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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我是不擅长,但轻功,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我。爹爹的拳风阵阵,内力扫过,扬起一片沙土。我脚步轻盈,甚至在沙土上没有留下痕迹。爹爹运功追赶,不知大哥和翔宣怎么看,我是知道的,爹爹已经运足全力的追赶,但拳风仍触不到我的衣衫。
这样猫追老鼠的游戏很无趣,我默默的停了下来。“呼,呼。”爹爹走到我面前,呼吸有点紊乱,眼里写着赞赏,“你真的很快。”
我对着爹爹稍稍鞠躬,便走开了。经过翔宣身边时,传来,低低的嘲笑声,“爹爹还真是出手留情,很宠爱二哥嘛!”我不予理会,径直离开了练武场。爹爹是宠爱我么,我不知道,总觉得他最近的态度很奇怪,他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只是单纯的找到有趣的玩具?我看不透。
血堂
是夜,蜂蝇传来消息,师傅说,血炼准备在下月初金盆洗手,血炼是血堂资历很久的杀手了,他好像和师傅差不多大,和师傅私交甚好,为人豪爽但也很懒,我和他很谈得来。之于他,杀手不过就只是一个赚钱的方式,钱购花就行了不需要很多。很少有杀手能够想到这点,大部分杀手的下场都是任务失败被杀或是因为背叛被监察者除掉,从我做监察者以来,每年都会有五六个杀手死在我手上。极少有杀手会觉得银子足够而收手隐退的,血炼会决定隐退,我并不奇怪,或许正因为这点,我才和他谈得来。嗯,他金盆洗手,这么大的事,我一定是要去的。还有几条消息,都不重要,无非是血逾接了什么任务,血雁接接了什么任务,诸如此类,不过,看到血雁的名字,我不禁想到他这个人。眉头不自觉微皱,我对这种人没有好感。
血雁长得很漂亮,很妖艳的那种,他不开口,你看不出他是男人,和师傅的美完全不同,师傅长得不辨男女,惊为天人,是高贵典雅的美,给人圣洁的感觉。而血雁,我皱眉,是极度的妖艳,他的笑容带着妩媚,勾人神智,摄人心魄,太过于妖娆。我摇摇头,不过,这也就是他杀人的方式,他武功不高,用自己的妩媚让对方放松警惕,进而下毒杀人,屡试不爽。每个杀手都有自己的杀人方式,旁人无权质疑。
烧了信,我调配了一种药汁供蜂蝇饮用,接着挥散了蜂蝇。灭了蜡烛,我坐在桌边,看清冷的月光洒进房间,落在窗棂,看来竟觉得寒冷。四周很静,我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浅弱的呼吸声,很静,没有风声,没有虫叫,亦没有鸟鸣,只有,我自己。忽的感到了寂寞的重量,压在身上,透不过气。
我甩甩头,抛开杂念,该是好好休息了。我站起来,慢慢走到床边,解了外衣,一夜无梦。
爹爹三十六岁生辰,说是没有大张旗鼓,但府里还是忙碌了几天。
“今天是我生辰,”爹爹笑吟吟的看着我,“你打算送什么给我?”
看了他一眼,他笑容里有期待和一丝丝讨好,我又低下头继续吃饭,“没有。”
“什么?”爹爹大声反问,语调里含着惊讶和失望,“怎么可以不送生日礼物呢?!”
