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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云在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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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租子,你收好。我们初来此地,一切都不熟悉,有些事还得请教刘婆婆呢。”我说着好话,刘婆婆笑得高兴,一面夸着,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有礼貌,言行举止都不一样。
我陪着笑脸,好容易送走了刘婆婆,真累,没想到她真能说,好在她出去的时候关了门,不然要我起来关门,还不要了我的命。趴在桌上休息,看着那位大户人家的公子,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端坐着,一言不发。
“你不说话,不闷么?”
血烟看看我,用行动告诉我,他不闷。
“唉,好了,说正事,以后我就叫你小烟,”听到我的话,他眉毛有些微皱。我接着说,“总不是继续叫你血烟,让大家都知道你是谁吧。”
血烟移开视线,算是默许了。
“那,你叫我雁就可以了。”
“雁?”我的名字由他嘴里说出,竟有种亲昵的味道,是因为以前没有人这样唤过我么。
“我的名字是落雁,还不是想着你说话少,帮你省省力。”我痞痞的笑着,抛开方才的奇怪感觉。“说起来,你不是叫翔云么?该叫血云的,不是么?为什么叫血烟呢?”
“我娘亲叫云烟。”
“哦,很好听的名字呢。我记得,二十年前,在江南有一位名妓,就叫云烟,听说又漂亮又聪明呢。”
“就是我娘。”
“呃?她就是你娘?”我一愣,“那她现在?”
“去世了,娘亲生我时,就去世了。”
所以,血烟才不受重视,所以他才会进入血堂,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小时候一定也不好过吧。脑中闪过自己儿时被打的片段,深吸一口气,赶走那深远的伤痛。
“为什么,选这里?”
“这里,呵呵,”我笑起来,“刘婆婆的儿媳坐月子呢。”
“所以,很容易买到补血的药材。”他接过我的话。
点点头,他反应很快嘛。
“你的伤口,裂开了吧,到床上上药。”血烟拿着包袱,扶起我。
“你怎么知道裂开了?”
“血腥味。”
“呃”我用力嗅了嗅,没有问道什么怪味啊,还是说他是狗鼻子。

“我现在被追杀,你帮着我,要小心啊。”我躺在床上,乖乖的解开衣衫,露出伤口,裸露的皮肤触到空气,真冷。
“我也被追杀。”血烟淡淡的说。
“呃?你,怎么会?”据我所知,血烟没有接任务的。
血烟没有回答,拿沾了酒的布子擦拭已经干涸的血渍,动作轻柔,并不太疼。借着阳光,我仔细的看着血烟,他周身像是有层朦胧的光晕,看在眼里显出忧伤的感觉。以他的冷淡,是不会在乎被追杀的,那,他在忧伤什么?
“追杀你的人,是你心爱之人?”是问句,但没有疑问的语气。不意外的看见血烟的手一颤,沾血的布子没有拿稳,落在了床边。
一瞬间,我们都没有动。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口,长久的生活教会我细致入微的观察的同时,也教会了我谨慎少言,但面对血烟,我却不自觉放松了戒心,或许是因为他的不掩饰吧。
“是的。他,是我喜欢的人。”血烟的声音很轻,听着不真切。语气里没有埋怨,没有不悦,有的只是坦诚和悲伤。他低下头,捡起布子,清瘦的脸贴近我的,眼睫黑长浓密,微微颤抖,遮住了一双明亮如黑曜石的眸子。
聊天
   在刘婆婆家已经住了几天了,我找小烟拿了些钱,向刘婆婆买了些补血的药材,小烟在院子里帮我熬药。房里就我们两个人,小烟很少说话,无事时也就是坐着,目光落在触不可及的远方,陷入回忆。这时,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忧伤所笼罩一般,没有表情,但我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溢出的浓重的忧伤。偶尔,他也会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嘴角被心底的忧伤所困勾不出快乐的弧度。他是在,思念他的爱人吧,明明是哀伤,却带着莫名的甜蜜。
   以前在血堂的时候,小烟是冷淡的,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漠不关心。起初,我以为他是高傲,不屑于理睬我们。但后来,有一次,他出任务时受了伤,自己却毫不在意,甚至没有好好疗伤,还是连少逼着他休息养伤,这时才知道,他冷漠到对自己的事情亦是毫不在意。在小烟身上,我看不出任何情绪,即使是在他杀人时。
   现在的小烟,我看向那个坐在阳光下,却丝毫没有沾染上暖意的少年,他的忧伤已经深入骨髓了,从最深的心底渗出皮肤,萦绕周身。这样的他,莫名的让我觉得心疼。
  “小烟,”我小心的从房内走出到院子。
  “慢点走。”他转头谨慎的看着我。
  “放心,我可以走的。”我冲他笑笑,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
  “伤口还疼么?”
