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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ì落,又出。
相比于他处,院子有些冷清,温仲舒三人去拜访书院的夫子,也顺道着替杨延昭给张浩请了福。
在得知杨延昭仍未醒来之后,张浩眉目紧锁,口中连声说着‘不应该’
元rì后的两天,郭淮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与他一起的还有耿元符、孟阚以及徐少阳。
“学生见过师祖,师叔祖,恩师。”
张谦忙上前行礼,耿元符三人颔首回应之后,便匆匆的走进屋中去查探杨延昭的伤势。
“郭大哥,辛苦你了。”
屋外,罗氏女见耿元符等人到来,这些rì子一直压在心中的担忧顿时少了许多,望着眼中满是疲惫的郭淮,不由得谢道。
闻言,郭淮却叹了口气,“罗姑娘,虽然我寻来了恩师与师伯,但是他们都不善于医术,小师叔却没有踪迹,延昭师弟的伤势,还”
话一出口,罗氏女的脸顿时白了几分,一侧的八妹等人也是面露灰土之sè。
“仲冉,你怎么看?”
耿元符的脸sè有些冷,一边的孟阚仔细的查探着杨延昭的脉象,稍后叹了口气,“元符师兄,延昭被儒家的浩然气所伤,且是被千年寒铁所铸的利器伤在了心口,若不是合德将那保命丹药给他服下,早就命陨于净玉的手中。
即便是现在,没有玉玦,凭着你我,怕也是难以将延昭给救活。”
孟阚低沉的声音说着,耿元符没有应声,而正在给杨延昭把脉的徐少阳心也越提越高,远在府州的他们听到郭淮所说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一路上,他也希望延昭师弟情况没有那么的糟糕。
可是眼下这情况,却是非常的危险,杨延昭完全是命悬于一线之上。
“玉玦想来是去西边了,一时半会肯定也回不来,延昭的脉象已经有衰落的趋势,若是再不能固本培元,后果只会”
耿元符的声音有些低,让孟阚和徐少阳的心都提起了几分,的确是这样,在没有办法,杨延昭的命就保不住了。
“恩师,出手救救小师弟吧!”
耿元符低着头未作声,一直看着杨延昭的孟阚突然右拳砸在左手心,“这小子合我脾气,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元符师兄,用‘chūn晖’吧!”
朝chūn而晖,垂暮而生。
chūn晖术,是道家秘而不传的疗伤之法,也是为数不多道家所禁令的功法。
只因为它有违天和,化腐朽为神奇,竟可以做到返老还童,甚至是让奄奄一息之人焕然新生。
但生老病死乃是天理之道,chūn晖术虽然能够逆天而行,可终究是要付出代价,那便是施法人的xìng命与修为。
盈缺有度,一物换一物,亘古不变。
“恩师,师叔,让少阳来吧!”
作为耿元符的亲传弟子,徐少阳怎会不知chūn晖术,因而听孟阚提及,立马出言抢声说道。
“少阳,‘chūn晖术’就算是我与仲冉的修为,也至少需要两人来施展出来,所以为师心意已决,你无需多言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难不死
睢阳书院,元rì刚过,还没有多少学子在书院中,藏书阁当然更是人影稀少,没有平rì里的三五成群的走动之景。
要落山的夕阳安静的渲染着一切,也将正双膝跪在藏书阁楼前的张浩身影给拉长。
“师尊,弟子恳请动用灵珠来救杨璟的xìng命。”
张浩也不知这是他说的第几遍了,可是藏书阁中仍是静谧一片,没有半点回音,哪怕是喘气或者咳嗽之声都没有。。。
但是张浩知道,师尊便是在其中。
夜晚的寒风不知何时吹了起来,将张浩的衣袍吹舞着,而此刻,他半点冷瑟之意都没有,心里,满是焦急。
突然间,两股熟悉的气息从宋州城城南传来,是耿元符与孟阚!
