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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准备生火做饭的影卫们都傻楞楞的盯着凤嘉蕴,脑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这真的是主上吗?
“嘉蕴,他们都在看你哦。”凌非大声道。
“看什么看,赶快做事!”
“哇,原来这真的是主上啊。”一个蛮年轻的与凤澜差不多年龄的影卫道。
“小世子这样可爱也难怪了。”另一张有七分想像的脸点头赞同。
“青、宏,你们是不是太闲了。”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这算不算恼羞成怒。”第三人加入战局。
“帧,你怎么也……”
还未说出的话被硬生生逼回喉中,凌非被凤嘉蕴护在身后,冰冷的凤眸含笑的扫过这群无生无息出现的黑衣人。
“叶家军。”肯定的同时,凤嘉蕴也浅浅的笑了,沉寂了十年的叶家军终于又重新活过来了。
俊俏的略为稚嫩的脸庞,眉线飞扬的笑望着惊讶万分的凌非,叶落缓缓的走上前,轻轻的抱住凌非讶异的身子,低声道,“凌非,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小落儿?”熟悉的孩子,凌非笑得温柔,精致的面容绽开阳光般的笑来,映亮了人们的眼睛,反手抱住叶落,“我快想死你了,小落儿,你怎么来了?”
眉峰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叶落笑着看向凤嘉蕴,问道,“王爷,我可以陪凌非一夜吗?”
“可以。”
“小落儿,在离州一切还好吗?”拉着叶落坐在地上,凌非问。
“很好。”
望着叶落线条逐渐硬朗的脸庞,凌非忽然道,“小落儿还记得吧,我曾经承诺你若是你能在五年之内出师,便送你二十年的内力。”
“嗯,”叶落道,“我还没有出师,你不用着急,再说你又没有内力,拿什么送我?”
凌非笑,“我是没有,但也许我可以给你比二十年内力更为有用的东西呢,”轻轻的推了推叶落,“小落儿,你去和青比一场!”
“好。”无论凌非提出什么,叶落都不忍拒绝,倒是青一直嚷嚷,“世子,叶落才十二岁,我这算不算以大欺小啊!”
“少废话,叫你比你就比!”篝火映红了凌非的脸颊,有些艳丽。
叶落亮出银剑,腕部微抖便迎面而上,青半分都不敢大意,叶家可一向是以剑法闻名……两人缠斗了大约百十来招,凌非忽然道,“行了,不要比了。”
唉,再过上几年,自己定不是叶落的对手,青暗暗叹息。
“小落儿,”凌非笑着摇头,“你的剑法还真是不入流,怪不得连青有赢不了,把剑给我。”
接过叶落的剑,凌非缓声道,“小落儿,剑是用来杀人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在记清楚,最简单最有效的才是最好的剑法。我现在没有大把的时间教你,你最好一遍看清,记住了。”身形微侧,凌非一招一式认真的舞着手中的剑,月光下,迎风而起的身姿,宛若飞仙。
约大半个时辰,凌非收剑,转身问向叶落,“学会了吗?”
从惊讶中回过神,叶落道,“让我试试。”
……
“左脚后退两寸!”
“剑尖低了半寸。”
扶住叶落的手腕,“要这样,知道吗?”
等叶落将整套剑法耍完,凌非满意的点头,“就是这样了,小落儿,刀剑贵在精确,有时分毫之差皆会送命,学就要学最准确的。想来想去,只有这套剑法最为简单,也适合初学者,等你真正领会了它,应该能赢过青了吧。”
“世子真是厉害!”青两眼放光的赞叹,这样精妙的剑法,才只是适合初学者?!
凌非浅笑,“不过是套剑法,青真是夸张。”
“凌非,我很想和你比一场。”叶落低声道。
挽着叶落的手,凌非笑,“现在不行,我会伤到你的。再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温声道,“你是叶家人,而且现在还掌控着叶家军,小落儿,你生来便与皇室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你是叶景惟的儿子,也志在驰骋杀场吧。以下我说的,要记清背牢。”凌非转身向凤嘉蕴等人,“还是些蛮有用的东西,嘉蕴也不是外人,要一起听听吗?”
