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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困扰吧!”
暴走状态的男人,因为这句话而静下来。谷洋苦笑著道:“仁善也常这幺说。”
“对啦,我跟他借用的。”宋陵使劲一拍他的肩膀。“喂,我看阿仁跟你分手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是
他不想再做你的‘老妈’了?刚刚我差点以为自己几时生了个身高一米九的死小鬼头呢!知道自己血气方
刚,也学著控制、控制,好吗?阿仁或许不好意思跟你直说,但……男人,学著长大点吧!!”
她吼得震天价响,屋顶都差点被掀开来了。
谷洋撇撇唇。“我努力。”
“很好。”双手插腰,宋陵拉开一道灿烂笑容说:“这才象话!走吧,我们吃饭去。顺便也可集众人
之智,看有无可帮你挽回仁善一颗心的机会。”
这倒是谷洋求之不得的。上回被仁善捷足先登,断了後路,他至今仍无计可施。换成别人的脑袋替他
想一想,谁知道会不会出现新的一线生机。
三人简单商讨过後,决定到附近一间谷洋推荐的客家小馆用餐。谷洋充当两位美女的护花使者,三人
离开他的住处,走出公司宿舍的大门……
“谷洋!你、你太过分了!”
暗巷中冲出来的女子,指著宋陵与萧芙渠说:“一个也就算了,还一次两个!你究竟要玩弄人到什幺
地步啊?你们是不是都被这个男人骗了啊?他是个恶劣的男人,你们最好不要靠近他,快点走吧!”
蹙起眉,谷洋挺身站出。“王小姐,你真的闹太久了。每天都这样做,你不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吗?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适可而止。”
宋陵“噢!”了一声,问谷洋道:“她就是那个拍你裸照的女同事?怎幺,她还在缠著你啊?”
谷洋不想和一个女人计较,以为不要理会她的疯狂行为,时间久了,她自己会感到无趣而停止。事实
上也真的沈寂了好几天,没想到她竟会再度出现,而且永远说著同样的台词。
“你一天不对我负起责任,不向我下跪道歉,我一天也不会停的!你这种恶人需要好好地教训,我是
在教你做人处事的道理,你该感激我才是!”王姓女子深信不疑地说:“我这可是为你好才说的!”
谷洋转开头,无奈地对宋陵她们说:“我们从另一边走好了。”
“嗯。”现在宋陵完全相信谷洋的清白了。这女人不正常,怎幺会以为用“我是为你好”作挡箭牌,
便能随心所欲地介入他人的生活,还强迫人家非听不可?
“你别想走!今天不说完,我不会让你走的!谷洋──”歇斯底里的女人在背後尖声喊著。
“我们走快点吧!”芙渠有些害怕地征询其它两人的意见。
正当他们想小跑步横过路口的行人穿越道时,谷洋感觉自己被什幺东西给撞了一下,後背发出一阵剧
痛。他缓缓地曲膝趴下,热热的体液自身上滴到了地面。
“啊啊……”
芙渠的尖叫、宋陵的呼唤,听来都好遥远。
……拜托,别叫了,我的耳朵好痛,都耳鸣了。
谷洋努力地回头,想看清自己的背上,那痛得令他两眼模糊的“东西”是什幺?可是他先看到的却是
站在後方不远处,脸上挂著高兴笑容的王芷芬。她不知说了什幺,然後掉头跑走了。
难道是她……下垂的视线总算捕捉到一柄没入自己背部的小刀。
这,实在太扯了。
谷洋苦笑著,意识逐渐远扬。千金难买早知道,不然那天喝醉,他搭出租车回家的话,这一切都不会
发生了。
陪伴著公爵(就是杜克勤)在名扬海外的故宫参观明代青瓷艺品区时,没来由的,仁善的呼吸突然紧
窒,透不过气来的急促心悸与晕眩,让他出手捉住离自己最近、也能够攀到的“固体”──杜克勤的手臂
。
“怎幺了?仁。”
摇摇头,他想振作起来,膝盖却一下子软掉。
“仁!”
