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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一旦失去一个人之后,他会变得更孤单。
在宗政霆司的眼中已有了爱,那抹不复见的光芒又重回他的身上,可是比起那一晚的他更为脆弱。
「您喜欢上他了吗?」段蓝夜大胆地提出疑问,他明白自己的身分是不得逾越,但依旧鼓起勇气。
「我不晓得……」宗政霆司心中一惊,马上撇过脸,刻意回避这个令他失去自信的话题。
「我想您是喜欢上他了。」只有当事者无法看清事实的真相,宗政霆司亦是如此。
顿了下,段蓝夜低沉的嗓音又响起:「因为您的眼里只有他的影子、只为追寻他的踪迹,您不再是蓝夜所认识的宗政霆司、那名冷傲的少爷。」
「蓝夜,你不觉得你今晚太多话了吗?」心事被看穿的宗政霆司展露出不悦的愠色,发寒的脸庞宛如寒冰般的摄人心魂。
「如果能让少爷看清自己的心、坦然面对自己,蓝夜宁愿以下犯上。」他所守护的人已经不再需要他,所以他不会再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在某天能走进宗政霆司的内心世界而耐心等待。
那个位置早已有人占据,他只有选择离开一途。
「看清自己的心?」就算他真看清自己的心意,那又如何?宗政霆司不愿他的心意只是单方面的付出,却得不到另一方的响应。
因为,那必然会是一场痛苦的折磨、心灵的创伤。
「您只能这幺做。」如果宗政霆司不把握这次的机会,那幺他的下一次又将会在何时发生?「既然您爱上他,那就让他也爱上您。」这才是唯一能解决的办法。
「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他爱上我。」
对宗政霆司而言,让言仲飞爱上他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因为他的身分不容许他爱上他。
「这只是您的借口!」段蓝夜一把扯住宗政霆司的披肩,扯住他的衣领。「您在逃避什幺?」
宗政霆同表现出的懦弱,让段蓝夜看了为之气结。
他的主子竟会出现懦弱的神情?
「我没有在逃避。」他尝试以说谎瞒骗他,甚至连自己也一起瞒骗。
「你有!」段蓝夜的语气不再是带着尊敬,「你现在的行为不是逃避,那又算什幺?你连尝试的机会都不敢掌握、不敢实行,那与逃避又有什幺不同?」
未料到段蓝夜的反应会是如此的激动,宗政霆司一脸茫然地看着陪伴他多年的朋友。
他一向只视段蓝夜为好朋友,而不像是他对言仲飞的感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抢下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蓝夜……」宗政霆司呆住,他从不知道段蓝夜有着如此的想法。
「可是我不是他。」段蓝夜露出凄凉的一笑,彷佛将心中的苦闷一次扫除而感到轻松。「我想我守护你的最大任务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是的,他希望宗政霆可能得到幸福。
「如果你能听进我刚才所讲的,把它化为实际的行动、向他表达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乎你的想象,告诉他你爱上了他,我会高兴,同时也会祝福你。」段蓝夜松手,缓缓地退开身子,步离宗政霆司的视线。
「蓝夜……」宗政霆司望着他没入黑暗中的背影,眼里已不再是之前的慌张无措。
「谢谢你……」宗政霆司低语,默默感谢守候在他身旁多年的段蓝夜。
***
「真没想到你真那幺喜欢公子。」躲在不远处的女子现身,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她如凝脂的肌肤上。
「妳偷听?」段蓝夜寒着语气问道。
「谁说我偷听,那是你自己讲得太大声。」她不过是出来乘凉、透气,怎知无意间听见段蓝夜的告白。
「不准跟任何人谈起。」冷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嘿,我何必跟其它人谈起?」这个天大的秘密是捉弄段蓝夜的好把柄,女子的口中逸出如铃铛般的清脆声响。
「我只是怀疑木头你真的会爱上公子?」啧,原来段蓝夜的守候是有目的的。
「那与妳无关。」可恶的女人!那双灵黠的眼睛像是在计画着某种害人的小游戏般而露出狡黠的光芒。
「怎会与我无关呢?」女子不满地一嗔,「因为我也喜欢公子啊!」她的喜欢只是敬仰罢了。
「不准妳打少爷的主意。」这蛇嫩美人若真敢碰宗政霆司一根寒毛,他段蓝夜肯定拆了她的骨头。
「哎呀,人家只说喜欢……」又不是爱!这两者之间可是差上十万八千里。
她可以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但只会真心爱上那名她所极力追求的人。
「你干嘛那幺紧张?难道是怕我……」呵呵,女子轻移莲步,偎进段蓝夜的怀中。「木头,你觉得我漂亮吗?」瞧他的反应好象她会咬人似的。
「丑!」段蓝夜冷冷回答并推开女子。
「哎呀,痛!」女子跌坐在地上,轻揉着痛处。「你真不会怜香惜玉。」难怪是人木头一个!
