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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董氏道,“郎君不怕影响了你的运道?”
薛崇训道:“我不信那东西。”
一个不信,简单爽快,董氏顿时觉得薛崇训实在可爱极了,她很诚心地说道:“我也希望别人说的不是真的,可是我突然很愧疚,不该这样的”
薛崇训听她说得动情,便说道:“那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不必愧疚了。”
“嗯。”董氏没仔细想薛崇训这句话的含义,随口便小声应了。她觉得既然是人家的奴隶,还能违背主人的意思么?其实就算是奴隶,也不一定全听主人家的,对于一些不合常理的无理要求,奴婢们经常会拒绝。就如昨晚那个彩娘,薛崇训要摸她,她就拒绝了,因为她的工作并不包括侍寝。
薛崇训反过手竖起枕头,靠在床头上,看着董氏被扯开的衣领里雪白的乳|沟,说道:“那换你侍候我了。”
董氏自然懂得薛崇训的意思,只得低着头爬过去,跪坐在他旁边,伸手脱他的内衣。解开衣带,薛崇训的胸膛就裸|露出来,让董氏十分吃惊,平常见他举止儒雅,没料到身上尽是一块块健壮的肌肉。两大块结实的胸肌隆起,黝黑的皮肤却保养得很是光滑,在烛火下泛着黑沉沉的光泽,就像金属的光泽一般。
她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慢慢向下移动,腹上几块形状分明的腹肌让她十分惊奇乡里的夏天,也有农人光着膀子干活,甚至在田里半身不穿衣服,再怎么壮的人肚子总是挺着,哪里能有一块一块沟壑分明的肌肉?薛崇训这身体绝不是干体力活能练出来的。
钢铁般的身体,让她有些害怕,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大概女人内心深处有那种崇拜强者的心理作祟。
当她触到薛崇训的裤腰时,犹豫了一下,急忙把手拿开了,脸上羞得绯红。薛崇训见状,便自个脱掉了亵裤,那玩意怒目昂首,还泛着红光,仿佛能敲得“铛铛”作响一样。他自己倒没觉得有啥不好见人的,男人的身体也可以是美的,力量感让薛崇训很是自信。
倒是董氏的脸已经红得像伤风发烧一样,扭头看向别处。薛崇训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那活儿上,她那有点干茧的粗糙手掌一把上那棍子,薛崇训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气,只见棍上面的青筋都涨起来,十分可怖。
“用你的小嘴,含|住它。”薛崇训兴奋地命令道。
董氏:“”
“你得听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薛崇训道,他那低沉的声音就像咒语。
董氏脑中就像浆糊一样,晕乎乎的无法适应如此新奇重口的情形。她无法思考,脑中只有软弱的回响着薛崇训的命令“含|住它”,她转头看着那可怕的玩意,内心复杂到了极点。
舔男人那东西,要多么下贱才能做得出来?按照她这辈子一贯的观念和所知,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疯狂的事,只有不由自主地拼命摇头。
第十九章 夜短
(今天第三章,加更的。)
董氏一想到薛崇训说的事,就不禁一阵反胃和抵触。但她又不是完全抗拒,也许为了别人做一件自己不情愿的事,会抵消一些那种感激之心。
第一次有人不嫌弃她是不祥凶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离不弃,让她一时找到了自己,拾起了些许自信。
薛崇训见她很为难的样子,恢复了一些理智,心下一软放弃了以势压人的打算,心道:只是为了淫|乐,不必要做太过分的事。想罢他便说道:“不行就算了吧。”
“我可以的。”董氏抬起头勇敢地说道,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太害怕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受,“只要郎君不离不弃,我愿意为你做所有的事。”