“为什么要送,”我放下空碗,抬头看他,“什么是生日礼物,我没有收过。”嗯,说完忽然想到,师傅好像有送过的吧,但师傅经常会送我东西的嘛。半晌没有听到回应,我奇怪的看着爹爹,他平日不是很能说的么。他脸上笑容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还有愧疚,和,心痛!心里莫名一震,有种异样的情绪慢慢延伸开了。我眼神一暗,“我吃饱了。”说着,我站起身走出了饭厅,不去理会自己的异样和爹爹的反常。
生日晚宴,好像请了不少客人,前院很是热闹。沈家虽然地处西部,但在江湖上也是名列“一堡两家三门”,以毒闻名,在爹爹的发展下,更是几乎垄断了西部药材生意,开了好些分铺,也就多了些生意上往来的商家。
“二少爷,该去晚宴了。”脆依在门外轻敲,提醒道。
我看书的姿势没变,淡淡的说,“我不去了。”
“二少爷,”脆依推门进来了,“怎么能不去呢,这可是老爷的诞辰呢,老爷一定会将您介绍个各位掌柜的,这可是个好机会呢。”
“不感兴趣。”
“少爷~~~~~”脆依有些急了。
“小云,”一个轻快的声音响起。
“参见老爷。”
“你下去吧。”
“是,老爷。”
“小云,晚宴快开始了。”爹爹走到我面前,一把抽走我的书,放在桌上,“快点。”
我刚想开口说不去,但看见爹爹欢喜的笑容,和充满希望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说不出口了。默默点点头,任他把我拉起来,握着我冰冷的手走向门外。
“你手怎么还是这么冷,”爹爹一边走一边说着,“你到冬天还不被冻僵。”他将我的手整个包在他手掌里,温热的感觉从手背微凉的皮肤渐渐渗进手心,温暖了整个手掌。“现在才深秋,你手就这么冷,你怎么过冬的?”爹爹呢喃着,我听在耳里竟觉得好笑。“该给你房里制个暖炉,嗯,要大一点的那种。”听到他的低喃,我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暖意,迅速蔓延,温暖了我整个寒冷的身体。该是抽回手的,但是,我却没有,那样的温热让我贪恋。
“沈老爷,好久不见。”
“嗯,李掌柜大驾光临,真是给面子,待会多喝几杯,哈哈,~~~~”
我们走出了内院,在去宴厅的路上,遇到好几位前来赴宴的商人,爹爹和别人寒暄着,却也一直紧握着我的手,没有松开。
“沈老爷,恭喜恭喜。”一个中年男子向这边走来,他腆着圆圆的独自,右手搂在一个女子的腰间,上下游移,显出色情的味道。
“吴掌柜,好久不见啊!”爹爹笑着迎上前,“有艳福啊!”说着,示意他怀里的女子,调笑着。
“哎呀,哈哈,”吴掌柜大笑起来,“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来,跟沈老爷打个招呼。”
闻言,他怀里的女子抬起头,露出妩媚的容貌,心底微一怔,没有表现出来,这可不是个女子,呵呵,是血雁啊。
血雁抬头冲爹爹笑了,他眼眉如新月,微眯的眼角透出勾人的味道,笑意盎然,如玫瑰绽放,妖娆诱惑。我冷眼看着,第一次见到他,血雁也是这么冲我笑得,或者说,他会冲所有人这么笑,妩媚诱惑,甚至带着一丝色情,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笑意没有入眼,他的眼底总是一片平静冷漠,这也就是我讨厌他笑容的原因。只是,极少有人第一次见面会不沉迷与他的笑靥中,更不用提看出他眼底的冷漠。
爹爹看着他的面容,半晌没有说话,我没有抬头看爹爹的表情,我可以想象得到,不过就是震惊、痴迷、热烈,甚至色情。我撇开眼,血雁不会毫无目的的去接近任何人,那么,吴掌柜就是他的任务了吧,只是,不要在沈庄下手才好,免得引来麻烦。
“走了,在想什么,”爹爹拉拉我的手,“你在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听见。”
我心漏跳一拍,被看出来了?我垂下头,低低说着,“很漂亮~~~”
爹爹没有立即答话,我神经紧绷,他看出我和血雁认识了?应该不会啊!不敢抬头,掩饰着心里的杂乱。
“他是个男的。”爹爹声音很低,没有起伏,不含笑意,和平时的语气完全不同。我疑惑的抬头,对上爹爹的眼睛。“虽然他很漂亮,但他确实是个男人,”爹爹眼神深邃,说的认真,“一看就知道是风尘中人,而且比你要大上不少。”
他的话很奇怪,我不懂,只是想着爹爹怎么看出血雁是个男子,当初若不是师傅提醒,我也不会认出他是男子的。
宴会还是无聊,我不肯坐在爹爹身边,坚持要按照顺序坐在大哥的旁边。爹爹不情愿的松开手,让我入座。接触到寒冷的空气,我的手开始渐渐失去温度了。我仔细看着还残留着爹爹温暖的手,没有什么异样,但为什么,感觉不对了呢?!
