狂泼冷水,我真是累个半死——死猪大叔一喝起酒来就好似水牛跑到河边一样……唉!一会儿善后劳累的人又是我……
“哦,采薇小子,边上那两个小鬼是谁啊?”
似乎相当不满被粗犷大叔叫成“小鬼”,御水皱起了可爱的眉头。
“鸣渠,还有御水,路上遇到的,因为某些原因而让我暂时照顾。御水,这家伙是死猪,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啊!”神经大条的男人不高兴地嚷着,“诸葛思竹诸葛思竹!谁是死猪啊!”
切,我平日里不一直就这么叫你吗?难道加上“大叔”这两个字就可以那么叫?
“诸诸诸诸诸葛思竹!!??”御水好象见着大明星的小女生一样跳起来,眼中冒着闪亮闪亮的星星,“那个天璇剑侠的诸葛思竹?是真人?”
死猪大叔被她叫得一愣一愣,木讷地点头:“啊……是诸葛思竹没错……”
“哇啊啊~~真人啊真人啊~~我听说过您好多好多的传闻啊~~”
看着御水那么激动兴奋的模样,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现实和传说,是有很大的差距的……算了,只要和死猪大叔接触十分钟,她就会有切身感受了……
虽然有某些地方很是尴尬,但这顿蟹宴依旧是在谈笑风声中进行着。
让我相当意外,御水居然和死猪大叔谈得那么拢!
或许那小丫头的烈火性子,和死猪大叔不拘小节邋遢随性的本性正好一拍即合。
他几次劝我喝酒,差点就用直接灌的了,但昨日饮酒过度的恶果历历在目,现在的我一闻到那美酒的馥郁就想作呕,更别提再喝了!
酒……果然是个坏事的家伙啊……
鸣渠灼人的目光一直从边上射来,让我浑身是一百个不舒坦。
寒风又再度灌入,吹得人三分酒醒。
死猪大叔眸光微转,闲暇的左手已摸至腰间。
我转向客栈大门,却见一翩翩贵公子姿态的青年含笑步入,那份感染萦绕周身氛围的笑容讨喜而不张扬,看来是社交界老手了。
在大群侍从的包围下走进这样的小店,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虽然酒城的确是风平浪静,但泓玥国西北早已是暗流涌动,风起云涌,要旅游也不用挑这里吧?
难道又来一个酒鬼?
我会这么认为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那风姿绰约、华服锦袍的男子正谦恭地站在死猪大叔面前:“敢问阁下可是天璇剑侠诸葛思竹?”
整个热闹的大厅骤然静得连一根针掉地都听得真切。
哇呀……我平静的生活啊……一去不复返了……是不是趁现在大家都在发愣的时候换间客栈住的好?
还是……又要风餐露宿了?
不同于往昔的少神经没大脑的白痴样,死猪大叔锐利地斜睨着不速之客,沉声应道:“正是,阁下是?”
那青年和善地笑笑:“在下舒怿,涘珞国相府当家老太爷的孙辈中排行第三。”
“哦,那又怎样?”捉起酒杯一饮而尽,死猪大叔一脸莫名其妙。
我却几乎能清晰地听到心脏的狂跳声——有,相当,不好的,预感……
舒怿拍了拍掌心,身后的随从立刻送上一个精美的坛子:“此乃我国进贡陛下的佳酿,闻得大侠偏爱美酒,特此孝敬大侠。”
这家伙果然超没骨气地眉开眼笑!一遇到酒你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吗!
“哦!破费破费!莫非公子也是喜酒之人?”
舒怿轻轻摇了摇头,一派惯于上流生活的风姿:“不,在下此番急切地寻找诸葛大侠,是想打听一下姑母的消息。”
“嗯?姑母?”
“正是,大侠莫不是忘了?天玑才女怀舒瑜,您的师妹,论辈分,可不正是我的姑母?”
我的胃忽然绞痛起来——完了……这顿饭……肠子会穿孔也说不定……
胃药环绕的晚餐
什么叫做六亲不认,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收下了美酒的死猪大叔,整个人变身街坊姑婆,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表面上两人一直在缅怀着我娘,哀惋着她的英年早逝,但熟识人类眼睛能传递真实感情的我,又怎会看不出,舒怿只是在绕着圈子,让人一步步走向挖好的陷阱,最终切入主题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家伙……
似乎觉得怠慢了一群小的,舒怿浅笑着面向我们,细细扫了一眼:“这几位,莫非都是大侠您的爱徒?”
“哦,不是,只有这边的……”
我抢过话桩:“只有这边的屈涟!”
小涟眼也不抬地动着筷子,已是习惯我的不按常理。
死猪大叔也只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澄清——只要我搅和进来,他便向来不再多话,一切我说了算。
舒怿果然将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心里盘算着包裹里还剩多少治胃痛腹绞的药丸,我也回以微笑。
“这位公子是……”
“哦,我姓怀,是他徒弟的随从。”
除了小涟,估计一桌人的视线都在我这儿了。
他轻笑:“原来是怀公子……但还真想不到,诸葛大侠唯一的门徒竟是女流。”
那一闪轻蔑的眼神让我很是恼火,却还是依旧面带微笑。
死猪大叔摸了摸脑袋,有些为难道:“不是,涟小子……唔唔!”
“哎呀!大侠!您怎么了?酒精伤身,还是莫要勉强的好!”身体前倾加重了脚尖的力道,他痛得说不出话,只得委屈地看着我。
暗暗丢给死猪大叔一个威胁的眼神,我讪笑着摆出狗腿的样子来:“哈哈哈,舒公子您过奖了,我家主子啊,是连大侠也赞不绝口的奇才啊!所谓开水不响响水不开,人不可貌相——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