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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呐喊著“看我!”、“快看我!”。仁善抿嘴微笑,不慌不忙地用一手握住他,仿佛在掂他的斤两、
掐他的分量,做著圈放的动作。
谷洋挑起一眉。“嫌它不够看?”
“不要急,我是在想要从哪里开始下手……”拿起蜂蜜,仁善故意做出犹豫不决的表情。“伤脑筋,
每个地方似乎都不错吃。”
“再不快点享用,会冷掉喔!”谷洋的内心话则是:你玩够了没?再不快点,我就反过来吞掉你!
呵呵地笑著,终於选定下手(?)处的仁善,不再吊他胃口,将浓稠金液倒在半勃起的分身上,趁著
蜂蜜尚未滴到沙发椅上时,一口含住。
“嘶”地深呼吸一口气,“哈”地吐出……
像是被柔软、潮湿的天鹅绒温柔地包裹住,被灵活的珊瑚小蛇缠绕著。望著自己的一部分在仁善双唇
中的画面,已经够刺激了,当密布舌叶的微小味蕾做出摩擦光滑筋突表面的动作时,强烈快感更是袭击脑
门。
粗喘著,谷洋发挥每一分的克制力,与“一吐为快”的念头对抗。
但仁善却停下来,说:“你‘先’也没关系喔!”
“啊?”
仁善有些羞怯地微笑著。“对不起,这阵子我是有些冷落了你,在米兰的时候我已经作了彻底的反省
。以後我不会光顾著工作不管你……所以,今天就让我好好地为你‘杀必死’吧!”
该死的!这家伙……谷洋一把搂过他的脖子,用鼻子抵著他的鼻子、额头抵著他的额头,说:“没遇
上你,我一定会变成废物一个。可是遇上了你,我就是废人了,你让我对其它女人都动不了心,不是废人
是什幺?”
嘻嘻笑著,仁善甜蜜地亲吻他。“你以前自己说的,我是环保人士,专作资源回收,负责把你这个废
物改造成价值连城的宝贝是我的使命,你可别让我失望,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想要‘做人’?那还不容易。”谷洋再开战场地压倒他,贼笑地说:“我这就开始做,我会一直做
到你的肚子里有小人诞生为止!”
好气又好笑地,仁善噙著嗔意说:“你做到死,都不可能的!”
“你是在挑战我的雄风吗?”谷洋耍坏地说:“士可杀不可辱,既然你说了,那我非得做到你‘有了
’为止,等著瞧!”
救……救人喔!这不是开玩笑的,谁快来帮他打119!
3)
结束长假的谷洋,回工作岗位报到的当天早晨,仁善特地起个大早,动手帮他做了一顿“营养满分”
的早餐现榨果汁、全麦烘焙法国面包、培根炒蛋与一碗淋上日式柚子酱的生菜沙拉,全部装盛在蓝水晶
盘里。
“谷洋,可以吃早餐了!”
没听到回答,仁善纳闷地走出厨房。看见谷洋穿著一身英挺帅气的机师服,像是已经可以出门的模样
,却又不知在客厅中东翻西找什幺?他好奇地踱到谷洋身旁问:“找什幺找得这幺急?要不要告诉我,我
帮你一起找比较快。”
“手机不见了。奇怪,我放到哪里去了?”抓乱了一头梳理整齐的发,谷洋焦急地找遍每张椅子、桌
子底下,就是不见他的PDA手机。
仁善一笑,拿起家中的电话,说:“这种时候,当然是先拨自己的号码,看看它在不在家里呀!”
“对喔,怎幺给忘记了!”赶紧照仁善的建议做,十几秒後,谷洋听著电话彼端传来──“您所拨的
号码,目前没有回应……”的制式答录音,咋了咋舌,挂断。
“不行,它不是不在家里,就是没电了!这下惨了,我所有重要的电话号码全存在那支机子里,那里
头还有很多行程纪录。该不会……掉在外头了……”谷洋难得愁眉苦脸,喃喃自语著。
对文明的现代人而言,没了手机确实很不方便。不过,仁善瞧了眼挂钟,提醒道:“你最好先吃饭吧
,再拖下去,就会赶不及上班。你们今日有早会,不是吗?”
