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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眼相待,你的本事我很清楚,我最担心的就是,非儿,你太浪荡了,你看看自己,走起路来都是懒洋洋的没有多少力气的样子,”凤嘉蕴不由叹了口气,“你没有内力,偏又生得这副模样,做起事来没规矩没章法,有时还轻佻的不行,见到漂亮的总想上去占些便宜。邺少扬看不上眼的,基本上你都占全了,你问他喜欢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要想知道他讨厌什么却是不难,你看看自己就明白了。”
“嘉蕴,你这是在恐吓我。”凌非嘟起朱唇,扒在凤嘉蕴怀里撒娇。
“是不是吓唬你,你去了自然知道。”拨开凌非额前的流海,凤嘉蕴笑道,“反正到时离得远,看不到也省得心疼。”
“那有没有免死金牌什么的?”
凤嘉蕴笑点凌非的额头,“没听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胡思乱想什么,他就是再霸道也不敢让你有性命之危的。”
“你放心,我就算浪荡却也不是纨绔子弟,军营里的纪律我也稍微知道些,既然到了那里,我就算身份特殊也会依着军营的纪律行事,不会放肆的。”凌非轻声道,“再说,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明里暗里盯着我的举动,我会注意的。”
“你明白这些就再好不过了。”
“嘉蕴,”凌非仰头,忽然道,“等事情了了,我们就回鲭州好不好?”
“怎么,想家了?”
“其实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淮都,只是因为哥哥和澜在这里,”倚在凤嘉蕴肩上,凌非淡声道,“这里有太多的规矩,很烦心的。”
凤嘉蕴与紫玉相视而笑,“介时也可以游历四方,过你想过的生活,非儿。凤淮之大,可不是只有淮都、鲭州两个好地方的。”
八四
凌非二十岁生日的前一个月,终于达到了紫玉的要求,合格毕业。
“嘉蕴,你究竟派哥哥和澜去做什么了,让我几个月见不到人影?”凌非皱眉问道。
凤嘉蕴默然一笑,将人揽在怀里,“你弱冠之礼的王冠,需要静玉先生用徐州凤鸣山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不巧的是静玉先生十年前就已经宣布封刀。我让他们去说服静玉先生,在你弱冠之礼前把王冠带回来,作为你弱冠之礼的礼物。一般来说,这王冠要我亲自采办的,不过你们之间关系特殊,他们去做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凌非瞪大眼睛问道。
剥好葡萄送到凌非的唇边,凤嘉蕴勾唇浅笑,“你以为呢?之前,他们或许对我不服气不恭敬,现在却是不一样了,他们嫁的是你,也就是镇南王府的人。我说话他们当然不能不听。”顿了顿,凤嘉蕴笑,“不过他们也快回来了,你的王冠再过十来天就可以做好了。估计再半个月,他们也就回来了。”
“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当然。”紫玉从外面进来,坐在桌旁,笑得温柔,“你可是镇南王府的世子,介时别说在淮都的世子候爷皇子阁老的,哪个敢不来?嘉淮也会为你亲自主持的,其他三国也送了贺书,而且晓和麟的皇帝已经从国内出发,尘晓和轩辕杰也会来,非儿,就算当年嘉淮登基也没有这样盛大隆重。所以,这已经不仅是你一个人的节日,这是凤淮的盛世。”
凌非小声问,“那,可不可以不要行礼啊?”
两人都愣了,好久,凤嘉蕴才低斥道,“混帐话,哪有男孩子不行冠礼的。”
“可肯定会很累的,又没什么好处?”
“非儿,”紫玉笑,“你以为这是在做生意吗?不过,你却是说错了,不仅有好处,而且好处还大了去了。你想想,你身居高位,那些来观礼的人哪个不得送点礼物,而这礼又不能送少了。再说,在凤淮的律法中,行了弱冠礼,你已经可以继承镇南王府了,而且按照当初的约定,淳玉号也将正式由你接掌。非儿,你还可以接下镇南王令,其实这样的你,手中的权利已经不亚于嘉蕴了。这也是镇南王府择世子向来慎重的原因,握有实权的世子已经不让镇南王。当年在淮都,嘉蕴拼命压制你,就是怕你性子太野,万一真的握了实权,要再想管束你可就不容易了。”
“而且行礼后就是大人了,非儿,”凤嘉蕴不由感慨,“做事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了,说话前要三思,像刚刚那种混帐话再也不许说了,知道吗?”
“可我还是觉得不行礼会比较自在些呢。”凌非道。
凤嘉蕴笑,“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打你了,以前总当你是个孩子,难免会管你管得严些。行了冠礼,非儿也该懂事了。”
“真的不打我了?”凌非眸中放光,惊喜的问道。
“真的。”凤嘉蕴笑着亲了亲凌非的额头。
“那紫玉哥哥呢?”