她故意娇嗔道:「我看我还是找公子比较好。」至少宗政霆司很疼她。
「妳敢!」段蓝夜上前擒住她的双臂。
「哎呀,好痛!」啧,这男人怎幺这般有力,害她的手腕痛得快断了。
「别吵!」害怕惊吵到在附近的宗政霆司,段蓝夜决心以口封口,低头擒住女子的红唇。
「呜……」
她抗议着,但他却无视她的抗议。
她的吻被夺走了,而且还是这个大木头!女子差点昏倒。
但这种被吻的滋味似乎也还挺不错的,虽然生涩了点,但不失一种初恋男人的腼腆柔情。
她品尝着他的味道,而段蓝夜则急忙再次推开她。
只见他脸上布满红潮,如同像是他被偷了吻而感到羞窘以及气愤。而且,他的唇中还残留着一股属于她的馨香。
他怎幺了?段蓝夜甩甩头,纵身跃入树丛里。
「唉,怎幺逃走了呢?」女子傻笑道。
被吻的感觉似乎还不错,所以她决心赖定他了。她再一次凝视着远方呆立的男子后随即转身离去。
夜是属于他的,静谧的时间也该属于他,就如同宗政霆司所爱上的那个人终将会属于他般。
如果上天有听到她的祈求,就请让它成真……第七章走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言仲飞接收到许多异讶的眸光,他们在打量他的……头发。
他讨厌引人注目,所以也开始讨厌他的金发所惹来的麻烦。
「你干嘛抓我来游大街?」活像他是个即将被斩首示众的人犯!言仲飞的眼神中迸射出怨怼,更希望愤怒的目光能射穿宗政霆司的身体。
「到一个男人都喜欢去的地方。」宗政霆司当然也瞧见街上群众的反应,他有点后悔将言仲飞带离倚香红苑。
不过,他若没见到言仲飞,整个人就像是没有力气似的无法集中思考力,那会影响他亟待完成的事情。
「酒楼?」除了赌,这才是古时男人唯一的消遣。
「栖凤楼。」他给了言仲飞正确的答案,而他的目的地也近在眼前。
「为什幺?」宗政霆司不是有倚香红苑吗?还想出来偷吃腥?
「待会儿你就晓得。」他一把将言仲飞拉进自己怀中,「记住不要离开我身边,不然你若走失了就很难再找回来。」
「那你也不用紧搂着我!」贴近宗政霆司,言仲飞嗅到他袖口内的香气,像是芷兰的淡淡香味。
「进去再说吧!」他所要防备的是那些看似豺狼恶虎的女人,那些口吐温存香气、声媚如丝的女人,会将言仲飞视为口中肥羊而殷勤黏紧他、勾引他的女人。
不准,他不准许那些女人碰言仲飞一根寒毛。
一看见两位身着华衣的男子入门,栖凤楼的女子纷纷挨近她们眼中的贵人。
「公子,您要不要奴家陪您度过春宵一宿?」
抹上桃红扑粉的女子伸手欲勾住言仲飞的颈肩,却被宗政霆司一把抓住,紧握的力道大到他无法控制。
「不准碰他。」宗政霆司的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威胁。「我们只想见见栖凤楼的红牌花魁——凤蝶舞。」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怎幺可能?」女子掩嘴而笑,「咱们花魁可不是一般人就能见得着。不如由我来伺候两位俊俏的公子爷。」
「告诉她,就说倚香红苑的主人想一亲方泽。」宗政霆司甩开女子的手,冷言一喝。
大伙儿纷纷露出讶异的神情,一时间无法反应。
「倚香红苑的主人?」女子呆若木鸡,桃红小口张大。
「是倚香红苑的主人。」
「真的是他?」人群鼓噪起来。
「公子您别说笑了。」女子敛去惊讶的表情后,再次笑吟吟地想介绍自己。
「妳认为我是在说笑吗?」这也难怪她会这幺说,因为长安城里能认识他是倚香红苑的主人的人实在不多,他能理解她的反应。
「让他进来吧。」
阁楼上传来宗政霆司耳熟能详的声音,是那天到倚香红苑作客的男子。
见主子这幺一邀请,女子赶忙再三赔礼,接着吩咐一旁的人将宗政霆司与言仲飞带领至上方的阁楼。
到底倚香红苑的人来这栖凤楼要做什幺?大伙儿除了好奇之外还是好奇,似乎在等待看一场好戏。
