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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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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座坐了下来,凌非沉静的抱着怀中琴。 
认真的听着前面许多人去试那深黑色的古琴,“非儿,轮到你了。” 
凌非命人准备了矮几,将焚玉放到上面,盘坐下来,低眉轻捻……许久,凌非一声轻叹停下手中的曲子,却听那流月琴发出筝得一声,惹得众人摄紧了心神。 
“我要再弹一首可以吗?”凌非抬头,望着首座上的老僧。 
“施主请——” 
移坐流月琴后,不同于刚才高山流水的清宁,整个流月楼散发着一种诡异恐怖,那种逼入人心的紧张逼迫,步步为营的陷阱,机关算尽的狠戾,刀光剑影血流成河,赤裸裸的厮杀。 
就是首坐的老僧都硬生生的逼出了一身的汗。 
琴声落,但又好像仍在弹着,那摄魂般的声音。 
笑望着那根根琴弦在自己面前断落,琴面裂开,终于展露出千年的风华。 
扫落那碎琴,凌非扬眉取出那沉甸甸的长刀,类似于日本的武士刀,刀锋星芒,刺痛了众人的眼睛。轻笑着还刀于鞘,凌非走回凤嘉蕴身边,“可以走了吗?” 
“小施主请留步——”老僧拭去头上的汗,见凌非回头,笑道,“小施主才情惊人,取出流月刀。这流月刀是武林的宝物,江湖中不少侠士也都想一见宝刀,小施主可否告知姓名,参加两天后的流月盛会。” 
“我是方梓凌,字子非,两天后我会与父亲、伯父同去的。”凌非客套的笑笑,“请问,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当然。” 
 
“这把刀上有毒。”躺在凤嘉蕴怀里,凌非轻声道。 
“非儿不怕毒,对吗?”凤嘉淮笑问。 
凌非翻了个白眼,“废话,我要是怕早死了八百遍了。” 
凤嘉淮对凌非的欣赏又上了一个台阶,“非儿还真是有些本事,现在恐怕非儿已经是江湖中第一大红人儿了。非儿准备把这流月刀怎么办呢?” 
“你不都计划好了吗?” 
“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凤嘉淮并不否认的笑了。 
“东方世家。”凌非轻笑,“只要搞定了,作个傀儡也不错。” 
凤嘉蕴道,“并不是没有派人潜入东方世家,不过东方家放帐本的书房是机关重地,就算进去,那藏帐本的盒子上有种很特殊机关,若没有钥匙,强行打开,帐册就会一页一页的自动焚毁,没有人可以在一柱香内记住所有的东西。再者,账册销毁的同时书房里的机关就会启动,能进入书房活着出来的,还没有。” 
凌非当然明白凤嘉蕴说这些的用意,思索道,“一柱香内记住那些东西倒是没问题,只是,”抬头望向凤嘉蕴,“你也知道我没有内力,对付那些机关可能会费些力气。若只是杀手还好说,但如果是什么出力气的东西我可不行。” 
记得倚天屠龙记张无忌在光明顶一定内功练到N层才能打开秘道的石板。 
当然人家出来是做教主,他出来肯定被乱刀砍死。 
“先到东方家探探底再说。” 
“嗯。”凌非在凤嘉蕴的怀里蹭了蹭,软声道,“如果我为你取出东方家的帐册,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嘉蕴。” 
凤嘉淮笑,“非儿不作镇南王世子也好啊,蕴,等回到淮都我直接册封他做太子。” 
“呜呜呜——”凌非坐起来,不满道,“你们都欺负我。” 
伸手将人圈在怀里,凤嘉蕴笑,“非儿,相信我,镇南王府没有你想像中的简单,你会对他有兴趣的。” 
“哼,反正当初说好的,什么时候继承你的王位由我定。”想到这点,凌非就觉得倍感欣慰。 
番外之暗涌 
番外:暗涌 
 
形势总算平静些了,凤澜合上手中的密函,轻轻的舒了口气。 
“凤澜,皇后那里有动静了。”凌誉的步子有些急切,跟在凌誉身后的是脸色同样稍沉的凌尘。 
连茶都来不及动,凌誉声音低沉,“卓家动用了很大一部分杀手到了徐州,而且联同了泠煜宫,凤澜,我怕会……” 
淮都万不能少了人,只一个凤王府怕是镇不住皇后和卓家。 
“凌誉,凤王府不能动。”凤澜幽声道。 
凌誉点头,“凤澜,你有几成把握?” 