紫玉笑得温和,“我要是再碰你半根手指,还不得把某人心疼死。”
凌非重重的点头,笑道,“看来行弱冠之礼也不错呢。知道这样,就应该早些过二十岁生日。对了,”仰头,凌非问,“我的王冠是什么样子的?”
“九龙玉冠。”凤嘉蕴笑望着凌非清澈的眸子,“你看到就知道了,会喜欢的。”
“可是,”凌非声音极低,“九是归一之数,向来只用于天子呢。”
凤嘉蕴轻声问,“镇南王府的地位,你明白了吗,非儿?”将怀中人揽紧,凤嘉蕴低头亲了亲凌非有些震惊的神色,声线低沉,“行弱冠礼后,你手中的权利就仅次于皇兄和我了,若是我有不测,你便要立刻继承王位。甚至,若是皇上突然殡天,没有遗诏留下的话,顺位的第一继承人并不是皇子,而是镇南王。非儿,不要怪我之前对你太苛责,镇南王府的存在本身便是权倾天下的危险,若是镇南王与皇上异心,那对凤淮,真的是灭顶之灾。”
“对不起,父王。”头埋在凤嘉蕴的怀里,凌非沉沉的叹了口气。
八五
明天就是弱冠之礼了,凌非兴奋的睡不着觉,寒冬腊月的在房间里喝茶,外面忙着各种布置的侍婢奴才们来来往往,当事人轻闲的缩在凌誉的怀里,第N次感慨,“哥哥,明天我就二十岁喽。”
“我知道,非儿。”凌誉笑着印下怜惜的一吻,抬头问,“非儿,你是不是太过开心了。”
“开心不对吗?”凌非挑眉撇嘴,“哥,你行弱冠礼的时候高兴吗?有没有收到很多礼物?真是的,都没有把我接回来就行了弱冠礼。”
“一般。”凌誉酷酷的回答。
“嘉蕴,你呢,你行弱冠礼时是什么感觉哪。”
放下手中的瓷盏,凤嘉蕴笑,“那时朝中形势险峻,只是请少桓他们喝了杯水酒,顺便让皇兄帮我加冠而已。”
“那我不是太幸福了。”凌非笑得灿烂,问道,“那什么时候结束呢?明天中午可以吗?”
凤嘉蕴看白痴般看了凌非一眼,叹道,“最早要后天,你有点心理准备,不要给我乱出状况。”
“要那么久吗?”
“禀王爷,时辰到了,世子该准备沐浴净身了。”外面的奴才提醒道。
“知道了。”凤嘉蕴点头示意,“去沐浴吧。”
“啊?”
没有理会凌非的吃惊,凤嘉蕴握着凌非的手,淡声道,“成礼前一天,父亲须为儿子沐浴净身。”
“哦。”凌非倒也没抗拒,乖乖的与凤嘉蕴去了浴室。
没想到还要进宫,凌非望着热水蒸腾的玉池,嘟囔了句,“原来这么多规矩。”
凤嘉蕴淡淡解释道,“皇子们都是在这玉池中沐浴,然后行礼的。”
“我也是皇子吗,皇子不是指皇上的儿子吗?”凌非一连串的问过来。
凤嘉蕴笑,“你虽不是皇子,但不知有多少皇子羡慕你这个位子呢?”
“呵呵。”凌非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仰头笑了几声,“他们就是羡慕,我也不会让出去的。”
“臭小子,赶紧脱衣服,不要误了时辰。”
“哦,你就不会温柔点吗,父王。”凌非穿衣服慢,脱衣服却是一等一的利落。瞬间,便脱了个精光站在凤嘉蕴面前嘻嘻的笑了几声。
凤嘉蕴不由摇头,论容貌身材,这小子还真是一等一的出色。
“嘉蕴,你摇头作什么,来帮我洗澡了。”
凤嘉蕴真是恨不得让凌非闭嘴,开口便破坏了最初的美感。褪去外袍,凤嘉蕴挽起沾湿绢纱向凌非走去。
“哇,真是看不出来嘉蕴的身材还不错嘛,连赘肉都没有。”凌非色心大发的扑向凤嘉蕴。
“稳重些。”单手接过扑过来的某人,凤嘉蕴皱眉轻斥,“这么些年,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呜~~~我马上就要行礼了,你还骂我。”凌非皱皱鼻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凤嘉蕴忧心问,“是水凉吗?”
