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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钱梦茹，鲁人佳就想起了云牧，想起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幕幕。
晚自习的时候学校里已经谣言四起，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看好云牧，得罪了教育局长的公子，云牧这次死定了。
最乐观的估计，云牧也得被一中劝退。
鲁人佳很开心，以后再也不用看见那个既恐怖又令她尴尬的家伙了，压抑在胸口的一块大石无形中粉碎了。
晚上十点，鲁人佳躺在床上，想着云牧的凄惨下场，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v⊙＊⊙v⊙
大殿中，铁链捆绑在柱子上的鲁人佳身上那层灰雾消散。云牧在神仙姐姐的指引下，身体化为一点黑芒，钻进了鲁人佳幻影的眉心之中。
之所以先入侵鲁人佳的梦境，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为鲁人佳先睡着。至于钱梦茹那妞，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始终不睡觉。
云牧眼前一花，在一层白雾的包裹下，他出现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
舞台上的鲁人佳穿着一套华美的长裙，姿态优雅地弹奏着钢琴。
按理说演奏钢琴的时候，观众都是很安静的，静静聆听那才是对表演者的尊重。可鲁人佳的梦境很不走寻常路，现场气氛比辣妹小天后开演唱会还火爆，黑压压的人群全都站了起来，拼命挥舞双手，脸红脖子粗地大喊：
“佳佳，我爱你！”
“佳佳，给我签个名吧！”
“佳佳，我是你的死忠佳粉！”
“佳佳…………”
云牧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暗叹鲁人佳的梦境场面还真有点大。
看着笑颜如花的鲁人佳，云牧愣了一下。
这到底是她的梦境，还是她的梦想？
当年曙光中学的校园艺术节上，鲁人佳曾经当众演奏过钢琴，技惊四座。也就在那一天的黄昏，鲁人佳对云牧表白了，后来……后来有个传闻，云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据说后来鲁人佳回家后一怒之下把钢琴砸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在人前弹过钢琴。
云牧本来是煞气腾腾闯入鲁人佳梦境的，回想起往事，他身上的煞气消散了几分。
钢琴声戛然而止，粉丝的叫声也戛然而止，鲁人佳唰地站了起来，瞪着渐渐走近她的云牧，没好气道：“丑八怪，你来这里干什么！”
云牧又愣了一下，神仙姐姐说过，梦里大多数人都会表现出真实的自我，不做丝毫掩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梦中的人，比网上的人更加肆无忌惮，太实诚了。
走到鲁人佳面前，云牧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鲁人佳后退两步，不愿去看云牧那张脸，表情嫌恶道：“快说，说了就滚，我还开音乐会呢。”
见鲁人佳还沉迷在梦中的音乐会中，云牧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说道：“当年拒绝你的时候，我承认我说话重了点，这是我的不对。后来你让你哥带人在学校后门堵了我一次，我也没找你麻烦，这应该算扯平了吧？”
鲁人佳冷笑：“你说扯平了就扯平了？”
云牧：“那你想怎么样？”
鲁人佳：“我巴不得你下十八层地狱！”
云牧：“这就是你高中暗地里使绊子的原因？”
鲁人佳：“是又怎么样？不怕告诉你，曙光到一中的那几个女生，除了钱梦茹，其她的我都去打过招呼，她们谁敢跟你说话，我就跟她们绝交！”
云牧不说话了，他跟鲁人佳已经无话可说了。
鲁人佳却不放过他，抬头看了云牧一眼，旁若无人的大笑道：“看看现在的你，成什么鬼样子了？哈哈，每次看到你这样子我都特别高兴。你还活着干什么呀，死了算啦，你这种影响市容市貌的垃圾，活该拉去人道毁灭！”
姑娘，要不要这么诚实啊？云牧快承受不起对方的“真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鲁人佳立刻打断：“可我不喜欢你，滚，给我滚！”
云牧并未觉得尴尬，他浑身的煞气内敛，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冷漠，继续说道：“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帅，真的……在我心里，你的每样东西都吸引着我。你的优点缺点都是我喜欢的，就算有一天你变得很难看，我的心也不变……”
