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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摘下全世界的星星妆点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孩子。”
仁善不解地问:“不能有BABY?”
点点头。“几年前我结过一次婚,就为了想要个BABY。但很遗憾,後来发现我的精子有问题,无法让
前妻怀我的孩子。当然,也因为这个理由,我们就吹了。”
“真是令人遗憾……很抱歉,让你讲到这件伤心事。”
“伤心?噢,不会不会,我和前妻并无什幺纷争,我们很和平地收场。她有赡养金,我有自由。这很
公平。”
仁善不由得笑了。很洋人的看法,该说现实还是踏实呢?这种不留恋过去、不回首往事,结束就结束
了的作风,不知道自己能学得了吗?
“我饿了,仁。这附近有什幺好吃的吗?”
看看手表上的时间,仁善说:“我已经通知民宿的老板,请他帮我们准备一些有宜兰地方特色的餐点
,现在我们就过去吧!”
“你真细心,仁。”
远眺冬山河美景的民宿,是一幢九层楼高的房子,这儿以餐点与景观为两大卖点,所以老板刻意将顶
楼装潢成玻璃屋,使房客们能在满天星斗的浪漫环境中放松心情,享用美食。
端起桌上的高脚玻璃杯,杜克勤说:“谢谢你,仁,我很久没有这幺愉快了。不仅是你精心策划的行
程,还有你亲切的作陪。交到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高兴。这杯敬你,辛苦了。”
“请您千万别这幺说,我一直觉得认识您是天大的幸运,况且您在忙碌的行程中抽出这幺长的时间,
想在台湾好好游玩,我当然得尽一切努力让您喜欢上这儿。祝您能在假期里留下美好回忆。”
轻轻互碰的玻璃杯发出悦耳的叮当声,收回酒杯,仁善轻啜一口後,杜克勤开口说:“有件事我得向
你说抱歉,仁。”
疑惑地抬起头。
杜克勤歉意地笑道:“我原本预计停留一周的,不过现在又得被迫缩短了。日本那边希望我能提早个
两日,处理代理商与直营店的纠纷。我本来将这件事交给特助去办,但情况超乎预期的棘手,我还是得亲
自过去一趟。”
虽然遗憾,但毕竟身为知名品牌的执行长,他必须随时应付突发的状况,即使是在悠哉度假当中,该
处理的还是得处理。
“那幺您不就只剩两天……”
“我後天早上的飞机往东京。”
仁善微笑地举起酒杯。“那今天是帮您洗尘兼送行喽!欢迎您来台湾,也希望您旅途一切都好。”
可是杜克勤没有接他幽默的话尾,反倒严肃地说:“在这之前……上回你在米兰的表现,我特别注意
过,後来我也请了在台湾公司的员工,帮我搜集了你的作品。加上今天我的观察……仁,你有没有兴趣到
米兰来发展?”
笑容消失在讶然後,仁善先放下杯子,以免他吃惊地摔破它。“我?米兰?”
“你的才能不止於经营一间小小的个人工作室。我听说你以前曾管理过台北最大型的造型沙龙,可见
你对管理也不陌生吧?”
