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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睡觉睡到自然醒,好幸福哦!”
“喵~~好想再睡哦!”
一人一猫慵懒的眯着眼睛,窝在舒服的床上不想动。
“呀,今天还要去种地瓜呢。”胜男翻了个身,脸在馒头肉嘟嘟的身上蹭了蹭,准备继续找周公下棋,脑子里突然想起今天的任务,她连忙坐起来,揪揪馒头的耳朵:“馒头,别睡啦,咱们今天还要去南山干活!”
“喵~~不想去,南山好远!”
馒头本着能吃能睡的猪的生活方式,小拳头在脑袋上晃了晃,拨开主人的骚扰。
“懒猫。”胜男不理馒头,自己跳下床,换上简单的“胜男式”粗布上衣和宽松裤子,踢踏上鞋子,顺手在梳妆台上摸起一根头绳,把长长的秀发梳成马尾,接着去院子里刷牙、洗脸。
等她在院子里忙和一圈回来后,馒头还缩成一个球,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馒头,你起不起?”胜男看着这个肥球呼呼大睡的样子,真是很纠结,她先去宝葫芦里看了看地瓜苗,然后又瞅了瞅要移植的野都柿,一切都正常后,她这才回到屋里,“好吧,你睡吧,今天魏老大和林神医也去南山,据说林神医家的酱牛肉很好吃哦——”
话音未落,只见“嗖!”的一声,一个橘黄色的肥球从床上翻滚下来,然后眯着眼睛跑到外面,“主人,等我一刻钟啦!”
顿时,门外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馒头快速的洗脸加漱口,最后又抹了一把脸,捋捋胡须,这才在丽姨娘惊讶的目光中,拽拽的回到屋里。
“好,出发!”
胜男把要带的东西都放进葫芦里,挎上自己设计苏氏手工的雷锋式布包,和馒头一起出了屋门,迎头碰到在院子傻站着的丽娘。
“呵呵,姨娘早!”
“……早!”
丽娘早就知道他们家五姐儿的猫很怪,今天亲眼一看,哪里是很怪呀简直就是妖怪。那个刚才,她、她没花眼吧,这猫还会站着漱口,还能用爪子抓瓷碗?
“娘,早!我出去啦!”
胜男没有发现她的异状,而是来到正屋,向苏氏问安并请假。
“不吃早饭啦?”
苏氏早上送大爷去衙门,刚刚睡了个回笼觉,朦朦胧胧中听到女儿清脆的声音。
“不吃了,我到南山再吃!”
本来就起晚了,她哪有时间吃饭呀。
“嗯,早去早回!”
“嗳,知道啦!”
胜男出了门,和馒头晃到城南边,来到牛马市的货场上,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葫芦里的地瓜苗全部挪了出来。这些地瓜苗,她都是放在定制的无盖木盒里,木盒长三尺宽一尺深四寸,里面放着八成满的泥土,泥土表面长着密密麻麻的一层绿芽。
把木盒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边,让馒头看着,胜男去集市上雇马车。
不一会儿的功夫,胜男叫来马车,和车夫一起把木盒抬上去,又去前头集市上买了一些农具,这才和馒头坐上马车,直奔南山坳。
“嗨,魏老大,你先来啦?”
到了地方,胜男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见魏良已经在工棚守着,忙嘿嘿赔笑道。
“嗯,还行吧,比某个休假的人来得早点。”魏良大方的送给她一个白眼,这位大姐也忒能睡了吧。他既要去衙门点卯,又要去集市买东西,折腾了一大圈来到南山,却发现口口声声说什么提前来干活的人居然还没有到。
“嘿嘿,不能怪我,都是馒头啦,它死活不起床,要不是我说林神医家有酱牛肉,它还赖床呢!”
胜男毫不客气的把责任推到了自己的猫身上,反正馒头的话魏良也听不到。
“哦~,是这样呀。”魏良不怎么相信,俗话说有其主必有其猫,这主人不靠谱,猫才懒得不像话。
“那个,对了,咱们赶紧搬东西吧。”胜男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道。
“什么东西?”魏良几步来到马车前,看胜男小心翼翼的端出一个木盒子,“咦,这是?”
“地瓜苗,别咦了,赶紧干活吧!”
