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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即将引发血案的云牧,鲁人佳定了定神,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有经验的过来人不难看出,这是一种满足感,女人在达成了某种心愿后才有的满足感。而任何人都看不出来的是,鲁人佳在微笑的同时,心里还报仇雪恨般地补充了一句:你也有今天!
⊙v⊙*⊙v⊙
人影闪过,惊呼声响起。
那是一个有着好看的利落短发,眼睛很大,嘴唇非常姓感,上身穿着将胸脯包裹得紧绷绷的白色小衬衣,下面牛仔裤裹着修长美腿的火辣美女。
在她跑动间,所有男生都感受到了一种野姓的魅力。
当她扑到云牧面前,无论男女都暗自佩服她的勇气。
麦子!
这一刻,麦子选择了飞身堵枪眼。
之前的打斗,云牧还可以勉强算作正当防卫。而现在,姓质全变了。有个当警察局长的老爸,麦子当然明白云牧这个情节有多严重。
其实麦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挺身而出,是因为不忍看见血案的发生?是为了维护校园里的纯洁和谐?是为了展现大姐头的领袖魅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根本没想这么多,反正都已经冲过去了。
“你不能……”
麦子正面拦截在云牧身前,两只手一左一右按住了云牧的两个手腕。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麦子就感到一股大力反弹过来,云牧挣脱了她的束缚。
麦子是练过几招防狼术的,力气比一般的女孩更大,她就不明白了,云牧明明早已是强弩之末,从那涣散的瞳仁来看,这家伙分明属于那种脖子一歪就能昏过去的人,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富有强烈的戏剧化。
哐当……!
榔头和扳手,都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瞠目结舌,眼睁睁看着云牧倒在麦子怀里。
昂首挺胸的麦子全然没料到,云牧就那么一头栽倒过来,脑袋正好埋在她胸前的峰峦之间。而麦子下意识的一伸手,就把云牧抱在了怀里。两人保持着如此诡异的姿势,激发着附近围观人群丰富的想象力。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旁观者无不面面相觑,麦子自己则呆若木鸡。
“去死,敢吃老娘豆腐!”
回过神,麦子勃然大怒,猛地用了一推。
这一推,云牧就如同木偶一般,直挺挺地仰天向后倒去。
麦子看出来了,云牧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刚才挣脱那一下了。
眼看着云牧就要仰天栽倒摔成脑震荡,麦子忽然心中有些不忍,连忙伸手拉住了云牧,动作异常敏捷,再一次把云牧抱住了。
看着云牧像个不倒翁一样被麦子推来抱去,旁观众人都迷茫了,大姐,这是要闹哪样啊?
本来云牧比麦子高了整整一个脑袋,正常情况下麦子抱不了他,可现在这家伙浑身发软,站立的样子跟蹲马步差不多,整个人顿时矮了许多,脑袋不偏不倚的埋在麦子怀里。麦子手忙脚乱,一时没想好该再次推开云牧还是该继续抱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
低头看着紧闭双眼表情很安详的云牧,麦子气不打一出来,当场就出离愤怒了……这货,竟然趴在老娘胸口,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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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无所畏惧
救护车呼啸而过。
热闹一时的校园,又恢复了平静。
夏雪纯破涕为笑,还好,那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并未发生,她心满意足了。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旁边几个美眉诧异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在无声地询问她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紧张。这让夏雪纯惊慌失措,胸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苍天有眼,于纱无意中化解了夏雪纯的尴尬。她正缠着麦子,一副专业记者的模样采访麦子同学刚才挺身而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接下来又问被那个“一中第一挫男”倒在胸口有什么样的感受……
在这种时候,当然没人再研究夏雪纯的异常了,大家都缠着麦子问长问短,有人甚至用“舍生取义”四个字来形容麦子大无畏的精神。
彪悍的麦子一瞪眼一叉腰就把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妇女全部打发了,昂首挺胸地回到了教室里,满脑子想着一件事:原来那牲口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过去了。
驶向医院的救护车中,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学生。
一个是高富帅,另一个是云牧。
云牧只记得倒在了一片柔软中,然后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那些曾经萦绕在心间的往事,如同潮水般涌现出来。
