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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凤嘉蕴轻推了邺少桓,笑道,“快点转入正题。”
邺少桓白了凤嘉蕴一眼,“就知道瞒不过你,听玄儿说了非儿的事,我想来看看你,嘉蕴,事情没有你想像中的糟糕。”邺少桓笑得自信,“邺家不会随便收人作义子的,嘉蕴。非儿很像飞翎,我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不过,非儿更出色些罢。我和飞翎很早就认识,飞翎未掌控卓府以前,只是庶出的小姐,日子并不好过,那些势力奴才的气也没少受,可飞翎就如没知觉般,无论那些奴才当面背后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我很奇怪就问她,飞翎笑着只说了一句话,她说在她的眼中那些人已经死了。”轻笑,“后来,飞翎当家,那些人果真都死了,一个都没留。凤椋一向对非儿冷嘲热讽,甚至在宫宴上都对非儿动手动脚,非儿生性高傲,却从未动怒,并不是因为他脾气好,”掌心褪不去的老茧摩挲着竹桌打磨光滑的边迹,淡声道,“而是在他眼中凤椋已经是个死人了。嘉蕴,非儿对你一向与他人不同,你逼他,他会发怒会生气再气不过会和你打一架。我们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脸,但他自己肯定有所察觉吧,他根本和凌家人半点都不像,他的眼睛明明是出自皇室。凤澜与凌誉都有自己的势力,而且你把镇南王世子令给他的那一刻,他已经有了查看镇南王府所有极密资料的权利。非儿那样聪明,他肯定会去查。若是我没有猜错,他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世,这云州一是为了报复你,二是逼着这知情人说出这天大的秘密。这祸闯得太大了,除了这个秘密再也没有别的可以救他了。嘉蕴,非儿一出世就有记忆,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生命不完整的。”
凤嘉蕴凝眉,沉声道,“你是说他早就怀疑我与他的关系。”
“我也看了非儿小时候的那副画像,简直和凤霖小时候像极了,”邺少桓笑,“凤霖和生母林玉翎是飞翎的姨表姐,他会与凤霖长得像也是无可厚非的。”
“真是混帐!”凤嘉蕴拍桌骂道,如果那死小子明知他们的关系,还敢……
“其实呢,”正事说完了,邺少桓笑,“若是非儿肯认我做亲爹,就算让他打几巴掌又如何。嘉蕴,你真不考虑我们两家的亲事吗?”
“考虑个屁!”
望着凤嘉蕴离去的身影,邺少桓不断摇头,看来应该准备练兵了。
四七
“小仙,你考虑好,我们可是等了少主十七年,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欠思量,”雪飞云不赞同的摇头,“万一……”
慕荣小仙冷声道,“飞云,这是柳长老的意思。淳玉号不是什么别的小帮杂派,我们需要可以带领淳玉号更加强大的少主。如果他连这些都做不到,就算做了少主,又如何服众。”
“可是他的伤才刚刚稳定。”雪飞云道,“就算是柳长老的意思,小仙,知道少主的消息更多的人是高兴,你不要太过分。”
雪飞云愤然离去,留下慕荣小仙一人独自对着室中高悬的那副朱唇含笑的画像。简直太像了,那唇,那鼻,那笑,一模一样。那日凌非重伤倒在河边,苍白的脸慢慢褪去昔日的伪装,脉象紊乱、筋脉错杂,他远比自己想像中更为复杂。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绝对没有。
……
“什么叫没人?”慕荣小仙差点没气得掀了桌子,怒吼面前黑衣人。
“我……房间里真的没有人,属下绝不敢欺瞒头领大人。”
“废物!”慕荣小仙拂袖出门,他还不信人会飞了不成。
门都没敲,“梓凌,梓凌……”
床上别说人,被子都不见一条,“方梓凌!”
“小仙,你喊得我都头晕了。”床底下传来细细的抱怨声,一阵悉索声过后,凌非爬啊爬从床下爬了出来,揉揉眼睛,“那群大哥的动静太大了,我只有躲到床下。”
“行了,睡吧。”慕荣小仙命人再送来被子,为凌非盖好,脸色不大好的出门。
接连三天。
每次派人去,这小子都会跑到奇怪的地方,送去含毒的药,倒是会笑眯眯笑眯眯的喝下去,就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慕荣小仙暗骂。
最后一碗药,凌非乖乖的喝了个底朝天,伤算是彻底好了。
“小仙哪,有话就直说吧,别弊坏了身子。”凌非好心的将在自己身后罚站的慕荣小仙扶到椅中坐了下来。
慕荣小仙也不客气,“我想知道你的武功到底如何。”
“好啊,”凌非笑,招呼道,“小扬,过来。”
“是。”
未等人到跟前,凌非闪电般出手,只听“咔”的细细的声响,慕荣小仙心中一惊。
小扬的弱小的身子倒在了凌非的怀里,浅笑,“小仙不用担心,”腕部轻动,“小扬不会死的。”
已有人将虚弱的小扬抬了出去,凌非笑道,“只是个小把戏,不过这种不杀人的就只会这一种。”
“你早就知道。”慕荣小仙冷声道。
“嗯,”凌非笑得天真,“小仙是指你派人半夜里打扰我睡觉,还是淳玉号的事情呢?或者是我被卓飞翎消去记忆的事呢?”