胜男把木盒放到路边,又站在地边吆喝地里的佃户们过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加上魏良家的佃户十几个人一哄而上,每人搬了两次,就把几十个木盒子全部搬下车。胜男付了车费,打发了车夫离开后,才得意洋洋的对魏良和佃户说道:
“这就是地瓜苗,待会儿我告诉你们怎么栽种。”
“东家,这东西能吃吗?”
狗剩儿蹲在一边儿,好奇的看着盒子里的一层小嫩苗。
“呵呵,能吃吗。”胜男从挎兜里摸出三四个煮熟的地瓜,每个地瓜掰成三四份儿,分给每个人一块儿,“你们尝尝,这是清水煮的地瓜!”
十几个佃户讶异的看着手中金灿灿的东西,软软的,细细一闻还有股香甜的味道。
魏良先咬了一大口,“嗯,甜,和以前吃的一模一样。”
大家一看魏师爷都吃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忙把手中的地瓜块儿三两口塞进嘴里。
“哎呀,好甜呀,跟蜜糖似的。”
“嗯,香,真香,和以前吃的东西都不一样呢!”
“东家,还有吗?”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之前听东家说什么抗旱的作物,还以为是哄他们呢。没想到,东家真的有这么好吃的宝贝。
“怎么样,现在咱们开始种地瓜吧。”胜男见大家意犹未尽的样子,非常满意,忙指着木盒里的小苗子说道:“现在种下,等入秋或者冬天的时候,就能吃了。刚才让你们吃的仅是地瓜的一种做法,除了煮着吃,还能烤着吃、做粥喝,哦,对了,生着也能吃。”
“哎呀,这么好的东西,那东家您快教给我们怎么种吧!”
“对呀,对呀!”
在十几个人的拥簇下,胜男端着一个木盒来到开垦好的山坡地上,开始亲自做实验,教佃户们如何种植。
“……土呢,要埋得深一些,大概有半尺多一点即可。”
胜男演示着把瓜苗种好,顺便把如何施肥,浇水,都说了一遍。
“嗯,明白了,东家!”
佃户们都是老庄稼把式,只是没有见过这种作物,不敢轻易下手。如今见东家演示的种植方法,和平时种地差不多,便纷纷点头道。
“那好,我提前育好了苗子,你们大家平均分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成!”
胜男这次育的苗子非常多,足够自己和魏良两家佃户试种的。
“谢谢东家!”
“谢谢李捕快!”
十几个人忙大声的道谢,这种好东西可是东家免费给的呀,而且东家说过了,今年是试种,租子只收十分之一,基本上就是白送。
“噢,还有,地瓜叶子也可以吃,等叶子长到这么长的时候。”胜男用手比划出大约十多厘米的样子,“你们通知我,我告诉你们怎么做菜!”
“嗳!”
交代完注意事项,胜男和魏良一起把木盒子分发给佃户们,并且跟在他们身边看了好一会儿,见大家动作比自己还要娴熟后,这才放心的来到她的玫瑰园。
“东家好!”
问好的是王老实的老婆,也是胜男玫瑰园的管事。
“好好,大家都好。”胜男还是不太习惯别人对自己太过毕恭毕敬,她不自然的点点头,然后开始察看地里的情况:
“王大嫂,这些玫瑰花枝的成活率多少呀?”
“哎呀,东家,我在玫瑰镇帮人家种了好几年的玫瑰,可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旺实的花枝呢。”比起王老实的木讷,王大嫂显得灵巧许多,说话也干脆,她蹲在胜男身边,指着地里的扦插好的玫瑰夸到:“您这次运来的花枝,我们全都扦插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生长,竟没有一株死苗,哎呀,真是好品种呀!”
“呵呵,那就好!”
胜男也美滋滋的,心说能不好嘛,这批扦插的花枝,都是种在宝葫芦里用生命水养大的极品玫瑰,幸而是自己的玫瑰园,别人的她也不舍得给。
看完玫瑰花,她又来到盖房子的山坡地。最近不是农忙,雇佣的小工比较多,房子的地基已经打好,十栋小院已经初具雏形,只是自己的房子,她还没有敲定最后的样式。
“馒头,你说盖什么样的好呀?”
胜男蹲在工地边,看工人们有运砖的,有和泥的,还有拉着墨盒铅锤调整方向的,她犹豫的问着馒头。
“那天看到的房子挺好的!”
馒头也煞有其事的蹲坐在一边,蜷起爪子上的倒钩,肥肥的小拳头挠着下巴。
“切,人家那个又有机关又有电梯的当然好,可我又不是学建筑的,到哪里弄设计图纸呀?”
