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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段段,辛苦你了,你把恩的衣服设计得这麽好,我都被他再次迷住了。」倾身向前,紫放开了向德恩,是今晚以来的第一次离他的身,伸出双手跟段月来了个让人害羞的贴身拥抱,亲著脸颊。
向德恩终於松了口气,准备快落跑去拿个食物来吃,不然待会儿这现场会多一具饿死的尸体。
突地,四周霎时暗了下来,向德恩抖了下、眼前还没适应过来什麽也看不见,然後就听到一道女声「应该是神要下来了吧?」
神?谁啊?紫的父亲吗?等一下要演戏给他看的人吗?
正等著什麽时候可以开灯,他立刻被身後一具高大的身体给制住,嘴在下一秒也被一只大手给封住,往进场的反方向拖走。
──这味道!这样刚烈的味道!那个人!
瞬间,向德恩眼中,怖满恐惧……
──救、救我……碧凤、阿直、智……全……莫……莫东紫你这个大混蛋!你刚刚拉我的手拉得好好的干嘛放开!
灯又亮了,随即地他被带入没人看见的阳台角落,耳边听到的是掌声四起,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却像是响过那掌声一样。
身前将他紧紧压在墙边的人,有一双黑得深沉的眼睛,放开了手,那嘴立刻贴上了他的,一个不知道是什麽的软物体进入──好重的海苔味道!
然後是那蠕动的舌头,将那粒粒带著海苔味的东西往他的喉头顶入,而後,是一阵长久的折磨。
──放开、放开!好恶心!你把什麽弄到我的胃里去了!方温奇!
上天好像是真的听到他的呼唤一样,招唤著奇放开,他立刻大口地像是没命般喘著气。
「我知道你早餐午餐都没吃,是寿司。」
呼呼……向德恩发难似地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个语气理所当然的人:「你是不会直接拿给我,一定要用这种恶心的方法?」
奇笑了下,伸手拨开向德恩弄乱的发。「谁叫你惹了他,你以为我当面拿给你,他会让你吃?恩,你真是令我惊讶。」
向德恩不知自己何年何月何日做了什麽惊天动地的伟大工程,这两天老是被人说成惊讶,无聊也被当有趣。
突然,一只不规矩的手潜入改良过的西装外套,贴在衬衣上来回细细地摩擦。
「不……紫说过,不碰……」被压住的身体比自己不知大几倍,向德恩做著无谓的挣扎。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紫跟你玩什麽游戏,我先说了,他说放了你是一回事,那约定可不是我跟你做的,我还是有资格能碰你……」
──你只要假装是我的情人在他面前演场戏,我保证,只要他相信了我就放你走,再也不缠著你。
紫的话在脑中回响著,他一直以为这三个人是连体,哪个人说的「我」字就代表了三个人……他完全估计错误,突然地他想起了流,那个一直叫他相信的人,那张美丽的脸……
「啊……」
裤子的拉鍊被拉开,手也就这麽穿过内裤握著那阳性……双手在刚才的抵抗就被奇的另一只手给控制了,其实要反抗很简单,他只要大叫就可以了……大叫……紫不可能不管他,今日他的身份是紫的情人,要是紫不管,那他父亲怎麽可能相信?
像是猜想到他的意图,奇狠狠地对准那唇吻了上去,手上的力道加剧,阵阵痛苦又兴奋的闷哼自向德恩的鼻间传出。
──有那资格碰我是吗?奇,你在说什麽笑话?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碰我,那就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唯一的爱,吴碧凤!
牙齿一收,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
奇被利刺刺到一样向後一退,怒气横生地一握手。
「啊!」不大不小的痛呼被宴会的热闹给盖了过去。
胯下立刻痛得萎缩下去。
原本痛得滑落的身体被奇给拉了上来,他替正恍神的向德恩整理衣裤,恢复了刚才整洁的样子。
「紫一定在找你吧?别让他等了。还有,他父亲可不是这麽好应付的人,记著了。」最後,奇还伸出两指夹起他抬不起的下巴,摸了摸他的脸,在上面吻了下,离去了。
哼……他当然知道,调教杀手的人物,会是这麽好对付的吗?
好痛……捂著下腹部,向德恩擦掉了眼角痛到逼出的眼泪。
还是坐到了地上,什麽都不想管了……
果然是有钱人家,这里的风景真美,繁华的城市吧?那里,一堆移动中的灯光和将黑夜照得像白日的招牌,好想就这麽一直坐在这里,任谁来叫都请不动。
未来该怎麽办呢?如果紫的父亲不相信他,那紫会做出什麽样的事来?