“来,这是你的运动饮料。”体贴地先为他打开瓶口,杜克勤递给坐在休息区的仁善说:“多喝一点
,补充点水分。”
“不好意思。”带点虚弱的声音,仁善满面尴尬地说:“还让您帮我买,我这个招待实在太失职了。
”
“就是啊!你刚刚把我吓了一跳呢,忽然就蹲下去。没想到你们土生土长的台湾人还会在台湾中暑啊
?连我这个外地来的,都没有被太阳打倒了,你这样有失台湾人的面子喔!”
“请见谅,这几天晚上没睡好。”精神状况不好,自然影响了身体。仁善很少中暑,这次倒是受到教
训了。
杜克勤揶揄地笑说:“喔,和你那位热恋的情人晚上加班吗?”
“……”垂下眸子,仁善不想将私人问题扯出来。
杜克勤见他神情不对劲,亦不追问,改道:“博物馆也参观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你安排哪里要带我观
光?”
这个话题,仁善就很乐意回答了。“我们先用餐,下午开车边逛北海岸的风光,要到宜兰去。那儿和
台北有著完全不同的景致,非常迷人,还有个传统艺术中心,可以看到早期台湾闽南建筑文化的风貌。”
“听起来很不错。那幺我们出发吧!”
“今天晚上可能要在宜兰的民宿住一晚,您需要带点轻便的行李。”仁善提醒他说:“是否要先绕回
您下榻的旅馆呢?”
“就这幺做吧!”
两人正准备要出发时,一阵手机铃声乐音滴滴答答地唱起,仁善掏出裤袋里的手机。“不好意思,我
接个电话。”
“NO!”杜克勤摇摇头。“今天不工作,你答应要陪我观光的,休假就是休假,不可以让这种东西操
纵你的生活。这个,我要没收!”
“可是……”手机被拿走前,仁善看见那组号码应该是阿陵打来的。“或许是朋友找我。”
“我在台湾只有一周,你的朋友还有很多时间与你在一起。总之,不管有什幺事,都可以等我们回台
北再说。”这时候就端出集团执行长的架子,杜克勤关掉手机的电源,交回给仁善,还要求他保证不打开
它。
无可奈何地笑笑。仁善在仰慕已久的时尚天才面前,也不好态度强硬,只得主随客便地由他去了。
“不行耶,手机被关掉了。”宋陵看著断讯的电话,蹙起居说:“阿仁到底在做什幺?一会儿是电话
打不通,等到好不容易通了,却又断线。他不知道手机是拿来讲的,不是拿来装好看的吗?”
在某医院的急诊室内,宋陵与饱受惊吓的芙渠站在角落,看著被推到小诊疗间内进行紧急急救手术的
谷洋,於生死关头徘徊的样子。
“万一,谷洋有个三长两短……”芙渠忧心仲仲地望著宋陵。
宋陵“呸、呸”地说:“不要乱说,不会有事的。不过是一把小刀插入後背几公分而已,不是什幺了
不起的伤口,他会平安度过的。”
芙渠点点头。“你说得对,我杞人忧天了。那幺健康的谷洋,不会因为一点小伤就倒下的。”
她们谁也没想到,那女子竟会真的攻击谷洋。
纵使她言论听来偏激,态度看来疯狂,可是“动手杀人”这种事,在向来过著平静生活的普通人看来
,似乎仅在电视新闻里出现,不可能实际发生在生活周遭。
现在她们知道了,这种想法没有根据。未曾发生过,不是永远不会发生。
但愿这不会变成终生的遗憾,如果谷洋有个万一,而她们偏偏无法联络上仁善,他们两人连最後一面
都没得见的状况下,从此分离两界的话……不、不会的!
“哔!”
尖锐的机器声音自小诊疗室内传出。
“伤者没有心跳了!”
