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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马车缓缓的在大门前停下,众女人们立即盈盈行礼:
“妾身见过丞相大人,恭迎丞相大人回府。”
“奴婢叩见丞相在人,恭迎丞相大人回府。”
马车内无人应答,半晌后仍不见有任何动静,女人们不由小小的左顾右看,难道是丞相大人一路上太累,睡着了不成,却又不敢向前惊动。举目偷偷的看着旁边的宋夜,还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冷面,只得保持着半屈膝的恭迎姿势不敢乱动,生怕会惹恼里面的主,别说是恩宠,怕是连性命也不保。
再过片刻后,从他们身后的大门内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两道娇俏的身影从大门内奔出来,口中欢呼着:“主子,您回来了。”宋夜的嘴角立即抽两下,然后转身入内。
众女一惊,眼前一晃,早有一道绿衣黄裙的身影跳上马车,定眼一看正是那女子身边的大丫环忆霖。
此时正一手掀开帘子,一手横放在马车门前,众女的心有点不淡定了,她们兴奋等了一下午,没想到竟等来了这个煞星。
稍过片刻后,一只有着孩子水嬾的小手伸出,轻轻搭在忆霖的手上,马车内传出一个嫩生生的声音:“忆霖姐姐、寻兰姐姐,你们都坏坏的,这么久才出来接人家。”
众女的面色一黑。
两人走下马车,寻兰也满脸笑容的走到夜映月身边:“小姐,玩了一天,累了吧。”
夜映月摆摆小手:“你们在忙什么。这老半天的才出来,给你们买了好多礼物,都没个人来提。”
忆霖知主子是孩子脾气犯了,满脸堆笑的道:“忙搬家,主子您又要搬家了,丞相大人让您搬到东苑后面的茗玉阁。”
夜映月的脚步一顿,茗玉阁,曼佗罗,慕容唯情想做什么,把她软禁在起来,脸上却甜甜的笑道:“好啊,我们又要换新家了,要是天天换着地方住多好。”
“那能天天换,主子不嫌烦,我们当奴婢的也要累死了。”
忆霖先笑着抱怨起来,然后吩咐寻兰上去拿马车内的东西,回头才又笑着道:“不过,这回不是我们搬,是主子您一人搬。茗玉阁是丞相大人起居的地方,我们下人是不能入内的。”
夜映月眼眸内飞快掠过许多东西,小脸上的笑容顿失,戳着手指说:“没有你们,我怎么办?谁陪我玩啊?”
寻兰抱着一大无堆的东西,从马车上跳下来说:“没关系的,小姐只是住在茗玉阁,捧月楼还照旧是我们的地盘,白天您还是要回到捧月楼,跟以前是一样的,只是换了个睡觉地方。”
夜映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走来走去,麻烦!”
谁知道,他们三人的话听起来简单,可是让旁边这群女人听到后,便变得复杂无比。要知道在大户人家中,正妻不可以跟夫君住在同一个院落内的,即便是宠爱也只是经常在正妻的院中留宿,而这府的男主却一反前规,要眼前的女子,搬到他的院落内同住,这份恩宠可谓是盛宠,古今第一人。
夜映月朝大门走了两步,众女们才上前见礼,夜映月也含笑的回过礼,才故意装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含笑道:“姐姐们,你们这是迎接丞相大人吗?”