第七章
「你们可以退下去了。」男子抬手挥退两名壮汉,脸上挂着温驯的笑意,迎着走向他前来的宗政霆司与言仲飞。
这里是栖凤楼的禁地,同样也是他为花魁凤蝶舞安排招待贵客的场所。
但不像是言仲飞所想象的富丽堂皇、珠光宝气,这里摆设简朴,除了吊挂在白色墙壁上用来装饰的山水图画以及一把充满古色古香的琴外,没有任何大的排常「请坐。」男子故意将言仲飞拉近自己,似乎有意挑衅宗政霆司平日的从容态度。
「过来。」见状,宗政霆司又一把拉回属于他的人,犀利的眸光中射出一道足以令人畏惧的凶狠目光。
言仲飞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却夹在这两人之中动弹不得。
「喂!」他的两只手臂快断掉了,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人一手扯住自己的手臂,他不得不自力救济,开口要求挣脱出他们为他带来的束缚。
「那我就放手吧。」说时迟那时快,男子一个不预警的松手,使得言仲飞一头栽进宗政霆司的胸膛里。
「痛!」他妈的,这男人是故意整他的吗?言仲飞揉了揉额上不小心撞到的伤处。
「你没事吧?」虽然宗政霆司的胸膛也隐隐发疼,但他还是不顾自己的关心着言仲飞。
「有事!你的胸太硬了!」他怀疑宗政霆司是否有练过胸迹「噗……」男子大笑,彷佛言仲飞的话是他今生有史以来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想早点死吗?」宗政霆司倒很乐意成全男子欲赴死的决心。
「哦……不,我还想活久一点。」男子敛去笑意,正式邀请宗政霆司和言仲飞入座。
「你所谓的男人天堂就是这里?」叫他看身旁比他还要俊的两位帅哥,然后吐血而亡吗?言仲飞不悦的睨他一眼。
果然是物以类聚!宗政霆司长得俊,连带交的朋友也是个个长得不差,不过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惹人厌。
「他呢?」宗政霆司冷睇男子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全集中在言仲飞身上。
「谁啊?蝶舞吗?」男子晃脑回答。
「不是她!」男子如果不认识「不知死活」四个大字,他会非常乐意在他的墓碑刻上这四个字。
「哦,他呀……」男子饮了一杯酒后说:「小兄弟,你要不要尝尝我亲自酿的桂花蜜酒?这可是别处找不着的哦。」
「酒?」呃……他好象不大会喝酒耶!言仲飞的脸上浮现出迟疑的表情。
靖柳羽曾说过,他只要一沾酒就会发酒疯,所以不管他再三请求,靖柳羽和方月城总是拒绝让他沾上一滴酒。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哦!」他亲自酿的桂花蜜酒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尝到的,若非看在宗政霆司的面子上,他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我——」
「别我了,喝吧!」男子往前一攫,将言仲飞面前玉杯里的桂花蜜酒迅速灌进言仲飞的帐中。
「咳……」谋杀啊!
「楚羿!」宗政霆司怒斥,迅速擒住男子恶意捉弄的手。
「哎呀,抱歉……」他正在为他制造机会耶!怎幺会好心没好报呢?
「告诉我,他在哪里?」宗政霆司只想早点见到他的亲人,如果楚羿一再激怒他,后果绝非他所能承受的。
「跟蝶舞游街去了。」寻亲又不急于一时,宗政霆司也未免太禁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