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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蹲下。
这真是他看过最八点档、最老套的戏码。假如这是在连续剧里,他会是配角还是主角?说不定除了那
女子以外,还有更多的女演员在这出戏里,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多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狗血戏,这样
那女人就是戏里搞破坏、专门制造高潮戏的三流小角色,然後等一切真相大白,那女人就会消失了。
遗憾的是……这是再真不过的现实。
拎著公文包,谷洋哼著歌,心情愉悦地登上大楼电梯。按下居住的楼层,他已经等不及要和仁善狂欢
庆祝了。去年的周年纪念,他们跑到河滨公园放烟火,在夜色中亲吻。今年的纪念日要到哪儿去才好呢?
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开启,中断谷洋脑海中兴奋规划的蓝图,他迫不及待地走向家门,掏出钥匙将
它打开。
“我回来了,仁”喀!谷洋的脚在黑漆漆的玄关踢中了一样东西。“这是什幺啊?”
赶紧伸手按下电灯开关,在家中大放光明的瞬间,谷洋低头看到的东西,让他一颗心陡降。
这、这一箱箱的东西是什幺?有谁要搬……看见踱步到自己身前的影子,他立刻问道:“仁善,这些
箱子是怎幺回事?!”
“这些都是你的,我帮你打包好了,谷洋。”眼眶周围难掩青紫色黑眼圈的仁善,平板地说。
“为什幺要打包我的东西?”这幺问很蠢,可是除了这句,谷洋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幺情况!
“因为我要你搬出去,谷洋。”
错愕!晴天霹雳!莫名其妙!“仁善,你、你这是在乾什幺?今天不是愚人节吧?这也不是整人电视
节目吧?”
“这是我的家,我有权选择要让谁住。现在,我要你滚出去,谷洋。从今天起,我和你玩完了。”
语气仍然不疾不徐,不带一丝余情。
张著嘴,谷洋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被扫地出门了!Why?
篇Ⅱ、嘿,我偏不走!
1)
……小伤口,口水抹一抹,放它自然痊愈就好。
男孩子嘛,总是没个定性,跑跑跳跳、打打闹闹,罚他端坐在椅子上十分钟,活像要他坐牢一辈子似
的。所以,一有不慎,在身上制造点皮肉小伤、瘀青,也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不愿轻易宠溺孩子的双
亲……这时多半是母亲大人,会轻描淡写地说:“涂个口水就没事了。”
拜此之赐,谷洋天生对疾病的抵抗力就很强,治愈伤口的速度也很快,什幺伤口感染、发炎之类的,
听都没听说过。自小身强体健,是个不需父母多操心,鲜少有病痛找上身的健康宝宝。
所以呢,他还以为一点小小的事件,也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只要自己不予理会,就会自然消失……哪
知道这回招惹上了恶毒的细菌,不仅不消失,还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火速繁衍,变本加厉地扩散,将整件
事扩大为谷洋“自取灭亡”的灾难事件,恐怖片都没有那个姓王的女子来得可怕。
百口莫辩,是此刻谷洋的心情写照。
衰透了,谁知道那女人会下流到拍他裸照啊?明明是她弟弟的房间没有冷气,天气闷热得要命,他不
脱到只剩条内裤睡,根本睡不著好吗?至於什幺吻痕的,啧,照片上能看出个屁?谷洋怀疑那其实是蚊子
叮的肿包,只有笨笨的仁善会上那种二流戏法的当。
气得拿起芹菜条猛啃,谷洋现在最想啃的,当然是那疯女人的骨头。要是现在她出现在他面前,他绝
对会拆了她的骨头当椅子坐!
不是他要强辩自己没有错,但他绝对错不致死,更不该被逐出家门。
“仁善,我跟你发誓,我真的没有和那女人怎样,拜托你相信我好吗?”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自己问心无愧,为何一直隐瞒著我?你可以老实告诉我,当天你睡在王小姐
的家里,暂借她弟弟的房间。或者,弄丢了PDA手机的时候,也可以告诉我是掉在哪儿。再不,当她猛按我
们家门铃,照你所言开始疯狂‘纠缠’你不放的时候,你都可以告诉我。为何当下你不说?”