“夫善师者不阵,善阵者不战……”
足足四个时辰,连晚膳都没有来得及用,凌非将大段的兵法连同讲解一一向叶落解释清楚,握住叶落的手,凌非笑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叶落低头,沉默不语很久抬头道,“凌非,我不想你去鲭州。”
“小落儿,”知道叶落的心思,凌非笑了,“叶家军沉寂了十年,你是他们的头者,不能这样任性。如果真的想让我放心,就回离州吧,小落儿,我再教你两句话,”淡淡的起身,“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弊想权取其轻。小落儿,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插手。”
“凌非……”望着凌非单薄的身子,叶落心中泛起丝丝酸涩。
“小落儿,回离州去,不能出师就不要再来见我,不论是在我的坟前还是在凤王府,凌非最不喜欢不够优秀的孩子。”凌非冷声厉喝,精致的脸庞彰显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尖锐,“功高成怨府,权盛是危机。你日后行事要多用些心思。”
孰对孰错,似乎已消散在那美丽而哀伤脸庞,并不再重要。逼下喉间的腥甜,凌非冷冷的望着叶落消失的身影,迎着晨间的第一缕刺眼的光线;笑得残酷、悲伤、坚定。
四三
“非儿……”
凤嘉蕴上前,将凌非单薄的身子轻拥入怀,“不要难过。”
“嘉蕴,不要让小落儿重蹈叶将军的覆辙,好吗?”凌非的语气几乎是请求,忍住眸中的泪轻叹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好像见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那么孤单。我一直都希望可以照顾好他,可是……我始终不够强大……”无力的倚在凤嘉蕴的胸前,那么紧的握住凤嘉蕴的手,指尖冰凉,“嘉蕴,只有你可以,哪怕是为了叶家军,只要让他好好的活着,就算只是做皇室的傀儡也没有关系,好吗?”
轻闭的睫毛微微颤动,泪抑制不住的流溢而出,冰冷的阳光下,无声无息的哀伤刺痛了凤嘉蕴的心,反握住凌非的肩,凤嘉蕴沉声道,“好,我答应你,会代你照顾好叶落。他会一世平安。”
“谢谢你,嘉蕴!”凌非浅笑的轻叹,眸中精光一闪,凤嘉蕴急急向后避去,方躲过了凌非手中的匕首。
凤嘉蕴盯着胸前被划烂的锦袍,眸中颜色深了几分,双拳握紧,眼前的一阵眩晕让他无力的靠在树上,嘶声道,“你敢下毒!”
凌非笑得无辜,转头扫过那些在地上或坐或倒的影卫,声音纯真,“怪不怪你们昨夜听我讲兵法听得太入神了嘛,连我在那篝火里加了些料都不知道,嘿嘿,不过嘉蕴,我下的可不是毒哦,否则以嘉蕴百毒不侵的身体,我怎么可能得手呢。”浅笑着走到凤嘉蕴面前,凌非劈手就是一记耳光,“你真以为我是任你摆布的傀儡吗,凤嘉蕴?我的确忌惮你的势力,但……我最讨厌别人压制我……哼,”凌非冷笑,长眸中的狠辣却让人心惊,“云州就是你的报应。”
“不……主上……”影气力不支,断断续续的想说什么,却被凌非打断,“主上?哼,”纤细的指尖拂去凤嘉蕴唇边的血迹,凌非笑得像个孩子,“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凤嘉蕴。不服气吗?”
凤嘉蕴看向凌非的眸光平静无波,只道,“若是不趁现在杀了我,以后你将再也没有这种机会。”
“我怎么敢杀你,镇南王爷,”凌非蹲在凤嘉蕴面前笑得讽刺,“哥哥和澜还在淮都呢,杀了你大家岂不是都活不成,呵呵,可是,凤嘉蕴,我最恨别人打我的脸,你在淮都权势滔天我任你欺凌,现在,是不是要扳回一成呢?”凌非反手又是两记不留情的耳光,笑得开心,忍不住击掌称快,“以前我都是借一还百的,不过,现在对象是权压天下的镇南王爷就算了。对了,别忘了替我照顾好小落了,拜托了,我先走了,希望以后永不再见。”
凌非起身笑着朝凤嘉蕴摆摆手,“凌非。”
“嗯?”