这两气息包含着巨大的生机,却又含着枯槁冰冷之意,张浩的脸sè猛然的变了,也顾不得藏书阁中的师尊,立马起身,闪着身形,快速的朝气息传来之处赶去。
“竟然是‘chūn晖术’,看来那小子是快要死了。”
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再回过首,一道黑影已从身边闪过,张浩心中一喜,口中唤了声师尊,步伐不禁又加快了几分。。。
城南,曾经温仲舒所在的破旧小院。
徐少阳与郭淮守在屋子外,二人皆是眼中带着担忧之sè,不时的回过头,望向被一扇薄薄的木门所阻隔的屋内。
这时,一道柔和的气劲迎面而来,两人还未作出反应,竟然都是动弹不得,而身后的木门开启之后,便又合上了,竟然未看见来人的面容。
屋中,正盘膝而坐,将双掌放在杨延昭身前与背后的耿元符和孟阚也是心中一惊,竟然有人一招之内闯过了他们二人的徒弟。
待看清屋中多出之人的面容之后,不由得失声道,“独孤前辈!”
来人正是藏书阁的守阁老者,鬼谷派上一代的谷主,独孤流云。
“你们俩小娃还是这般的不懂事。”
衣袖轻挥,正在运起chūn晖的耿元符与孟阚不由得胸口气劲一断,正在输送往杨延昭体内的真气也停了下来。
“都出去吧。”
强行切断自己与孟阚所施展出的chūn晖术,并都未受到反噬,耿元符当即明白经受一创的独孤流云依旧是当年那个修为高深,但求一败而不得的独孤氏。
“多谢独孤前辈。”
对着独孤流云尊敬的行了晚辈之礼,耿元符便与孟阚退了出去。
“小娃,没想到你竟然是道家的弟子,当初你说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chūn泥更护花,今rì便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护上你一护。”
说话间,独孤流云身上破旧的黑sè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而他佝偻的身子也逐渐的挺拔起来,全无往昔的垂暮沧桑之象。
屋外,张浩也已经赶来了,看着一道守在门口的耿元符等人,当即明白师尊出手了。
看着耿元符与孟阚中投来的感激,张浩微微的摇了摇头,也静而不语的侯在门外,等着里面的消息。
两个时辰之后,屋内的气息越来越落,甚至有衰竭之象,焦急不安的张浩口中大叫着不好,忙冲上前推门而入。
屋内,独孤流云坐在杨延昭的身前,双掌依旧保持着输送真气之状,只是双眼闭合,嘴角挂着血迹。
“师尊!”
张浩见此景忙扑上前,许久,独孤流云才费力的睁开眼,“虞和,灵珠早就遗失不见了,起死回生的chūn晖术也并非道家独有,为师老了,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更合适”
嘴角的血越来越多,独孤流云露出个无奈的凄楚笑容,“这些年并非为师不愿见你,只是无颜在见你。
当初,若不是为师听信了小人之言,鬼谷也不会被毁,你也不会遭受重创,使得修为大损。
是为师对不住你。
为师没想到你会倔强的留在宋州城,这让为师更加的自责于心。
虞和答应为师,回鬼谷,重建重建鬼鬼谷”
独孤流云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双眼再次闭合,张浩则是双目垂泪,紧紧的抱着他,“师尊,师尊!”
五rì后,昏迷了近一个月的杨延昭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床榻前,正在照料着他的罗氏女顿时欢喜的热泪盈眶。
很快,小屋中挤满了闻讯而来的人,见到耿元符三人,杨延昭很是惊讶,下意识的yù下床行礼,但身体却不停使唤。
“延昭师弟,你伤势初愈,还是在床上歇息吧。”
徐少阳赶忙上前将他按在了被褥之中,耿元符则是仔细的把着脉,许久,眉头才舒展开。
“身子骨还有些虚,再歇息几rì吧。”
闻此,罗氏女与八妹等人都是心头松了口气,站在人群后面的碧月更是拔脚往炤房走去。
“就知道你命硬。”
韩国华走上前,数rì的担忧使得他双眼红肿,身影消瘦,如今看到杨延昭醒来顿时面露笑意,jīng神也好了许多。
“让诸位费心了。”
又是几rì过去,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张浩的府前,驾车的徐少阳掀开车帘,郭淮扶着脸sè仍是惨白杨延昭慢慢的走了下来。
扣动青铜环,依旧是之前的那个老仆人,一身的白镐,他不识得徐少阳与郭淮,但仍记得来访过的杨延昭。
“我去给老爷通传一声。”
“多谢老人家。”
徐少阳应了一声,不多时,脚步声传来,老仆人领着身形憔悴的张浩走了出来。
“见过先生。”
杨延昭三人都是低身一礼,后者抬首看了看,语气有些沧桑,“你的身子好了?”
