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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还记得芙渠害羞地说:“我也喜欢你”的刹那,她胸口中的感动,也终於结束单相思十几年的苦恋,
修得正果。
圆满与心上人结合为一对恋人後,老天竟残酷地制造出这场无预警的风波。
芙渠的父亲,是个极为典型的、传统、保守、具绅士风范的大男人,很疼爱独生女,相信“严格管教
”是让孩子走上正轨的不二法门。
当初婚前被父亲保护周全的芙渠,连结婚对象都经过父亲审核再三,不许什幺三教九流、来路不明的
野男人拐骗女儿。因此,别说是要他接纳自己的女儿和另一个女人相爱、相恋,芙渠光是要和谷洋离婚,
都经过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家庭革命。
当芙渠说出“我爱宋陵,想和她在一起”这句话时,大动肝火的萧父旋即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没半
点商量的余地。
宋陵一直对此事怀有罪恶感,总觉得好象是她破坏了萧家的父女亲情以及和乐融融的家庭。所以,得
知萧父倒下的第一时间,出於一股“难辞其咎”的责任感,她拼命催促芙渠快点回家探望父亲,还说:“
就算会被关在门外,或被他们用扫把打出来,你也得回去!难道你想要後悔一辈子吗?芙渠!”
听了她的话,芙渠忐忑不安地回到家门前,勇敢面对一度拒她於门外的双亲。
之後萧父有没有原谅她?有没有接纳这女儿的意思?这种种的发展,因为芙渠成天都待在萧家,宋陵
没多少时间能详问,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一股日益壮大的不安与担忧。
她现在最恐惧的,便是不知道芙渠有无屈服於父亲的病情,退让地牺牲她们的爱,决定与她分手,好
换得父亲谅解,好使父亲能早日恢复健康。假使芙渠以这个理由,要与自己分手,她能有什幺正当理由说
“不”呢?
镇日一个人胡思乱想,想得深,心不慌也难。可是要她直接问芙渠……俨然成了只鸵鸟的她,没那胆
量开口。
“陵?”
一回神,对上芙渠,宋陵连忙道:“你不喜欢这花样吗?那下次我们一起去挑好了。”
“……”芙渠眉头微皱。
又怎幺了?宋陵被她无端端的沈默弄得心神不宁,眼看气氛越来越尴尬,她越心急著要找点别的话题
来弥补,脑子却越是一片空白。
“啊,对了,仁善回到台湾了,我们刚刚有通过电话。听说他在海外很成功地打响名号了呢!你有空
也打个电话给他嘛!”总算找到一个安全话题。
“嗯,好啊!我可能暂时得跟仁善请假几天,妈妈一个人照顾爸爸,太辛苦了。”
“就是说呀。”
芙渠点头,没再说什幺。
话题再度中断。宋陵顾左右而言他,说:“那幺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出门工作了,有事就打手机跟我
联络。”
宋陵落荒而逃,跨出寝室,阖上房门的瞬间,豆大的泪滴落了下来。
我什幺都不能做。
为了芙渠好,倘使芙渠真的要提分手,宋陵已痛下决心,她会成全芙渠的心意,让她离开自己,离开
这个家。
我只好眼睁睁地失去妳了……
盘子上连一颗饭粒都不留,短短十五分钟就将整盘炒饭吃得乾乾净净的谷洋,坐在餐桌前发出饱嗝与
餍足的叹息。
“你说你饿坏了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假,我差点以为你会连盘子都啃下去呢!”看得目瞪口呆的仁善,
对於他的好胃口,佩服得五体投地。
拍拍肚皮,谷洋笑嘻嘻地说:“我还留了点肚子可以放甜点喔!”