拼着内力尽废的危险,凤嘉蕴隔空重重的一掌打了过去,凌非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呕出血来,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凤嘉蕴也力气尽失只能软软的靠在树上,虚弱的笑道,“我说过……不杀我……会后悔的……”
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凌非极力控制着体内的蛊虫,踉跄离去。
邺府。
“爹,你倒是说句话!”邺玄对着静坐了足有一个时辰的邺少桓吼道,他和凤澜都快急疯了,偏这老家伙半个屁都不放。
邺少桓睁开眼睛,看向邺玄和凤澜问道,“镇南王府的势力,我们都清楚。嘉蕴决定的事情,就连皇上也没有把握能改变他的主意吧,更何况皇上一向对嘉蕴宠到极点,只要嘉蕴说的事,皇上还从没有摇过头。现在叶落在离州,而且经过这么些年,叶家军的势力肯定不比当年;卓家现在恨不得借嘉蕴的手除掉非儿,只有邺家,救出非儿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
“爹跟蕴叔是八拜之交吧。”邺玄道。
邺少桓笑着摇头,“玄儿,交情是一回事,镇南王府有自己的立场。其实你们这样硬来,倒不如做些讨嘉蕴欢心的事情。”
“请侯爷赐教!”凤澜沉声道。
邺少桓满意的看向凤澜,“非儿的祸都已经闯了,但如果补救措施做得好,再去求求皇上,那时再联合邺府、凌家、泠煜宫、飞玉山庄和隐冥堡才为上策。不过时间只在十天之内嘉蕴到达鲭州之前,若成了非儿才会有一线生机。”
四四
真是难得凌非这小子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凤淮帝拈着手中的密函,不过三天,凤宇还未到但云州的形势已完全稳住,离云州最近的飞玉山庄和隐冥堡已开始施粥,并且组织当地的大夫为受灾的百姓免费就诊。泠煜宫的分哨也开始了行动,搭建了若干简易房舍,供受灾的百姓居住。凌家最直接,凌氏的粮铺米铺在凌宇到达之前,免费用来赈灾,还真是一举两得。隐君阁和凤王府也是倾其所有将大笔的银子撒到云州,邺少桓这老狐狸也没少出力啊,联合朝臣屡次上书因为小世子兼户部尚书之职一年有余,为朝廷积累了大量钱粮,如今国库充足,云州之灾不必为虑。
“皇上,澜王求见。”王强道。
“传。”
……
斜倚软榻,凤淮帝半眯凤眸盯着那已在自己面前跪了大半个时辰的身影,开口道,“澜儿这时不应该忙着赈灾吗?”
深深的叩首,凤澜沉痛道,“请父皇救非儿一命!”
“凌非敢作出这种事情,死一千次我都嫌不够,让我救他,澜儿,你找错人了。”凤淮帝怒声道。
“父皇,非儿做事确实混帐,但父皇,”凤澜哀声道,“儿臣这辈子只爱非儿一个,求父皇怜悯儿臣对非儿一片真爱之心,饶了他这次。”
凤澜生性内敛阴狠,骨子里十分骄傲,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说出这个求字吧。
凤淮帝叹声道,“不是我不肯救他,澜儿,你们这些日子做得我都看在眼里,但镇南王府的事情,我插不上手,也不能插手。凌非确实出色,这种孩子若真能留,蕴自然舍不得杀了他。如今发生了云州的事,如果连蕴都没有把握能不能掌控他,澜儿,凌非实在是留不得。”
“我知道,父皇,”凤澜轻声道,“你和王叔怕非儿会为害凤淮,可是他不会那样做的,父皇,我保证。”
“澜儿,爱是世间最没有保证的东西,它甚至比不上一锭银子来得实在。”凤淮帝幽声道。
“这是什么?”凤淮帝接过凤澜双手呈上的那副画轴,不由皱了眉,“凌堪的亲笔……”揭开封条,细细的舒展开来,凤淮帝的眉越凝越深。
啪。轻按木轴左侧镶嵌的珠子,封卷好的红色信笺弹至手中,淳玉号,浅笑着抖开那血色信笺,俊逸的脸孔却越来越是凝重。
“王强,密旨嘉蕴,勿必要留下非儿!还有通知淳玉号,准备恭迎少主。”凤淮帝冷声命令道,转身盯住凤澜跪得恭恭敬敬的身体,凤眸轻眯,“凤澜,告诉我你对非儿的身份知道多少?”
“儿臣不知,这画儿臣也没有擅自打开过。”凤澜低声道,“非儿怎么会和淳玉号有关系?”
“澜儿知道淳玉号是由谁所建吗?”凤淮帝笑着叹息道,的确,没有一个人比非儿更适合继承淳玉号,也只有他才配吧。
凤澜摇头,“儿臣不知。”
保养的极好的手抚上龙椅上精致的龙头靠手,轻轻的笑了,“是我和卓飞翎联手创建的,当年我还只是淮亲王的时候,在宫里我和蕴除了自己没有别的靠山,蕴虽说已是镇南王世子。但太子凤嘉靖一直将我视为眼中钉想除去,我和蕴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凤嘉靖原是卓琳的儿子,卓家是他最有力后盾,不过那时卓飞翎已掌权卓府,飞翎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她舍弃了凤嘉靖,以让我娶她的同胞姐姐卓飞静为条件改为支持我。这么些年,很少有人能让我感到钦佩,可飞翎无疑是一个。利用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我和她联手创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