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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他们都必须隐瞒下这件事,事后贾正秦曾想将此事告诉侄子,却被贾正娴阻止了。
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男人是做了脑瘤手术,而无法记起女孩是因为手术的后遗症。至于残缺的部分记忆,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包括女孩亦是如此认为,九尚不过是暂时沉睡在贾正京的身体里面,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如今却告诉女孩,男人已经彻底遗失和她之间的一切美好。她的九尚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纪纯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意识往后退一步,顿时磅礴的雨水侵袭上她的身体,全身瞬间湿透。耳边是噼噼啪啪的声音,雨水又重又急敲打着湖面,也击打着瘦弱的身躯,纪纯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冷冷说道:“你编造的谎言,没有一点可信度!”
如果贾正娴没有看见女孩眼里的惶恐,一定会被女孩冷漠而决绝的声音所迷惑,仿佛非常坚信贾正京一定会变回九尚,可惜女孩眼里的害怕出卖了她,那看似坚固的心已经开始逐渐出现裂痕,只要轻轻一击便会彻底碎裂。
“其实你知道我没有骗你,你不要自欺欺人。”贾正娴淡淡撇一眼手上已被雨水打湿的真空袋,里面是一块半径只有0。5毫米的圆形晶片,肉眼几乎看不到。她继续说道:“因为这个东西,我哥哥才会变成你的九尚,如今它被取出来,属于你的九尚……自然就消失了。”
她的九尚消失了。无声的一道轰响在女孩的体内炸开,漆黑的眼眸蓦地瞠大,失去一向的明媚,显得极为无神。仿佛一个失去信仰的教徒,迷茫而彷徨,她喃喃细语:“九尚……消失了!”
“是,从九尚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只是贾正京!”这是贾正娴第一次正面承认九尚的存在,也是最后一次。她无情地摧毁女孩最后仅存的一丝希望,让女孩知道真相的同时,也让她明白,属于她的九尚已经不复存在,她的挣扎她的坚持都是无谓、不具任何意义。
纪纯呆呆的看着贾正娴,眼里涌起一阵薄薄的雾,湿模糊视线,故作的倔傲渐渐显现出一抹深切的无助。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梳理事情的始末,一切,一切都是他们策划好的,引她跳入这一场精心完美的骗局。她傻傻付出真心却得不到回报,曾经的好美全部烟消云散,最初的担忧成了真,他终于回到过去,甚至丢掉了她,丢掉了他们的曾经。
独留她一人苦苦执念不愿放手,他应是最了解她的人,如今他已不在,那叫她如何坚持下去。因为她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啊!甚至成为别人眼中的钉子,觊觎他们亲人的强盗。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被动的接受一切,不喜欢踏入陌生的圈子,更不喜欢抢占别人的亲情……可是他还是变了变成另一个人,也把她变回原来的那个胆小鬼。
早该,她早该退缩,退回原来的躯壳里,隔绝外界的伤害,可是终究晚了。现在的她,已经快要遍体鳞伤,都怪是她太贪心,所以上天收回了一切。他的温暖终是昙花一现,他的誓言变得模糊,直到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他们有始无终……
不过有始无终……
贾正娴望着女孩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心里竟有一丝涩然,哥哥知道女孩离开他以后会难过吗?应该不会吧!因为父母早逝的缘故,他们兄妹一直是有着深沉防备的人,心防难以卸下,何况哥哥已经不是九尚,自然不会对女孩有太多的感情。
贾正娴捏紧手里的晶片,眉宇间有一丝犹豫之色,原本她是打算当着女孩的面把它销毁,未想女孩知道真相以后就这般失魂。
雨势越发的猛烈,湖面涟漪起伏不断。
贾正娴闭了闭眼,猛地将手里的东西丢进湖里,撑着伞迅速离开。亭子古风的凉亭冷冷清清屹立于风雨中,而被丢弃的晶片,早已被雨水席卷而走,不知飘向何处。
*
