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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好受了许多,事到如今有啥办法?只不过仅存的自尊让她没有迎合薛崇训,只是做做样子抗拒一下,就任他胡作非为。
薛崇训折腾了一阵,总算是脱掉了她的长裤,并没费什么劲就分开了她的|腿,站在了她的双|腿|之间的空隙里,此时她想闭拢是不成的。她感觉到薛崇训那热|乎乎的东西靠了过来,便使劲抓住他的膀子,无奈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那东西慢慢陷|入,龚氏紧闭双目,皱着眉头,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被涨|满了,但它还在往里面滑到了未曾有过的深|度。薛崇训“哦”地呼出一口气,捣腾了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便一手按住她坐在桌子上的后|臀,一手抓住她胸前的一个柔软的半|球,不紧不慢地富有节奏感地轻轻动将起来,大抵是不怎么费劲的,因为龚氏已经不再挣扎了。
龚氏既不动弹任他作为,也不出声,以此证明自己并非所愿完全是被迫的。不过她的脸已经因充|血而发紫,就像喝了很多酒一样的表情,已经完全没有常态了。
正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的当口,龚氏心下一阵异样,等待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状态的来临不料满怀的期待被一阵刺痛冲得没了影儿:乳|尖被薛崇训的手指掐了一下,疼得她一下子就睁开眼睛,十分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心道:没事掐我作甚,早不掐迟不掐偏偏那时候一用力,让人心下十分难受。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房间里响着桌腿在地上一下一下稳定磨|蹭的“嘎嘎”声音,还有一种滑|腻的奇怪的声响,但没有说话声外头也相当安静于是这样奇怪的细微响动就十分清晰,听得人羞|臊得无地自容。
不过要不了多久龚氏就听不到这种声音了,她的脑子里很快迷茫空白一片,一切感官都几乎停止,就只剩期待。
不料这时感觉灵敏的乳|尖又被掐了一下,就好似沉思中的人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龚氏不仅感到难受,甚至还有一些愤怒起来,脱口道:“你是故意的!”
第三十三章 似计
这屋里在起先追逐折腾的时候已弄得凌乱,茶几凳子等物翻倒在地上,犹如刚遭了窃一般。加上几件衣服胡乱丢在地板上,整个一狼籍荒|淫的场面。薛崇训这样对待李义珣的王妃,他下意识也明白是一种犯罪,但偏偏没有法律和人能约束他,他也就越来越大胆地胡作非为了。
坐在桌子上的龚氏面有怒气,但她此时的不满并非因为薛崇训对她无礼,而是正当她沉迷的时候被薛崇训掐痛了强行拉回现实,这种感受如噎着一样不痛快,又像话说了一半被人打断不准继续说出来一般憋|屈难受。
龚氏若有若无地小声说:“你能别掐我么?”
薛崇训心道:见你死气沉沉地坐在桌子上,憋着一点反应也不给,总得“调|教”一下吧。
他便说道:“这得看你的表现。”
“你已得逞了,还要怎样?”龚氏道。
薛崇训摇头道:“你别咬着牙忍着,舒|服了得叫几声吧?”
“我不会!”龚氏红着脸把头偏了过去。
薛崇训办事的动作并没停下来,他体力甚好说话也不气|喘:“到时候你求我别停下之类的,或者把腰挺上来一些”
龚氏忍无可忍道:“我岂是那种恬不知耻的荡|妇?你枉为世家门第皇亲贵胄,真是一个无|耻放|荡之徒!”