众女们立即在心中道:“明知道故着呢。”脸上却挤出笑意,纷纷道:“妹妹,我们是收到宋管家的通知,说大人今天要傍晚要回府,都在此候着呢。”
夜映月看着盛装打扮的女子们,好心的提醒道:“恐怕姐姐们失望了,丞相大人不在车上。”
女人们先是一惊不,立即站直身体,只见一名紫色衣裙的娇媚女子站出来:“妹妹,越来越坏,大人不在车上,也不提醒姐姐一声,看着人家巴巴的行了半天礼。”
夜映月也半开玩笑的道:“锦怡姐姐,肯定想丞相大人了。有情饮水饱,没好好吃饭,饿得眼花了没看清,把我的马车当成丞相大人的马车了。”想男人想得发疯,巴巴的见到辆马车,就以为那个男人回来了。
这么露骨的话夜映月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众女们早就有抵抗,那叫锦怡的女子一甩帕子,故作害羞的道:“妹妹,又拿姐姐来开玩笑,不跟你说了。”
丞相府门外夜映月和众女笑成一团,外人看着其乐融融,但她们知道眼前这女子是个小魔鬼,略有怨言都不逃不过她的耳朵,女人们纵使心中再多的不服,再多的嫉妒、怨恨也不敢表现在面上。
夜映月别过众女往府内走,走到大门的时候,突然回过头对众女道:“姐姐们,忘记告诉你们,从明天开始,你们要早起了。”
众女立即不解的看着夜映月,难道是因为那主要回来,这丫头要她们天天早起请安,那她们是不是有机会见到那主,真的是太好,不枉她们在府步步惊心的活了三年。
绯色衣服的女子出来问道:“妹妹,是晨起请安吗?粟黎一定不会迟到。”
天真人眸子睁得大大的看着众女们,小脸甜甜的笑起来,众人立即一阵悚然,听她笑呵呵道:“不是,是从明天起,唯情哥哥要妹妹练箭术,妹妹少了箭靶而已。”
刹,众女们的面色立即雪白,脸上的妆再精致,掩饰不住他们的害怕。
奇怪,现在明明是盛夏暑季,天气还很热,热得流汗,可他们还是却得很冷很冷……冷得要命。
052、妖孽再世
月湖上,日近黄昏,夕阳无限好。
画舫最顶层上,蓝哲站在窗前,面色一如他身上的衣服那样,是不可靠近的冰冷,正在指挥两个丫环收拾主子们的东西,两名丫环搬动箱子时。
突然,不知是箱子太重,还是手滑突然跌落地。这一摔不要紧,居然从箱子里面滚出一个大活人,只是此时那躺在地上的男子正晕迷不醒。
蓝哲的眉头一皱眉,想到宋夜曾一脸戏谑的笑道:“这小子……不算太笨,还知道置之死地而生,就是冲动了点。幸好,主子想留下他。只要主子想要的人,他们当然要救,不能便宜了月湖里的鱼。”
提到鱼,蓝哲木然的脸上淡淡的变了变,想起从良园的荷花池,打捞上来的两副雪白的骸骨还缠在心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仅仅是死了一夜的人,上面居然一星血肉不带。
而那些鱼,牙齿锋利,见人不仅不怕,还主动攻击他们的船,真是兽如其主,凶狠、嗜血。
想到明天要让那女子学射箭,不知道又是哪几个女人倒霉。
主子今天对那小女子的宠,无疑向世人向天下从昭告……她是他的女人,警告隐藏在暗中的人,不要对她不轨。
蓝哲皱一下眉头,表情一如既往的木然,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也与他无关,只是命两个丫环,重新把晕迷之人装入箱中搬走。
主子的心思他永远不会猜,反正也猜不透,做人尽本分即可,不然下场跟这晕迷不醒的小子差不多,有才何用,连命都差点搭上。
忙碌过后,箱子出现在另一艘的画舫上,箱子打开后,那两名丫环便退下,除了外面飞鸟的声音外,画舫安静得似是空无一人,但,空气中的压迫感,又不会让人觉得此间真的无人。
林昭揉着剧痛的头,悠悠的睁开睛,发觉自己转身三个木箱中,想爬出去却全身无力,只提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蓦然,想起什么,眼睛突然睁开,整个人惊得跳出木箱,他明明是被人暗算跌入水中,怎么会到了这里,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还在月湖中,戒备的在画舫上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但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回到原来的地方,瞧一眼装着他的木箱,脸上一滞,箱子中赫然多了一个信封。
林昭没有多好考虑,打开信封,信笺开头一句话:“心事宜明,才华需韫。”明白救他的人是在提示他,今天是他风芒过露,才招来的杀祸,再往下看是一个地址。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他,但惹上太子水临天,水月再无他立足之地,不如按救命恩人之意,远走他乡另图发展。
……
暮色重重,夜幕降临,玉茗阁内到处是曼佗罗的花香,只是夜色渐浓,在那半弯上弦月下,绝对不是赏花的好时间。只是清雅的花香合着夜色,更加显得的幽香如魅。
玉茗阁的抱月楼内,夜映月刚沐浴完毕,由于中午睡晚了,加上又是夏天,夜映月的瞌睡虫也没有那么快拜访。
慕容唯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夜映月套着粉蓝色的睡袍,赤足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怀中抱着寻兰给她做的抱枕,抱枕夜映月自己设计的,有着麦兜猪的可爱脑袋和脸蛋,但粉粉色的身体却做得像毛毛虫那样长,足足有一米长,后面还搭着条细细尾巴。
夜映月抬头间,慕容唯情睿智的眉宇不着痕迹的皱一下,伸玉指戳了一下,软软的,道:“小月牙,这是什么东西,长得怪模怪样的。”
“抱枕。”
慕容唯情的眉稍一挑:“抱枕?什么东西”
夜映月收起甜甜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解释:“就是抱着睡觉的枕头。我让寻兰做成我喜欢的样子,它是不是很可爱?”她觉得幼稚,但是演戏总少不了道具。
慕容唯情瞧瞧那只猪头,又看看夜映月莞尔一笑,语气戏谑的道:“只听说过靠垫,抱枕还是头一回见到,不过,这只猪,确实……跟你挺像的。”
什么?敢说她像猪。她不是正在演着戏吗?