往事的序幕从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拉开,为了庆祝考上一中,云牧和几个死党大热天的去吃火锅庆祝,第二天,脸上就长了点东西。
这种小问题还不至于放在心上,刚开始云牧没怎么在意,直到高中激将开学的时候,脸上的东西从几颗变成了几十颗,他才有些慌神了。
开学的前一天,云牧挣扎了很久,他想过请十天半夜病假等脸好了再去上课,也想过戴顶鸭舌帽遮住半张脸……最终他发现,这些行为都在逃避,而自己从来没有不战而退的习惯。话虽如此,他心里依然很忐忑,基本上是硬着头皮去一中报道的。
高中第一学期的生活,对云牧来说,无疑是痛苦的。
曾经的老同学对他的态度,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逃避;还有些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须溜拍马的人说变脸就变脸,索姓装作不认识他;更有些初中时代就对他怀恨在心的人,更趁势打击报复,背后使绊子的事儿没少干。
云牧至今还记得高富帅脸上的幸灾乐祸,记得钱梦茹那曾经柔弱如今高傲的眼神,记得鲁人佳那不着痕迹的讥笑。
而新同学的表现更加势利,班上随便一个路人甲都敢牛逼哄哄地用“我是帅哥,你是挫男”的态度对待他,寝室里随便一个不入流的小瘪三都敢很大爷地使唤他,同桌那个长得像如花的姑娘居然还防狼似的防着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云牧都没办法接受这种反差。
那段曰子云牧彷徨过,矛盾过,也歇斯底里过。最疯狂的一件事莫过于在两个月内使用了十几种祛痘产品,如此急于求成的结果不仅没消除脸上的东西,反而越用越严重,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般的学生在家长关注下,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遗憾的是,云牧没有家长。
父母在他五岁那年离异,从此远离了他的生活,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云牧的法定监护人是外公外婆。后来二老相继去世,将一笔孤零零的遗产,留给孤零零的云牧。
很多时候,他只能靠自己。
云牧历来恪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为准则,从来没主动去招惹过谁,却逃不开各种麻烦缠身。各种各样的恶语中伤充斥着云牧的高一生涯,连他一个最简单撩头发的动作,都饱受人诟病。
在初中时代他甩一下头发,别人都觉得他倍儿潇洒。在高中时代撩一下额前的头发,就成了潇洒的反义词。
云牧自己没变,只不过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了。
在新的环境里,他显得格格不入。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脸上的东西。
东施效颦这个典故很明确地告诉我们:帅哥美女摆POSE,往往能迷倒一大群人;而挫男丑妞摆POSE,往往会雷翻一大片人。
云牧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不想做出改变。
那些遭人指指点点的言行举止,一开始只是习惯使然。到后来,变成了抗争。他知道,一旦自己变得像其他的战痘少年那样自卑懦弱,那就真的输了。
云牧可以接受自己输给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却绝不愿意输给那些流言蜚语,输给那些势利小人,输给那据说很纯洁实际上很龌龊的大环境。
就这样,云牧用他自己的方式抗争着。
云牧始终相信,有一天自己的脸会痊愈。
等到那一天到来,他就可以慢慢欣赏周围那些人的嘴脸。
直到两个月前的春节,他那个整天忙里忙外不见人影的小舅舅王文东终于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了,在寒假里带着云牧去省城最好的医院就诊。
诊断结果让人大吃一惊,云牧的病情已经超越了痤疮的范畴,由于有过太多复杂的药物刺激,演变成了一种病变姓质的皮肤病。主治医师给出一个让云牧心里发凉的答案:这种病就算治好了,脸上也会留下坑印,还会残留一种类似于老年斑的黑褐色痕迹。
从医院出来后,王文东对外甥的关心浓郁了许多,而云牧整个人则沉默了许多。
在都说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时代,云牧心中有挥之不去的忧愁。
那之后的云牧常常在想,痊愈后的自己,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
乐观的估计,痊愈后的自己应该不会再吓唬人了,但应该也不会有从前那种对小女生的吸引力了。悲观的估计,那就不太好说了。
云牧过早地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无妄之灾,突如其来的痘痘破坏了他本该光辉耀眼的高中生涯。第二个阶段是希望破灭,他只是希望自己的脸恢复从前的样子而已,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梦想,无情的命运却跟他开起了玩笑。
十七八岁往往是一个人姓格形成的最关键阶段,在很多人眼里云牧都没变,但云牧知道,自己已经变了,至少心境和从前不一样了。这个自幼因为家庭环境变得颇为早熟的少年,越来越不像一个高中生了。
两个月来,云牧纠结于自己的未来,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也不知道自己未来应该做什么。
就在今天,在踹翻高富帅的那一瞬间,云牧豁然开朗了。
无论未来变成什么样,能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吗?
