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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呃?小公子有十六了?”掌柜有些惊讶,“怎么这么瘦小。哦,你家里,~~~”掌柜话没有说完,语调含着同情。
“量好了没?”掌柜的话,让我觉得尴尬,连外人都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爹爹吧。
“嗯,已经量好了。不知公子要做什么价格的棉衣?”
“要最好的,保暖又不会很重。你看着办吧,最贵的吧,尽快做好。”
“好咧,”掌柜喜笑颜开,“新到的料子,轻薄但很保暖,照小公子的尺寸,一件十两银子,两件二十两,最快后天可以拿。”
“好,钱,我先付给你。”我掏出银子。
“那,后天凭着这张条子来拿衣服。”掌柜写好收条,递给我,我折好纸条,收进怀里。
“我们再去看看别的。”我转身,牵起翔云的手,不过才松开了一会,他的手怎么又凉了,我皱皱眉,把他的手包在手里,紧紧的。
购物
出了棉衣铺,沈流借故离开,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要他找到沈家在商城的暗中势力查查在背后使坏的会是谁,我则继续牵着翔云在街上闲逛。
旁边是一个首饰铺,摆了些饰品在店铺门前吸引顾客。翔云从摊前走过,看了几眼,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在看什么?”我好奇的凑过去,翔云还对这种女人用的首饰感兴趣?
翔云不语,只是盯着那些金灿灿的饰品移不开视线。这些饰品都很粗糙,不是精细的东西。
“客官想买饰品,进店来看吧,店里有新到的货。”一个伙计热情的招呼我们。
我刚想说不用,翔云率先走进了店铺,我急忙跟上。店铺里确实很多精贵的首饰,飞凤精致的金簪,镂空钩花的玉块,圆润华彩的珍珠,颇有几件珍品。翔云进了店就在珍珠饰品处留连,换着角度仔细打量,却不动手。
“小公子是要送心上人吧,这可是咱们的镇店之宝啊。”掌柜模样的人拿起一串珍珠项链,递给翔云。
翔云犹豫了一会,终是摇摇头,没有接。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看这些首饰,是想为苏雪添置的吧。神使鬼差的,我走到翔云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要再去打扰她,这是你说的。”翔云的身子几不可查的一颤,脸色多了几分惨白。我看在眼里,心里异常烦躁,他心里还是对苏雪念念不忘吧。无视翔云略微僵硬的身子,我随意的在店里看着。
这一片都是玉器,玉镯、玉簪、玉佩、玉壶,品种繁多,看着看着,一块通体翠绿的玉块引起了我的注意,拿起来在手里翻看。玉块不大,半个拇指大小,难得的是全玉翠绿,没有一丝杂质,对着光玉块映出青绿的颜色,内部也不见杂质。
“客官好眼力,这可是块难得的好玉,”掌柜不知何时又到了我身旁,“无论从那个方位,玉块都没有杂色。只是这个玉块小了点,作玉佩不足。”
掂掂玉块,不重,这个大小,打个空作发扣应该倒还合适,“多少银子?”
“嗯,五十两,这可是快好玉啊。”
“呵呵,”我把玉块随手仍在柜台上,“太贵了。”
“那,四十五两,不能再便宜了。”掌柜作出忍痛的神色。
我看看掌柜,笑起来,“三十两。”
“啊,”掌柜大惊,“这个价,也~~太低了。”
“就三十两。”我又看了眼玉块,青翠的颜色,别在翔云的发间一定很好看,瞥了眼翔云,他无趣的坐在椅子上,看向我这里,我对他露出笑容,翔云微一怔,还是扯了扯嘴角。这孩子,没有初见时那么冷漠了,上下打量,他身上没有一件玉器,该给他添件的。
“客官要是真想要,再添些银子吧。”掌柜还在极力劝说。
“三十两,”我坚持不变,看掌柜的神色有些动容,我继续说,“打两个空,穿在发带上。”
“这个,好吧。”掌柜应允,“客官真是好眼力,一挑就挑中了这块色泽纯正的玉。”他说着转身把玉块交给伙计拿进内室,“对了,客官要个什么颜色的发带。”
“颜色?”我瞥瞥翔云,他的发带是玄色,很是暗淡,“翠绿,白色吧,白色的发带。”翔云配白色很是好看呢,他穿白衣像是仙童般的纯净,眼眸清澈,不染尘世。
“再等会,”我走到翔云面前。
他抬头看看我,又垂下头去。从我站的位置,看不到翔云的脸,他黑色的发丝如柳般垂下掩盖了他的面容,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一段白皙的颈项,他还是太瘦了,白皙的肌肤下隐约可以看见青色的跳动的脉搏。
“客官,让您就等了。”掌柜拿着发带出来,递到我手上。
不错,玉块缝在了发带上,白色的发带,映衬着玉块更显清脆。“给。”随手掏出银子放到掌柜面前,“小云,别动。”我轻柔的捋起翔云的头发,将发带系在他的发束上。“好了,抬头。”
翔云顺从地抬起头,纯白的发带在乌黑的发间极是明显,翠绿的玉显出圆润的光泽,如果在阳光下该会更加耀眼。我满意的点点头,拉起翔云。
“客官慢走,以后常来啊。”
“累么,”我柔声问道,“我们去茶楼休息会?”
