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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为大宋奋勇杀敌,以开我社稷疆土。”
一席话听得这些南军校尉皆是面sè郑重,热血沸腾,连连点首道,“杨大人说得是,末将等自是为朝廷效犬马之力。”
寒暄几句之后,杨延昭不由得问起了城中还剩下多少的兵力,那几人对望了一眼,面sè露尴尬之sè,好一会才有柯寿礼低声应道,“回答人,云州城的兵马被大多已经被调离,剩下的也不过是些老弱病残之徒,留在城中做着接应之事”
听到这,旁边的典胥却是率先的怒了,脸上的血迹还未擦拭干净,满是怒气的盯着柯寿礼,“去你个姥姥的,刚才不是说还有上万的兵丁的么!”
拿下云州城自然是欣喜万分,但是典胥也明白,倘若是朝廷大军来得晚了,他们这一千多人根本就守不住这云州城,因而待听到这投靠过来的柯寿礼手下有上万兵卒的时候,很是欢喜的将他们带到了杨延昭身前。
可是此刻,竟然只是些老弱病残之流,万一契丹人大举来袭,岂不是又要将云州城给丢掉了?
想到这典胥顿时怒火中烧,杀气不加抑制的释放了出来,吓得柯寿礼等人连连摇手,“将军息怒,末将说的句句属实,城中登记在册的兵卒有一万三千余人,可是能上阵杀敌的只有三千余人,其余大都是契丹人强征而来,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连血都未沾过,这些人当派不得沙场,否则阵脚自乱啊。”
伸手止住了要提刀上前的典胥,杨延昭剑眉蹙起,柯寿礼的话说得不错,朝廷大军突袭寰州等城池,契丹人抽调云州兵马前去拦截,城中留下些孱弱守兵也不无道理。
可是,为何会心中觉得不妥?
转过身,杨延昭目光望着城外望去,所见之处皆是一马平川,猛然间,心中一个激灵,“柯校尉,火速将城中兵卒集合起来,只要能拿得动刀枪的,都给我叫上!”
“吴校尉,将你的殿前司分成十人一队,跟着柯校尉,每小队接管一千兵卒,迅速的将守城器具搬到城头之上,若有反抗,杀无赦!”
最后一句杨延昭是冷着脸说得,杀气较典胥更为甚上几分,那柯寿礼等人哪敢反抗,只得领命前去。
待他们离去后,典胥走上前对着杨延昭行礼问道,“大人,末将等可做何事?”
闻言,杨延昭手拍在那城墙之上,轻声道了一句,“不要心急,后面的事情,足够你我头疼的。”
骑马走在云州城内,闻讯而来的百姓无不是喜开颜笑,走在他们包围的街道之上,萧慕chūn等人四处说着朝廷大军即将前来,云州城必将回到大宋朝廷的怀抱之中,苛捐杂税都不再复有,人人将是安居乐业,路不拾遗的美好话语来。
杨延昭虽然面带着笑意,但是心中却极为的担忧,契丹人之所敢留这战力低下兵卒守城肯定是心中大有防备,若是这般去想,只能剩下一种可能。
那便是契丹的后援大军即将前来,如此,云州城岂不是又岌岌可危?
正思量着,却见一骑从远处匆忙而来,惊得街边百姓纷纷往一边躲避,来人在靠近杨延昭时翻身下马,手中紧拽缰绳让马吃痛得长嘶一声,停下了奔腾之势。
“大人,城北外来了大量的契丹人,正朝着云州城而来!”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听得这话,杨延昭也顾不上那些百姓的惊慌失sè,忙打马往着北城门而去。一路疾行,约莫着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城门之下。
“大人”
见吴斌满脸慌张的迎了上来,杨延昭一边快速的登上墙头,一边出声问道,“吴校尉,情况怎么样了?”
“大人,城外契丹人怕是不下五万,其中领头的更是装备jīng良的骑兵,刚刚到了城外,属下派了柯寿礼拖延着他们。”
上了城墙,那柯寿礼要上前行礼,却被杨延昭止住,“柯校尉,不必多礼,眼下情况如何?”