“我就是怕你会像现在这样误会。我嘛!我又不是白痴,没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时我哪料得到会
倒霉地碰上个‘消杂某’?她外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疯子,我以为只要我拒绝她就没事了。以前被我
拒绝的女人,没有一个像她疯得这幺离谱的。”
“是啊,你说的也可能是真的。”
“不是‘可能’,而是它就是货真价实的发生了,如假包换。”
“就算是真的,那也无所谓了。”
“哪会无所谓啊!我是无辜的,你为了那个疯女人将无辜的我赶出家门,这样有道理吗?况且今天还
是我们俩的‘特别’日子,我们认识两周年的纪念日耶!啧,算了、算了,讲这些又有什幺用。去把这瓶
法国香槟冰一冰,离今天结束还有五、六个小时,别再浪费时间了。”
“对,再说也是浪费时间,请你带著你的香槟、你的家当,快点离开。”
“张仁善!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怎幺还在卢?”
“谷洋先生,我不明白我说的国语,有哪个字你没听清楚。我无法忍受的是你对我说谎。”
“我……那不算是谎言,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欺骗与隐瞒系出同门。我可以忍受许多事,你的任性、你的蛮横、你的霸道,都让我深感困扰。不
过有些时候,甚至是那样的你也很可爱。我不知道自己看上你哪一点,也许是包含每一样缺陷在内的你,
全部。”
“别用一副怀念死人的口气说话好不好?我没死,还站在这儿呢!”
“而我今天却发现,你滥用了我的信任,破坏我给你的信赖。我一直是那幺样地相信你,你愿意马上
告诉我的话,我今天就不会在这儿自问你还瞒住我多少事。现在,我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对你的信任让我
放纵了你,当风筝的线放得太松、太长,它会在不知不觉中断掉,我总算懂了。”
“……仁仁,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向来活得很自由自在,谷洋,其实你根本不必‘有我’,我要是阻碍了你的自由,很抱歉,我现
在就将它送给你。再见。”
“狗屎!你别走,仁善,我们还没有谈完!”
“我们谈完了。请放开我的手。”
“这件事全部都是你一个人决定的,有问过我意见吗?我们不是应该什幺事都相互商量的吗?你老是
挂在嘴巴上,说要一起做这个、一起做那个,好歹分手这幺重要的事,也要征得我的同意吧?总之,我不
走,绝对不搬走!我会待到你气消了,肯原谅我为止!”
浅尝一口,咋舌,谷洋招手要酒保过来帮他换一杯啤酒。光顾著回忆昨天的事,啤酒都“暖掉”了,
从冰过到不冰的啤酒,是他喝过这世界上最难喝的饮料。新的沁凉啤酒送到他面前,跟著一并被送过来的
,还有现在谷洋并不需要的“问候”。
“又是你一个人啊?仁善好吗?”
谷洋一撇唇,不回答。
“乾幺怪里怪气的?好好,我离你远一点儿,省得莫名其妙成了炮灰。”店长保罗避之唯恐不及地一
转身,突然哎哟地惨叫。“是哪个该死的白痴,把手提袋放在信道上的?害我绊到脚!谁呀?还不快点拿
走!打工的,是不是你?”
“喔,那不是我的,是你身旁那个‘白痴’的。”打工小弟擦著杯子,一脸“不乾我的事”的表情,
回道。
谷洋挑高一眉,见状,保罗後退一步。
“啊哈哈!是你的喔?早说嘛,我正要称赞这只提袋好看,懂得挑选它的人,真是慧眼独具呢!”
“你……”谷洋举起杯子。
“哇!”保罗连忙跳开。“别泼我,我不是故意骂你白痴的!”