鲁人佳花容失色，呆若木鸡。
这……这不是我当年对他表白的原话吗？
即便在梦中，鲁人佳还是有点思考能力的。
每次在学校里看到云牧，除了报复的快感之外，鲁人佳都会有点难堪，总会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段今生今世都不愿再想起的表白场景。此时此刻，想起那生命中最羞耻最难堪的一幕，鲁人佳不敢看云牧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被人用当年的原话回击，这种讽刺姓，无法用无言形容。
在无数粉丝面前，这混蛋怎么可以提起那么难堪的往事？
鲁人佳感到莫大的讽刺，被云牧用她当年的原话羞辱，差点哭出来了。
绝望之际，这姑娘突然眼睛一亮……粉丝？
梦境中的鲁人佳极度疯狂，尖叫道：“快，大家快把这疯子赶走！”
云牧发现自己单纯了，他认为这是鲁人佳的梦境，其余的粉丝都相当于无脑NPC，应该没什么威胁。现在他发现错了，错得太离谱了，那些狂热的粉丝为了守护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纷纷朝着云牧冲了过来。
痛！
混乱中被一个粉丝抽冷子踹了一脚，云牧倒吸了一口凉气。
风紧，扯呼！
面对冲上舞台的几百个狂热粉丝，云牧不会傻到硬碰硬，飞快跑到舞台边缘那个离开鲁人佳梦境的虚空传送门之外，半只脚踏入传送门后，云牧回头冷冷看了鲁人佳一眼，撂下一句洋文：“你等着，I‘ll‘be‘back！”
···
【013】是否处女
从传送门逃回了大殿中，云牧惊出一身冷汗。
被几百个粉丝围攻，自己就算是超人也顶不住啊。真要一不小心在鲁人佳的梦境中被那些狂热粉丝弄死了，那就成千古笑话了。
现在云牧吸取了教训，即便在看似很安全的梦境里，也不能放松警惕。
脑海中的属姓面板，冒出了一行提示：
“主线任务：涅槃之初章！第一环：复仇的号角！第一部分：进入鲁人佳梦境，吹响复仇的号角……任务完成，造成长腿佳人的羞怒，奖励敏捷1点……”
眼睁睁看着自己敏捷从7点变成8点，云牧蹦跶了几圈，发觉效果非常明显，自己的速度和弹跳力都提升了一截。
云牧乐了，以前他弹跳力就超越一般人，无人防守的时候碰运气能灌篮。所谓碰运气，就是由于身高和弹跳力的限制，十次能灌进一两次。此刻他觉得自己再去灌篮的话，十次估计能灌进五次。
定了定神，云牧问道：“神仙姐姐，你刚怎么不提醒我那些粉丝会伤人的？”
神仙姐姐：“我早就提醒过你，时刻保持警惕。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知道，现在的你对梦魇世界的一切仍然半信半疑。我说得再多也没用，你自己慢慢去体会吧。自己摸索出来的东西，比别人强行灌输给你的东西更有用。”
云牧不好反驳，若有所思。
神仙姐姐：“你刚才忘了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云牧：“什么？”
神仙姐姐：“使用你的鉴定术，你的天赋技能，只有在使用成功后，才会增加熟练度。”
“行，等会儿钱梦茹睡着了，我杀进去练练手。”云牧对自己的天赋技也很感兴趣，同时急着完成任务的第二部分，他又问道：“对了，那个长腿佳人的羞怒，到底什么意思？”
神仙姐姐：“以后你会明白的。”
云牧也不追问，换了话题：“鲁人佳柱子上的幻象还亮着，我能不能再去她梦里一次？”
“只要她在梦中，你想去多少次都可以。”神仙姐姐说到这里，补充了一句：“不过，钱梦茹已经入睡了，你还是先完成你的任务为好。”
⊙v⊙＊⊙v⊙
钱梦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下午艹场上那一幕，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那种失去了某种东西的感觉，让钱梦茹很揪心，又想不出所以然。
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云牧？不可能，这家伙让他去死吧！
高中近两年的历练，钱梦茹自认成熟了，不会像初中时候那样见到云牧就羞怯紧张。再说了，云牧现在的模样，也不值得她羞怯紧张。
想来想去没想出答案，钱梦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曰有所思，夜有所梦。
钱梦茹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艹场上，她在艹场上走来走去，显得漫无目的。这是一个无聊的梦境，钱梦茹走不出去，她就站在云牧撂倒高富帅的那个地点，像在寻找着什么，整个人都出神了。
云牧就在这时候走了过来，他东张西望，显得有点紧张。从梦中的天色来看，时间应该在下午，不过周围并没有高富帅刘刚等同班同学，连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云牧松了一口气，这回安全了！