“四成。”父皇啊父皇,你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凌尘微微皱眉,“徐州那里,我会派人保护非,你们专心应对淮都的局势。有镇南王和皇上在,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玉非楼里一半到淮都,一半去徐州。”凌誉沉吟着,“我飞鸽传书欧阳和流川。只是凌尘,你去离州,看一看叶落。” 
“这么好的事,少了邺家也不能少了邺玄哪。”邺玄从窗子穿过,眼中含笑,将袖中的信笺递到三人面前,“非儿的容貌有变,怕是你们的那些属下会认不出来,这是他的真容,刚有人送来的。” 
烛光下,邺玄的脸却有些憔悴,凌誉微怔,邺玄摸着自己的脸倒是笑了,“不好意思,我没有办法劝服老头子,不过,你们也放心,邺家立场一向中立。” 
三人默契的没提那个谢字。 
“我手下也有些人,你们现在人手紧张,一同派去徐州吧。卓家要是那么好对付也不是三大世家了,”看向邺玄的目光都有些惊异,邺玄挥手笑道,“我好歹也是邺府的正牌小候爷,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只是大权还是老头子握着,咳——” 
“邺玄!” 
扶住邺玄有些不稳的身子,凤澜惊讶出声。同处这么多年,邺玄出身并不亚与他们这些皇子,他还从未见高贵邪气的他如此的狼狈。 
借助那股力道,邺玄坐在椅中,努力扯出抹笑,“既然为的都是同一个人,也不必计较太多,这是我的令牌,徐州的知州是我的同门师兄,只是他好文。把这个一同交给小非吧,还有,马上接叶落回来!” 
五三 
果然,流月大会后,东方家主东方曦盛情邀请凌非三人到东方家坐客。 
“辰玉,葶玉,自十年前一别,可是很久不见了。”东方曦爽朗的笑道。 
“非儿,见过东方世伯。”凤嘉蕴笑道,“曦兄,这是犬子,非儿。非儿自小在庄内,江湖上少有走动,这次也趁这个机会带他出来长长见识,见见长辈。” 
凌非笑得乖巧,“世伯好。” 
微皱眉,凤嘉蕴道,“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 
“可是地这么硬,嗑头的话膝盖会痛的。”凌非朱唇嘟起,轻声道。 
“算了算了,不碍事的,江湖中人哪里来得这么多礼数。”东方曦笑着打圆场,“静儿,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绿柳山庄的两位叔叔,还有非儿,你比非儿略大上几岁,可要好好照顾非儿。” 
“是。东方静拜见辰叔、葶叔。”东方家虽是江湖世家,但百年来也相当注重子女的教育,东方静规规矩矩的为凤嘉蕴和凤嘉淮叩头。 
“不必多礼。”笑着将人搀起来,凤嘉蕴不忘狠狠瞪了凌非一眼,“你给我好好的向静儿学学。”这死小子就没有一次不出状况的,凌非扁扁嘴,委屈的坐在一旁。 
“非儿好才情,竟能取出流月刀。”东方曦笑道,“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葶玉有子如此啊。” 
“羡慕?”凤嘉蕴无奈的揉揉凌非的头,“都把这小子宠坏了,任性得很,又没有半点规矩。我才是羡慕曦兄能教出静儿这般知书打理的孩子呢。” 
“我可不可以先出去玩儿哪?”摇摇凤嘉蕴的袖子,凌非小声道,“好无聊。” 
“你给我安分些。”凤嘉蕴现在掐死凌非的心都有了。 
东方曦不在意的笑道,“非儿小孩子心性,难免贪玩儿,静儿你带非儿出去走走。” 
“谢谢东方世伯。”凌非明媚一笑,拉着东方静的手就跑了出去。 
望着凌非的背影,凤嘉蕴不断摇头,“曦兄见笑了。” 
“哪里,”东方曦不在意的笑道,“倒是以前我怎么没听葶玉提到过非儿。” 
“曦兄有所不知,这本是小弟年轻时的一桩荒唐事,”凤嘉蕴叹道,“非儿的母亲去逝后,才让人通知我。以前我并不知道非儿的存在,将他接到山庄,我这些年也只有这一个孩子,难免多宠他一些,也养成了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非儿天性纯真聪颖,想必也是葶玉爱子心切,喜欢的很吧。”东方曦笑道。 
凤嘉淮笑,“绿柳山庄就这么一棵独苗,管深了不是,浅了也不是。曦兄也见了非儿根本没有内力,我和葶玉说破了嘴皮子都不肯学,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非儿天资聪颖,这次带他到流月楼也是想去去他的锐气,却没想到被他稀里糊涂的就把刀取出来了,别人看来是求不来的好事,但这孩子太骄傲了,如今要管束起来怕是更难了。” 
“你们不要担心,”东方曦笑道,“有时间我替你们好好劝劝非儿,我看非儿倒是蛮懂事的孩子。” 
 
一个月了,凌非轻拨手中的古琴,心不在焉。 
东方静很喜欢他,但凡是他想要的喜欢的,都会在第二天送到他面前。 
举凡他喜欢吃的、不能吃的,东方静亦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总觉得有些怪,哪里怪呢? 