“你果然知道。”
“我必竟做过一段时间的镇南王世子,淳玉号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慕荣小仙的名子也是稍微听过的。”凌非笑,“我的伤也好了,谢谢小仙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先走了。”
“你不能走。”慕荣小仙激动的从椅中站了起来,高声道。
凌非展眉笑,“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小仙,你拦不住我。”
“你不能走,”慕荣小仙喃喃轻声道,“王爷已经来了,少主,你走不了。”
四八
“非儿。”
所有的爱恨愤怒不能释怀的情感在见到凌非的第一眼都化为浓浓的怜惜,瘦了很多,但还是很漂亮,尤其那双眼睛,与自己简直是如出一辙。
“少主!”
突然,慕荣小仙只觉面前白影轻移,再转身,凌非的左手已紧紧的扣上凤嘉蕴的脖颈,凤眸里平静更甚往日,冷声命令道,“马上给我准备好快马,敢晚半分,就可以回去给镇南王准备葬礼了。”
“非儿,我是你的父亲。”
指骨慢慢收紧,“小仙,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武功如何?”
“是,属下遵命。”
凌非在凤嘉蕴后侧,唇瓣翕合,凤嘉蕴颈间一痛,“你做什么?”
“只是给你个可爱的小东西。”凌非冷笑,“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凤嘉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会比你的掌更快。”
“凌非,你疯了吗?”
这小子好像总能给他很多意外,“你放开,我不计较你在云州的事。”
“多谢。”凌非携制凤嘉蕴出了囹玉阁,“上马!”
凤嘉蕴无奈的叹息,飞身上马的同时,凌非也跳上了马,冷声道,“若是让我发现到有人跟踪,他的命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
“非儿,既然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就该明白我不会杀你的。”看着面前香茶美食悠哉悠哉的人,凤嘉蕴苦口婆心道。
“关系?”凌非凤眸轻瞟,“嘉蕴,你现在说这些会让我消化不良的。”
“非儿……”凤嘉蕴无奈道,“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是我的儿子。”
“呵呵呵呵,”凌非低声笑了,放下手中的瓷杯,凤眸中满是戏谑,“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可说的。”
“有,”凤嘉蕴也不是善与之辈,对凌非一让再让只是笃定了他不会对自己动手,“非儿,你挟持我逃得了一时却逃不过一世,镇南王府的势力你也稍微知道。就算你杀了我,皇兄也不会放过你,你也要继承镇南王府,非儿。这一世你休想摆脱镇南王府。”
凌非展眉笑得开心,“嘉蕴真是知道我哪,”放下竹筷,凌非凑近凤嘉蕴,“那嘉蕴就帮我想个法子,告诉我怎样才能摆脱你的镇南王府呢。”
“非儿,镇南王府人人都要退让三分,”凤嘉蕴苦笑,“你为何要把它当成毒蛇猛兽,避之犹恐不及?”
凌非轻笑,“不错,镇南王府的确强大,但,嘉蕴,”莹白的指尖稍稍晃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如意算盘。再说,我喜欢的东西,自己会拿到手,不需要你强买强卖。”
“非儿,”凤嘉蕴轻笑,“我知道你的本事,不过,你也不要小看镇南王府,从来,我想得到的也没有失过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凤嘉蕴志在必得,“若是两个月之内,我仍没有办法让你去鲭州,我就答应你废了你的世子之位,而且从此再不提镇南王府之事。但相反,若是你被我带到鲭州,你就必须安安稳稳的当我的世子。”
单手托腮,凌非笑得天真,“若是我一点头,你要使阴的把我立刻绑到鲭州,我岂不是吃了大亏。你也知道,只要不把我逼急了,我是不会杀你的,这种形势本身便对我不利。”
“你放心,我不会用那种小人招术。”这小子以为什么人都像他自己一样吗,凤嘉蕴抬眸笑道,“你不是已经在我的身体里种下你的蛊了吗,还会吃亏不成。”
“嘿嘿,有了嘉蕴的保证我也放心了,我是怕嘉蕴逼我出手,到时可是嘉蕴自己吃苦头呐。”凌非笑着起身,“不过应该这样说,若是我赢了,我便与镇南王府豪无瓜葛,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样嘉蕴?”