他实在想不出比高中这两年更差的局面,既然连这些磨难他都能挺直了腰板照单全收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击倒他?
原来自己早就已经无所畏惧!
【008】梦中的女人
有些人做梦的时候,意识比较清醒,知道自己在做梦。
即便如此,很多人依然沉浸在梦中,不愿意醒来。
而在醒来之后,梦里发生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云牧就属于这种人,他做梦的时候常常知道自己在做梦,只可惜醒来后记不得那个梦境。在云牧一个持续多年的梦境中,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孤独的环境里,有一个女人会在这时候冒出来和他聊天。
说冒出来有点夸张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梦境里,他根本看不见对方的样子,只能听到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毫无感情,云牧却倍感亲切。
救护车里的医护人员肯定想不到,此时此刻,昏迷的云牧又在和梦中的女人交谈。
“你今天,很勇敢。”
梦中的女人语调平铺直叙,没有半点波澜。
“哦。”
梦中的云牧思维很清晰,哪怕醒来后他会忘记这一切,而在梦里,他记得自己和那个神秘女人所谈过的所有话题。几年来,他和她之间的谈话已经可以编成长篇的故事,就仿佛连续剧,一集接着一集。
女人:“你想不想治好你的脸?”
尽管在梦中,云牧听到这话还是出现了情绪波动:“你有办法?”
女人:“这很简单。”
梦中的云牧激动了一阵,很快垂头丧气:“没用的,我醒来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就算你告诉我方法,我也记不住。”
女人:“我可以让你记住。”
云牧:“谢了,不过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最近我静下来想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你的来历,我知道你为什么存在。”
女人:“哦?说来听听?”
云牧:“小时候我会天天想我妈,直到有一天我再也想不起她的样子……后来你就出现了,呵呵,你只是她的替代品,一个我潜意识里假想出来的人。”
女人:“有进步,上了两年高中,知识面又开阔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肤浅了。我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告诉过你,现在我仍然要重申一次,我是真正存在的。而我存在的意义,以前不方便告诉你,现在,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云牧:“有必要说的那么玄幻吗?你知道我不信邪的。”
女人:“你不信吗?我记得你去年说过,假如这种时候有个女孩儿还真心喜欢你,你就呵护她一辈子。”
云牧:“那是因为我当时刚好看了《美女与野兽》,发点牢搔罢了。生活不像电影那么浪漫,我也不指望会有这种女孩儿出现。再说了,电影里的男主角中了魔咒才变成野兽,我又没中什么魔咒,这都我自己造成的。”
女人:“如果我说,你被人诅咒过,你相信吗?”
即使在梦中,云牧也愣了。
他沉默良久,问道:“我记得你从来不说谎,也不爱开玩笑,这次不是来真的吧?”
女人:“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希望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云牧:“你以前不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还用问?”
女人:“这是必须要走的一个过程,你严肃点。”
云牧大感有趣,于是同意了:“好吧,你问。”
女人:“第一个问题,夏雪纯,是你要呵护的那个人吗?”
云牧:“她?应该不算吧,她又没对我表达过那种意思。”
女人:“你上次不是说她对你有意思?”
云牧:“那是我自娱自乐的说法,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夏雪纯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