“大人,这些契丹人要进城,末将谎称已经派人去请示了,眼下该如何去做,还望大人明示。”
借着身旁的垛口,杨延昭往着城外望去,尽是黑压压的一片,顿时心中沉了几分。
或许是久久没有动静,城下再起叫骂声,一光头,赤着胳膊,身上罩着一件短甲,满脸虬须的壮汉越众而出,手中拿着一对擂鼓瓮金锤,竟是要冲上前砸城门。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又是一匹马跟了出来,此人倒是眉清目秀,穿着擐甲戎装,银鎏金扞腰闪着刺人眼目的华丽,似乎身份极为尊贵。
二人说了一通之后,那壮汉勒住了马,将两只锤子塞在马背上,铜牛大眼瞪着城头,显然,心中已是充满了怒气。
“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在柯寿礼等人不知所措时,突然听得杨延昭这般说,一行人皆是震惊的说不出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擒敌首(补7。15号)
众人还未缓过神来,杨延昭却是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柯校尉,你带着人前去打开城门。”
“吴校尉,你带着殿前司的将士留在城头,手持弓箭,等我命令便放箭狠狠的shè!”
说着,转身望向满脸蠢蠢yù动的萧慕chūn和典胥,很是郑重的低声道,“萧大哥,典校尉,你二人任务尤为关键,待城头的箭放下之后,城门前必定混乱开来,而你们一定要尽可能快得将城门关上,不能让城中的人逃出去,也不能让城外的契丹人再进城。”
“呵呵,公子放心,属下一定能完成将这城门关上,好来个关门打狗!”
“萧兄弟说得是,大人尽管等着痛打契丹狗吧!”
两人这般说笑着,似乎将胜利视为手到擒来之物,一旁的吴斌却是心里有些发毛,扫了眼城外密密麻麻的契丹人,只觉得心手全是汗水,深吸了口气,小跑到一边开始调度起来手下兵卒,拿起弓箭,藏身在垛口之处来。。。
城头上,杨延昭双目紧紧的盯着契丹人中那光头大汉与锦衣华服之人,心竟然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急促。
他这是在赌,拿身家xìng命来赌城外契丹人的大意轻心,赢了便有千军之中斩杀敌首之效,城外大军必定不战而溃。
倘若是输了,那必定就是命陨于云州。
所以,在此时,杨延昭比谁都紧张,点钢枪已经被他牢牢的拽在了手中,一旦厮杀了起来,这把许久未见血的长枪便要血染枪缨。
耳边传来柯寿礼的声音,是契丹语,话语中满是热情与卑谦,这番话之后,城外的叫骂声果然减弱而不可闻,继而是三三两两的笑骂之言响起。
云州城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杨延昭的心也随之越发的紧张起来,双眼盯着那一直注视的两人,可是后者却似乎并无动静。
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可千万错不得啊!
心里不断的默念着,脚下的城门也随之开了一半,终于,一骑再次越众而出,却是那先前的光头大汉。
他动了之后,身后的一队契丹铁骑也随之往着云州城而来,见到这情形,杨延昭的心依旧悬着。
因为那华服锦衣之人还未动身,倘若是只杀了这壮汉,有他在,城外大军依旧不会溃败离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那壮汉与数十名契丹骑兵已经接近了大门,候在门口的柯寿礼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了冷汗,双腿竟开始忍不住的打起颤来。
“哈哈!”
放肆的笑声在耳边想起,柯寿礼还未抬头,便看到一道黑影当头而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跌坐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却是被那领头的壮汉抽了一鞭子。
笑声越发的放肆,他身后的兵卒也是照着人就抽起了鞭子,出手力道极大,一鞭子下去,便是皮开肉绽。
“去你个姥姥的!”
典胥低喝一声,便要起身冲上去,却被一边的萧慕chūn死死的给拉住,“典兄弟,公子的命令还没下,不能轻举妄动!”
听得这话,典胥只得将满腔怒火给压了下去,而后面来的契丹骑兵又是甩来了一鞭,顿时疼的两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城头上,吴斌屏住呼吸,盯着杨延昭,生怕错过了他的示意,而后者却是依旧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城外,面sè沉重,看不清喜怒之sè。
只不过这片刻的时间,进城的契丹人已经有了一两千,若是再放人进来,那可就不是他们所能轻松对付的了,大人究竟在等什么?
此刻,他握着长剑的手心已满是汗水,经过城门的马蹄声犹如重锤击鼓一般,敲打着吴斌那脆弱的神经。
终于,他看到一直未出声的杨延昭嘴边扬起了细微不可查的弧度,右手也慢慢的往上抬起。
“放箭!”