薛崇训愕然,被这么一骂心下冒出一丝恼怒。龚氏也看到他脸上露出的恼色,她便本能地感觉畏惧起来,此时薛崇训的形象在她心里完全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
但薛崇训的怒气很快就消了,便有些兴致索然心道这种事儿还得看人,看样子面前这龚氏是一门心思认定礼教的人,要让她豁出去做出十分不合常理的事恐怕会十分费劲。一想到要浪费时间在这个并不重要的女人身上,他便没心思了。然后他就不再搞什么花样,有些粗暴地在龚氏发|泄了欲|望就放开了她,然后犹自走到铜镜前去整理衣冠。
龚氏拉拢衣襟挡住被撕开的领子,可怜兮兮地蹲在桌子边上双臂抱着膝盖,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薛崇训穿好衣服之后便拾起地上的大衣,走到她跟前给她披在背上。龚氏顿时抬头看了他一眼。
薛崇训已头也不回地拉开门闩走了出去,一股冷冰冰的空气顿时袭面而来,春天来了但关中北部的温度依然比较低。
他出得张府内宅的洞门,沿着屋檐向临时行辕大堂那边走,正遇到一个绿衣书吏,上来弯腰说道:“王爷,大堂上的明公们正找您呢。”
薛崇训没理他,精致去了大堂,果见王昌龄等一众幕僚和心腹大将都在那里等着。他们见着薛崇训忙屏退左右,王昌龄吩咐一个胥吏道:“在大门口看着,没有招见的人一律不准入内。”
“出了何事?”薛崇训见这阵仗有些诧异。
王昌龄掏出一份信札来,信封已经开了,估计幕僚们已在之前看过王昌龄有权开封各种薛崇训名下的公文,是薛崇训自己授权给他的。
“东受降城来的密信。”王昌龄一脸严肃道,“使者带到上郡后,我看了他的印信,确是三受降城的兵符,派人过来的是张仁愿治下的将领!”
薛崇训不动声色地仔细看了一遍信札:“这些人是想投诚,等官军兵临城下之时取张仁愿的首级邀功?”
王昌龄道:“正是,张仁愿治下有战力的兵马主要在三受降城,其部下称只要官军抵达东受降城,便将东受降城和中受降城献城投降,同时在西受降城的同谋者进张仁愿的大帐斩其首级,全军向我官军投诚大势已去,看来张仁愿是众叛亲离了。”
张五郎当下就抱拳道:“但恐有诈,薛郎亲自前去不妥,我愿得五千兵马去东受降城与他们配合此计。”
王昌龄也赞同道:“确实有诈降的风险,万一这封密信是计,薛郎轻入张仁愿辖区腹地,容易被合围四面受敌。但咱们也不应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如果三受降城的武将投诚是真,咱们便能不费兵力平定叛乱,同时得了安北一带的边军亦能重新构筑对突厥人的防务,便可将此时的边关危局化险为夷。”
几个人商量了一通,回头看薛崇训时,只见他坐在北面的椅子上垂头想着什么,刚才商量的时候好像一直都没说话。大伙便将目光投到他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看法。
薛崇训回顾众人了一眼,这才所有所思地说道:“我刚刚在想,这一出戏是不是张仁愿和部将们一起演的?”
王昌龄问道:“薛郎认为此是诱敌之计?”
薛崇训道:“是计,但不是诱敌之计而是苦肉计张仁愿联合宗室嗣泽王造反,起手之时发动偷袭就借了突厥人的轻骑奇兵,然后公然反叛又有借突厥兵增加实力的路走。不料和突厥人搞一块儿本身就是一个败笔,咱们前些日子略施小计,便将他逼得无路可走。只要张仁愿敢放突厥人入关,他必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背定了汉|奸的千古骂名。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辄?用这个苦肉计,或许能保住跟他造反的心腹部将的性命,至少能保住他们的家人吧?”
听他这么一分析,众人都点头称是,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这只是薛崇训提出的一个猜测,究竟三受降城那边搞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张五郎还是有点担心,皱眉道:“安北都护及三受降城等地可调动兵力达五万人,都是百战骁勇的边军,更严重的是万一这是诱敌之计,突厥兵也可能到阴山以南而我军等待关中军抵达之后最多能集结大约三万三千人马,敌众我寡薛郎不得不作提防。”
就在这时,薛崇训大咧咧地一拍桌案道:“待得关中军一到咱们就启程北上。”
他还真不信张仁愿在这样的舆情下能有效动员整个安北地区的唐兵来内战,而且还用诱敌之计不被官军听到风声?
