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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弟竟服鬼形悔约,看来东海云家的确与海盗关系甚密,需要好好彻查。」
云悠扬心一凉,要是云家被查抄,三代积累的家业就全完了。
他也不是等?之辈,细一推敲,便发现了破绽,「赵将军何等身分,怎会轻易答应舍弟的要求?云家子弟从不求人,此乃家训,舍弟绝不会开口求告。莫非……赵将军有养敌自重的打算?」
赵南威一噎,这云悠扬精明机智,比云若无更难对付,目光在对方脸上转来转去,寻思威胁之法。
云悠扬不自觉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云若无,虽然他自己可以出卖这个弟弟,可他是云氏族长,不能容外人欺凌云家子弟,否则云家丢尽颜面,他也没什麽光采。
那沉思的眼眸如蕴大海,深不可测,偶一闪动,便光晕粼粼,似有魔力,慑人心魄。
赵南威心中一动,这云悠扬刚硬冷厉,极具风采,心头油然生起征服之念。如果能使东海云氏族长屈服在自己身下,岂不是比那云若无更令人兴奋?
「本将军就算养敌自重,你又有何证据?倒是令弟勾结海盗,证据确凿,个中轻重,相信云族长心中清楚。」
云悠扬何等聪明,早听出敲诈之意,「黄金珠宝,随你张口。」
赵南威唇边浮起了暧昧的笑容,「珠宝哪里没有?本将军不稀罕。只是令弟与我有约,尚未履行,这弟债,就由兄还,如何?」
云悠扬大愕,赵南威的主意竟打到自己头上来了,见他眼中闪烁著征服的光芒,不禁无名火起,正欲发作,心念一转,如若拒绝,云家必然被他寻藉口抄查,多年的心血岂不毁於一旦?
不如趁此机会反将一军,化被动为主动,既可解除目前的危机,又可仗赵南威之势,逼垮另两家商行,云家就能独占东海的海运。
他要超过云氏的祖先。
更要证明,云悠扬不是父亲眼中的无用之人!
云悠扬轻描淡写地道:「云家子弟从不受人威胁,你与舍弟的约定与我无干,若是不服,杀了他就是。不过,我们倒可以做个交易。」
饶是赵南威狠辣,也不禁吃惊於云悠扬的回答,他连亲弟弟也可置之不理,却为了云家愿意做交易,不愧狠绝二字。
「说说看,如何交易?」
云悠扬拿出一张纸,「这是东海市舶司发的出海公凭,需要赵将军的印签。你若是盖了,我就任你一次。」
赵南威瞄了一眼,这是未写数额的空白公凭,盖章之後,云悠扬便可任意填写,再有多少私货,也变成合法的官货,而且能逃过税收。
「云悠扬,你为了云家,居然肯出卖自己,不能不让人佩服。」赵南威神色讥讽。
「你我是一丘之貉,各取所需而已。」云悠扬若无其事。
赵南威放声大笑,随即命人将云若无关入地牢。
红烛已烧融了大半,光影昏暗,摇摇欲灭。
赵南威拿出镇海将军印,慢慢压在空白公凭上,突然一转身,抓住云悠扬的腰带用力扯下,外衣立刻散了开来。
「身材修长结实,体态优美匀称,不知道皮肤怎样?跟你弟弟比比……」赵南威轻笑著探手入内,指腹贴住肌肤摩挲,光滑细润不在云若无之下,肌肉却又极富弹性,蕴藏著无穷的精力。
云悠扬皱起眉头,「爽快点,你那点调情的手段还不及我,不必卖弄。」
赵南威猛然一扑,将云悠扬压倒在床上,「看你冷淡的模样,就算跟家中小妾云雨,估计也是草草了事,真可惜这精瘦有力的身子,须得好好品尝才是。」一个个炽热的吻雨点般落下。
云悠扬神色冷漠,眼中毫无波澜,彷佛正在被调戏的身体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赵南威吮吸著他胸口的红珠,又去抚摸他光滑结实的大腿,挺圆柔韧的臀部,但觉温滑如玉,不禁心神荡漾。
本想好好调弄起云悠扬的情欲,藉以控制,谁知自己倒先欲火焚身,赵南威忍耐不住,胡乱撕开他的亵衣,手指直接揉弄起那梅红色的柔软禁地。
云悠扬身子一震,本能地收缩,反将那手指夹住了。
赵南威忽然附在他耳边低笑道:「这里……你还是处男吧?」运力一送,手指全部没入。