  “已经不太疼了,今天精神也好很多,还多亏了小烟晚上给我吃的药,让我能够睡个好觉。”我想起第一天晚上,因为疼痛无法入眠的痛苦,皱起眉,还好小烟后来给了我止疼和安眠的药,睡得好,精神都好多了。
   “嗯。”小烟淡淡的应着,又看向远方。
   “小烟,问你几个问题,”我故作神秘,吸引他的注意,“树上有五只鸟,一个猎人拿箭打掉一只,那树上还剩几只鸟?”
   “四只。”
   “不对,呵呵,”就知道他会这么答,“树上没有鸟了,因为其余的鸟会被箭声吓跑了嘛。”
   小烟稍愣了片刻,随即嘴角微勾。
   “那再问你,什么东西看不到却能摸的到,万一摸不到会把人吓倒?”
   小烟想了想,眼神迷茫的看着我,摇摇头。
   “真不知道,”我卖关子,“你不是学医的么。”
   小烟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不知道。”
   我露出一个你真笨的眼神,“脉搏,亏你还是学医的呢,要是你哪天摸不到别人脉搏了,那人不就死了。”
   “哦,是哦。”小烟说着,张开的嘴裂成新月的形状,眼眉稍弯,显出浅淡的笑意。笑意虽淡,却像微弱的阳光即可驱散浓雾一般,驱散了他身周的忧伤气息。
   “还有一题,晴朗的天空,为什么没有太阳?”
   小烟抬头看看天空,“有云?”
   我摇头,“都说是晴朗的天空啦。”
   “那,太阳被遮住了?”
   我还是摇头,“也不是,再猜。”
   小烟垂下头,认真的思考着。他眼睫微垂,半掩住明亮的黑眸,晒了很久太阳,脸颊有些红晕,嘴唇淡粉,被皓白的牙齿咬住,竟显出勾人的味道。
   “不知道么?”我明知故问,“我告诉你吧,因为是晚上啊。”
   小烟眉头微皱,“晚上?但,是晴朗的天空啊?”
  “晚上也可以是晴朗的天空嘛。”
  小烟眨眨眼睛,终是露出笑容。
  “还想听么?”
  小烟点点头,“我要答对。”
  “呵呵,好啊,那,这一题,什么东西打破了才能吃?”
  小烟侧着头,眼睛闪亮,忽的笑起来,“鸡蛋!”他平凡的面容,被笑容点亮,黑眸里闪出喜悦的光,像在阳光下的黑曜石一般明亮,一瞬间,夺取了我的所有注意。
  “终于猜对啦,不容易啊。”我叹气摇头,掩饰我方才片刻的失神。
  “你的,问题,嗯,很奇怪。”小烟想了想,对我的提问作了总结。
  “很奇怪么,还好吧。”我看着小烟,他竟然很严肃的点点头,真是可爱,嘴角不自觉裂开,无法合拢。“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烟点点头,颇有兴趣。
“一个秀才第三次进京赶考;住在以前住过的店里。临近考试晚上没心思读书;早早睡下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是梦到自己在墙上种菜。第二个梦是梦到自己下雨又带斗笠又打伞。第三个梦是梦到和自己心爱的人光身睡在床上;可背靠背。第二天秀才想梦这样的梦应该有什么深意。于是就找到算命先生去解梦。算命先生一听;一拍大腿说:‘你还是趁早回家吧,你看你梦的梦,墙上种菜你白费劲,带斗笠打伞你多此一举;睡在一起却背靠背是告诉你没戏了。。。。。。 ’ 
“秀才心灰意冷;回店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店老板好奇的问:‘明天就考了。你今天怎么要回呢?’ 秀才就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老板笑笑说:‘我也会解梦。我到觉得你一定要留下来。你想想看,墙上种菜是高中呀;带斗笠打伞你是有备无患呀;和你爱人背靠背不是要告诉你翻身的时候到了吗。’ 
  “秀才觉得老板的话有道理;精神大振。结果出榜之日;他居然中了探花。”我停了一会,小烟神色有些忧伤,但眼眸明亮,在思考我的故事。
“积极的人,像太阳;照到那里那里亮。消极的人,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我说得缓慢,小烟也是一字一句听进心里。
“谢谢。”良久,我以为小烟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
“不用,算起来,该说谢的人是我才对。”我着魔似的伸手,将小烟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捋到耳后,手触到他柔软的发丝,我一怔,这个动作太暧昧了,是阳光刺眼,扰了心绪吧。“你救了我,帮我疗伤,掩护我出城,为我耗心耗力,以至自己晕倒,你没有一句抱怨,没有要我报答。看现在,吃的住的,甚至我的药,都是你出钱,你动手准备,呵呵,”想着好笑,“就像你在养我一样。”明明是那么瘦弱的肩膀,他眼睛里却从未流露出哪怕一丝的气馁或是绝望。