于是一场计划布置就这么轻而易举给拍板了,幕僚团也习惯了这种状况,因为决策权完全在薛崇训的手里,他这个人最信的是自己的直觉并且有点刚愎自用,劝也是无用。
三月上旬,关中军精锐三万大军抵达了上郡,为此运用军械粮草的民丁更是不止这个数目,从关中平原到高原地区的沿途州郡,征调壮丁骡马不计其数,战争对农耕帝国显然是一件非常消耗财政国力的事。
到达上郡的还有长安的任命官文,薛崇训挂了单于道行军大总管的名号但此前他给太平公主的书信中要求的是“黑沙道行军大总管”的官职,这回的授命状有所出入,薛崇训也看出了其中的微妙原因。
黑沙城是突厥汗国的南庭,如果带兵主将挂黑沙道行军总管的名,那就是征对突厥人的战争,薛崇训之前就意识到此战会把突厥人也牵连进来,所以才在信中那样写;而单于道是指单于都护府,位于阴山附近,政事堂此时授权薛崇训“单于道行军大总管”的职位,意在平叛对付张仁愿,而有和突厥人修好关系议和的打算。
薛崇训拿着任命状瞧了许久,心下也理解了张说的苦衷。连年用兵财政定然不支,在现有国策下难以再负担起一场国战。李隆基垮台后,太平公主党羽扶植李氏傀儡上位,将国家大权尽数独占,这本身就是不算正大光明的事,只是世人敢怒不敢言而已,以张说为首的太平党朝廷为了稳定局势,这两年一直实行宽容缓和轻徭薄赋的国策。这样的国策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国库收入欠佳,又经历了与吐蕃人连绵不断的战争,早已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就算刘安等人多次在内政上革新,也不能完全满足战争机器的无底洞。
薛崇训看着单于道行军大总管的公文沉思了许久,连灯光越来越暗都没察觉。直到一个丫鬟跑进来挑灯芯,他才从自己的内心世界中回到了现实,抬头一看窗外的天都黑了。
丫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料正遇到他的目光,她便忙转头看向灯架,装作认真在做本职工作的样子。
不料这时薛崇训忽然说话了,丫头便急忙停下来躬身侍立,等待着他的吩咐。
薛崇训说了一句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覆灭有时候并非因为战场上的失败,你可知道怎么样会让一个政权在不知不觉中覆亡?”
那丫头无辜地看着他,拼命摇头道:“奴儿大字都不识一个,更不懂国家大事天地玄黄,请王爷恕罪”
薛崇训只顾自言自语:“这会儿万一要面临战争压力,不得不征募调动数十万大军对抗,那就得让你们这些老百姓出力出粮出钱。你大字不识自然不明白为啥要让你们受苦,肯定以为咱们这些贵胄骄|奢|淫|逸|残|暴不仁,到时候东边出了个黄巾军,西边出了个红巾军”
第三十四章 出发
三月上旬从内地到达的三万唐军在上郡只修整了三天,便调动北上收复神木镇。此镇虽小,却有“南卫关中,北屏河套,左扼晋阳之险,右持灵夏之冲”的名声,在修长城的朝代这地方便是一道自蒙古进入内地的边关;唐朝的长城大抵是没怎么修缮,不过在此筑有军镇并广有兵将布防。
张仁愿造反之初就十分重视这座军镇,调集了近左大批军队防备,因为这里是进入北方草原的门户自然要重点设防。但没料到的是官军并未立刻进攻此处重镇,而是大老远地跑到灵州抓李义珣去了,倒是有点出人意料以前谁也没想过是李义珣重要还是神木镇重要,不过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在上郡有兵可发的情况下,也应该立刻取尽在眼前的重镇吧?谁知道薛崇训那货舍近求远调兵跑七百多里去灵州了。
他是不是根本不懂地形,根本不明白门户之要冲兵家必争之地的重要性,头脑发热瞎猫碰到死耗子呢?谁也不知道,不过现在证明抓获了李义珣确实产生了决定性的作用用兵诡异毫无章法的人,你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不过现在薛崇训手里有了一些兵要北上了,总算是想起神木镇来,遂率屯在上郡的全部兵马倾巢而上,毫无隐瞒大摇大摆地光明正大地直逼神木镇。
这么多军队是从关中各镇调集刚凑到一块儿的,挤成一路自然不存在日夜兼行快速奔袭的可能,要是跑得太快了估计要散架,只能白天行军晚上休息。薛崇训为了多一些行军时间,从上郡出发时天才刚蒙蒙亮。
他坐的马车,一路出城之后外面的光线依然黯淡。路上的步军队列那“咵嚓咵嚓”的沉重而有序的脚步声在皮鼓的伴奏下听起来十分悦耳,薛崇训挑开车帘一看,人群上方如树林一般的长兵器影子映在泛白的天空背景下看起来阴森森的。
马车外面挂着一盏灯,里面反而黑漆漆的,挑开车帘灯光照射进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