正式的宴会,女眷没有出来,只有我们兄弟三人。不出所料,大哥和翔宣为爹爹精心准备了寿礼,我看着无趣,借故离开的热闹的席宴。
在花园里悠晃,园子里没有点蜡烛,月光很亮,照的一片洁白。不远处有谁迎面走来,我本想绕开,突然看到来人是血雁,走了过去。和他擦肩而过时,低低说了句,“别在沈庄下手。”
“呵呵,”血雁依旧笑得妩媚,声音绵长矫作,“是~~~”冲我抛了个媚眼。我嫌恶的侧头,快步走开。
“小心。”我不小心撞进一个厚实的胸膛,轻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这么不小心。”爹爹扶我站稳。
“谢谢。”我低声说道。
爹爹一手拉住我的手,在他温热的肌肤触上我微凉的手背时,我捕捉到他一瞬间的皱眉,爹爹揉揉我的手,看向血雁走远的方向,“别和他太接近了。”爹爹嘱咐。
我看不出爹爹的想法,顺从的默默点头。
表演
我又回到宴厅坐下,本想趁刚才的机会离席的,没想到竟碰上爹爹。呃,他,不会是专门出来找我的吧,我瞥了眼在主位上和客人谈笑的爹爹,嗯,应该不会。
“二哥,爹爹有没有传授你什么绝招?”我正在吃点心,翔宣忽然凑到我身边问道。
“呃?”我放下碟子,转身看向翔宣。
“你搬进主房了,虽然爹爹说的是怜你从小丧母。”翔宣说,带着一丝嘲弄。我眼微眯,他什么意思,我不关心爹爹给的什么借口,因为大家都知道,那只是借口,要真的是同情,不会等到现在。我还没来得急说话,翔宣就站起身,恭敬的对爹爹说,“孩儿愿舞剑祝爹爹身体健康。”
爹爹含笑点点头,赞许地说,“好,那就看看翔宣的剑术怎么样吧。”
翔宣在瞩目中走到大厅中央,众人的目光似阳光般照在他身上,翔宣笑得自信,像极了爹爹举剑时的神态,他也一如爹爹般英俊,是众人的焦点,如锋利的宝剑般折出夺目的光芒硬生生刺人眼。而自己,我垂下头,没有出色的容貌,没有擅长的剑术,唯一会的不过是逃命的轻功和迷惑人的催眠术,似是更适合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如雷般的掌声唤回我的思绪,翔宣一曲已终,在众人的赞美声中,抬起头,优雅的鞠躬。“其实,翔宣的剑术不算是最好的。”他眼神斜看向我,“二哥才是更受爹爹器重的,不如,也请二哥来给各位贵客展示一下。”
我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但听到他的话时,我还是怔了一下,明明知道我不会剑术,他打定注意要给我难堪的。
“真的么,三公子的剑术都如此高超了,不知二公子的剑术又到何种境界了。”一位客人兴致勃勃的说道。
“呵呵,沈家不愧为江湖名门,几位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真不简单啊!”
“这也不奇怪嘛,有沈家主这个剑术高手的教导。”
“是啊,是啊!”几位客人讨论开了,说道最后都不忘恭维爹爹几句,这就是所谓的礼节么,要是师傅在场,一定会斜觑嗤笑的。我想到师傅可能的表情,竟觉得好笑。冷眼看着大厅里众位客人的谈笑恭维,瞟了眼在主位的爹爹,他还是笑着,笑容也和平时一样,不知为何,但我可以感觉到,爹爹对他们的厌恶,很淡很淡,但确确实实的厌恶。即使厌恶,却也挂着笑脸,不露声色。
翔宣依旧站在大厅中央,众人渐渐忽略了他的存在,翔宣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脸上微微显出尴尬的神色。
“翔宣,你先回座位吧,”爹爹说,“有你的一舞就足够精彩了,剑术不错,下次我们好好比试看看。”
“谢爹爹。”
爹爹简单几句话,化解了翔宣的为难和对我的挑衅,不得不说他确实厉害,言辞讲究,这也就是在他的领导下,沈家发展壮大的原因吧。
该是注意到我的视线,爹爹看向我,在对上他眼神的一刻,我垂下头,眼中毫无波澜地看着手上的杯子,我不想知道他看我的眼神里写着什么,仁慈、恩惠、还是如往常般带着意义不明的笑意。
“三公子剑术精湛,那我再来为沈老爷献舞一曲,祝沈老爷万事如意。”血雁站起来,柔媚的欠欠身,如夜莺般清脆的嗓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我不着痕迹的皱皱眉,他怕是用了什么药物吧,改变了男子低沉的嗓音,很是做作。
爹爹欣许,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血雁翩翩起舞。不得不承认,他的舞着实漂亮,身子像无骨般的柔软,衣袖挥动在空中画出柔美的痕迹,腰身扭转如水蛇般灵活,莲步轻移裙摆悄无声息的绽放,他的舞姿优雅中带着淡淡的魅惑,像是猫抓轻挠,痒痒的让人难耐。看到他的舞蹈,我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奇怪的是,至始至终,他妩媚的面容都掩藏在飞舞的衣袖下,连一个眼神一丝笑容都没有透露。这也是他的伎俩么,以这种方式引起别人更多的好奇与注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