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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师傅叹了口起,看着我,“你自己注意就好。”
我点点头。
“怎么啦?心神不宁的。”师傅关切的问道。
我扯扯嘴角,犹豫着说,“过夜是什么意思?”
“呃?”师傅很是惊讶,我又解释到,“今天,爹爹说,在苏雪那过夜,她很开心。”又想起苏雪靠在爹爹怀里的柔美,我心抽痛。
“嗯,”师傅神色有些为难,“怎么说呢。翔云你有十六了吧。”
我点点头。师傅想了会,“你也该知道了。过夜是含蓄的说法,就是指的,他们今晚会做一些事情。”
我看着师傅,认真的听着,师傅不自在的笑笑,眼神飘忽,终于落在远处,“就是情事,欢好,发生关系,燕好,行周公之礼啦,之类的。”
“就是说,他们今晚会做情事。”
“嗯。情事只有夫妻之间,或者相互喜欢的两人之间会做。”师傅看向我,正色说道,“你要记住,如果不是喜欢的人,不可以和别人发生关系。当然,某些情况除外啦。”
“某些?”
“嗯,比如妓女、小倌之类,或是被下了药,强迫做自己不情愿的事。”师傅含糊的说着,我还想问得仔细,师傅又说道,“总之,你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发生关系,懂么?”
在师傅意外严肃的目光下,我懵懵懂懂点头。
“嗯,”师傅满意的笑了,“这就对了。哦,明日血炼就离开血堂了,他在离这不远得到盐州经营间酒馆,有空去看看。”
“明日啊,我恐怕去不了了。”我想着白日爹爹会在饭时找我,怕是不好抽身的。
“没事,”师傅摆摆手,“他也不想惊动大家的,他说一个人独自离开就可以了,要我都不用去送他呢。不过,以后可以去他的酒馆蹭饭吃,呵呵。”师傅的笑容含着些阴险。
我看着孩子气的师傅觉得好笑,提醒到,“那个酒馆不是宁越堡名下的么?”
“哦,对哦。”师傅恍然大悟装,“是宁越堡的酒馆嘛,那我也不算占便宜啦。唉。”师傅说着一脸惋惜。
“什么名字?”
“咸亨酒店。我取的,好听吧。”师傅笑得得意。
很奇怪的名字,我暗忖着,但没说出口,要师傅知道还不骂我几句。
和师傅聊了会,回到希霞苑已经子时三刻(大约零时)了,爹爹果然没有回房。我撇了眼无人的房间,默默回到自己房里。
晚上没睡好,我放纵自己赖在床上知道接近晌午才起身。
“你今日起得很晚。”爹爹见我走进饭厅说道。
“嗯,”我应着,没有太好精神。
爹爹看着我,眼光流转,我没有心思猜测,不去理会他蕴含深意的视线。“苏雪希望我多在瑞需苑过夜。”爹爹忽然说道。我拿筷子的手几不可查的抖动,又迅速恢复正常。
“嗯。”我咽下一口饭。
“你觉得呢?”爹爹继续说着。
我开始觉得嚼在嘴里的饭菜难以下咽,硬撑着咽下口里的食物,我放下碗,“希望爹爹能多去。”我看向爹爹说。
“哦,”爹爹眼神一闪,笑起来,“你真这样想?”
我点点头,掩饰住眼里的哀伤,“苏雪见到爹爹很是欢喜呢,听到爹爹留宿更是开心。”
爹爹没有答话,仔细的盯着我,不放过我每一丝情绪,我很不自在,垂下头,避开爹爹咄咄逼人的目光。“你不难受?”
我心漏跳一拍,爹爹怎么会知道,我应该已经藏得很好啦,脑中一时间极度混乱,我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下无章的心跳,恢复平静。“只要她快乐。”我轻声说。
没有抬头,但还是感觉到爹爹炽热的目光,“只是这样?”