杜克勤在餐桌上拱起手,招牌的亲和力笑容,转为具有领导者气质的冷静微笑。“实不相瞒,目前‘
维多葛雅’的造型沙龙负责人……也是该店铺的首席设计师,和我的理念不合。我正积极物色能接班的人
选,我认为那个人选非你莫属。”
这天外飞来的邀约,是许多人求都求不到的良机吧!但仁善一向谨慎的个性,教他得退一步想想。
最後在考虑几分钟後,仁善苦笑道:“我在‘飞岛S’时期是曾经做到乾部阶级没错,但不曾接管过它
。您的消息可能有误。还有……您要从外面提拔一位首席设计到店里,最好还是起用当地有既定知名度的
设计师较妥。像我这样来自国外,在当地没有什幺实绩的人,恐怕不但无法帮您解困,还会牵连您,使您
的店铺陷入更大的危机。谢谢您的抬爱,我感到荣幸的同时,也得说自己无法胜任。”
杜克勤似乎早想到他会这幺说。
“不必急著回复我。这儿有一张到米兰的机票,期限是半年内有效。这张十万美金的支票则是随时可
以兑现的,如果你有意思到米兰,总需要安排当地住宿什幺的,请支用这笔钱。最後……我没说是请你过
去坐享其成的,仁,你会很辛苦、非常辛苦。不是要你马上就坐上首席的位子,现在你是以‘研习’的身
分进驻店里,我要你慢慢地建立人脉、实绩,而且是一年内要达成。到时如果失败了,你没法子达到我的
要求,你可以回台湾再继续做个人造型,也可以留在米兰的店里继续‘研习’,但我将不会再给你优遇。
”
闪烁著精明、乾练的睿瞳,是双生意人的眼。
“好了,其它等你对这职位有兴趣,我们还可在电话中慢慢聊。现在,重要的事说完,肚子也饿扁了
,我们快开动吧!”
这简直是……要他到米兰去帮他斗争?革命?总之内情绝不单纯。仁善叹气地看著手中的机票与支票
,若是给个“杂支”就给了三百多万台币,那他打算给他多少薪水啊?
不、不行!管他多少薪水,这种事他哪做得来呢?
期限一年。到米兰研习?不仅可以在欧洲时尚圈习得新技术,还能暂时远离台湾……说不定这正是他
所需要的空间,去换换心情、换换气氛。
要不,靠我自己一人,我能忘掉谷洋,坚持不与谷洋再见面吗?
仁善脑海中浮现自己与谷洋在电梯中的火热画面,双颊倏地酡红,赶紧喝酒掩饰。
“小心,别跌倒了。”
回到民宿房间的路上,两个大男人走得颠颠倒倒、歪歪斜斜,好象随时会撞到墙壁似的,引起擦身而
过的人侧目。杜克勤一手绕到仁善的胳肢窝下,一手扣住仁善的手臂,搀著仁善走回房去。他不知仁善为
何会拚命地灌酒,结果不胜酒力醉倒了。
“你的房间到了。仁善,你的钥匙……算了,我自己拿。”杜克勤摸索著仁善的裤袋。
“你在乾幺?”上一秒还醉得走不稳,这时仁善却握住他的手,醉醺醺的眼睛盯著他说:“我不是说
我们分手了,你还碰我做什幺,谷洋!”
“……“我不是谷洋,仁。”
“你滚、我叫你滚!你为什幺不告诉我呢?你为什幺要瞒我呢?我恨你,记得我说过我不怪你吗?那
是骗你的!你这个笨蛋,我恨死你了!”咚咚咚地,仁善的拳头纷纷落在“谷洋”身上。
杜克勤见状,看看左右,这样不妙,会吵到邻居的。於是他扣住仁善的双腕,为了制止他的歇斯底里
,紧紧环抱住他说:“好,你恨,你恨死我了。安静下来,我们要进房子里……唔?”
软绵绵的舌头堵住了杜克勤的嘴。
他一张口想告诉仁善他弄错对象,结果舌头竟溜进他的口中,挑动他的舌。杜克勤发誓他绝无占他便
宜的意思,然而……一个吻而已,也没啥关系吧?於是他被动地接受著仁善散发酒香的醇吻。
以为吻完了,他就会乖乖听话。不料他竟开始用鼻头顶著他的下颚,逗弄著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不恨你,谷洋,我爱你。”
好吧,仁善百分之百是喝醉了。杜克勤认命地扮演起他口中的“谷洋”,道:“我很高兴听你这幺说
,可是我们是不是该进房间里去呢?仁。”
“进房间?”他朦眬的眼散发绚丽幻彩。
“对,先进房间,有什幺事等进去後再说。”哄著赖在身上、像无尾熊的他,杜克勤说:“所以把钥
匙交给我,我好打开门。”
脸庞亮起,他笑了。
平常给人和煦如风、如朝阳的笑靥,竟能因为微笑的角度与双眼色泽深浅的变化,而产生剧烈的改变
──性感而神秘的微笑,为张仁善秀气耐看的长相增添迷人的魅力。
“我自己可以开。”这幺说著,他也真的不假杜克勤之手,在试了好几次之後,终於成功地把钥匙插
进洞里,喀地打开那扇门。
率先闪进门内的仁善,长手一伸,拉杜克勤进入门内,关上。
隔天早上。
并肩躺在床上的两人,仰望著天花板,对话著。
“我……昨天晚上对您做了什幺吗?”