“非儿。” 
抬头,凌非笑得灿烂,阳光洒在单薄的身上,引得东方静轻斥,“天这么凉,不要在外面弹了。” 
“静哥哥。” 
“怎么了,不开心吗?”拨开凌非挡住眼睛的流海,东方静笑得温柔。 
掌中的薄茧刺得微微痛,凌非低头道,“我听父亲说,我们可能要走了。” 
轻贴在他额间的手一顿,“是吗?” 
东方静并不像江湖子弟,尽管他的皮肤是小麦般健康的肤色,他的手中有世家子弟所没有的褪不去的老茧,但他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不同的,似从骨子里散发的东西,很像,但却不是……总觉得,他不该是江湖中人。 
“静哥哥会想我吗?”头微微扬头,以一种仰视的角度望着总会笑得温柔的东方静。 
“会。”似叹息般,东方静第一次没有打声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一朝缘断恩爱尽,莫问前尘后世情。 
鬼使神差的,凌非想到这句八杆子搭不着的诗来。 
笑得自嘲,凌非淡淡的起身。 
五四 
“嘉蕴,你说最快从书房出来要多长时间?”凌非低头摆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都未抬的问。 
“一个时辰,前提是你必须毫发无伤。”终是不放心,“你有多大把握,非儿?” 
找出一副纯黑的手套,凌非小心的戴上,“三成不到。” 
“我不同意你去。”凤嘉蕴冷声道,这死小子,就不怕他这做父亲的担心吗? 
“可是,嘉蕴,我们根本没有选择了。”凌非轻笑,淡声道,“我看了暗部送来的密件,嘉蕴也起疑了吧,顺利的让人起疑。嘉蕴,若真是如密件上所言那么顺利,那么现在我的把握可以升至五成。但若是有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果我们处在别人设的局中,嘉蕴,什么样的势力可以连暗部都可以影响。设下这局中局的人,恐怕没有想过要我们活着回去。” 
“让林轩去,”凤嘉淮道,“你跟我们一起走。” 
“伯父,林轩是暗部的头领,他比我们都熟悉徐州的形势,我虽然是世子,但现在也只是个空壳。伯父,你相信我,也许我不能成功,但我的成功率是最高的,相对,我活着的机率也最高,但林轩如果失手的话肯定没有活路的。”凌非冷静的分析道,“伯父,我不能因为我的失误而让暗部失去头领,而且我已经把林轩派出去了。” 
凤嘉淮轻笑,“非儿,林轩直接听命的人是你的父王。” 
“我偷了镇南王令。”凌非冷声道,“我让他去调遣了镇南王府的军队,丑时就可以到父王安排的地方。亥时我会去偷帐册,你们到那里去等我,子时我还是没有出来的话,你们就先走。” 
“非儿,你太大胆了。” 
“但我的选择是最完美的,只有这样牺牲才会降到最低。”凌非据理力争。 
凤嘉淮深深的叹了口气,“蕴,这次是我们太大意了,非儿的安排没有错。” 
“可是……” 
知道凤嘉蕴想说什么,凌非挥手打断,凝眉道,“嘉蕴,你是我的父亲,是镇南王,我不能让你出事。” 
“非儿!”紧紧的将人抱大怀里,凤嘉蕴沉声道,“一定要活着。” 
“我知道。”天已完全黑了,推开凤嘉蕴,将剩下的那一大堆东西交到凤嘉蕴手上,其中拈起个翡翠盒子,“这是我做的指南针,也许会有用吧。其它都是从离风山带出来的,都是我的宝贝,不要把它们弄丢。” 
利落的换上夜行衣,青丝盘起,戴上与手套同一色系的面具,凌非轻叹,真是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生活了,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我先走了,再有半个时辰院中的七星阵就会启动。” 
他们这样的人并不需要多说什么,那些数不清的经历已经让他们条件反射般做出最好的选择。 
 
好精巧的机关,凌非纵身躲过背后的冷箭,轻轻的用铁丝拨开小巧的银锁,那啪的一小声,却如同按下了定时炸弹的定时器。掀开帐册第一页,这他妈的是用什么外星材料做的,凌非一目十行的在那火烧前记下上面的数字,第二页……踢飞那不只从什么地方飞出的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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