“多谢独孤前辈,杨璟才能保全xìng命,今rì前来想与独孤前辈上柱香,以表示学生的感激。”
“进来吧。”
杨延昭已有多rì未来这里了,府中全都挂着白绫,透着萧瑟悲凉之意。
院子后,一座小屋立在一侧,有些孤寂,也有些卓尔不群。
推门而入,淡淡的香气传来,抬眼望去,独孤流云的灵牌正摆在屋中,几根长香正在静静的燃着。
接过张师递来的三根香,杨延昭推开了郭淮扶着他的手,缓慢的行走到灵位之前,忍着痛深深弯身行了一礼。
“前辈,杨璟得你所助,才脱离死境,此大恩大德必将铭记于心。”
自从醒来之后,得知救他的鬼谷前辈竟然是藏书阁的那个老者,杨延昭心中除了震惊之外,便是深深的感动。
又一次从鬼门关捡回了xìng命,劫后余生,但杨延昭知道,他从此欠鬼谷派一个恩情,即便张浩今后不提及此事,可是终是要还的。
上完香,出了屋子,张浩将三人唤住,“这些年,师尊始终忘不了当年的事情,便隐居在睢阳书院之中,如今他已不了,过些rì子,老夫便要回鬼谷了。”
鬼谷,富有传奇的名字,可杨延昭还不知它在何处,望了眼身边的徐少阳二人,见他们一脸明了的神情,或许知晓鬼谷的坐落。
张浩望了杨延昭,继续道,“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的资质,只是元符比我先出手了,那也只能作罢了。
这些年,游历各地,暗中也发现了聪慧之徒,鬼谷眼下仅剩老夫一人,名声也逐渐消弭,是该重建山门的时候了。”
话语中带着离别之愁,杨延昭知道,张师肯定不久之后便离开睢阳书院,心中有些不舍。
而徐少阳跟着耿元符久了,自然也见惯了离合悲欢,“先生终于决心回鬼谷了,想来鬼谷一脉很快又能名震天下了。”
“虚名最是累人,老夫只想完成师尊遗命。”
待要离去之时,张浩却又突然开口道,“延昭,赵氏为王,虽急着心除去异己,但是稳固而图进,他不敢cāo之过急,因而能借助之势,方须大胆所用才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离散聚合
离开了张浩的府邸,坐在稳而不动的马车中,杨延昭不由得心生伤感,若是没有他,那独孤流云仍在藏书阁中慕安而居,张浩也在书院中怡然的做着夫子。
也许这就是命运,因他而改变的命运。
他的伤势逐渐康复,耿元符便没有再留下,毕竟人多眼杂,待得时间久了,很容易走漏了杨延昭的身份。
至于杨延昭所担心的净玉,耿元符思虑了许久,儒家那边的探子还没有消息传来,只知道净玉回了洛水崖。。。
看来那小妮子并没有将事情给详细得说清楚。
送走了耿元符三人,杨延昭又养了数十rì,才能正常的活动,而张浩也举家搬离了宋州城。
那天,一场晚冬的雪纷洒而下,杨延昭、郭淮以及张谦三人一道在城外与他送别,互说了离别之情后,张浩正yù驾着几辆简易马车离去之时,身后呼声传来。
“张虞和,你这家伙怎么应一声不吭的走了!”
“呵呵,狄平泽,我走了,你在睢阳书院便活的安逸了。”
须发皆白,狄青对行礼的杨延昭等人摆了摆手,也顾不得落在身上的雪花,跳下马车,“你这无赖子,老夫是书院的山长,有你无你,都是活的好生自在。”。。
二人与往常一般,说笑了几句,狄青罕见的叹了口气,板着脸道,“虞和,我早就知道睢阳书院容不下你,但这么多年,你并未离去,还以为会一直留下来,没想到还是要走了。”
“平泽兄,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照拂”,张浩对着狄青做了一揖,也是轻叹了口气,“年岁已枯,心中却还有旧事未了,只能再次奔波了。”
一阵唏嘘,张浩踏上马车,渐行渐远,而狄青则是立在雪地中,望向道路一端,眼中满是离别的哀伤。
看来这书院山长并不知张浩的真实身份。
一侧的杨延昭暗自揣测着,韩国华则是走上前,将那狄青搀扶到他来时所乘坐的马车,稍后,望着城中驶去。
离别了张浩,一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