薛崇训听罢顿时有些动容,不由得仔细端详着董氏那张楚楚可怜的鹅蛋型脸蛋,她仿佛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而自己就是那根稻草?薛崇训心中泛起一股子同情,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道:“算了,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我所欲也不定是你所欲。”
他自私而阴暗,但偶然间露出了温情的一面,让董氏更加坚定了牺牲的决心。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会这样做:别人只要对自己有一点好,就加倍对他好太缺爱的女人。
薛崇训还没来得及劝说她,她便轻咬了一下下唇,心下一横,张开小嘴便用温暖的小嘴包住了那棍顶端的玩意。
“嘶”薛崇训一不留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种温暖的感觉实在无法形容,就如被烫了一下似的,但并不疼又如全身一下子泡进了温泉。
滚热的感受,如浓情蜜意,让人魂飞魄散不顾一切。薛崇训叹道:“我感觉太好啦”
董氏听罢觉得这事儿不再恶心了,就像本身就是件美好的事,受到鼓舞,她便吞进去了更长一段。
腮部和舌头的柔软,上颚和牙齿的坚硬,快乐与疼痛并存的感觉让薛崇训的脑子一个机灵,险些就此缴械投降。
看着董氏在那干呕,薛崇训不由得伸手轻轻擦了擦她嘴角的黏|稠东西。她微微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的。”
薛崇训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情愫,心下顿时泛出一股子怜悯。董氏可能不会去想:她在薛崇训心中不过是一件物而已,无论他如何爱不释手,在他心里也只是一件他拥有的东西能让他有平等心态对待的,恐怕只有金城了。
他的情绪变得有些混乱,也没应答董氏的话,忽然很粗暴地把她拉到了怀里,双手托住她的肥|臀抱了起来。
当董氏的腿|间感受到了那坚硬的杵儿,她不觉有些恐惧,因为她曾经用|嘴巴丈量过它的强悍,便忍不住恐慌地说道:“郎君,你慢点儿。”
薛崇训对准了地方,慢慢将她的身体放下去,董氏不由得紧张地用双臂紧|箍着他的脖子,大张着嘴紧张万分。她完全坐到了薛崇训腿上时,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颤声道:“好涨”
薛崇训双手握住她的腰,来回推动起来,同时埋下头含住了一粒嫣红的大葡萄,愉快的感受让他很快就把烦恼抛诸脑外。耳鬓厮磨之间,董氏那时高时低的喘息呻|吟就如一曲轻歌,娇|软而动人。
那坚硬的杵儿就如能吸收力气的东西,董氏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它吸走了,四肢软得发酸。但她又心慌地等待着某种时刻的来临,越是心慌越是着急,如生孩子一样不用劲就没法子解脱,于是她只能用尽力气去抓薛崇训的膀子、用力拿脚去蹬毯子,真跟临死挣扎似的。
挣扎了一阵,总算等来了雷电触身般的感受,它的降临让董氏不由得自主地哭泣。就像登山的人,费近体力爬到了山顶,松了一口气,疲惫得动也不想动。
她软软地靠在薛崇训身上,他还在继续推动。此刻董氏觉得身体那里面的皮肤脆弱到了极点,每一次摩擦都像被刮了一层皮似的。她忍不住哀求道:“先停一会,我受不了了,真没力气了。”
薛崇训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便让她趴在枕头上,说道:“不用你用劲,趴着就可以了。”说罢掀起她的长裙到腰上,捧住那白白的肥美翘臀,心急地将自己的活儿放了进去这姿势让董氏倒抽一口凉气,带着哭腔道:“太深,我觉得肚子都要被你刺穿了。”
于是薛崇训便缓缓地抽|动,以免伤了她。
没过一会,她的背就拱了起来,再次陷入那种心慌迫切之中,身上不由得绷紧,通过挣扎和叫喊来加速顶峰的来临。
听了一会撩人的叫|床,薛崇训感觉背脊传来一阵麻麻的感受,身不由己地加快了速度,他瞪圆了双目,肌肉暴涨,重重地向里面一戳,身上抽搐了一下,顿时像泡进了浴桶,又是舒服又是疲惫。
薛崇训疲惫地倒下来,从后面侧抱住董氏的身子,手还贪婪地抓着一个大|奶,意犹未尽地说道:“实在太快,不过没事,歇一会再来。”
董氏喘着气道:“我没力气了。”
“不用你费力气。”薛崇训道。
董氏道:“不用力气我没法那个心慌得很。”
