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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不就是李老大在路上一眼相中死拉活拽硬是逼著签了下来的那个天才歌手嘛。
“你好,我是韦可东。”我礼貌地伸出手去,眼看著他也把手举起来,我自然而然地往前倾想握住他的手,不想那家夥拨了拨头发,把手塞到裤兜里去。
我异常尴尬地坐了回去,脸上有点发烧。
“志洛……”在勇显然是要开口教训人,我不想让在勇脸上挂不住,忙插嘴:“在勇哥我的工作什麽时候开始?我想先了解点情况,和那些伴舞熟悉一下。”
显然那个叫安志洛的家夥是看我不大顺眼,我把本来就不大的脑子各角落都仔仔细细扫了一遍也想不出来到底什麽时候招惹过这样一位大少爷。
“不是说好让徐佐正替我编舞的吗?!怎麽连换人都不事前跟我提一声。”安志洛瞟了我一眼,那神情分明是说,就这家夥这德行,行吗他!
终於明白自己是哪里让他看得扎眼了,不就因为我不是徐佐正嘛,这我也没法子,我又不是变形金刚。
“佐正他最近有点事,没时间。”
“最近没时间我可以等啊,我进DWI就是冲著他来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倒是很敢嘛。虽然搞同时下正流行,要这麽大大方方地当著陌生人的面说出来实在也是需要勇气的。
在勇也是没想到他这麽直接,有点不自在:“那个,是佐正本人不愿意接你这件,我们也没办法。可东也是非常出色的DANCER,除了佐正,DWI无人能出其右,我相信他能做得很好。”
“是吗?”他终於看了我第二眼,然後笑笑说:“那他怎麽在DWI比我都久了还红不起来?”
2、
说真的从第一天见面起我就讨厌安志洛这个人。特拽特损特刁蛮特任性特看不起人,说话老那麽尖酸刻薄不留口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每天都磨尖了牙喝足了醋来对付我的。估计也只有那班花痴女人才受得了他这刻薄劲儿,要不是因为在勇的缘故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做事。说起在勇哥我就忍不住要更讨厌安志洛。对我爱理不理呼来喝去也就算了,谁让我地位不如人家,对在勇哥他也是那付臭脸。在勇哥是我最尊敬的人,看著安志洛没大没小地顶他的嘴我就气打不从一处来。可是没办法,谁让李老头子赏识他,拿他当块宝呀。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不成?!
可偏偏好象躲都躲不成。
“喂,你过来!”
他从来不叫我名字,只拿最大众化的招呼来称呼我。喂──这什麽叫法呀,我一听就心烦,可还是得硬著头皮过去。
“你编的这个叫什麽动作啊,有头脑吗你,台上配那音乐做这踢腿,人家不把我们当弱X啊!”
这是家常便饭,我习惯了都。韦可东是DWI出了名的软柿子,好脾气好捏,再怎麽欺负也不会急红脸。所以他也拿我没辙,我就算是快哭了都不肯和他吵。
“不好我就改呗。”我心平气和地说。他干瞪眼。
“你是死的呀,这麽没性子,欺负你都懒得!”
呵呵,我就等著你自己先觉得没劲呢:“那你就别再费神欺负我了。总劳您大驾来欺负,我心里多过意不去。”
我站到镜子前面练习新动作。偌大的练习室就剩我们两个人了。照理我早可以回家休息,是这家夥存心找我的茬我才拖到现在还饿著肚子在这里跳舞。不过他也没吃饭就是了。我唯一佩服他的一点就是敬业,一工作起来就连命也不要的那种。难怪红得那麽快。
从镜子里看到他走到我身後,抱著胸懒懒地看我:“你刚才说什麽?”
我什麽说什麽啦。我莫名其妙。
“你说我欺负你?”
喝,敢情还说错话了我。“我错了,对不住你啊。”我继续思考下一个动作该怎麽接上去才协调。
他在镜子里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半天。
“晚上找个地方吃饭去,我请客。”
我赶紧掏耳朵,没听错吧。受宠若惊哪简直。“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做就好了。”
“哈,自做多情了吧,我有说是要请你吗?”
这个男人!!我恨不得踹他。
暗自翻个白眼我想我还是好好编我的舞千万别再搭理这个人了。
他走上前拍拍我的肩:“走吧你,我是说了要请你啊!”
耍人很爽是吧?我拿开他的手:“对不起啊,我没打算接受你的邀请。”都社会主义社会了,一顿饭谁多稀罕啊。
“干嘛?怕我对你居心不良?省省吧你,就看你这样子,身材章鱼似的,还两个死鱼眼,我怎麽也看不上你呀!”
喝,要不是他说,我还真忘了他是个同的。
後来我还是和他吃饭去了。我都说嘛,我生性温和软弱,连拒绝都不擅长。
请我的那个RESTAURANT倒也真够档次,不然以我的收入我的经济观念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席间我几乎没说话,他由著自己的性子想到哪就说到哪,都是些有的没的,我也插不上嘴。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从我们旁边走过,给我感觉有点像同公司的那个有日本血统的SARA,我就多看了两眼。“干嘛?那水平都让你动心啦?!”他半讥讽地。
“没那回事,我是看著她觉得有点像日本人。”我懒得顶嘴,可这种事最好还是要解释。
“哦?!”他挑挑眉毛,下一秒居然就站起来朝那女孩追过去。
过了几分锺,我正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嘴巴太犯贱被人家打得爬不回来了,他意气洋洋地走过来,手里还拿张纸,朝我扬扬:“她的电话号码。”
“有你的。”我点头。他只要说话稍微客气点,光凭那张脸是到哪儿都吃得开。
再想想,不对啊。“安志洛你不是搞同的嘛?”话一出来我就後悔,怕他翻脸不肯买单那就惨透了。
他这方面倒是开通,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说过吗?你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那……”我傻了。
“我是双性恋。哈哈──”
我发现耍人果然是他最大的乐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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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二)
回去时我搭了他一段顺风车。大晚上的也不太愿意从这麽高级饭店一出来就挤巴士。
“我说,你在DWI做了多久了?”他边开车边问。
“三年多了吧。”从17岁就在里面打杂了。
“不是吧”他嘲笑地:“那到现在还连辆车都买不起!”