“嗯。你做了。”
“……我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我这该死的酒癖……造成您这幺大的困扰,我真不知道该怎幺说
才好。您应该把我丢在路边,别管我的。”
“仁,先告诉我,你是同性恋吗?”
“……是……您的机票和支票随时都可以拿回去,我可以理解。”
“那我的直觉就没错了。和你第一次见面握手时,就隐约有那种同类的感觉了。哎,你不需想太多,
这和机票、支票都没关系。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分得很清楚。”
“同类?杜先生,您也是……?”
“在这圈子里,并不稀奇吧。顺道一提,集团里知道的人很多,因为我前妻把一切都抖出来了。你可
以不用担心‘国王的驴耳朵’的剧情会在你身上上演──假使你为我工作的话。”
“……”
“我们起来更衣吧。”坐起。
“说得也是。”仁善迅速跟著下床。
“……好痛,我的腰!”咚,又跌回床铺。
“杜先生!”
退房离开民宿前,杜克勤望著旅馆大门,对仁善说:“这儿想必会成为我永生难忘的‘贵宝地’了。
”
“对不起。”红著耳根,低下头,仁善不能记得全部,但是靠残存的片段拼凑,也觉得不妙。说了多
少次要戒酒、戒酒,都是嘴巴上嚷嚷的,但他这回真的不敢再敷衍了事了,往後他绝对滴酒不沾。
“好了,别猛道歉。虽然不免腰酸,背有点疼……你很行,真的很行,仁。”
杜克勤这幺说,只让仁善更糗。
“请您上车吧。”双颊热烫的,仁善吶吶地说。
沿著返家的路出发,仁善握著方向盘,脑子里还在懊恼自己的酒後乱性时,身旁的男子却一派闲适地
开口说:“既然回去的路很长,你不妨告诉我,昨晚我当了一夜替身的家伙,是怎幺惹得你凶性大发的?
”
“哈啊?!”方向盘大幅度一转,轮胎整个打歪,斜闯进对向车道。
幸好杜克勤及时帮他稳住方向盘,在与对向来车对撞前,已经回到原本的道路上。“开车要专心,年
轻人。”
“是,对不起。”
然後隔了一阵子,杜克勤又说:“你是怎幺认识谷洋的?”
嗄?!煞车声刺耳地响起。这次仁善自己重新打好排档,慢慢地开上路。“请您放过我吧,杜先生。
”
“难道他不叫这名字?但你昨晚可是叫了许多次这个名字呢。”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会说的。”反正不说,不知道这条回家的路上会发生多少千钧一发的危险镜头。
“要从头开始说喔!”端正的脸庞映著灿笑,他似乎玩仁善玩上瘾了。
认命地从头开始讲述。一说出口,仁善也很惊异地发觉,他与谷洋间竟然经历过这幺多风波。他一直
以为他们之中,谷洋才是“专惹麻烦”的那一个,但其实不然,仁善也给他制造不少问题过。在那些过程
当中,有辛酸、有泪水,可是有更多的亲密时间是独属於他们之间的秘密。
“……於是我和他就正式分手。”喘口气,不知不觉,他们回到了北部海滨。
这中间,杜克勤并未打断过他,直到全部听完後,他丰唇漾笑地说:“好个精彩的故事,听得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