薛崇训道:“你别太急,这事儿不是只有最后那一刻,过程也是值得体会的。试着品味那磨人的甜蜜,嗯,就像相思一样突然想听《长相思》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更的声音,薛崇训听了一下,不由得说道:“没注意时辰已不早,再不睡天都亮了。唉,明天我还有事儿,真是春宵苦短。”
董氏转过身搂住薛崇训,柔声道:“以后不是还有许多日子么?郎君不嫌弃我,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她一边说一边又有些隐忧,如果自己又给这个碰了自己的男人带来恶运,却不知如何是好。她想着想着,不由得紧紧抱住了薛崇训,生怕他会突然不见了一样。
如果命运依然如此循环,她也就彻底死心,认命了
第二十章 三河
长安城宫阙正面的朱雀大街两旁种着许多枫树,秋风一吹,已是红叶满树。天刚蒙蒙亮,朱雀大街中上朝的官员打着灯笼,排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映着绯红的枫叶,分外漂亮。
那些灯笼的亮点井井有条,依次向前移动,这时一盏灯笼脱离了长龙,快速地向前移动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火龙再次恢复了从容不迫的行进。提着灯笼的青袍长脸年轻人正是御史张济世,他赶上了叔父张说的坐骑,沉声说道:“真凭实据都存入御史台,并有备案,一会在今上面前我就把前后关系说将出来。”
骑在马上的张说四十余岁的样子,同中书们下平章事,也就是宰相。他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腰板笔直,抓住缰绳的手臂也是虎虎有力。张说面色沉静地点了点头:“时机差不多了,可以这样办。”
他们说的事儿就是弹劾运河沿岸吏治败坏、数名地方官收受贿赂之事。御史台手里已经掌握了账本、供词等物,人证物证俱在,真是实打实的事儿,由不得他人空口无凭狡辩。所以张说是胸有成竹当然他的自信不仅来自于小小的几个证据,此前的准备也攸关重要。
为了此次彻底定性那帮“斜封官”的卑劣,之前几个正直的朝野人士已“不谋而合”地做了两件影响较大的事,作好了充分的铺垫。
第一次是两月前,洛阳府的姚崇上书言东都周边郡县吏治败坏、贪墨成风,更有汝州刺史为了巴结上官强抢民女。姚崇在官场和文人中都颇有清名,说话和文章能做到公心为凭,所以他的奏章影响不小,朝野内外对那些下放到地方的“斜封官”的能力和品行更加诟病。
第二次是岭南文人张九龄的文章《三河赋》。张九龄七岁能文,诗歌文墨在岭南早有名气,长安也有人知道他的名头。
张九龄的名气还在其外,这时候他的名气没法和姚崇比,他这篇文章的影响力主要来自于写文的来源: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跟着运粮船队从岭南一直走到了长安,实地考察了运粮路线的艰辛,其中包含了沿途风物、人情、苦难等等详尽的描述,痛诉了贪官污吏贪婪无度鱼肉百姓,充满了对民间大众的怜悯和同情。其文章洋洋洒洒数万言,有凭有据,文辞优美、感情真挚,文化和现实价值都非常之高。
《三河赋》一出,长安纸贵,宣纸价格暴涨三成。印刷商大发其财,更有忧国忧民的有志青年买不到印册,到处借书誊抄。
长安内外、关城之上,多少仁人丈夫翘首迎风,满怀感情地高诵三河赋,只待贵人发现自己的抱负,委以重任,澄清宇内。
由是无论庙堂还是江湖,对于朝廷整顿吏治的呼声越来越大,舆情汹涌,正义之声比这金秋季节的秋风之声还频。
大明宫的鼓声响起来了,身穿明光甲的卫士英武整齐,在两阙之傍交接鱼符,雄壮威武的喊声道:“时辰已到,鱼符并合,开宫城!”
“哒哒哒”黑压压的铁蹄在大道两旁行进,刀枪如林,盔甲碰撞得哐当直响。丹凤门外文武百官映着东天的曙光,昂首阔步,走向宫门,准备参与全世界最强帝国的决策运转。
绛帻鸡人抱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宣政殿宏伟宽阔的大殿上,宰相张说站在百官之中,高唱了一段《三河赋》,义正辞严地大声说道:“不患寡患不公!天下粮赋运及长安路途艰险,宵小之辈竟然从中牟利!我大唐的公道何在?人心何在?长此以往,民心不存,社稷堪危,天子不可不察!”
另一个大臣附和道:“天下治,首推吏治,地方官代天子牧一方土地,如不能克己奉公,中枢国策皆是惘然。”
“朝廷应重视地方官人选,纠正重内轻外风气,选官应重贤能,不循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