唉……好累。
看那招牌,好漂亮,饭店?嗯?怎麽名字这麽熟?
什麽──
这里、这里是台北?
那饭店……他家就在那饭店附近而已啊!自从在台北设立了出版社搬来这里从没一天甘愿,直到这一天,他才知道台北突然变得好可爱,他的家,就在那里啊!
流……流……你曾经跟我说过什麽?你叫我相信你,然後呢?
──如果说,我会把你救出去,你信不信?
那天,那样美丽的脸晃在他眼前,说著这样的话却做著侵犯他的行为,他当时是不信的……可是现在……
归心似箭,他终於知道这句成语体会起来是如何的。
他,赌了!
……流,你在哪里?
对那三个人的任何一个,从没如此急切过,向德恩拐著脚、走路姿势有些怪的在人群里寻找,每个男男女女虽然都很漂亮,却没有那一双,他所看过的人以来,最美丽的眼。
不可能的,他们三个人是朋友好比战友,彼此了解彼此在一起,他们的家族之间是如此联系,流不可能不来的。
忽略掉那一道道落在他身上的嘲讽目光,向德恩只知道向前走、向前找,不料一个顿步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或是别人故意他,他整个身体一倾扑了出去,周围立刻净空,笑声也四起。
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就不相信你们有钱人没跌倒过!
四肢像龟那样动著,双手困难地撑起自己,向德恩却发现有双纯白色的皮鞋停驻在自己眼前,一点擦痕也没有的光亮皮鞋。
顺著那裤管缓缓地抬头,洁白的裤、洁白的西服、洁白的长发飘在空中好像快看不到发丝般的透明……红色的眼睛,白得让人想抚上的皮肤,向德恩揉了揉眼前,因为眼前的人好像神一样的存在。
白子……
向德恩立刻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身前的白色男人四十岁左右,可看上去好像更年轻,好有味道的一张脸,是一个白子,他的身边有个像娃娃一样精致的女孩,又不像女孩,那双眼好像历经世世。
然後再旁边,流!
「向德恩?」
美丽的眼睛,对了,他就是在找这对美丽的眼睛啊。
几乎是差点扑上去。
「流!流!我……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鼻头一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欲哭,也许是刚才被偷袭、也许是刚才发现自己的家就在不远处、也许是刚才跌倒时被嘲笑,向德恩就这麽紧抓著流的衣角,眼眶都红了起来,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能了解他,向德恩。
流先是一头雾水,接著抿紧唇,抚了抚向德恩的头发,安慰性地。向德恩感受那大掌下的温暖,主动地伸过头去,眼泪也滴了一滴下来,但很快地就止住欲掉落的第二滴。
好难过……胃和头都是,没有吃饭就喝了酒,再这麽一哭加跌倒,整个天花版都在动一样。
「你跑去哪里了!到处找不到!」愤怒的暴吼传来,其实只要稍加注意,可以听出这道声音里隐约有著担心。
向德恩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到本来一脸帅得紫生气起来还是帅的样子,看著他把自己给拉到怀里,抱著,像抱小孩那样的抱法。
然後,紫继续出声,抱著他一起微微欠身:「父亲,就是他。」
谁?
只见那白子双眼盯著他,观察著的眼神……
向德恩差点下巴落地,这、这位是紫的父亲?他一直以为半百的人应该像自家老爸一样,挺著圆嘟嘟的啤酒肚,平时在家里就是打赤膊要不就穿汗衫在家里来来去去,说不定有钱人还留把大胡子来显示自己的稳重。
紫的父亲,是个训练杀手的人,可面前这位……全身白色的又配上那红色的眼睛,多是外表让人惊讶,却一点杀戾之气也没有。
这样的人,这样表情和善的人,真的是紫的父亲,也有半百馀岁了吧?
果然有钱人的保养法是比穷人还好就是了?
莫东神一笑,那红红的眼睛淡淡扫过那张平凡的脸,伸出手。
「你就是德恩吧?我已经听紫说起你。」
受宠若惊一般,向德恩发抖著手伸出去握著白皙得快看不到颜色的手,实际上并不是紧张的原因,是因为胃痛:「伯、伯父您好,请问您有满四十岁吗?」
这是他心中唯一的疑问,难不成富有人家都妖怪吗?老不死的?