夜映月正要回嘴,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慕容唯情转身走了出去,她的话被无声的打回,拖着她的麦兜猪爬上床。躺在床上,用嫩嫩的手指指着麦兜猪小声道:“同一张床睡觉而已,不会有什么吧。”然后一个翻身,用麦兜猪的语气道:“小心为妙,他那精明,眼睛能一眼看穿你伪装。”
翻身,夜映月道:“他……他不会发现的。”
翻身,就成麦兜猪的声音道:“他现在……是变相的监视你,他怀疑你了。”
停,夜映月突然整个人坐起来,他不会是发现她不是雪冰凝,真的是要变相的监视着她,不由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窥视。
门,突然被推开了,慕容唯情站在门口,目光如炬,洞穿世间一切,远远的射来,细细的审视着她。夜映月脸上露出一不颤抖的微笑,眼睛一动不动的与他对视,只有心虚的人才不敢与人对视,但是她心虚得很,却不得不与他对视,粉碎他的怀疑。
慕容收回审视的目光,突然问:“还没睡?”
夜映月四肢缠着麦兜猪,滚倒在床上道:“中午睡迟了。”废话,晚上当然会睡迟点。
对视,无语。
慕容唯情举步走入后面房子。夜映月知道他是要去后面的房子沐浴,也不多话,无聊的伸伸懒腰,蹬蹬腿,抱着麦麦兜猪在床上滚来滚去,反正床够大。
那里有天然的温泉,有大得能来回游泳的浴池。那里同样满是曼佗罗花,舒服着,要不是怕对皮肤不好,她现在还泡着。
慕容唯情再回来时,同样还是一身雪白的中衣,湿发滴着水,随意的披在身后,那样子竟然生出几分媚态,但不显一丝阴柔,这种媚态应该叫魅惑。
美男出浴原来也可以这么的赏心悦目,夜映月不由的看痴,轻轻念道:“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难怪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原来绝美如斯……妖孽再世。
054、先兵后礼
慕容唯情没有理会夜映月,但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错,从挂衣服的屏风上拿过一块纯白的棉巾,坐在床边轻轻的擦拭着他湿发,夜映月懒懒的躺在床内,抱着她的麦兜猪,睁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映日哥哥拭头发从来乱揉一通,从没见过像慕容唯情这样细细、轻轻的擦拭,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高贵、优雅、雍容、尊华、淡泊……
夜映月用小猫一样腻腻的声音叫道:“唯情哥哥。”
“嗯”
“……”
慕容唯情眼眸凝视,眸海中幽黑而深邃,偶尔的波动便是卷起数丈高的巨浪,能把一切灵魂都卷走。
每次与慕容唯情对视,心中总会微微的波动,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害怕,就是心底莫名其妙的在轻轻涌动,感觉……是痒痒的,偏偏又挠不着的,那种让人抓狂的感觉。
愣神间,有什么东西从眼前拂过,回神一看,是慕容唯情的墨发,长发轻轻飘拂起,有说不出的飘逸,连发尾稍上都透着出尘,心底又开始痒痒的,既讨厌又有点小小的喜欢这种感觉,小心脏也“卟卟……”的乱跳着,她刚才要跟他说什么来的,忘记了,忘记得一干二净!
夜映月没有看清楚慕容唯情按了什么机关,房间内的光线突然暗下来,只有在角落上还有淡淡的晕黄,高大颀长的身体白驹过隙般翻过夜映月的身体,掀开被子躺在床的里面,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