翔云摇摇头,没有回答。我又看了看他瘦弱的身子,即使累了,他也是不会说的吧。无奈的想着,“走,去茶楼坐会。”不再等他的回答,我径直拉着他就往茶楼走去。
“小二,上壶龙井,再上两碟小点。”我找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拉翔云坐在右边,不远处有位先生在讲书。
茶很快上来了,我给翔云倒了杯,“这里的龙井茶很出名的,而且龙井只在这一带出产,我们那都很少喝得到的。你尝尝。”
翔云端起茶,看了看,冒着热气的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翔云随即端到嘴边,就要喝下。
“等等,”我急忙拉住他端茶的手,“刚泡好的茶,烫。”
翔云愣愣的看着我,显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呵呵,我笑开了,真是个傻孩子,口渴了吧,问他却还说不累。“小心些。”我不放心的将茶杯放在他面前,叮嘱道。
翔云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看到了什么,久久不回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哦,是那个说书先生,“你在听?”
翔云转向我,显出茫然的表情,“那个,”他指指说书先生,“干什么?”
“呃?说书啊,你没见过?”
翔云摇摇头。
唉,不禁感叹,这孩子怎么长大的。“在茶馆里,经常会有这种说书先生,他每天讲一段故事,向听故事的客人收取几文钱。”我一边解释,一边轻酌口茶,刚好,热热的,又不烫,我把茶杯塞到翔云手上,示意他可以喝了。
“那,”翔云犹豫着,“我们可以听么?”
“当然可以,”我笑笑,“我们坐近一点吧,听得清楚些。”
“嗯。”翔云应声,显出高兴的样子,嘴角微弯,眼眉柔和。我笑得宠溺,真的很少看见翔云的笑容呢。懒得唤来小二,我端起茶壶和两碟点心,在说书先生旁的桌子坐下。
翔云侧耳认真的听着,他神情专注,忽然想起他在药房忙碌的样子,眼眸沉静,闪出坚定的光,表情认真,让看的人也生不出一丝懈怠。那时,我甚至会为了看他专注的表情,特意放下手中的事,跑去扶风苑等他一道吃饭。
我笑着吃了块茶点,再看向翔云,他已经完全投入到说书人的故事中去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我却能感觉出他随着故事变化而起伏的情绪,真的是个孩子呢。逆着光,淡淡的阳光轻柔的洒在翔云身上,在他身后显出朦胧的氤氲,白色的衣衫不染纤尘,头上翠绿的玉块显出圣神的感觉,他更像一个遗落尘间的仙童,纯洁清澈。
时光如水,在我的凝视和翔云的专注间悄然流逝,不知为何,向来喜欢热闹的我,在此刻却显出平和安宁,突然转首,惊呼时间的飞逝。
水宅
城中的药铺倒还正常,账目也没有什么问题,真是难得,我喝了口茶,暗忖着,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啊。
“二少爷吃些鱼吧,虽不是在水乡,但这里的鲈鱼也是很美味的。”沈流说着,指指刚端上来的清蒸鲈鱼。
翔云看了看鱼,犹豫片刻,还是夹起了一小块。
是啊,当时说要带翔云吃水乡的鲈鱼的,怎么后来忘了呢。“小云喜欢吃鱼么,鱼肉很好吃的。”我夹起一块鱼肚的地方,放到小云碗里,“不过冬日的鱼不是最肥美,等到春天,再带你到水乡吃鱼。”
“老爷说的是,春季的鲈鱼最是肥美鲜嫩。”沈流附和。
翔云默默的低着头吃饭,不理会我们的讨论,不过乖乖的把几块鱼肉都和着饭吃下去了。
“小心刺,鱼肉不要和饭一起吃,会卡到的。”我叮嘱着,夹起鱼块,小心的挑出鱼刺才放到翔云碗里,“鲈鱼虽然刺少,但还是有刺的。”
翔云听到我的话,拿筷子的手稍顿。“来,你吃这个,”我把挑好刺的鱼肉放到他碗里,顺势夹出没有挑刺的鱼肉放到自己碗里。翔云该是很少吃鱼,还是小心点好。“多吃些,吃完饭我们就要上路了,去映城,那也是个不亚于商城的大城,而且是很多武林世家居地。名声最大的还是上一任武林盟主南宫家。他们可是武林世家,一直居住在映城,担任过数届武林盟主。这次,我们应该回去拜访的。”我解释着,手上挑鱼刺的动作没有停。
“我吃不下了。”翔云轻声说道。
“呃?”我一愣,什么?