“没有,只是忽然觉得好香。”
“水中加了香料自然会有些香气。”坐在池边,招手道,“过来,这边方便些。”
凌非乖乖的坐在凤嘉蕴的怀里,任那光润的水淋湿身体,忽然玩心大起。双手环住凤嘉蕴的颈项,俏臀狠狠的蹭了几蹭。
咦~~真的没反应诶~~凌非又动了几下,就听到了凤嘉蕴磨牙的声音,“凤凌非,你找死呢。”
还没弄明白周身的情况,便被人不知怎么反手压在了膝间,凌非连连求饶,“父王,我只是开开玩笑,没恶意的。”
“是吗?”凤嘉蕴轻笑,“那我也是开开玩笑。”
偌大的巴掌对准那雪白的俏臀便落了下来,空旷静寂的室内听得一清二楚。凌非痛得眼圈都红了,边哭边道歉,“我错了,父王,呜~~~不敢了~~~好疼~~真的不敢了。”
凤嘉蕴知道自己出手一向重,叹了口气将膝上哭花脸的某人扶起起来,冷笑道,“以后经常这样开开玩笑也不错。”
“我真的知道错了。”凌非识趣的自己抹干眼泪,后面火辣辣的痛着,只能站在池中,水洗过的眸子明镜般无辜的望着冷笑的凤嘉蕴。
“过来。”
凌非飞快的躲得更远,可怜巴巴道,“你不要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都说再也不打我了,原来都是骗我。”
凤嘉蕴摇头笑了,俊朗的脸上尽是无奈,“你要一直是这样不知轻重的混帐下去,别说二十岁,就是四十岁我也打得。过来,我为你沐浴净身。”
“骗子。”凌非小声嘀咕了几声,乖乖的站在凤嘉蕴面前。
乖乖的任凤嘉蕴摆布,殊不知凤嘉蕴每次看到凌非被打的通红的屁股时,都有种窃笑的冲动。
用干巾将人包裹得严实抱在怀里,凤嘉蕴出了浴池。
外面的一切都已准备好,由内而外,一件件打理得妥当,凌非不舒服的扭扭身子,埋怨道,“这么多衣服,我快喘不过气了,嘉蕴。”
“这是习俗也是规矩,行了,不要乱动,”打散凌非长至小腿的青丝,凤嘉蕴将人拉到椅中,笑道,“我先给你束发。”
“那个……嘉蕴,”凌非吞吞吐吐道,“可不可以垫个垫子再坐。”
凤嘉蕴微愣,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凌非脸色微红,朱唇嘟起喊道,“笑什么笑?还好意思笑,你这个暴力狂!”
凌非最是要面子,凤嘉蕴也怕把这小祖宗惹恼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遂收敛了些,示意内婢取了厚软的兽皮垫子放到椅中,再让凌非坐好。继续为宝贝梳头,笑道,“不要总是这么嚣张,非儿,你说若是我把今天这件事说出去的话,恐怕你的屁股就不止是不能坐板凳这么简单了。”
“你……”凌非不怒反笑,“说就说,以为我怕你啊。”
“行行行,”凤嘉蕴自认为宽宏大量,不与凌非一般见识,“我怕你行不行。”
“哼。”凌非摆弄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嗯,眼角有些红,嘴唇好红诶,眼睛总有些紧……
凤嘉蕴低眸道,“这些女人喜欢的玩意儿你也喜欢吗?”
“有什么关系,”凌非取了些扑白用的粉,那些男明星出场前都要化妆的呢,不在意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嘉蕴,不要把我的头发梳得这么呆板。”
“哪里呆板,很好看。”凤嘉蕴打量了个仔细,也没发现哪里呆板。
“你轻点,头皮都快被你扯下来了。”凌非横挑眉子竖挑眼。
“别烦了,我第一次给人束发,不熟练也是正常的。坐正些。”凤嘉蕴拍了拍凌非的肩,薄斥道。
“什么?你第一次就敢给我梳?”凌非差点没跳起来,敢情拿他当试验品呢。
“再叫就别怪我用强,”满意的看着凌非苦着一张脸坐在镜前,凤嘉蕴笑,“男孩子,不要这么爱打扮。怪不得人们都说你没男子气概。”
“你还说呢,你就让别人这么说我也不说替我出出这口恶气!”凌非万分的不满意。
凤嘉蕴只笑不答,不过显然凌非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仍旧心情愉悦的摆弄着些胭粉盒。
梳整完毕,凤嘉蕴取子雪缎,为凌非把头发固定好。却差点被镜中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吓到,皱眉道,“这是什么样子,拿帕子来。”
伶俐的内侍已取了沾湿的锦帕送呈到凤嘉蕴面前,单手扣住凌非的后脑,也不管凌非愿不愿意凤嘉蕴三下五除二的将凌非脸上的胭脂擦了个干净,欣赏着这张绝色的素颜,连连的点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