我点头。
“呵,”爹爹轻笑出声,“会救我,也是因为她吧。”
我默认了,极力镇定的继续吃饭。
“你喜欢她。”
我的手僵住,筷子停在盘子上方,被说中了心事,我在心底无奈的叹气,一定要把我不愿透漏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么。紧咬住下唇,我稳住颤抖的手,夹起一筷子菜放在碗里。
“是的,我喜欢她,”我抬头直视爹爹的目光,说得坚定,“但,我只是希望她快乐,我可以付出一切,只为她的笑容没有阴影。”是的,这就是我一直坚持的,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哪怕我只能在暗处默默心痛。
我坦然的应着爹爹的审视,既然他看出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不如大方承认。爹爹的眼神由审视中带着戏谑,变得惊讶而迷惑,最终显出一丝赞叹和涵义不明的深邃。他的眼眸此刻显得格外的黑,如夜空般的漆黑,而且无垠,时而如流星划过般,闪过光亮。如此美丽的眼眸,让我不自觉失神。
(嗯,由于莲子失败的教育,直接导致今后小翔云在某些方面纯洁得像张白纸)
央求
这几日我都没有去找苏雪,自那天爹爹说中我的心事,我就不知该怎么样面对苏雪了。爹爹会告诉她吧,我轻叹,苏雪该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揭穿。我无意识的拿着茶杯,什么都不想做。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沈汐从房外走进来,“不去上课,不去习武,甚至不去药房。”他一把夺下我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这几日,你到底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他,撇撇嘴,“你今天难得的话多。”
沈汐无奈的看着我,伸手拍拍我的头,“老爷过几日该去巡查了。”
“巡查?”
沈汐在另一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沈家这些年开了许多药铺,不但呼城有,西部的几个城市,甚至中部都有分号。老爷每年都会巡查商铺。”
“你去?”
沈汐摇摇头,“沈流。”
“沈流?”我微皱眉,“也对,很会处事的人。”只见过沈流一次,但他的言语举止都很圆滑,只是不清楚他的武功怎么样,“武功?”
沈汐一怔,想了片刻,“不在我之下,没见过他的真正实力。”
有所隐瞒?我微眯眼,果然是个心思很深的人,那,不知会不会对爹爹~~~
“他和我同时进门,忠心于老爷。”沈汐看出我的担忧,解释道。
我点点头,爹爹用人很准,是我多操心了。
“快申时了。”(下午三点)沈汐忽然冒出一句。我斜眼觑着他,在赶我走?不就是从午膳后就赖在这么,嫌弃我啊。
沈汐无视我埋怨的眼神,小口小口地品着茶。“好啦,”我站起来,“我走了。不打扰你休息啦。”
“不送。”沈汐毫不客气的说着。见我踏出房间,就立刻关了房门。
无目的的在院子里闲逛,刚入冬,花都落了,留下一院子的深绿。这几日天气都很好,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丝毫没有冬日的寒意。院子被打理得很好,半人高的灌木丛枝叶整齐地上是渐黄的草坪,几棵落光了叶子的树,直挺挺的伸着褐黄的枝子,地上没有一片落叶。
我慢慢走着,偶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交谈的声音。脚步很轻,他们没有发现我,但我无意偷听,只是他们的声音很大,飘入了我的耳朵。
“过几天,老爷要去巡查了吧。”一个女子的声音,该是哪位夫人吧。
“是啊,呵呵,我去和老爷说说,我家翔宣也不小了,也该跟着老爷去见识见识了。”翔宣?说话的,是三夫人吧。
“翔宣少爷有十五了吧。”
“嗯。老爷在他这年纪,江湖都小有名气了呢。”三夫人炫耀地说,“翔宣也是呆不住的孩子,吵着要出去见见市面呢。”
“唉,”三夫人顿了会儿,“大少爷怎么想的,他也有十八了,差不多到娶亲的年纪了,老爷有没有说过什么啊?”
“翔裕还小,”二夫人接口,声音不大,“娶亲的事,不急。”
“哎呦,话不是这么说的,”三夫人故作惊讶,“婚姻大事要早点准备的。还是,”三夫人话音拖长,“老爷没有提过?”