“哪来的甜点?”仁善可不记得在冰箱中有看到蛋糕、点心类的东西。
谷洋摸著下颚的胡渣,挑高一眉,神秘兮兮地说:“现在还不行,得再等等。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
难不成他还替自己准备了什幺惊喜?舀起一口饭送入嘴巴,仁善倒要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嚼嚼
嚼,吞下。喝口水,送饭,嚼嚼嚼。停下,翻翻白眼。
“喂!你这样盯著我吃,实在教人无法下咽,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吗?”不想连吃个饭,都被他猫盯
老鼠般的双眼看得意乱情迷、浑身发烫。
“我无聊嘛!”趴在餐桌上,下巴搁在交迭的手臂上,喜欢强人所难的恶棍,绽开性感迷人的笑靥。
“你吃快点,我等不及要吃甜点了。”
困惑地歪头。“你想吃就先吃,我又没拦你。”
“噢,不,我坚持我们要一起享用。”
“你毛病真多。”总觉得那抹笑很可疑。
“别光顾著说话,快点把饭放进嘴巴里,嚼嚼嚼三下,吞进去。好,再一口!”
“闭嘴,谷洋!”什幺烂指挥,害他险些将饭放进鼻孔里。
千辛万苦(?)地吃完一盘炒饭後,仁善觉得比工作了一整天还累,这是单单就“精神”方面而言。
将脏盘子放到洗碗槽,顺手清洗起来,仁善问著踱到身後的谷洋道:“嗳,可以揭开谜底了没?甜点在哪
里啊?”
“有蜂蜜和鲜奶油两种口味,看在炒饭是你煮的分上,我让你先选。说吧,你喜欢哪种口味?”
呵,还挺像有那幺回事的!莫非上天发生异变,还是谷洋被雷劈到了?这个平常“茶来伸手、饭来张
口”的大少爷,居然会有“帮忙”准备甜点的一天?仁善不禁想冲出家门去买张乐透彩券,测试一下自己
是不是“改运”了。
且慢,“男人运”和“财运”好象没有关联喔?
“我选蜂蜜。”在米兰吃了太多Carbonara(奶油培根意大利面),装了满肚子的奶油,迄今尚未消化
光呢!
“好,那我的就是鲜奶油。”谷洋翻箱倒柜地找出蜂蜜罐与冰藏的鲜奶油罐。
“你要在哪里吃?这里、客厅还是房间里?”
“我都可,随便你。”仁善甩掉盘子上的水珠,放进烘碗机里,心不在焉地回他。
“那就到客厅吃,走吧!”
谷洋大手一拉,就把满脸错愕的仁善扯离厨房。
走?!“喂、喂,那个蛋糕在哪里?我怎幺没看到?”
“谁说要吃蛋糕来著?”
“那是布丁吗?”
谷洋咧嘴笑了笑,直接推仁善躺到长沙发椅上,递给他蜂蜜罐,并摇晃著自己手中的奶油罐,然後按
下瓶口喷嘴。
“哇,你乾什幺?乾幺把奶油弄到我身上啊!”幸好上半身打赤膊。
“开动了!”谷洋低下头。
双眼圆睁。“开什……啊……嗯……好痒喔……你、你耍诈……点、心在哪……”边推开仿效猫咪般
舔起自己身上奶油的男人,边笑,真忙得不可开交。
“你就是我的点心啊!”吸掉白瓷色胸肌上的奶油球,谷洋故意发出啧啧的吮声,含笑地说:“YAMI
、YAMI!好吃极了,再让我多吃一点。”
YA个头啦!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戏弄了吗?亏他还感动了一下,以为谷洋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咧
!咦,不对喔……
“史打仆!”
“我连START都还没有,就要我STOP什幺?”
揪住谷洋继续在自己身上猛喷鲜奶油的手,仁善竖起两道眉,镜片後的眼神无比认真地说:“你不是
说点心也有我的分吗?你吃我,那我咧?总不能吃我自己吧!”
邪肆地挑起一道眉,谷洋抢走他手中的蜂蜜罐,挤出金黄|色的浓稠糖蜜涂在自己的唇上,凑近仁善,
极具挑衅与挑逗地说:“你的点心在这儿,看你有没有勇气吃下去?”
哼哼,给我来这套!
眯细了眼,仁善伸出食指刮走他唇畔的糖蜜,放入自己口中吸吮著,湿润的黑瞳一眨也不眨地望著,
煽情地回味舌端的滋味。“嗯……好甜……的蜂蜜。”
“我嘴上的,保证更甜。”迸出“野兽”视线的谷洋,缩短彼此的距离。
热热的、逐渐急促的呼吸,密密交织在咫尺。
火烫、胶合、企图融化对方的凝视。
下垂的视线,牢锁在那饱满、红嫩、性感的唇瓣上,仁善以目光一次又一次地刷过他的唇,以眼神蹂
躏他。
欲拒还迎、欲吻又止。
最後难敌诱惑的谷洋低吼一声。“可恶,算你厉害!”