胜男也喜欢那种有安全感的房子,可关键是造不出来嘛。
“喵~要不和葫芦里的一样?”
馒头也头疼,比起主人,它见识过的房子更少。
“不好吧……”
“胜男,过来下!”
一人一猫的正纠结着,满脸阴云的魏良大步走了过来。
“老大,怎么啦?”
胜男几步跳了过去,见他脸色铁青,担心的问道。
“衙门出事了,该死的李大头……”
第49章 喜事变丧事
“严重吗?我跟你去?”
胜男一听,关心的问道。
“不用,你在南山看好工地就成!”魏良摇摇头,改革嘛,自然会引起某些人的反弹。改革触动的利益越多,反弹的幅度也就越大。此刻他已经平静下来,冷冷的笑道:“呵呵,我说昨天他们怎么这么配合,个个摆出一副听话的样子,原来就等着今天呢!”
“那好,你也小心行事,李大头在衙门混了十多年,结下的死党也不少。”
胜男见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知道这点小事还难不倒魏良。
“嗯,我知道。”魏良拍拍身上的浮土和草屑,“我先回去了,待会儿林神医来了,你替我告个罪!”
胜男点头,送他来到官道,截了一辆马车,目送魏良回城。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魏良闭目沉思。
其实李大头也没有做什么,他采取的是最常见的伎俩——罢工。昨天是新规定施行的第一天,所有的捕快都按照排班表上班。
几个在十六里河被悍马踢残的伤员,也摆出一副重伤不下火线、拼死当差的摸样。李大头更是没有像魏良预想的那样,当场不配合。人家很配合,堂堂班头,在快班当了十多年的老大的人,硬是和普通的马快一样去巡视县城的重要区域。
李大头等人的行为让魏良和李捕头有些不解,更担心他们正在计划什么更大的阴谋,可找不到丝毫的证据。
于是,魏良决定以静制动,满脸都是改革成功的自得,今天更是点过卯就来办私事,为李大头等人腾出表演的舞台。
果然,他前脚刚走,快班的几个捕快便请假的请假,病休的病休,昨天带病当差的人更是直接昏厥在班房里。一通折腾下来,十个捕快,只剩下了四个,其中一个还是李大头。
“嗯,很好,至少还有三个可用之人!”
想到这里,魏良还比较欣慰。
如果把李大头的阴谋比喻成闹剧,那么刚才这一段仅仅是开场戏。
紧接着,王主簿的轿子经过闹市时,居然被一伙地痞流氓冲撞,害得年近五旬的王主簿险些从轿子上跌落下来,几名轿夫更是被地痞打伤。
这还了得,堂堂一县主簿,县城的三把手,居然在县衙前街的集市遭人暗算,这简直就是对县衙、对朝廷红果果的蔑视。于是,气得七窍生烟的王主簿弃轿徒步跑着进了衙门,把李捕头一顿臭骂,当场喝令立即把暴徒擒获、绳之以法。
切,从他跑着回县衙,都过了两刻钟,那些“暴徒”又不是傻子,打了官府的人还等着让人去抓。
李捕头心里如此想,但表面的功夫却还要做,为了平息主簿的怒火,为了整顿县城的治安,十名步快加四名马快,除留守的三个捕快外,全部出击,寻找袭击主簿的暴徒。
“嗯,这个也不新鲜,王主簿和李大头是一伙的,白痴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局!”
魏良还在想着对策,人家出招了,他如果接不下,那自己的“改革”也就成了狗屁。
王主簿遇袭,是闹剧的小高潮。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正当满县衙的捕快没头没脑的在街上找暴徒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送信的家丁,口口声声说县尊大人的家眷快到了,让衙门派捕快出城迎接。
捕快?捕快都去查暴徒了呀,哪里还有人手去接大人的家眷?!
而这也正是李大头计划的真正目的,他们也知道魏良的后头是杨知县,先要放倒魏良,必须让他失去知县的信任。于是,本该昨天下午进城的家丁,硬是被守在城门口蹲点的孙传德截下,又是喝酒又是吃饭的,整整折腾了一宿,几个马快更是把家丁灌得酩酊大醉,在客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信是送晚了,可杨大人的家眷不能不接呀,李正义也感觉事态有点不对劲,迅速做出决定,一方面安抚家丁,另一方面命人骑快马寻找魏良。
马车进了城门,魏良已经反反复复把报信人说的话详细分析了一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