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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座转过头来的田中又如了一句。
「一定是因为跟班长同一间想闹也没办法闹吧!」
田中邻座的近藤也来参一脚。
对真相一无所知的他们,都以为是我太任性了,所以才会为了个小小的房间分配抗议。
「反正我要抗议,我绝不同意这个分配表。」
同学们冷冷地看着独自大叫的我。而岛津则是一付像昨夜的事完全没有发生一样的平静态度开口说话。
「如果没有特殊理由,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变更的。」
「当然有理由!」
什么理由,岛津你应该最清楚吧!
「那就请你说明。」
他的脸上明显写着,说得出口的话你就说啊这几个字,高压的眼光瞪着我。
(……你这个王八蛋!)
贞操有危机这种话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
「那我们继续下一张说明。」
丢给哑口无言的我一抹冷笑,岛津再度开始说明行程。
「你今天怎么了?一反常态。」
看着我无力地倒进座位里,宫本担心地询问。
「……没事。」
我带着欲哭无泪的心情把视线投向窗外。
巴士从十六号线进入后穿过京叶工业地带继续南下,然后进入南总。沿途上的绿色带状林木洋溢着迷人的南国风情。
第一站是国内首屈一指规模最大的植物园。
这家植物园和新加坡国立植物园是姐妹园,所以住入口处可以看见象征着新加坡的马来西亚狮队标帜。
也不知道冯什么会安排一堆高中男生来参观植物园,不过像森林一般绿意盎然的植物的确令我们的心情开朗不少。
「哇,那不是香蕉吗?」
朝着田中所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有些像香蕉一样的绿色水果垂吊在树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香蕉树,所以不免十分好奇多看几眼。
「能不能吃啊?」
田中拼命垫高脚想要触摸它。
「别闹了,田中。你们的馋相让我看了都有点不好意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本。」
「来,吱吱叫两声我听听。」
原本宫本是在调侃他,田中不悦地鼓胀着双颊。
「悠纪,我们走,别理宫本。」
田中挽着我的手向前走去。
「真搞不懂他性格是好是坏。」
在运动日那天的事被宫本多次取笑的田中不满地抱怨着。
「嘴巴坏、又薄情,而且长得又高、腿又长,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嗯,长得帅、又聪明,又爱女生欢迎,的确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
「……」
我们不约而同的互相对望,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又何必在自己的自卑感上毫不留情地戳上一刀呢?
在我们这个体力重于知識的小圈圈里,宫本算是比较特殊的例子。
虽然没有岛津那么突出,不过宫本的头脑算好,长相也不差。因为没有岛津帅得那么完美,所以反而特别受女性欢迎。像今天巴士上的导游小姐就对宫本投以热烈的视线。
有时我还挺不可思议地奇怪于他为什么会加入我们这一团。
「我看他是属于那种不会主动去找朋友的人。」
「要不是我积极拉拢他,搞不好他就变成自闭症了。」
好在宫本不在这里,要不然哪由得我们一来一往地说他的是非。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两个就在温室里逛来进去,有时戳戳仙人掌,有时和蝴蝶追逐玩乐。不知不觉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奇怪,我们班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玩了半天才发现四下无人的我们,不觉慌了手脚。
「田中,现在几点了?」
「我从不戴手表的。你的表呢?」
「我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
「真脱线。」
「你还好意思说我?」
「他们该不会已经离开了吧?」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不安的情绪,促使着我们快步向停车场走去。
「……怎么这样?」我和田中异口同声。
停车场根本找不到原先停在这里的巴士踪影。因为没有特别规定每人的座位,所以搞不好完全没人发现我们没上车。
这未免太薄情了吧……。
