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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麽了?”
“刚才我怎麽没在浴室看到你的东西哪。”
“怎麽会,我的毛巾啊沐浴露什麽的不都在嘛。”
“我说你的护肤品,怎麽什麽都没有啊。”
“…………一个大男人,用那东西做什麽。”
“你没病吧你,都什麽年代了居然有人连洗面奶都不用?!难怪看你脸上那皮,唱红灯记哪!”
“…………”
“给你。”我一出房门他就丢了堆东西给我。
“什麽啊。”
“这个牌子的还不错。我才用了两次,差不多全新的,你拿去好好料理你那一脸豆子吧!”
我做出要砸在他脸上的动作。
“喂,别不识抬举,我是为你好,我在管闲事呢我!”
我想了想,把手缩回来走进浴室。
一开始还不习惯和另一个人睡同一个房间,渐渐也就适应了。其实两个人住著比一个人好,热闹些,有个人和你说说话,哪怕是吵吵架,也不会那麽闷得慌。
他倒是从一开始就习惯得很,我问他为什麽呢,
他说:“嘿,你搬过来打扰我之前我晚上也都是两个人一起睡的。”
“小心得病吧你。”我恨恨地。
“没事别乱咒我,我要真有病了也得传染给你才行。”
“美得你!休想碰我,我告诉你。”
“碰你才美得你呢!我就是饥渴也看不上你这种货色啊。”
“呸。”我抄本电脑杂志看,不理他了。
“哗”一个盒子给我碰下了桌子,我俯身捡了起来,一看。
“安志洛你有病,这种东西也到处乱放!!”我烫手一样把盒子扔到他身上。
“激动个P啊,不就是保险套吗,没见过啊。”他闲闲地盯著我,“咦,脸红成那样,别告诉我你没碰过女人哪。”
“去你的!”
“哇,给我说中啦?不是吧,你20岁的人了,别是生理不健全吧?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他说著就过来动手。看起来不比我强壮多少,力气还真是够大,虽然我个子还比他高些,居然还是让他按著把裤子给扯开了。
“你…………”我脸红无可红了。挣扎著把他推开然後手忙脚乱穿好衣服。
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然後大笑:“你脱了看起来身材还不算太烂嘛!”
“有病吧你!”我把书砸他身上走出去看电视。
刚才……被他按在地上的时候……差点都有反应了。
韦可东你少给我丢人啊我警告你。
其实日子久了也发现安志洛这男人也就是脾气臭缺口德架子大目空一切(都这样了还不够啊=
=++++),别的毛病倒没什麽,起码心地不算太差,住一起以後我就再不用天天赶个大早挤公车,基本上都有他的顺风车可搭;他口头上占我便宜喜欢使唤我做这做那,但还没有真害过我;而且他还属於那种在路上看到乞丐就会在口袋里找零钱的人。
哦,对了,还有一个比较要命的缺点,就是这人的私生活实在不敢恭维。不是说我来之前总带人回来过夜的嘛,现在碍著有我个大活人在他也不好意思,所以三天两头的晚上就往外跑。他要干脆天亮再回来那也就算了,偏偏喜欢大半夜地跑回来,而且还习惯很差地不带钥匙,然後在外面死按门铃,惟恐吵不醒我。
最恶毒的是这家夥明明知道我有裸睡的习惯。所以我就屁滚尿流从被窝里爬出来,睡眼朦胧地摔在地板上,然後一边爬一边套衣服,挣扎著在门铃唱第二遍之前爬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靠在那里瞧著我呢:“喂,你的裤链没拉上。”这也是我後来十万火急去买新睡衣的原因──睡裤就不存在拉练的问题了。
本来也尝试过把门铃弄哑,结果更糟,他开始暴力地捶门,还放开嗓门喊:“韦可东,韦可东你给我开门啊!!!!”叫得巨凄厉。拜托那时侯是夜深人静啊,搞得那座楼的兄弟都互相询问韦可东那个人渣是谁。
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婉转地问他:“你晚上那麽晚回来就不能稍微安静一点尽量不要打搅我的睡眠吗?”
他说:“啊,我是注意到你睡觉姿势不对,特意要在半夜叫醒你让你换个姿势重睡。”
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每晚差不多那时候就主动醒过来等著给他开门。他会说:“哟,等门哪,这麽贤惠。”
然後我就准备著睡那天晚上的第二场觉。不过说真的,有他在的那下半夜,听著屋子里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我会睡得特别安心。
5、
有天他叫我陪他去逛珠宝店。他想要我做什麽的时候我从来是没有反抗余地的。所以那天虽然我是很想早点回去,虽然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还是耐心地跟著他跑遍了那个城市里所有有名的JEWERY
SHOP。天都黑了才总算看中一对镶蓝宝石和小碎钻的对戒,他看起来非常兴奋的样子,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喂,这个漂亮吧!”我疲惫地点头,忍不住在想收到这戒指的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终於买到了。”小姐在包装那戒指的时候他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哦,对了,你自己先搭车回家吧。今晚是佐正生日,我呆会儿直接开车去他那里,你晚上就不要等门了。”
我想我应该是要为今晚的安稳觉欢呼雀跃才对,但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我居然连个笑容都没有挤出来。
“BYE”我呆呆地看著他钻进他黑色的BENZ,绝尘而去。
我慢慢走到蛋糕店去拿了自己定做的蛋糕,再提著它慢慢地走回去。
其实没什麽的,因为离家太远,又没有什麽朋友(我平时太闷了,很难有机会交到朋友的),好几个生日都是一个人在宿舍里吃掉整个8寸蛋糕庆祝的。厉害吧,别看我身上没三两肉,丢到河里吸足了水再提出来过秤也不超过55公斤,吃起东西来还是很恐怖的,哈哈──
笑了两声就停了。屋子太大一点,听著自己笑声的回声还是有点吓人。
我开始努力吃蛋糕。不知道为什麽,今天胃口特别差,才吃了四分一就不行了,勉强再塞一口奶油进去,过分的甜腻让我差点吐出来。算啦,不吃也罢,过生日还要这麽辛苦那就太没意思了。
看著蛋糕,扔掉太浪费了。我把它放进冰箱里。明早安志洛不在,一个人的话我也不用早起做早饭,吃蛋糕就成。
我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像条鱼一样,倒在床上就睡。用力地用被子裹住自己,柔软的布料紧贴著赤裸的肌肤的感觉让我觉得温暖而安心。
沈沈地睡去了。
凌晨时又被门铃惊醒了。安志洛?我疑惑地爬起来,心跳得居然有些厉害。只套上睡裤,我就冲过去开门了。
果然是他。“OHAIYOGOZAIMASU!”他看起来意气风发,高声用我教给他的日语道著早安。
“你,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嘛。”我有些结巴。
“我说晚上不回来,现在都早上啦!喂,”他看住我,“我说你干嘛不穿上衣啊。”
“啊,那个”我尴尬,“急著开门来不及穿。”
“哦,心急啊?难道是想我?!”又在占口头便宜了!