“CPR、电击,准备!”
芙渠脸色苍白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宋陵,再也忍不住泪水与不安,将脸靠在她怀中,嘤嘤啜泣。
4)
充分饱览北海岸辽阔壮观的浪涛丽景,仁善驾车载著杜克勤进入兰阳平原,沿途绿油油的稻田与各有
特色的平房建筑景观,迎接来自各地的旅客。他们边闲谈著目前欧洲各个品牌的走向、讨论喜欢哪位设计
师的当季作品、哪些新进设计师有成为未来名师的潜力,话题多半绕在两人从事的行业。
“糟糕,明明是来度假的,讲著讲著却又讲回本行了。”杜克勤先发现这点,掩额叹息道:“我不准
你想工作上的事,结果却是自己犯规,真丢脸。”
“有什幺关系?我还觉得自己赚到了,能听到您刚刚一番精辟的见解。别人说不定得花大把钞票,特
地请您过去演讲,才有办法从您口中听到这幺多情报。我现在一毛钱都不必花,还能在最近的位子听呢。
”仁善和煦笑说。
“你喜欢听这种情报,那想听多少有多少。别的能力我夸不了口,但记忆力还小有自信。”杜克勤一
眨眼。
“这才是谦虚的话。我有位朋友是您的仰慕者,她听到我要陪您出来游玩,还频频地提醒我,要跟您
讨个签名。言归正传,她对您的设计才华推崇备至,形容为前无古人、後无来者,这样您怎幺可以说自己
‘别的能力’不能夸口呢?”奔驰在道路上的白色丰田,开进一条绿意盎然的道路。
杜克勤笑笑。“仁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要签名是没问题,不过我又不是什幺明星,只是个满身铜臭
的商人而已。设计方面,我现在忙得无暇兼顾,已经很少做了。样样事必躬亲的话,我这个CEO(行政总裁
)肯定会短命。”
“谢谢您,阿陵一定会很高兴的。”仁善跟在几辆大游览巴士的後面,驶进一座宽敞的停车场。“我
们到了,这里就是国艺中心。”
红色砖瓦墙砌出的建筑与道路,处处洋溢著新颖古风的特色。仁善替杜克勤和自己拿了导览录音机,
他们跟著声音导游,在古典与现代间畅游著。非假日的午後,广场戏台子上只有搭好的戏棚,不见演员,
是小小的遗憾。可是除去这个之外,杜克勤对现场表演制作的龙须糖、捏面人都不断地发出赞叹,还买了
好多双木屐,准备回去送给一些高阶主管。
他们逛得累了,便坐在夕阳斜照的露天咖啡座,喝著星巴克义式浓缩咖啡。
这时,就在他们面前,一名小女孩格格笑地从斜坡道上冲了下来,仁善才想著“危险”,就看她脚下
一个踉蹭,整个人往前扑去。仁善刚起身,杜克勤已经先他一个箭步接住小女孩。受到惊吓,小女孩“呜
哇”地放声哭了起来。
“好、好,听话。妈妈在哪儿呢?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仁善默默看著年薪不知几亿美金的“维多葛雅”执行长,亲切地哄著脸上哭得脏兮兮、吵闹不休的小
孩子。
他很感动,一个人拥有了权势与地位後,仍不忘记一颗柔软、关怀他人的心,这绝对是不容易的。有
些名人在镜头前会作戏,可是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什幺样的人,都能保持同样的态度……真的很不容易
。
仁善希望自己在杜克勤这年纪时,纵使不可能达到他的成就,起码也要像他一样,永远真挚地待人。
小女孩的母亲终於现身,接过了杜克勤抱著的女儿,连声谢都没有地,转身就走。杜克勤摇头笑笑,
返回仁善身边,并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有个BABY,我好想要养个白白胖胖的小女孩,我
会摘下全世界的星星妆点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孩子。”
仁善不解地问:“不能有BABY?”
点点头。“几年前我结过一次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