「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田中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行程表。
「呃——现在在植物园,那下一站在……啊!」
听他叫了一声,我连忙也凑上脸去看着他手上的行程表。
下一站居然是鸭川的水族馆。
「从这里到鸭川有多远啊?」
虽然不知道有多远,但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用走路就可以到达的距离。
「有没有公车可坐啊?」田中不安的问。
「坐公车太浪费时间了。等我们赶到了,我看他们也往下一站出发了。」
「有可能……」
我们身上所带的钱也不够坐出租车。正当我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一辆红色跑车咻的一声停在我们面前。
「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吗?」
从车中走出来的是二个看起像大学生的男人。一个是短发肤黑的运动健将型;而另一个则是蓄着长发,有点像模特儿的纨袴青年型。看来都是相当受女性青睐的典型。
「公车开走了吗?」
运动健将开口说话了。他可能以为我们错过了公车。
「要不要送你们一程?」
「嗄,不用……」
「不用客气,反正我们也没有特定想去的地方。」
「我们是受朋友招待到这里的别墅来玩,因为太无聊了,所以开车出来兜兜风。」
长发青年说着,替我们打开车门。
有拥有别墅的朋友,又开着高级的外国房车,而且长得帅,我看只要是女孩子都不会拒绝他们的要求吧?只可惜我们是男的。
「田中,怎么办?」
「嗯,反正我们也没钱坐出租车,就接受人家的一番好意吧!」
听到田中轻松的发言,两位俊男都愉快地笑了。
「就这么决定了。这位小姐妳坐前面,这位小姐妳坐后面。」
我们的手被握住约一秒钟。我和田中同时大叫。
「我们哪里是小姐!」
「……嗄?」
两位俊男霎时也一付茫然不解状。先回过神来的是长发帅哥。
「抱歉、抱歉,因为你们都长得太可爱了,所以我们以为是女孩于。说的也是,仔细看看,你们一点也不像女孩子嘛!」
长发俊男笑得很开心。接下来,运动健将也开了口。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看你们似乎遇到困难,想要伸出援手而已。」
的确,这两个人应该没有缺女朋友缺到要来搭讪高中生吧。只是他们满口不停地『可爱、可爱』,听在我们耳里实在很不爽。哪个男人被称赞可爱会高兴的?
「这下误会总算解开了,让我们送你们去下一个目的地吧!」
长发帅哥再度示意要我们进车。
「那么就麻烦你们了。」
田中就依刚才他们所说的坐进前座,而我也正要踏进后座时——
「等一下!」是个熟悉的声音。
从窗口探出头来的田中,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咦?是近藤吔!」田中不可思议地说着。
近藤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他也没搭上巴士?当我正在这么想的时候却看见岛津也跟在近藤的身后跑过来。
班长和副班长不可能同时没搭上巴士啊,我和田中不解地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近藤一走进,就打开车门把田中拉下车来。
「干嘛啦!好痛吔!放手啦,笨蛋!」
田中敲打着近藤的手臂抗议。然而近藤根本不理他,仍旧拉着他的手向那两个帅哥哥深深鞠躬。
「非常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可不觉得麻烦。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似乎不太愿意的样子。」
运动健将走到近藤的身边问道。
「关系……,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近藤似乎红了脸,是我太多心了吧?
「如果只是同学,你为什么要干涉他坐我们的车?」
被他一质问,近藤顿时不知如何以对。
夹在两人中间的田中有点不知所措,而我更别提了,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迟一点,岛津也过来了。他微喘着气瞪了我和田中一眼。比近藤还高的岛津做起这种表情来迫力十足。
「大白天的就把高中男生拉进车里,我倒想请教一下你们想做什么?」
我还以为对于岛津突然的出言不逊,那两个大学生一定会反唇相稽,结果没想到他们居然不做辩解地开车就走。
(嗄,难不成真的是!)
他们真的想把我们拉进车里做什么不轨举动吗?我和田中都是男的吔。不过,也有一个男人想把我娶回家就是了……。
啊啊,这是什么世界啊!