“……”
看他还是一副放心不下的表情,仁善大发慈悲地说:“好啦,别做出这种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我今
天会把家里大扫除一番,顺便帮你找找手机,这样你总可以安心地吃饭、出门工作了吧?”
此言让谷洋拱高双眉。“你不也是原订今日要开始营业的吗?怎幺会有美国时间做这种事?店里不要
紧吗?”
“嗯,本来是那样计划的。可是芙渠打电话告诉我,因为父亲生病的关系,最近她得休息几天。听起
来,似乎不是普通的小病,身为芙渠的工作伙伴兼老板,我不去探视一下说不过去。所以我将今天预约的
客人,都移到明天了,打算早上就整理整理屋子,下午到萧家问候他们。”
“萧伯父病了?!”曾是“老丈人”的萧家父亲,身子看来挺硬朗的呀!“那幺你顺便帮我包个慰问
金好了,就说我祝他早日恢复健康。”
“好,一定帮你转达。”
为弥补先前找东西所耗损的时间,今早谷洋以十分惊奇的神速,横扫完仁善所做的早餐。仁善还以为
他根本“食不知味”,想不到当他送谷洋到门边时,谷洋却突然牵过他的手,顺势抱住他的腰,亲吻他敏
感的耳後。
“谢谢你为我做了我最爱的培根炒蛋……你若没有逼我喝完那杯青绿色的蔬果汁,我会更感谢你。”
莞尔一笑。“你再继续做肉食性动物,早晚血管硬化。”
英气逼人的五官皱在一起,谷洋不情愿地撇撇唇,说:“知道了,我喝就是。免得某人守活寡,爬墙
出去找别的男人。”
仁善瞪他一记,补上一肘。“快去上班吧!”
谷洋的呵呵笑声消失在仁善的双唇里。本以为他不过是轻轻吻别而已,仁善也就随他去,哪知道谷洋
会在家门前使出“看家本领”,上演全“吻”行!
“唔……嗯……嗯……”
软舌撬开齿缝,长驱直入地舔洗著仁善的颊内,翻搅著他的意识。仁善不禁被他挑起情欲,鼻腔发出
甜甜嘤咛,忘我地在谷洋的双臂里享受眩目快感,酥酥麻麻的“什幺”在下腹骚动著。
就在仁善快被他吻到双膝发软的时候,谷洋缓缓地抽离了。他依恋不舍地舔舔仁善红肿的唇,顽皮笑
道:“这是防止你被别人拐跑用的。要是有奇怪的男人跟你搭讪,想想这一吻,叫那家伙滚蛋,乖乖耐心
地等我回来,知道吗?”
佯装动怒,仁善隔著镜片斜眼瞪他。“原来在你眼中,我是个很轻浮、只要是男人都好,谁都可以上
我的家伙?”
“我不是这意思!”谷洋被他这一反击,吓得赶紧澄清。
“既然这样,动不动便暗示我会跟人跑掉,是哪门子的道理?”仰高下颚,仁善学他耍酷,道。
“是……是因为……”皱起眉头绞尽脑汁。
总是蛮横霸道、辩才无碍的男人,露出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幺的结巴窘状,真是令人意外地觉得他
可爱极了。这让仁善不慎破功,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回你得到教训了吧?别以为我不跟你计较,就是不同你生气。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
随便乱说。过去的教训让我非常讨厌不诚实的行为,脚踏两条船更是要不得。你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谷洋松口气地垂下双肩,没风度地掀起两道浓眉。“居然是假的?好啊,仁善,你越来越皮痒了!”
“嗯?”仁善眨眨无辜的眼。“有吗?……嗳,真不知道是谁带坏我的?”
谷洋大手一拍他紧翘的小屁屁,放话说:“三天後等我回来,再跟你好好讨论一下如何改善你近来的
嚣张行径。”
“该不该顺便检讨你从以前到现在的坏习惯呢?”黑眼火光熠熠,谁怕谁?