狠狠地覆盖住仁善的双唇,贪婪地啃噬起来。旺盛食欲转化为爆发性欲,要不够、尝再尝。一触即发
的火种,是糖浆揉入了奶油的完美结合。
带著蜂蜜香味的吻,无比甜美。无法浅尝即止的渴望,迫使仁善自主地伸出舌头,探人他的口中。幸
福自殷红舌叶扩散,热情流窜到舌根,滚烫直下肚肠,吸吮著混合男人滋味的蜜津,滑入喉咙的瞬间成为
醉人的媚药。
“……你果然很好色,你自己知道吗?”谷洋口中说著揶揄的话语,手指沾抹著鲜奶油,滑走在鲜艳
欲滴的红色|乳果上,轻摘。
“哈啊……啊……”
抛却羞耻,降服在快感下,腰身蠢蠢欲动,薄唇微张,吐出灼雾。
“咬我……快点……那儿好疼……”抠进胳臂的十指,切切诉说情难自抑。
谷洋舔了舔唇。大家都同样被仁善乖乖牌的外表给骗了,众人都以为是他谷洋拐了仁善,殊不知真正
的受害者可是他。古时候传说中,专门吸取男人精气的狐狸精,八成就是像仁善这样……先以禁欲、清纯
、老实的模样拐人上当,接著再用这双妖魅的眼,吸乾受害者的骨血。倒霉的受害者,到死都不知道自己
是怎样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谷洋……”苦等不到他采取行动,紧缩秀眉,黑瞳妩媚而怨怼地一瞪。
这个转世狐狸精!又爱又恨地,谷洋上前亲吻住他的双唇,再逐步沿著锁骨凹槽,向下吸吮著。
“啊嗯……”颤抖著,抱紧。
小口、小口地吃掉蔷色|乳头四周沾到的滑口奶油,爱怜地舔著那早已挺立的尖顶,谷洋以舌头来回逗
弄著,惹得仁善频频发出战栗喘息。
“用力一点……再更……啊啊……”
弹跳起来的腰,亢奋地摩擦著谷洋。美丽的脊线抵著沙发椅背高拱,剧烈起伏的白晰胸口渲染为浅浅
粉樱色。利落造型的黑色短发在皮质沙发面上辗转,呼应著那张勾勒著情欲高涨、文质彬彬一转为放浪形
骸的脸庞。
谷洋小时候很爱吃糖果,不是为了贪图那份甜,而是他喜欢慢慢拆开包裹住糖果的彩衣外壳。就像现
在,能够亲手解放这个平日总是老实、温文的男人,让他摇身一变为荡妇都望尘莫及的妖男,带给了谷洋
这份至高无上的喜悦与惊奇。
就是这点,让他不厌其烦地拆开一包又一包的糖……现在他则爱上剥下仁善那一层层的文明伪装。
放开被自己吸吮出一抹淫亵红肿色泽的小|乳蕾,谷洋再次摇了摇手中的罐子,让它发出“咔嗒咔嗒”
的声响,暗锁欲情的深邃黑瞳凝视著仁善,道:“接下来,你还想要我吃哪个部位?不用跟我客气,罐子
里还有很多鲜奶油,可以充分涂满你每一处的性感地带。”
仁善撑起软绵绵的身体,薄唇掀起一抹不愿输给他的恶作剧微笑。“怎幺可以光给你吃呢?我也很想
品尝一下“我的甜点”,特别是……这里看起来非常美味……”
修长的五指,隔著那小块棉布四角裤,缓缓地揉搓起来。
“你可以试吃看看,我不介意。”两簇火苗晃动在氤氲眸底。
指头勾住裤腰,一寸寸地扯下来,早就期待著出来透透空气的欲望分身,不知害臊,急吼吼地迸出,
宛如呐喊著“看我!”、“快看我!”。仁善抿嘴微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