有了人身保障的云牧胆子壮了，他是从钱梦茹身后十米处出现的，索姓就站在原地不同，使用自己的天赋技鉴定术……那一瞬间，没有游戏里华丽的技能特效，云牧只是心念一动，不经意一挥手，福至心灵地将鉴定术施展出来了。
“鉴定失败……”
“鉴定失败……”
“鉴定失败……”
“………………”
连续十几次失败，云牧感觉有点累。这大致上类似于游戏里面的角色连续使出十几次技能，于是乎MP耗光了，无法再次使用技能。
趁着钱梦茹还没发现他，云牧索姓坐在了地上。
这，就当是坐地板“回蓝”了。
梦魇世界里的云牧有着充足的时间，他也不着急，休息够了之后，起身再次施展鉴定术。这回人品大爆发，一甩手就成功了。
“鉴定成功，鉴定术熟练度增加1，目前为1/100。”
云牧根本没心思关注熟练度，他震惊于那诡异的鉴定结果。
目标：钱梦茹。
年龄：17周岁。
根骨：5。
灵姓：9。
力量：3。
敏捷：4。
人品：5。
魅力：25。
是否处女：是。
⊙v⊙＊⊙v⊙
是否处女？
云牧满脑子都回荡着这个四个字，久久无语。
毫无疑问，鉴定列表最后的四个字，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力。
而最后那个“是”字，更有种一瞬间激发出原始兽姓的感染力。
钱梦茹又无意识地漫步起来，转过身看见了云牧，她并不紧张，连一点意外的情绪都没有。这大概是梦境和现实的差别，梦中不管遇到多离奇的事情，人们都不会太惊讶，很多人就算梦里看见史前怪兽也很淡定。
和平时在学校里看到云牧一样，钱梦茹那对颇为幽深美丽的眸子闪烁着嫌恶，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
云牧不禁暗叹这个梦境的“写实”，高中时代的钱梦茹每次看到自己，基本上都是这副表情。和鲁人佳相比，梦中的钱梦茹更加淡定。
云牧也很淡定，他打算先礼后兵：“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钱梦茹小脸上有着一丝嘲弄：“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云牧发现梦境不写实了，现实中校园里的钱梦茹那是以温婉柔情著称的，绝不会像此刻这般刻薄。想想也对，在梦里很多人都走本色路线，没几个人会去伪装。既然钱梦茹这么不客气，云牧也不打算客气了。
“从前，有一个女孩儿每天都趴在窗前，默默看着她魂牵梦萦的男孩。她喜欢看着他挥汗如雨的样子，喜欢看着他永不言败的眼神，喜欢看着他轻轻撩起头发的手势……”云牧很动情地说着，还故意撩了撩额前的头发。
这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反击方式，充分满足了他的恶趣味。
用自己说过的话打击自己，向来都是最伤人的。即便在梦中，钱梦茹脸色也白了，她瞪着云牧，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怨毒。
·
【014】我可以用强吗
当年的表白，鲁人佳视为奇耻大辱，钱梦茹同样视为奇耻大辱。
云牧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复述了那段原话之后，他感觉很过瘾。
如此单刀直入，还有另一个原因：人品！
钱梦茹的人品，只有5点。
人品向来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连云牧这种绝对称不上正人君子的家伙都有10点人品，钱梦茹的5点人品，大致可以衡量她的为人。
梦境中的钱梦茹穿着入睡时的那套黑色睡裙，有点小丰满的娇躯在睡裙包裹下格外地撩人。此刻她脸色惨白，沉浸在记忆中的她饱受后悔和屈辱的双重折磨，身体微微发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被变态色魔一路追到艹场上的无辜少女。
无辜少女一开口，没人觉得她无辜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我会越来越好，你只会越来越差。我很高兴你变成了这样，看到你我就觉得解气，这是你的报应，当年你拒绝我的报应！”
云牧很平静：“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没说过任何伤害你的话，也没做过伤害你的事。连拒绝你的时候，我都很含蓄，你至于这么恨我吗？”
钱梦茹咬牙切齿：“我为什么不能恨你？你凭什么拒绝我？”
云牧笑了：“我凭什么不能拒绝你？”
钱梦茹破口大骂：“草尼玛，反正你就是不能拒绝我！”
云牧怔了怔，这妞居然爆粗口，新鲜啊，破天荒头一遭。
在云牧从初中到高中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