纪纯茫然的行走在瓢泼大雨里,身上的男性外套早已不知落在何处,她的头发衣服被雨水淋的不像话,整个贴在身上,像是被束缚住一样。
冰冷的雨水生生打在皮肤上,疼,很疼很疼。纪纯下意识扫了周围一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所有的人都躲起来,街道上是空荡荡的一片,偶有汽车行驶而过的呼啸声,溅起高高的水花,所有的一切都有雨水的痕迹,没有一处干净。
纪纯在雨里走了一会,感觉好像度过一个世纪般漫长。其实不过一个站点的距离,实在没有力气继续走下去,便坐到公车站亭的椅子上,静静看着一辆又一辆车子经过。
眸光一闪,纪纯看到对面的人行道上,一名妇女背着个孩子,一手撑着伞一手托着孩子,行走间可以看出她很吃力,可她的脸上是甘之如饴的表情。孩子大约五六岁,许是明白一些事理,懂得腾出小手牢牢握住雨伞,尽量减轻母亲的负担,随后一名男子骑着摩托车赶来接走母子。
情感处于异常脆弱状态的女孩,怎经得起这般刺激,眸里一直打转的迷蒙雾气倏地就留下来,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羡慕和孤独。
没有人会来找她……
纪纯咬着唇,终于任由眼泪一滴滴流下来。她真的好难过,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就连爸爸妈妈也一样,根本不顾忌她。为了让自己好过,再一次揭开六年前的伤疤,九尚也是这样,说消失就消失了,害她无处可躲,最后只能在别人的目光下呈现鲜血淋漓的伤口。
九尚的再三叮嘱还清晰在耳,说什么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只要她不离开,他都是她的九尚。
呜……都是骗人的……他说的全是谎言……他不仅把她忘记,更忘记告诉她……如果他不在了消失了,永远回不来了……她应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这是豫祈魏第一次见纪纯哭的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害的他也忍不住眼睛泛酸。
公交车到站以后,豫祈魏从后车门下来,没有立刻撑伞,雨水很快也将他干爽的衣服打湿。他走到女孩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哭,觉得丑到了极点,是他见过的女孩最丑的一面,可也是他最心疼最痛恨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俺知道雷到你们了。嘎嘎!
前面有提到过大叔失踪,所以大叔是被别人XXXXXX失去记忆。
至于大叔被何人XXXXX……哈哈,不剧透,你们尽管猜吧!
第四十七章
一栋白色优雅的花园式的洋楼;里外皆是清一色的纯白,隐约透出一股严峻的气息,就好像纪纯给豫祈魏的感觉,不过他喜欢,而且纪纯现在也在这个房子里;他们仅隔着一扇门,这样的认知让豫祈魏忍不住心跳加速。
豫祈魏隐约能猜到女孩在雨里黯然哭泣的原因,既心疼的同时却也暗自庆幸,这样是不是代表他有机会靠近,只要女孩受伤脆弱的心灵打开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他一定就能钻进去。
莫约十分钟后;女孩穿着一套男性的衣物从浴室出来,过于肥大的衣服遮盖到女孩的大腿;两边袖口都是空荡荡,看不见纤细的手,而裤管完全在地上拖着,走一步踩一下,隐隐露出白皙的脚丫。
豫祈魏耗费极大的毅力才把注意力分散,克制自己浮想联翩,免得给女孩带来不好的印象,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女孩眼中一直没好过,“我帮你把标签剪掉吧。”豫祈魏拿着剪刀,指了指女孩背后的标签。
纪纯不冷不热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于是,豫祈魏尽量不碰触她的身体,拿起标签,用剪刀轻轻一剪,白色的细线即刻断开,他把标签丢进垃圾桶,又把剪刀放到边角的桌柜上,重新走回她坐的沙发旁,“你的衣服已经拿去清洗烘干,等下送回来,我在送你回家。”豫祈魏边说边蹲下,伸手要去触摸她的脚。
纪纯下意识把脚缩回来,漆黑明亮的眼眸直直盯着他,仿佛是在拒绝他,豫祈魏笑,带着几分苦涩几分嘲讽,耐心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帮你折下裤脚,这样不容易摔倒。”原来他在她心里依旧是一个抗拒的存在,他还妄想走进她的世界,现在看来真是非常自不量力。