云悠扬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半天吸不上气,看来比想像中要难以忍受,可是现在已无退路了。
眼角的馀光瞧见桌上的公凭,他自我解嘲地笑笑,只要能拿到这个,什麽都值得了。
身体深处温暖幽密,收放自如,赵南威再没耐心调弄,急急抓过枕边备下的药盒,挖了一块淡绿色药膏,推入云悠扬的体内。药膏遇热即化,加上手指的翻搅,发出黏腻的湿声。
云悠扬神情更加冰冷,只是这情形实在太过难堪,眸中微起波动,透出的却是森森戾气。
赵南威毫不在意,用膝盖顶开云悠扬的腿,笑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我要你为我流下处子之血!」突然挺身直进。
下体陡然撕裂般的剧痛,云悠扬猛抽一口冷气,手一下子痉挛地抓住了锦被。
温热的血液渗出,滴在雪白的绸缎上,红白相映,分外?丽。
赵南威纵情驰骋,先开始紧窒难行,数十下之後,那常年练功的身体比一般人柔韧有力,竟能慢慢随著抽送自动张合,减轻痛楚,却更令人销魂。
云悠扬目视虚空,无一声半语,皮肤渗出一层汗水,在震颤中不住地滚落。
风穿花心,雨打芭蕉,云翻浪涌,暗流滔滔。
红烛渐暗,腾窜了两下,悄然熄灭。
良久,屋内安静下来,东方微白,鸡鸣第一声。
云悠扬坐起身,推开环绕在腰上的手,一件件穿上衣服。
赵南威慵懒地一手托腮,一手摸著他湿腻的大腿和腹部,凤目斜睨,「洗了澡睡一觉,再走不迟。」
云悠扬冷淡地道:「交易已经结束了。」
下床刚一迈步,身子便摇晃了两下。
云悠扬强自忍住痛楚,从印章下取出公凭,目闪过喜色,抬腿就走。
赵南威抓起白绸缎床单一扬,笑道:「我会好好保存你初次的证据。」
云悠扬似没听见,转眼便已消失在门外。
晨曦渐亮,赵南威无意中眼一扫,那白绸上竟染了大块大块的血迹,连下面的垫褥都染透了。
昨夜也不知为何,疯狂索取无度,自己都记不清几次,从未体验过这般销魂蚀骨的快感,欲仙欲死。看来自己只要在东海一天,这种交易便会继续下去,往後的生活不会寂寞了。
回到云府,云悠扬立刻唤来云忠,递上公凭,「速去安排船只,把我们囤积在海岛上的私货全部运回来,以抵充这次失火的损失。」
云忠看著盖过章的空白公凭,大为吃惊,「少爷,这是违法走私的事,镇海将军怎会同意?」
云悠扬眸光一寒,如剑一般刺去。
云忠自知失言,虽然同样看著云悠扬长大,可从来就摸不透他在想什麽,云氏一族更是人人惧之。
云忠忙改口道:「可船队刚刚烧了两条船,短时间无法运回这麽多货。而货主都要求在两个月之内赔清货款,这……」
「你先用现有的船去运,其他问题我来解决。」
云忠微一迟疑,「有没有二少爷的消息?」
云悠扬冷冷道:「别提那个混帐,为了燕白羽,居然答应跟赵南威结契,然後服了鬼形,险些得罪赵南威,害了云家,真是死有馀辜。」
云忠惊得面如土色,那玉坠里放的竟是鬼形,那云若无岂不是永远毁容?心中难过,委婉劝道:「再怎麽说,二少爷也是云家人,落在赵南威手中,我们行事总有顾忌,不如救回来,也免得丢了云家颜面。」
一提到云家声誉,云悠扬当然得考虑,沉思片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已有主张,「那好,他关在镇海将军府的地牢里,你想法子把人换出来。」
云忠应声欲走,云悠扬又叫住了他,「送大桶的热水到我房里,再点个大火盆来。」
「大少爷,我瞧你脸色不好,要不叫大夫来看看……」见云悠扬神情越发冷硬,云忠不敢多说,忙出去准备。
卧房内,大浴桶中热气腾腾。
云悠扬锁上房门,脱去冰冷黏湿的衣物,泡入水中。遍布身体的吻痕,被蒸润得更加鲜红清晰,怵目惊心。
云悠扬慢慢探指进入体内,狠狠撑开,随著一阵剧烈的痛楚,混合鲜红的浊白液体丝丝浮起,转瞬即逝。
热水涌入体内,刺激著伤口,剔骨剜肉般的痛。云悠扬靠在桶边,一闭目,赵南威燃烧著狂热欲望的眼神,便出现在脑海中。
可笑赵南威,以为占有了他的肉体,便能征服他云悠扬?