随着这一声令下,吴斌紧绷身子猛地转过去,率先拉弓搭箭,并对着左右大吼道,“快,放箭!”
箭雨漫天而下,使得那跨马进城的契丹人慌了神,而城门口,在那华服锦衣之人刚进城,萧慕chūn和典胥便拔势而起,cāo起手中的长刀,将那正yù扬鞭抽打柯寿礼等人的契丹兵卒一刀砍翻。
“愣着做什么,给我杀!”
柯寿礼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抽出腰刀,一声怒吼,他身后的那些南军本就想着杀敌将功折罪,而现在又被契丹人当做玩物般随意抽打,这心中的怒气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纷纷嗷嗷直叫的朝着契丹人砍了过去。
这突然变故让进城的契丹人着实吓了一跳,毫无防备之下,被砍倒了百十人,但这进城了契丹骑兵似乎是训练有素的jīng兵,不多时竟护着那华服锦衣之人冲出了柯寿礼他们的围杀,与先前的那光头汉子汇合到了一起。
这时候,那已经走到街道边的光头大汉也发现了异样,气的哇哇大叫,双手拿着铁锤,一马当先的带着人往城门口杀过去。
不好,他们是要冲出去。
这些事情不过是几息之内发生的,城头之上,杨延昭看了眼城外那些拼死往里冲杀的契丹人,虽然箭雨抵挡了一大半的冲击,但是仍在前仆后继的涌向城门,给萧慕chūn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让镇西军出击!”
杨延昭吼了一句,便径直的从城头跳了下去,长枪出手,犹如毒蛇吐信,化作无数朵的枪花,顷刻间挑飞了数名要冲进成来的契丹骑兵。
“关城门!”
由杨延昭来抵挡城外的契丹人,萧慕chūn,典胥以及毒蝎小队的十数人则是卯足了劲将城门慢慢的合上。
“咚咚!”
这是战马装在城门上的声音,萧慕chūn等人无不是脸涨得通红,终于,随着几声爆吼,城门终于关上了。
“上门栓!”
用身子抵着城门,典胥一声怒吼,可是在城外契丹人骑着马冲击之下,又哪里由时间去找出不知遗落道何处的门栓。
“让开,我来!”
杨延昭又是挑飞几个逼近城门想要杀出去的契丹人,转过身,大步上前,手中的点钢枪插进了大门的插销内,暂且是关上了城门。
见城门关上,杨延昭也顾不得上歇息,胡乱了摸了下额头上的汗珠,抄起脚边的一把契丹弯刀便径直的杀了过去。
此刻,有了镇西军的夹击,城中的数千契丹人死伤了大半,但是那光头汉子却仍是挥舞着双锤,率领着剩下的一千多契丹兵卒往着城门口杀来。
关门打狗,擒贼先擒王,既然如此,那便先擒杀了他。
想到这,杨延昭飞身快速上前,手中的弯刀不时的挥舞,刀刀见血,上割人咽喉,下砍马腿,所经之处,鲜血漫天,惨叫连连。
“砰!”
那抡着擂鼓瓮金锤的壮汉砸飞了一名杀向他的兵卒,刚要继续砸向另一个南军时,突然心一紧,身后有道强烈的杀气袭来。
来不及多想,忙将抡出去的铁锤往背后送去,稍后便听得当啷一声响,震得他手臂发麻,用了几十年的双锤竟险些脱手而出。
好厉害的家伙!
转过首,却看到一少年郎,此人穿着大宋军队常见的锁子甲,年纪轻轻,却有这等武力,那壮汉不禁心中暗自吃惊。
“某是大辽威武将军大鹏翼,尔为何人!”
杨延昭没有想到对方会说中原话,但是也未做理会,将手中的刃口已经残卷的弯刀扔到一边,脚挑起一把粗糙的杨木长枪又杀了过去。
如此,可是苦了那大鹏翼,他询问杨延昭的的来历本就是想缓一缓,刚才那一击,着实的伤了他的手臂,虎口发麻隐隐作痛,哪里还能虎虎生风的舞动着双锤?
更何况杨延昭手中握起长枪后又一改先前的硬猛,枪花灵巧,或挑或刺,竟让他毫无还手与招架之力。
“当啷!”
这是擂鼓瓮金锤落地的声音,继而又是一声闷响,大鹏翼再也抵挡不住,被杨延昭纵身跃起,踢飞在地,还未起身,脖颈上便加起了无数的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