诸不知全场的人都往这里看,嫉妒的、羡慕的,更多的是愤恨的眼神,可相通的是一听到向德恩的话,一片霎时安静。
只见白子身旁的女孩,精致的五官笑了出来,声音也是甜甜的像在人的心头上滴上蜜一样,拉了拉那身白色的衣袖:「他真有趣。」
接著,全场也笑了出来,大多不是真心笑的。
紫却不意外地笑笑看著向德恩,不得不佩服的演戏细胞,对他从来没这麽温柔地将手指抚上他的脸。
「怎麽哭了?是因为我没找到你吗?」声音柔得快滴出水来,柔得向德恩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而上,就这麽将脸偏过几个几度,克制自己不露出嫌恶的样子。
可,实际上好像是失败了……
紫立刻变脸,整个原本笑著的嘴角跨了下来,皱起眉头;那片白色的脸上也微微一变,挑起了道眉,他心中大汗!!原本不舒服的身体硬是加注了极大的压力。
「没、没事,我只是因为……想你而已,刚刚的黑暗吓到我了……」
匆匆忙忙地执起紫的手贴在脸上,向德恩说著连自己也想吐了的假话。
一见状,紫愣了下再度地笑开,另一只手也凑过来抚上他的腰,受不了……
胃痛难当,再加上厌恶的人的手贴在自己身上,更是想吐,於是哗啦的一声,明明胃里就是空空的却还是吐了些胆汁出来。
黏黏的还混著粒粒的白饭和海苔,看了看,又再吐一次。
连吐了两次,耳朵里也只剩众人喧哗的声音,叫著好脏好脏……
眼皮一翻,向德恩就这样什麽都不管地「睡」了过去。
第六章
「你有什麽看法?」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说话的人却散发著光,连黑无法将他遮掩起来。
「从没看紫有过什麽紧张的样子,这倒还是第一次呢……神,你觉得呢?一个男人啊,谁叫你,说什麽後代的话,你真有那麽重视?骗人。」像洋娃娃那样的精致五官的女人,噘著脸,却还是美丽。
「呵……蜜,你还看不出来啊?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我儿子啊。」
「啊?是吗?」有些假装地捂起小巧的嘴来,双眼却是闪著精光的,语气一点不像是同情。「这样的话,紫不是很可怜吗?」
「何况……你还记得吗?八年前我儿子惹下的大祸,你还记得吗?」从黑暗处里走出来,全身白色的人,或许他站在雪地中会让人误以为和雪融在一起般,如此透明。
声音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想不到我有孙子,我还以为那家伙玩这麽凶不留任何种,蜜,你也猜错了一点,我啊……已经老了,会想抱抱孙子是人之常情呀,别把我想得太不人道了。」
洁白的脸上,一张脸除了细细的纹路,一点也看不出老的样子。周围所充满的气息是平和、神圣,不像人所有的。
「你啊,又想玩什麽了呢?讨厌……那是你儿子啊。」
精细的五官,笑出来。咯咯似地女音,巨大的空间里,夹杂著丝丝喘息。(毒:什麽喘息?不解……请大家自行想像)
嘴巴苦涩,很想喝水。
「好……好渴,给我……水……」
向德恩这麽喃喃地祈祷著的时候,还真的有人将他头枕了起来,喂了水,向德恩如饮甘露般伸出了舌头,迷迷糊糊地,看不太清眼前的东西,唯一的知觉是,胃好痛……
「唔──」
不属於他身分部分的柔软侵入口腔,带著他所渴的水滴,原先还毫无意识地吸吮著那湿意。
很柔软啊……不怎像是液体,这是什麽?软软的,好像……舌头!
向德恩瞪大著双眼,这才清醒过来,推去来人的肩膀。
「你……做什麽你!」有些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美丽。
流脸上带些激动的红潮放了他,下床,整了整身上的混乱,遮俺去那脸上微微透露的情欲,不让向德恩发现。
平息後,他往床上丢了份文件。
「这是什麽?」浑身充满著戒备,向德恩拿起文件,没什麽重量。
「我想,你对这个会感兴趣的。」那张美丽的笑脸不知为何,增添了不明所以的光芒,说完,就走了。
莫名其妙地一探周围,向德恩发现,他已经回到住了两天的房子,空旷的、华美的、在深山中无法步行而出的房子。
──我的家……不知道离这里多远呢?
今晚在前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