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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摇头,喝了口汤道,“不是啊,只是偶然的机会,我到了离风山的禁地,那里有本书就拿来看看喽。只是这些小东西养着方便,又不占地方,就一直在养了,嘉蕴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蛊是颇有灵性的东西,不是人人都可以养的。我只是有些吃惊,你师傅叶离风当年是公认的武学天才,却始终学不会御蛊,非儿小小年纪便能有所成,天分应该在叶离风之上。”凤嘉蕴道。
“这个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难吗?”明明很简单,只是运用了一些简单的声波原理罢了。
凤嘉蕴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那非儿说的那本书,还带在身上吧。”
“呵呵,”凌非干笑,“有一次下雨没有干柴引火做饭,我就把它当成火引子烧了。”
可惜的,无奈的眸光纷纷看向凌非,“又没有人告诉我它那么重要,我又不知道。”凌非无辜。
“算了算了,”凤宇一副就知道的表情,摆手道,“到时候师父杀上门,你再想怎么解释吧。”
“有什么关系,一本破书而已,到时候我给他一屋子让他带回山上慢慢看。”凌非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凌诵笑,“非儿真是可爱。”
凌堪连连点头,“当然,非儿可是咱们凌家的孩子。”
“也不枉我生他时痛了一天一夜啊。”林菲满足的望着凌非埋头猛吃的样子,双眸含笑。
“吃饱了吗?”见凌非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凌誉问道。
凤澜则温柔的为凌非擦干净唇边的残渍,笑着责怪道,“说过你多少次了,吃饭时不要弄得这么狼狈。”
“我天生就这个样子。”满足的靠在凤澜的肩上,凌非笑道,“再说,今天可是新年,你不可以骂我哦。”
“非儿……”
“嗯?”
“非儿,若是……”
凌非正身,笑问,“嘉蕴有什么事不好说吗?”
凌诵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了。
“若是……”凤嘉蕴沉下心思说道,“若是卓琏有与凤宇联姻之意,非儿觉得如何?”
接过侍婢递过的茶,凌非的手忍不住一颤,滚烫的茶洒在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点点红斑,凌非浑然不觉,只问,“嘉蕴不反对,是吗?”
凤嘉蕴的脸上笼着淡淡的严肃,点头,“是的,卓家自凤淮开国以来就是朝中重臣,到现在为止已有三代,卓家手握重兵,而且世代都会有女子嫁入皇室,诞下龙子,若卓家有所变更,会动摇凤淮的国基。所以若有更好的办法,我不愿意动卓家。如今琏主动提出联姻之意,是最好的机会,我支持卓家。”
手中的茶碗对着凤嘉蕴便飞了过去,凤嘉蕴微侧头避过了迎面而来的茶碗,宽大的长袖挡住了滚烫的茶水,瓷器的碎裂声在静寂的厅室中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膜。凌非仍静静的坐在椅中,淡声道,“凤嘉蕴,我明白为什么卓尔枫会把你从鲭州请回淮都了。”
取过凤澜面前的茶水,凌非优雅的饮了,轻声笑道,“好像我一直都处在被动的位子呢,但凤嘉蕴,请相信这是最后一次了。”三七
卓家此举让朝中的形势再一次陷入了不明中。明明是凤椋最有力的支持者却反常的与凤宇联姻,卓尔棋嫁于凤宇,贵为正妃。
卓尔枫,你真是聪明绝顶,若少了凤嘉蕴这一票怕是你此举不能如愿吧。
凤淮帝亲自为凤宇主持大婚,卓家做为凤淮的三大世家之一,自然也是办得大为风光。凌非是凤宇最宠爱的小师弟又是镇南王世子,坐得自然是首桌,凌誉凤澜仍是一左一右的坐陪在侧。
徐阁老、凌诵率领着一帮子的朝中重臣前来祝贺,邺玄代父邺少桓也送来了价值不匪贺礼。