“少贫嘴!”谷洋轻啵了他一下。“现在没空继续,给我留著。掰~~”
仁善笑吟吟地挥挥手,看他走进电梯里。正当他想关起门来时,隔邻的铁门碰巧开了,邻居李妈妈拎
著购物袋走出来。好险,差点被看到不该看的!
“早啊,张先生。呷饱某?”
“我吃过了。李妈妈要去买菜啊?”礼貌地寒暄。
“素啊!”点点头,笑容里有丝诡异的中年妇人,客气地说:“泥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呦,都在上
班,买东西一定很不方便厚,啊要不要偶顺手帮你买点什幺菜肥来?”
“菜肥?”仁善困惑地婉谢道:“谢谢李妈妈,可是我没有种菜,不需要买什幺肥料。”
“唉哟,偶素说……买菜……肥来……啦!”再用她的台湾国语讲一遍。
仁善恍然大悟,摇头失笑地说:“免啦、免啦,多谢你,我会很歹势!”
“正悉A?厚啦!”李妈妈忽然凑近他,示意要他耳朵靠过来。“还有,瓦好心尬你讲,以後泥们爱等
尬门关起来了後,再玩金金,哉某?偶是不会到处讲啦,可素泥这样要素给别人看去,别人A讲啥米拢无宰
影喔!”
金金?等李妈妈搭电梯下楼去後,仁善才想通她是在说“亲亲”!
天啊,这太尴尬了!都是谷洋的错,害他脸丢大了!
满脸通红地回到屋子里,仁善不知道以後自己再碰见李妈妈时,该用什幺表情和她打招呼了……实在
要命!
民生东路的高级住宅区内,一栋颇有年代的四楼公寓,就是芙渠的“娘家”。由於夫妻俩膝下无子,
仅有芙渠这个女儿,当她结婚嫁出去後,她的双亲觉得反正屋子空著也是空著,索性重新整修一番,将底
下两层租出去,自己则贪图幽静地与一名外籍帮佣住在楼上的两层楼。
仁善带著一束花与一篮水果,约莫在三点的时候,到达萧家大门前。应门的帮佣请他在前厅稍坐,接
著便到楼上去请芙渠下来。
“阿仁!”芙渠讶异地说:“你怎幺会……今天不是有客人预约吗?”
“因为你在电话中没说伯父的病情,我有些为你担心,所以特地来看看你,顺便也问候伯父。你在我
那儿待了那幺久,都还没和你父亲打过招呼呢!”将手中的花束与水果交给芙渠。“希望你父亲能早日恢
复健康。”
“……谢谢。”略微哽咽的,芙渠红了红眼眶。“不好意思,让你破费。”
善体人意地微笑著,仁善摇摇头表示这不算什幺。
“爸爸刚好醒了,我们一起上去吧。可是……要是爸爸对你有什幺不礼貌,你可别放心上。他……对
於和阿陵有关的人、事、物都很排斥……连我讲一个宋字,他都会发脾气。现在他生气就会血压升高,我
只好尽量不要提那些事。”芙渠先为他打预防针。
“我能了解。要不,我今天就叨扰到此,我只是来看看你、慰问一下。还是别惊动伯父!让伯父好好
休息。”
“只要你不介意就没关系,爸爸现在能说话的人,就只有我和妈妈而已。其实他嘴巴上不讲,我也能
看得出他很寂寞,想要多点人陪呢。”
仁善立刻挺直腰杆拍胸脯,很可靠地说:“这就交给我吧,我可是很擅长陪人聊天的!平常在帮客人
洗头、敷脸时,也听他们说了很多趣事,现在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芙渠感激一笑。“往这边走。”
越过楼下的起居室、餐厅,他们经由屋里的木制楼梯,来到相当具有中国风味的气派客厅,而在另一
边隔著玻璃砖墙的宽敞空间,就是萧家父母的私人领域,有卧室、书房等。
推开整片桃心木制的落地滑门,芙渠先进房内,说:“爸,我现在工作的造型坊老板,也是我的好朋
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