脸上没有半分神情,凤嘉蕴问,“你这样恨我吗?”
“恨?”凌非不解的眨眨凤眸,一派明媚的天真,浅笑着催动了体内的蛊,凤嘉蕴一声闷哼,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心中的尖锐的绞痛恨不能让人晕过去,凤嘉蕴长眉拧紧,忍痛的望着凌非。
凌非信步窗前,推开窗户,笑道,“以后要躲得远些,不要再让我发现了,不然你家王爷要是痛出个三长两短我可不负责哦。”听到外面有人离去的声音,凌非才笑着跳到凤嘉蕴面前,好心的为凤嘉蕴拭掉满头冷汗,“不要怪我呢,嘉蕴。谁让你那些个好手下这么不听话呢。没事没事,只要一个时辰便不会痛了,你慢慢熬吧,我先到街上去逛逛,还有不要乱跑哦,这蛊不能离开我的血十二个时辰。”四九
凌非再回客栈,凤嘉蕴正在房中自斟自饮,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好香的酒。”吸吸鼻子,伸出的手刚摸到酒瓶却被凤嘉蕴挥手打落。
“好疼。”凌非揉了揉被打红的手,皱眉瞪了凤嘉蕴一眼。
命小二来把酒收了,“你不能喝酒。”
“不喝就不喝,”凌非笑,将手中拎的大大小小的东西叮叮咚咚全部倒在了桌上,其中拈起支花纹古朴的银簪递到凤嘉蕴面前,“这是送给嘉蕴的。”
凤嘉蕴笑着接过,“还不错。”
“我第一眼看到便觉得很配嘉蕴,就帮你买了。”凌非低头摆弄那些小玩意儿,随意道。
“你喜欢这些东西。”看凌非将那大得离谱的扳指套在过地纤细的拇指上又脱掉下来,不由摇头浅笑。
“嗯,”凌非头都没抬,“哥哥和澜都不让我戴。对了,有一家小吃很好吃,我是回来叫你一起去吃的。”
回来叫他?
凤嘉蕴一愣,旋即笑了,“好啊。”
“我还找了套房子,已经买下来了,我们搬过去住吧,我不喜欢住客栈。”凌非抬头,问道。
在淮都时凌非总是站于幕后,再者,凤澜凌誉非常宠这小子,什么都是安排的好好的,这小子只要动动脑子,一切吃喝都有人侍候。原以为这小子不过也是个五谷不分的少爷,却没想到这种小事上也精明的很。
自凌非进门,从吩咐着下人们收拾院子,再到月钱分例这等小事,没有半丝落下。
“老爷少爷,不知晚膳要准备什么?”红儿福了一福问道。
凌非一口茶没咽下差点嗑死,指着凤嘉蕴道,“你……你叫他什么?”
“老爷哪,”那红儿生得颇为可爱,笑道,“少爷和老爷生得这般相像,难道奴婢看错了?”
“没有,你去准备吧,清淡些就好。”
凤嘉蕴笑得得意,引得凌非白眼,“占我的便宜就这么开心哪。”
“事实如此,也没有办法哪。”
白天还是不错的天气,这夜里去不知从哪里刮来了阵急风骤雨,外面电闪雷鸣,漆黑一团。
凤嘉蕴睡眠极浅,不知哪里细细的呜咽声让他心神一震,外衣都没来得及披冒着雨就到了隔壁房间。打亮火石,见凌非在床上裹着被子蜷成一团,那细细的哭声正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
“非儿,非儿,你怎么了?”将人从被子里抱出来,凤嘉蕴急声问道。
“怕……我好怕……”伏在凤嘉蕴的怀里,凌非大声的哭着,“嘉蕴……我好怕……”
“没事了,我守着你,非儿,没事的。”怜惜的抚着凌非散乱的青丝,凤嘉蕴小心翼翼的呵哄着,“没事的……”
直到凌非累极睡了过去,凤嘉蕴才将人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熄灭了灯。
咚——
凤嘉蕴只觉腰间一痛,摔下了床。
“混帐,你发什么神经!”从地上不雅观的爬起来,凤嘉蕴骂道。
“谁准你半夜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