自从他十六岁接掌云家以来,不知遇到过多少艰难险阻,甚至亲自上阵以命相搏,方有了今天的成就,经过这麽多年不择手段、尔虞我诈之後,早练就了冷血无情、铁石心肠,任何打击都只当是秋风过耳。
云悠扬抚摸著右手拇指上代表族长的玉扳指,冷冷而笑,既然姓赵的想玩征服游戏,自己不妨陪著玩下去,利用他为云家谋利益!
泡得浑身酥软轻松,云悠扬才起来拭净身体,用药膏涂抹好伤口,另取全套新衣穿了,拎起换下来的衣物,连靴子、腰带、发带、荷包等全部丢在大火盆上,不一会儿火焰腾起,烧个精光。
除了人之外,所有赵南威接触过的东西都不存在了,感觉焕然一新,云悠扬吁出一口长气,剩下的事就著落在云若无身上了。
和身上床,无意间触到枕边一直珍藏的碧色贝壳挂坠。
云悠扬凝视半晌,刚硬的神情渐渐变得柔和,那个跑船的白家少年敏捷轻灵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中。
此生注定孤独,算是朋友的,就是那年出海治病遇上的白家少年。
他望著自己的漆黑眼眸,总是充满了疼爱与怜惜,只因自己喜欢这碧绿半透明的贝壳,他亲手磨了三天,制成挂坠送给了自己。
多年来,他是自己唯一挂念过的人……
云悠扬渐渐沉入梦中,手里犹自紧攥著那贝壳挂坠。
夜深人静,杂林中阴沉黑暗,风动树摇,充满恐怖气氛。
三名狱卒扛著大口袋急匆匆地赶来,云忠领了家人连忙迎上去,接过口袋,打开来看时,里面躺著昏迷不醒的云若无。
狱卒抹著汗道:「我们找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给他吃了鬼形,换出了你家二少爷,真不容易,咱们这碗饭也吃不成了。」
云忠心细,撩起衣服察看手臂,果然有个半圆形的伤疤。
确认是云若无之後,这才摸出一叠银票交给那三人,「这是三万两,你们三个马上出海,过个十年八载再回来吧。」
三人连声道谢,拿了钱便直奔码头,乘船而去。
云忠拿了点药给云若无灌下,片刻之後,云若无悠悠醒来,迷茫中看见云忠,喃喃道:「我梦见忠叔了……」
云忠满怀心酸,流泪道:「二少爷,我来接你回家。」
云若无猛然清醒,挣扎著不肯走,「不,我不回家,忠叔,让我走。」
云忠按住他,「这次是大少爷花钱救你出来,吩咐我带你回家,你们兄弟有什麽误会,说清就好,怎能反目成仇?」
云若无惨然道:「我这副样子,还有何面目见人?以大哥的性子,早该嫌我丢了云家的脸,逐我出门才是,怎会救我?一定是有用我之处。」
忽然想起,云悠扬最恨燕白羽,莫不是想用自己来诱捕他?
慌乱之下,云若无分开众人便走,才一迈步,只觉全身筋骨剧烈挫痛,腿一软,俯身跌倒。
云忠一个没拉住,云若无已顺著山坡骨碌碌直滚下去。
云忠等吓坏了,一路追赶下去,夜色漆黑,沟深?陡,到处都找不到云若无,急得云忠捶胸顿足。
云若无性情刚烈,认准的事绝不回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後悔都来不及!
云若无忍著分筋错骨之痛,伏在深沟底不动,等众人渐渐搜远,方才强撑著想爬上沟顶,可是怎麽也使不出力气,反而痛得瘫倒在地。
面目尽毁,身成废人,有家难回,有情难爱,天地之大,竟无容身之地,一种悲凉的绝望,浮上了云若无心头,仰望著天空孤伶伶的冷星,一滴滴清泪缓缓流下了他的眼角。
大海辽阔无限,湛蓝深邃,海船轻快地行驶,扬起一道白浪。
船舱内,阿成用湿布不停地擦去燕白羽额头的汗,老舵忧心忡忡,「头儿的烧要再不退,只能上岸找郎中看了。」
「绝对不行!」阿成失声大叫,忽见大家都奇怪地看著他,涨红了脸,「我是说,官府到处捉拿头儿,一上岸就可能被抓走。」
老舵咬牙切齿,「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