他打量著我:“喂,你真是瘦得可以,不过你身上皮肤很好嘛,看起来还真是……”做了一个色迷迷的表情,他握住我的腰说:“哇……比女人还细,要不是我现在实在是‘精’疲力尽,也许我还考虑临幸你呢。”
“去死!”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还临幸呢!”
他大笑,吹著口哨往浴室去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啊,看他那样,他昨晚……果然如愿以偿了吧?
“我进DWI就是冲徐佐正来的!”
这麽说如果得到佐正的话,也许他就会好好安定下来……那样多好,省得他继续殃及无辜祸害百姓。
我穿好衣服梳洗干净。听到他在客厅大叫:“喂,有没有早饭吃啊!忙了一个晚上都累死了,你怎麽还不做饭哪!”
“我刚起床呀。”平时我做饭的时候他还睡得流口水呢,现在连等几分锺都不会了。
“靠,等不及了,你那麽慢吞吞的。冰箱里有什麽能吃的先凑和。”
“等一下──”我想制止他开冰箱,可是已经太迟了。
他瞪著那个四分之三的蛋糕,半天,问:“你的蛋糕?”
我没吱声。
“昨天你生日?”
我被他改为瞪我的眼神吓到了。
“没病吧你?昨天一整天和我在一起你怎麽都不吭一声的?你死人啊你?!干嘛,不屑告诉我,怎麽说我们也一起住了这麽久,你就那麽舍不得让我知道啊,恩?!”
他的反应有点过火。我想分析他是不是在外面受气了回来发泄,可是在他用力捏住我下巴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然後就哭得不可收拾,我也不清楚具体我在哭什麽,反正就是鼻子里酸酸的心里有点痛,那眼泪就怎麽也停不了。
“你……”估计他是没看到过一个大男人哭得这麽巨没形象的,一时手足无措。
我哭出来一阵子,心里舒服些,就意识到自己脸丢大了,忙转身就往浴室冲。
“喂……那个”我听到他在身後有些犹豫地叫,“明年……明年你生日我陪你一起过。”
我“呸”了一下没理他。
可是浴室镜子上那个满面泪痕的男人好象是露出了丝淡淡的笑容。
韦可东,你到底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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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蓝这麽勤劳;大家要表扬哦… …
3、
今天是佐正哥的生日会,公司安排安志洛去做嘉宾,本来应该没有我的事,他还是硬拉我一起去,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某种意义上他已经把我当成他的私有财产了,厨子、清洁工、跟帮的、跑腿的……差不多就这种性质。
佐正哥的脸色不大好,青白青白的,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应付那些兴高采烈的歌迷他完全是强颜欢笑。安志洛一直站在佐正哥身边,手放在他腰上随时准备扶住他的架势。我觉得自己思想应该不算污秽,但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了。
歌迷会一结束佐正哥就完全虚脱了似的,蹲在地上抱著头,开始抽烟。我隐隐觉得不对,我所认识的佐正哥是生活作风非常严谨,烟酒不沾的那种人。“可东,你傻站著干嘛哪,都傻了一个早上了,还不快帮著收拾东西去!”安志洛冲我不客气地吼,自己却蹲到佐正身边。呸,假公济私!
我一边打理东西一边想七想八的。工作人员都走光了,整个会场就剩下我们三个。
“砰!”入口处的门是被踹开的。
我惊讶地抬起头, 看到一群手持棍棒,一眼望去就绝非善类的人鱼贯而入。
吓?不是真的吧?黑社会?
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是当场腿软了。能怪我嘛,我从小到大都是三好生好孩子,还从没跟人脸红脖子粗过,一见这阵势当然是直觉要走为上策。
“徐佐正,徐佐正是哪个?!”为首的那个一进来就扯著脖子喊,气势汹汹。
靠,当前最红的歌手都不认识,少丢人显眼了您。
佐正扔下手里的烟站起来,用脚把烟头踩灭:“我就是,什麽事?”
佐正哥你傻了呀,显然人家是上门寻仇的,你这一应不是找揍嘛。
“你?”那人用两个细小的眼睛瞪了半天,说:“方其你认识吧?!他让我们来教训你的!”
那个名字一出来,我看见佐正的脸就刷地白了。
“你他妈说什麽哪你!”说话的是安志洛,别看他长得女人气十足,这种时候比我像男人多了……或者,也是因为佐正在的缘故。
然後混战就开始了。这和我们言语行动上是否冲撞了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