“都说小世子诗做的最好,看今日宇王妃面若桃李、美艳照人,实在是五弟的福气呢。”凤椋笑道。此话一出,凤嘉蕴心中已是不悦,凌非没有反对这门姻亲已是给足了他面子,而且凌非脾气怎样他比谁都清楚,凤椋这样心存挑衅,实在是不明之举。
凌非笑笑,整个凤翔厅都因为凤椋这句话静了下来,看向盛装的卓尔棋笑道,“王妃之貌倾城倾国,凌非还真是有几句诗相赠。”
卓尔枫意味不明,这凌非行事他一向摸不到门路,只希望不要搞得太离谱就好。凤嘉蕴、凤澜、凤宇、徐阁老、凌诵更是紧盯着凌非脸上过于欢愉的笑容。
起身,凌非朗声吟道,“卓家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卓尔棋听过多少赞美,却没有一人像凌非这般大胆直白又让人不由的欢喜,展颜而笑,“世子谬赞了。”
凌非笑得温柔,“能博王妃一笑,是凌非的荣幸。”
众人见势都松了口气,一首赞美之词都可以说得这般巧妙怡人,这凌非确是惊才绝艳,凤嘉蕴却隐隐的有些担忧。
气氛在凌非的一首诗中被烘衬到了最高点,凤椋笑着对凌非举杯示意。
凌誉仍是不许凌非沾半滴酒,凌非以茶代酒敬向徐阁老,道,“以前便听伯父说徐阁老是凤淮饱学大儒,都知天下士子,一分为二,阁老门下五成,知秋先生门下五成。凌非对阁老大人仰慕以久,却苦于没有机会拜见,今日借着师兄的好日子,凌非敬您。”
徐阁老不过六旬,银发银须,颇有着几分道骨仙风,眯成线形的眼睛却是锐利的很。笑道,“世子客气了;依老夫看,凤淮之大,世间才气天下士子占了三分小世子独享七分,这一杯让我们敬凤淮的千秋万世。”
“好。”二人相视而笑,众人都只觉一阵寒流从凤翔厅穿过,冷了几分,心道该加件衣服了。
是夜,月凉如水。
凌非独自坐在凉亭之中,对着一壶香片。
“冷吗?”说着,凤嘉蕴将件大红披风加在了凌非的肩头。
“哥哥他们还没忙完吗?”
“今天的诗很好。”凤嘉蕴略有深意道。
这次凌非没有笑,望着湖中深蓝色的湖水,道,“嘉蕴不知道这诗还有两句吧。”
“还有两句?”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凌非的声音冷的如夜间袭人的风。
“非儿是什么意思?”
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红颜薄命而已。”望入凤嘉蕴复杂的黑眸中,凌非道,“嘉蕴,保护好卓尔棋吧,她是最后的希望。”
这卓家小姐倾国倾城之貌却被人传了开去,炙热之势竟比当年凌嫣然的第一才女更胜三分。
三八
整个冬季雪没下几场,但从春末开始南部的雨便开始下了个不停,直至云州堤防不稳不得以上书请示朝廷,静寂了整整一年的朝廷再一次陷入繁嚣。
“父王,儿臣请命去云州坐镇指挥防汛。”凤椋主动请缨,这是天赐良机,再错过就是傻子了。
“嗯,大皇子也到了该历练的年龄了,请皇上给大皇子这次展示自己的机会。”徐阁老赞同道。
“臣嘱意三皇子宇亲王,而且上次梅州镇灾宇亲王做的十分漂亮,这次若派宇亲王去,更为保险吧。”粱卿言辞犀利。
“放肆!粱卿,你的意思是大皇子能力不足了?”徐阁老喝道。
粱卿冷静道,“阁老大人误会了,粱卿并没有这个意思。”
“臣也认为皇上应该给大皇子一次机会。”卓尔枫上前附议道。
凤淮帝笑了,摆手道,“朕知道你们都是为了云州百姓着想,这次就派椋儿去吧,还是那句话,差事办利落了,界时朕亲为椋儿接风洗尘。”
“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凌非依旧每日必练上二个时辰的字,“嘉蕴,我想出去走一趟。”
“云州?”
“嗯,”头未抬,凌非道,“这是真正了解凤椋的大好机会,我不想错过。”
“户部的事情怎么办?”
“你以为粱卿是吃白饭的吗?”凌非笑,将写好的字交到凤嘉蕴的手上,“嘉蕴不想我走吗?”
凤嘉蕴坦诚的笑了,“我是怕你会做出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来。”
“怕这个字不应该从嘉蕴的口中说出来。”凌非笑。“只是我一个人,嘉蕴不用担心。哥哥和澜都会坐镇淮都。”
“好。虽然不想你去,但我好像没有阻止你的理由。”
“谢谢嘉蕴。”
“我会派暗随行保护你。”
“那我可以让他帮我半路买饭的吗?”