翔云转向碗里,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呃,呵呵,不知不觉翔云的碗里全是鱼肉。“呵呵,不吃了么?”我笑着。
翔云摇摇头,将自己碗里的鱼肉夹到我的碗里,“你吃。”
见翔云放下了筷子,我也专心吃饭,唉,翔云还是吃的不多呢。
“会路过柳州么?”在颠簸的马车上,翔云突然问道。
“呃,”我想了想,“不是很顺路,但绕过去也不远。嗯,小云要去柳州?”
“嗯,不顺路就算了,我自己去,之后在映城和你们回合。”
“你要去哪里,一起去就好,你别一个人到处跑了。”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在使坏,翔云武功又不好,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呢,“对了,你是要去干嘛?”柳州有认识的人?
“师傅。”翔云简单答道。
是了,我恍然大悟,连子的水宅是在柳州近郊的。看了看翔云,他又恢复默默看书的神情。我考虑着,今晚,我们可以在连子那留一宿,第二天再去映城,只是不知道,我看向窗外,今晚什么时辰能到柳州。
几近亥时(晚上9点)我们才到柳州近郊。“老爷,今晚我们在城里落脚么?”沈流在前面驾车,问着。
“到水宅。”我还在犹豫,翔云已经开口。
“天色已晚,太过于会不会打扰。”我疑迟,拉开车帘,皎洁的月光撒在身上。
“不会,我同师傅说过了。”
“说过?”我转向翔云,“说过什么?”
翔云抬头看了看我,终是没有说话。我无趣的转过身,翔云和连子既是师徒,有自己的联系方发也不奇怪,只是,翔云一直在我身边,什么时候和连子联系的呢。
“老爷,”沈流停下车,拉开帘子,“少爷说的,是指这里么?”
我透过沈流看向车外,距离有些远,只能隐约看见水宅不起眼的大门,“应该是,我们过去。”
“是。”
水宅门前,我抬头看看,没在门栏上发现牌匾,门前的柱子呈暗红的颜色,砖砌的围墙,没有剥落,亦没有上漆,缝隙清晰可见。我只在很多年之前来过,现在我也不确定这间平常的小院子是不是水宅。
“这里。”翔云走到我身边,指向大门左侧围墙上的一个小牌子,我凑近,那只是一块巴掌大的小石牌,上面刻着水宅两字,我仔细看了看,说是刻上去的,不如说那隶书的字体是高手用剑写上去的,字体纤细,入石三分,不容小觑的内力呢。
翔云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瞟了我一眼,又转向石牌,“听说是,宁堡主的字迹。”
是么,许久不见,宁城的内力增长如此之快,我暗忖着,我的内力修为与他相比,怕是胜不了多少。
咚咚咚咚,翔云在敲门了,我整整了衣衫,走到门前。
不一会,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过来开门,“这么晚了,谁啊!”
“王伯好,”翔云稍欠身唤道。
“哦,是小少爷啊,来来,快进来,连少说你可能会晚点回,没想到这么快,”男子一边热情的将我们迎进院子,一边说着,“连少等着你呢。哦,这是~~”他看向我们。
“朋友。”翔云说。
“哦,请进,是小少爷的朋友啊,门外是你们的马车吧,我拉到后院去了。”男子说着牵起我们的马车往后面走去。
进了院子,翔云一个劲往前走,步伐急切,不似平日的散漫。他很想见到师傅吧,看来他和连子的感情很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