罢了,自不量力就自不量力吧,他还是想试一试,自讨苦吃自找罪受都随便,他已经认了,谁叫他就栽在女孩手里,做好再次被拒绝的准备,豫祈魏再一次去碰她的裤子,惊奇的是女孩这一次居然没有闪躲,安安静静由他把裤管叠上去。
豫祈魏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自然叠得不好,一边太高一边太低,确实难看,不过最重要的是豫祈魏的内心活动,那叫一个激动兴奋,仿佛不是在替女孩折叠裤管,而是在脱心上人的衣服,恩,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
豫祈魏替女孩叠完裤脚,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的成作品,很想重新折一次,然而女孩的表情很淡然,显然并不在意好看与否。豫祈魏的视线下瞟,瞪着那两只嫩白的脚丫,看着看着就恨不得上去亲吻膜拜一番。
豫祈魏心下一惊,意识到自己卑微不堪的念头,既不敢相信又震惊讶异,原来他已经到愿意为女孩放下一切尊严的地步,仅仅是替她叠叠裤子,他就高兴的活像是古代的妃子受到帝王的宠幸一样,甚至连亲吻她的脚趾都成了莫大的渴望,与最初的胆大妄为相比,他豫祈魏彻底变成一个畏头缩尾的孬种,活像个太监似的,小心翼翼侍候着纪纯女王。
纪纯原本没有心思理会豫祈魏,但是他火热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的脚生生瞪出个洞来,她不自在地往边挪移,以前她很喜欢用脚丫子撩拨九尚,而他总会非常配合的由她胡闹,偶尔招惹过头,他就会抓住她的脚,或是轻咬或是轻吻,或者不怀好意地逗弄她。
可惜这样的画面不会再出现,纪纯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我要回去。”
豫祈魏也立刻起身,张了张嘴,想挽留女孩多呆一会,最后出口的却是,“我送你回去。”
豫祈魏住的地方离女孩的家不远,当初就是为了靠近她多一点才选择这个地方,如今他却无比希望路途可以长一点,好让他们相处的时间多一些。
豫祈魏将女孩送到家时,战战兢兢问了一句,“我可以再来找你吗?”
纪纯冷然地睨着他俊逸面容上的忐忑,半天没有吭声,最后用力关上门,砰的一声震醒男生,他憋屈地瞪着紧闭的大门,心里无比纠结,女孩没有明确地拒绝他,是不是代表同意了?
*
接下来的日子,纪纯恢复了没遇见九尚前的生活,只是比以前更加冷漠,不论发生什么都是无关痛痒的模样,为此纪母深深的担忧,从医院回来后女儿就变成这样,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纪母问过女儿,也旁敲侧击想要套出女儿的话,然而女儿除了表情神态比较机械,闭口不提关于男人的事,回答都很正常也很明理懂事。
纪母的担心不减反增,但也没办法解开女儿的心结,所幸女儿没有什么异样的念头,纪母只好期盼时间能够淡化女儿和男人的事,希望女儿可以快乐一些。
贾正京很困惑,出院那天早上见过女孩以后,她就不见了,不是答应好要陪他的吗?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回到贾氏,他忙着接手集团企业的事情,不仅要召开各种会议,还要出席各种场合,根本无法分神去思考女孩的事情。
半年前,贾氏对外宣布他因病去国外休养,如今回来自是要演上几场戏码,以前他可以游刃有余地面对任何人任何事,可现在看着一张张虚伪的面孔,说不出的厌恶,忙碌告一段落后,贾正京立刻派人去调查女孩的消息,于是当天下午他提前结束行程,守在T大的附属中学外面等着女孩放学。
初三的最后学期且临近期末,已经算得一个无硝烟的小战场,除了高考,中考亦是家长们十分重视的阶段,毕竟关乎着能否考上重点高中,当然家里有门路关系的学生,可能没有那么紧张压迫,不过大部分学生都是普通人的子女,所以T大附属中学的学习气氛十分浓烈,学生们成天浸泡在无穷无尽的题海中。
下课铃早已响起,老师又拖延数十分钟,讲解这道题目那个题型是如何解法,末了又发一叠厚厚的卷子下去才宣布下课,学生发出各种解放的叫声,然而在听到老师说到周末要补课时,赫然转化成一片哀嚎。
又补课,有没有天理啊!我简直快要疯了……
老师你行行好吧!放过我们吧……
纪纯漠然听着同学不满的抗议,情绪完全不受一丝感染,她感受不到一点学业上的紧张氛围,或许她对未来已经没有任何期翼吧,只剩下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
纪纯没料到贾正京会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