“当然。”
……
“凌非要去云州?”卓尔枫有些吃惊。
“是小姐传来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卓尔柟忧心道,“哥,凌非该不会是想……”
“不会,若是那样,镇南王根本不会允许他走出淮都,而且这次只是他单身一人,凤澜和凌誉都不会跟着,一个凌非能掀起多大的波浪。不必在意,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不用我们动手,镇南王就会亲手结束了他,敢打云州的主意,凌非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卓尔枫分析道。
……
凌非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某两人自然放心不下。
“这是我的玉佩,非儿你拿着。”凌誉将透体碧透的玉佩放到凌非的手上,叮嘱道,“非儿你行事要小心,你一个人又没有内力在身,到了云州要派个人送信儿回来知道吗?”
“这是些银票,你随身带着。”凤澜将厚厚的一叠银票放到凌非手中,“除了自身的安危外,出去后不许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知道吗?男人女人都不行!”
“暗跟在我身边三十几年还从未出过事情,你们两个不用担心。”打了个呵欠,凌誉凤澜对凌非还真是爱的死心蹋地。
跃身上马,凌非扬眉浅笑,“不用担心,若是不出意外,一个月我就能回来。”
在凌非的要求下,暗并未隐匿行踪,理由是一个人太寂寞。
快跑五天,凌非才到了传说中的云州。
“欧阳、流川,你们怎么来了?”凌非跑过去,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欧阳笑着揽住凌非,“你大哥给我们飞鸽传书,怕你会有危险,叫我们保护你。”
抱住欧阳,凌非撒娇的蹭蹭欧阳的颈窝,低声道,“我好想你们。”
“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先到我们住的地方去吧。”欧阳抬头看了看这朦胧的天空道。
“好的,对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暗大哥,嘉蕴身边的人。”凌非拉过暗介绍道。
“久仰。”流川点头。
暗还是那副酷酷的表情。
“你们住哪里啊?”凌非问。
“流川的别院。”
……
用了简单可口的午饭,凌非提出要去看看堤防,听说凤椋还要过两天才能到。
长堤之下,江水来势汹汹,站得近了就可以感受到那强烈晕眩。
“下去吧,这里危险。”欧阳道。
“这就是南堤吗?”凌非问。
“嗯。再不及时加固就危险了。”欧阳笑。
凌非轻声道,“云州的州官是徐阁老的得意门生,不会把没把握的事情交到凤椋手上的,我看这云州,倒还稳固。”
“谎报灾情好像是重罪吧。”暗开口道。
“这点嘉蕴比我们都清楚。”凌非叹了口气。“他让我来不过是为了要我死心罢了,我一直都知道。”
流川凝眉,“镇南王可是个难缠的角色。”
叹了口气,凌非苦笑道,“是啊,我被压制的这么惨就知道了。”
是夜。
凌非望着天空的鸽子,问道,“暗就是这样和嘉蕴互通消息的吗?”
暗点头。
风有些凉,关上窗子,凌非坐在香炉前,笑道,“暗坐来下和我聊聊天好吗?”
暗依言坐在凌非面前。
“暗觉得可笑吗?”
“你已经很难得了,凤家的皇子都比不上你。”凌非的笑中染着丝丝苦涩,知道他所指的事情,暗说道。
脸埋在手中,凌非低笑出声,“暗在安慰我吗?嘉蕴突然来淮都,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慌乱,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南王啊,我怕他会打乱我辛苦布的局,讨他的喜欢、引起他的注意,我想用我的才华稳住他……嘉蕴确实很欣赏我,以至于他愿意将镇南王世子的名号给我。我风光一时,却再也难逃出他的掌心,他利用手中的权利和世子的名义成功的逼迫压制我……呵呵……我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主子也很为难。”这样的凌非,脆弱的让人怜惜。
“自始至终,我都是在卓尔枫的掌控之中,他算得真准,他利用嘉蕴心中的制衡之术让卓尔棋嫁给了师兄,我辛苦布的局就毁在了嘉蕴的一句话中。暗,要是换作你,会甘心吗?”凌非叹了口气,问道。
暗无言。
“为什么嘉蕴要这样对我,”剔透的泪珠滴落下来,凌非嘶声问向暗,“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这云州,就是他对我的交待吗?”
“主子一直很欣赏也很喜欢你。”
“哈,欣赏?喜欢?”凌非讥笑,“把我牢牢的锁在户部那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连到云州来都要向他请示;让卓家和凤宇连姻,我两年的辛苦就被他一个点头打回了原点,这就是他的欣赏喜欢吗?”
“你误会主子了。”暗对凤嘉蕴极为的忠诚敬慕,反声驳道。
“误会,好一个误会!”凌非激动的站起来,“凤椋做过什么,凭什么来这云州的是他不是凤宇,嘉蕴,我从没要求过他任何事情,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