跑车急驶而去之后的空旷停车场只剩下我们四个。
「你们究竟有没有大脑啊?幼儿园没有教你们不可以随便搭陌生人的车吗!」
像是划破空气般的怒吼从天而降。
我拼命克制住畏缩的心情做了最起码的解释。
「因为我们在停车场找不到巴士,以为落单了嘛!」
「那也不需要去搭陌生男人的车啊!而且,我也宣布过巴士会停在后门的停车场里,时间一副就在那里集合的注意事项不是吗?」
「……嗄!」
我看看田中,田中也是一付第一次听到的表情用力摇头。
「你们两个真是的,一不注意就马上出状况。」
近藤啼笑皆非地抱着手臂。
我和田中就像犯错被老师责骂的小学生一样垂头丧气。
「总而言之,为了预防你们再度发生问题而给大家制造麻烦,所以田中不能离开近藤身边,而悠纪则跟在我身边。」
「班长,这太过份了!」
「开玩笑!抗议、抗议!」
对于高声大叫的我们,他们只用冰冷的声音回答:
「抗议无效」……。
比预定时间延迟了一点才从植物园出发的巴士(当然是因为我和田中),下一站到了水族馆。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二点,正在发育期的我们当然耐不住腹中的饥饿,就在馆外的广场里吃起便当来了。
不用说,我当然和岛津一起吃。而田中也被近藤揪在身边不放。
「这是我哥哥说要给你的。」
在广场一角,我拿出土司和刚从自动贩机里买来的咖啡时,岛津也拿出一个用着漂亮盒子装着的便当递给我。
「……我不能要。」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和你绝交了啊!」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意思要和你绝交哦!」
「你、你在说什么!」
「你不吃的话,我哥哥会伤心的。」
「唔……」
的确,我虽和岛津绝交,但和一夜哥却无仇啊。我慢吞吞地伸出手接过便当,比起土司当然还是便当好。而且又是一夜哥亲手做的,真是令我感激得想流泪。
「……我开动了。」
我朝着一夜哥所在的东京方位打了一声招呼。
这次的便当出上次运动日的还要丰盛而营养满点,每一样菜都非常好吃。对从小被我妈那贫瘠的厨艺饲养长大的我来说,简直是无上的享受。
「还有,你们决定在才艺大会时要扮女装吗?」
「那当然。被你一威胁就断了念头这个脸我可丟不起!」
「事情没那么严重吧?」
「少啰嗦,反正我绝不听你指挥,事关一台SS啊!」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有我自己的做法。你要有心理准备,那台SS绝不会是属于你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哼。」不理我的挑衅,岛津继续吃他的饭。
吃过饭后,我们在水族缩里参观了海驴、海豚的表演,又看了海獭及企鹅的进食情况后,才在夕阳西沉的时刻坐上巴士往研修所出发。
第六章
学校的研修所比想象中漂亮而且设备齐全。
我和岛津的房间在四楼的左边,从窗户可以看得到海。
如果不是身在这种状况下的话,一定可以尽情欣赏美景吧?不过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又有床(当然有床啦),而和岛津两人单独共处,我都快紧张死了,哪有心情欣赏美景。
我迅速地整理完自己的行李之后准备逃到宫本的房间去时,岛津却突然脱起衣服来了。
「哇——你干、干嘛!」
我下意识地退到房间一角摆出应战姿势,而岛津只拋给我一个嘲笑的表情,一言不发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件T恤穿上。原来他只是在换衣服。
「我去和老师讨论行程,之后会直接到食堂,所以房间钥匙就交给你了,千万别弄丢了。」
「……哦,好。」
我吞了一口口水,目送岛津离去。
贞操危机总算暂时解除,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自松了一口气。
刚才岛津那责备我一般的视线让我的心隐隐作痛。那嘲笑而冰冷的视线和以前一样……。
然而,我还是无法如岛津所愿地全面接受他。尽管是善意的感情也有几重无法越过的墙壁隔开啊。虽然我现在才发现有点为时已晚……。
我是个男人,为了保有自己的存在,在对马津的感情尚未变质之前,我只有选择逃避一途。
……除了逃,我还能怎么样?我没有圆滑到能够跟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还能继续交往的地步。
……然而、然而,岛津却像责备着我的逃避似的看着我。
究竟是谁对谁错?究竟是谁受伤较重?这个问题就像我那天在公园看到的小孩子吵架一样,找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一点也不明了我的心情……」
我不知不觉喃喃自语。
吃完晚餐后,大家移师至位于二楼的大会议室(又名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