我是脾气好,但还是有自尊心的。“谢谢了,就到这里停,放我下来。”
“干嘛哪你,说说都不行,你大少爷金贵啊!”他瞅我一眼,仍然开他的车。
我伸手去拉车门。
“喂,你疯了你!”他大吃一惊,猛地刹车,我头狠狠撞上挡风玻璃。
我一手捂著头一手就开了门下车。“谢谢你了。”说完这句我就转身走开。
我本来是根本不容易生气的人,只是刚好被他戳到痛处。
做了三年多还是没到出唱片的资格,虽然我一向与世无争,也不能不在意。
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大学生,长得不够帅气,唱得不够好听,又不懂溜须拍马,当然是难出头。直到现在我还在幕後替人家编舞,台上戴上口罩给人伴舞,领少得可怜的薪水和演出报酬,实在是一点也不奇怪。
可我心里难受。想起当初是怎麽样争取才说服家里人让我进DWI,想起为了让我专心练习爸爸怎样给人借了一大笔钱自己辛辛苦苦替我做隔音板。
呼── 安志洛你是太幸福太顺利了所以不懂得该体贴人。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推门就看见安志洛在练习。他看住我,想从我脸上找出什麽异样似的。我朝他点点头:“早安。”
“昨晚……回去了後来?”他问。
“是啊。当然回去了。”
“那个……”他本来想说什麽,刚好又有几个伴舞进来,他就闭上嘴准备走开,想了想又回头看我:“喂,你眼神还挺准的呢。”
“什麽?”
“那个女孩子是刚从日本留学回来的。”
呵呵,我笑笑。他肯夸别人,不管夸的是什麽都是难得之极。
3、“在勇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就差没大声怪叫。
“没办法可东,你们住的那座楼公司准备整修,一时也腾不出那麽多新宿舍,所以才安排你和安志洛合住。其他人不也都得两个人挤一块儿先将就著。难道你要回去住不成?”
我沈默。
“就这样啦,反正大约半年就可以搬回去了,委屈一段时间就好了嘛!”
我还是不吭气。
我知道在勇也有点纳闷了,我平时都是那麽好说话的人,今天怎麽倒别扭上了。我也说不清干嘛这麽不自在,反正想到要和安志洛 同一屋檐下心里就是不对。
“那个,安志洛他同意吗,他要赶我出去怎麽办。”
“嘿,他倒是答应得很爽快呢。”
不可能吧,安志洛你哪根筋搭错了,还爽快呢!
“在勇哥,安志洛他是同性恋啊!”我突然换上了哭腔。
“哎哟,可东你少逗了!”俞在勇居然哈哈大笑。我极度郁闷,决定以後不尊敬他了。
安志洛 打开门放我进去,而不是放狗出来,我还真有点意外。
“就这两个破旅行袋?!”他难以置信的表情。
“拜托你看清楚,新著呢,哪里破了我怎麽没看出来。”男孩子的东西收收也都只能塞两个袋子,有什麽奇怪的。
我进了门就知道他为什麽那麽惊讶了,看著那麽大的房间还塞的满满当当我也是张大了嘴。
“你,你是男人嘛你,哪里来这麽多东西!”
“喂,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你少土了你。”
必需?笑话,那我这些东西一件没有岂不是根本没法过日子啦。
晚上洗完澡出来看电视。刚才又给浴室里一堆的保养品吓到。难怪皮肤那麽水灵,多少钱养出来的呀。
“你要出门?”他看我了一眼。
“神经,这麽晚了!”
“那你穿这麽整齐干嘛!”
我看看自己的衬衫:“哦,睡衣破了就懒得带来,先这麽穿著嘛,整齐还不好啊?”
他又一次难以置信:“那晚上你也穿著这身睡觉。”
我奇怪於他的迟钝:“我习惯裸睡啊,连冬天睡觉都不穿睡衣的。”
他居然笑了。我不太明白他笑什麽,但是这家夥不说话,光是笑的时候是真的美到炫目。
“你要弄清楚,你现在是和我一起同居。我可是男女通吃的。”他突然凑过来:“你不觉得你一丝不挂睡觉是方便了我,或者你根本就是打算勾引我?!”
“去死吧你!”我一把把他推开,看他躺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就火大。不知道为什麽心跳有点失控。
4、
早上睡得死去活来,一睁眼就看到安志洛放大的脸,吓得差点大声叫出来。
“喂,你睡相真够丑的!”
“要你管,睡品好就行,我不打呼噜不说梦话不磨牙你就该偷笑才对。”
“你要有那些毛病我昨晚就把你拖出去丢在垃圾堆里了。”
懒得理他。
“你……拜托你回避一下,我要起来穿衣服。”
“两个大男人,你怕什麽呀。”
我拿起枕头做势要砸他,他才大笑著得意地走出去。
“喂!”
“又怎麽了?”
“刚才我怎麽没在浴室看到你的东西哪。”
“怎麽会,我的毛巾啊沐浴露什麽的不都在嘛。”
“我说你的护肤品,怎麽什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