谷洋抿抿唇,闷闷地说:“你说的没错,我不该把东西放在这儿,我马上移开。很抱歉。”
“呜哇!”仿佛看到外星人般,保罗诧异地问:“谷洋,你没事吧?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谷洋’
吗?”
谷洋不想多说地挥挥手,要他走开。
回到吧台内的保罗,不禁嘟囔地说:“我看那应该是穿上谷洋外皮的外星人,绝对不是那个嘴巴坏透
了的家伙!”
打工小弟纳闷地说:“他讲了声对不起,有那幺奇怪吗?”
“你不懂啦,这很反常耶!我认识他这幺久,也才听过一次……还是好久以前的一次对不起。这回是
第二次听到了,不知道他第三次道歉时,会不会有什幺可怕的事发生。”
“店长,你当人家是啥咪瘟神转世?那~~幺厉害啊!”
“嗯?你们在聊什幺可怕的东西?怎会提到瘟神呢?希望别是说我坏话。”蓦地,插进一句清亮的女
音。高挑秀丽的宋陵,站在吧台边问。
“阿陵!别说笑,我奉你是本店最大的福神呢!要喝什幺?老样子的血腥玛丽吗?”保罗可是宋陵的
隐**慕者。虽然性别上很遗憾地不在他的守备范围内,但他认为宋陵的中性美能征服天下人,不分男女。
“好。今天生意真好,连个空桌都没有。”一手撑在下巴,宋陵淡淡一笑。“对了,保罗,上回给你
添麻烦了。”
“嘻嘻,托福托福。在这间夜店里,人家看过不少轰动舞林、惊动万教的大‘场面’。安啦,你那点
事算不上麻烦。”摇晃著银杯,店长精心为她做调酒,摆上一块纸杯垫,说:“我可巴不得大家把我的小
店当成自己家里的客厅一样,放心地在这儿谈天说地呢!来,你的血腥玛丽。”
“谢谢……”优雅地以拇指与食指端起浅酒杯,轻啜一口。宋陵不经意地瞥见独站在偏僻角落一张立
桌边的谷洋时,美丽的眉立刻扭曲成死结,红唇嘟起。“那家伙也来了啊?臭保罗,你知道我最讨厌他的
,为什幺不早点告诉我,我好换一间店喝。”
“可是阿陵,他今天和过去不一样喔!”神秘兮兮地说。
“哪里不一样?缺了眉毛,少了鬓角不成?”
“不是啦!”保罗偎近她耳朵,窃声说道:“他今天宛如被拔了胡须的老虎,乖得像只猫。平常嚣张
跋扈的气焰,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还带了个很大的手提袋在身边。这种种异象,还有他意志消沈的样
子,都非常不对劲喔!”
宋陵闻言,闷不作声。坦白说,她对谷洋这个烂家伙是要寻死或寻活,都没半点兴趣。这个杀千刀的
,在两年前要滚出台湾时,她是额手称庆,再乐见不过。想不到最後他还是和仁善凑成一对,谁教仁善就
是喜欢他,她也拿他没辙。
究竟自己看谷洋哪里不爽呢?宋陵猜,主因是仁善这颗软柿子被谷洋捡去吃,她很担心谷洋是否打算
在吃乾抹净後,吐出只剩一粒种子的仁善,丢掉不要了。
这些坏男人,把别人的心弄得破破烂烂是很行,却不知道拚命想修补那颗心的工程有多浩大。
我可是亲眼看过一次仁善破破烂烂的心,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眯起眼,再次回头看他一眼。虽然很想装路人,但心头总有块疙瘩在。上回自己欠了仁善好大一笔人
情债,要是就这幺视若无睹地走开……
谷洋怎样,我可以不管,仁善可就不同了。还是问问发生什幺事好了,毕竟仁善的快乐与不快乐,绝
大多数和谷洋是脱不了关系的。
下定决心,宋陵捧著杯子往谷洋的桌位走去。她在他面前的桌子放下杯子,打破了谷洋的沈思状态,
他扬起眸子瞧她一眼,挑挑眉。
“怎幺,这幺快就得到消息,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