“老爷~~~~~~”
我走远了,听不到他们的谈话,翔宣是个很有野心的孩子,只是不够稳重,巡查么?爹爹走了,我就可以继续接任务了,嗯,可以去看看血炼。
走了几步,我忽然被眼前的景象迷住,忘了抬腿,再移不开眼。一个娇柔的身影坐在微黄的草坪上,翠绿的衣裙展在地上,为沉重的冬日添了一抹生气。那是苏雪,她鲜少出瑞雪苑的,小原不在身边,只她一人。她左手撑在地上,微抬首,露出白皙的颈项,在空中留下一道优雅的弧线。侧着脸,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朱红的唇角微翘,凝固一丝明媚。太阳将金色的光辉轻轻洒在她身上,形成神圣的光晕。
此景如画,只是,我眼神暗淡下来,画中无我。平凡普通的我,始终未入画中人的眼。凝视了片刻,我轻轻转身,想要离开这一片宁静。
“翔云~~~”清脆的呼声止住了我抬起的脚步。
“苏雪,”我走向她。
“嗯,”苏雪站起来,整整裙子,“嗯,翔云~~~”
“什么,”她欲言又止,我微笑着鼓励她说。
苏雪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写满央求,“老爷要去巡查了,你陪他去吧。”
我没有回答,说实话,我并不想淌这汤浑水。
“翔云”苏雪见我没有说话,神色有些急促了,“你一定要去。”
“他自己武功很强,身边还有高手保护。”
“不,那不一样的,”苏雪摇摇头,似是知道什么般的担忧,“会有危险的,他~~~”话音未完,苏雪的声音染上浓重的恐惧和哭意。
我看在眼里,想伸手安慰她,但伸出的手刚碰到她肩膀时又触电般收回。
“翔云~~~~,求你了~~~”苏雪哀求道。
我急忙点头,“我会和爹爹一同去的,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苏雪看着我,情绪渐渐缓和,默默点头。
“你~~~”今天苏雪很是异常,出什么事了,我想询问,但看到她低垂的头,搅在一起的双手,我疑迟了。
“你一定要去。”苏雪忽然抬头,坚定的看着我,嘱咐到,见我点头,我才扯出一丝笑意,连道别都忘了,转身跑开了。
翠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晚膳,照例又是我和爹爹两人。
“爹爹,你要去巡查了。”我问道。
“嗯,”爹爹点点头,放下筷子。
“我也去。”我简单的说。
“呃?”爹爹有些诧异,但瞬间恢复了调笑,“想出去玩?”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吃着饭。
“唉,”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气入耳,“是苏雪吧。”爹爹说道。
刚才的叹气是我的错觉么,我看着爹爹如常的笑容,感觉怀疑。他又说中了,是我的心事太简单了么。我收回视线,不置可否。“什么时候?”
“五天后。”爹爹问得奇怪,“我如果不让你去呢?”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无妨,只要跟着你就可以,不需要一同。”
“真不可爱。”爹爹语气微带抱怨。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想着,估计要去好些日子的,我盘算着,到冬天了,多给苏雪配些滋补的药丸吧,她的心脏病很久没有发作了,嗯,不能大意,还是小心的好。
花了两天时间配制好给苏雪的药丸,又传信给师傅告诉他我要出门一段日子,我来到瑞雪苑。
远远就看见苏雪坐在院子里,今天是阴天,还有些风,她怎么独自在院子里发呆,会着凉的。我快步走到她面前,“苏雪。”
“呃?”她被吓了一跳,大惊失色。
“怎么了?”平日苏雪不会如此失态的。
“没~~没事~~”她闪烁其词,眼神游移。
我注视她片刻,终是什么都没问,拿出了为她配制的药丸,“这个,”
“呃?”她疑惑的接过。
“我要出门了,这是补药,蓝袋子的每日一粒,白袋子的感觉到胸口闷时再吃,一次一粒。”我叮嘱。
“嗯,”她点点头,却不看我,有心事。
我不愿逼问,总觉得如果她想说,会自己告诉我的,后来想想,如果当时我问了,或许她就不会那么为难了。
“风大,回房吧。”我看她柔弱的身子,有些担忧。
苏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着犹豫、歉意、哀求、以及浓浓的不安。我不解,刚想开口。她伸出食指落在我鼻尖不远处,致意我噤声。她不会主动和我接触,从没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我不禁愣住。
“丑时,这里。”她声音不大,甚至微微颤抖,但却清晰的钻进耳朵。她说完就转身跑开了,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是怕我拒绝么,我是不会拒绝她的要求的啊。诡异的时间,熟悉的地点,我微微不安,可以感到会有危险,但我怎能拒绝她的请求呢。想到她因央求,以至泛出泪光的眼神,我怎能让她伤心。
丑时(凌晨一点),我默默穿戴好,戴上常用的毒药,小心地走出房间,确认没有吵到隔壁的爹爹,才运功,如无声的风般消失在夜幕中。
到了瑞雪苑的院子,空无一人,四周很静,房内没有呼吸声,苏雪不在!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