“那我就养你啊。”小烟答得轻易。
我一怔,他不是第一个说要养我的人,而且他的回答明明轻巧,我却毫无理由的相信,如果我点头,他一定会做到。我看着他的双眼,神使鬼差的,“好啊,你养我。”
“有何难。”小烟说着,带着微笑,就像是我说晚上要吃面,他说帮我准备一般。
“那,说定了。”姑且当作一场玩笑吧,我不愿探究他究竟有几分认真,我害怕,那个结果。

“我那晚救你时,”小烟有些疑迟,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你面对追兵,没有武器,是想死在他手下么?”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或者说,没想到,他的观察会那么细致。面对他,我不想说谎,我的命是他救的,我还有什么好担心。“是,当时的情况来得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十五那天,我受到邀请,以舞姬的身份在王员外家献舞。我的打算是,晚宴过后,和王员外单独相处时,在房间里杀了他。但,还在宴会中,被他摸到我的匕首。所以我干脆一刀了结了他,然后赶快逃跑。众人愣了一会,本该够我逃开的,我没想到他们家会有那么多家丁,还不乏武功高强之人,训练有素,兵分几路追捕我。你也看到,我当时受了重伤。”我尽量说得简单,不去理会记忆中的匆忙和疼痛。
“不对,”小烟摇摇头,“不只,你当时的眼神,除了面对死亡的坦然,还有可以得到解脱的愉悦。”
身子一颤,他发现了,看向小烟的目光带着谨慎,他看出了什么。
“我只是,不想我辛辛苦苦救的人,死太快了。”小烟解释着。
呵呵,嘴角的笑容带着嘲弄和苦涩,不过一个眼神就出卖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想说小烟的心思简单,现在看来,是我的心思更简单吧!
“小烟,你,想听我的故事么?”不确定的问,“我的故事很俗套,也很丑陋。”我为什么不确定呢,是害怕他的拒绝还是他的鄙夷,尾句竟然发颤。他拒绝,我应该乐得不用陷入回忆,至于鄙夷,我见得还少么,但为什么不愿这两种表情在他脸上显现?
故事
   “我娘亲是花楼的一个妓女,我不知道我爹爹是谁,应该是她的某一个恩客吧。我对娘亲没有印象,她在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就嫁给了一个老爷,离开了花楼,把我丢在那儿了。我长得很漂亮,你不觉得么,”说着,我眼眉微眯,嘴角上扬,勾出一个魅惑的弧度,双眼注视着小烟,眼神妩媚。嘴角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忽的眼前一黑,一只小手盖在了脸上,遮住五官。
   “你~~~”
   “我讨厌你这样的笑容,”小烟拿开手,“很丑。”
   “呵呵,”笑声掩饰尴尬,看着小烟的眼神,多了一份认真。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心跳停了一拍,莫名的从心底生出暖意,见过太多的世态炎凉,背情忘意,我还在期待什么,但,或许,他是不同的。
   “你很漂亮,但你毫无诚意的笑容,玷污了你的美丽。”小烟看着我,一字一句说的极慢。
   “呵,”我叹口气,“可是你知道么,在花楼长大,太过于美丽的容貌是一种悲哀。我很像我娘,长得极美,我不开口,少有人能看出我是男的。妈妈会留下我,也是看中我的容貌吧,虽然口上叫着养我赔了钱,但她靠我赚了不少。什么时候开始接客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我的身价很高,但这丝毫不能改变我被玩弄、虐打的事实。”深吸一口气,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那段痛苦的过去,但现在想起来,每一次挣扎、每一次撕裂都清晰的浮现脑海。
   “也是那时,我学会了应和和勾引,虽然不能改变我的处境,但会容易多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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