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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的声线如水般的柔,如风般的柔,如棉絮、如丝绸;不仅极柔,也十分轻软,彷佛是将字句幽雅地吟喃出,而不只是传诉表达。
极之悦耳,极之醉人。
所有的人都觉得脊椎、膝盖好像被融掉一样,没力了,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
“我想看。”突然,一道女音响起,众人才想起他刚刚的问题,也纷纷大叫道。
“我也想……”
“我也是……”
“我想看……”
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穆艳色眼底邪气更浓,一抬手,做了个动作,众人皆噤声。
“那么,看好了。”
这次,很痛快的,袖一扬,那绝艳的容颜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一夜,所有傲月楼里的客人无不是带着痴迷的眼神离开的。
那一夜,几乎所有的人都轻喃过一句,“妖孽啊……”
那一夜,穆艳色一舞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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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妖孽啊!”风忆情喃喃地低语,四大花魁无不点头认同。
“真是令同性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呢!”悠然托着腮,眼带迷离地回想着那一幕。
“做了那么多功夫挑起所有人的胃口,真不简单。”云若目光幽深地道。
“再加上那张脸,就更加轰动了。”难得的,冷冷的青玳也开口道。
姚墨眼底更是升起了一团火焰,那里面有赞赏,也有妒忌。
“呵呵,这穆艳色令我傲月楼更加出名了。”风忆情轻笑道。
站起身,看了看四人,淡淡地道:“承认他了吗?”
四人无言。
他也不再多问,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了他的迷情阁,站在二楼的栏杆旁,表情有些莫测地望着高挂的明月,突然双手一击掌,一抹极淡的黑影从窗口轻飘飘的飞入,如一缕轻烟绕入室中,无声的落在地毯上。
“主子。”那抹黑影是模糊不清的,让你看不清他面貌如何,体形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是大略的可知,他是跪着的,唯一清晰的是他的声音,却是听过后你想不起他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查到什么?”风忆情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道。
“回主子,没有。”
“哦?”语气平淡,却让人一寒。
“回主子,什么也没有。没有背景,没有来历,什么也没有,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久久,房内一片沉默,“我知道了,下去吧!不用再查。”
“是。”黑影又轻轻的从窗口飘出。
“什么也没有……这代表什么呢?穆、艳、色!”
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过去,除非是隐世极深之人或平凡到让人过目即忘,可即使是这样的人他也有把握查得出来,可这穆艳色……
“穆艳色,只怕这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那么,那张脸可是真的?你来我的傲月楼到底有何目的……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好奇呢……”
正文 7。青楼生活
那一夜,令穆艳色名声大噪,每天都有无数的女子捧着千金,只为见他一面,那受欢迎程度可是将四大花魁都比了下去。
原因很简单,只因穆艳色不像他们会对客人设门槛。
要见青玳,就要作出一首令他满意的诗;要见悠然,就要首先下棋下赢他的小厮;要见云若要懂音律;要见姚墨要千杯不醉,最重要是要看他们心情。
而穆艳色也并不是没有要求,只是他的要求是来傲月楼的客人最不缺的,那就是——钱。
每七天为一周,穆艳色每周里只有两天见客,而且每天只见三人,这三人是由那堆火山孝女里挑选出来的,出价最高的头三位,所以往往穆艳色见客的那晚,他所得的可是寻常人家五年的收入,而且还不计那些客人所送他的珠宝珍玩。
对于他这种敛财手法,楼里的公子当然不屑,可更多的是妒嫉。
楼里每一位公子除了住处外,还有一间专门用来接客的厢间,这些房间也都是按照受欢迎的程度来设计的。
而现在,最大的厢房拥有者,当然是穆艳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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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一间华丽而宽敞的厢房里传出阵阵的笑声。
穆艳色坐在一名女子膝上,一手勾着她的肩膀,一手拿着酒杯,脸色驼红地媚笑着,那慵懒的风情看的那女子魂都不知道丢到哪儿了。
“怎么,王老板,又看我看得呆了?该罚。”穆艳色眼角一挑,便将酒灌进了那人口中。
王老板也不恼,顺势喝下了酒,然后手一动,将怀里人的纤腰扣得更紧,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抚上了那张绝美的容颜,“啧啧啧,真想不到世间居然有如此绝色,看来我这次来傲月楼真可谓不枉此生呢。” 说罢就要印上那完美的红唇。
但是,穆艳色一指抵住,呵气如兰地在她耳边低语:“不可,唇,碰不得。”
王老板只觉浑身一麻,眼神陶醉的看着他,“为什么呢?”说话的同时,手也没有闲着,在他的背上游移着。
他的笑越发的妖媚,“总之,不可。”然后趁她不为意,身一扭,便翩然落于对面的凳子上。
“多少?”王老板喝了口酒问。
“嗯?”穆艳色笑笑,抛去一个单音。
她探过身去,轻轻勾住了他的下巴,抚着他的唇道:“穆公子的一吻,要价多少呢?”
“呵呵,”他轻咬了她的手,表情勾人,“价不高,只是不卖。”
“为什么呢?一万两怎么样?”
他笑着摇了摇头,“王老板可听过,每一个男妓,他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是不卖的。”
“哦?”她嗤笑,“是吗?我以为,什么都是有价的。”
“我同意。只是这价码,不一定是物质上的。”
“哈哈哈,穆公子这话由你来说似乎有点好笑呢。”
穆艳色没有答话。
王老板再喝了一点酒,突然一把捉住他的手,认真地道:“我为你赎身怎么样?”
他神色未变,笑容依旧,只是定定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似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我以正君之位相待。”她再道。
他还是没有说话。
久久,久久,她终是放开他的手,有点怅然地再喝了一杯,站了起来。
穆艳色也站了起来,笑得绝艳地道:“王老板,欢迎下次再来。”
“穆公子,送你。”说罢,由袖中掏出一只翠绿欲滴的手镯,递了过去。
他也毫不矫情地接过,收进袖中,“谢谢。”
缓缓吐了口气,看着他,她说:“我明天就要回漠北,以后,不会再来了。”
“那么,祝王老板生意兴隆,大展宏图。”说罢,福下了身子施了一礼。
“你会记得我吗?”
穆艳色看着她,不若平常对待客人般的淡淡一笑,“我每一个客人都会记得。”
王老板定定地看着那张绝世的艳容,终是笑了笑,“再见,穆公子。”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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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傲月楼的门口,王老板有点落寞地走着,心中所想的,却是那张绝世的妖艳容颜。
自己十几岁白手兴家,虽不到富可敌国,却也是家财万贯,唯一喜欢的除了钱就是青楼,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去当地最好的花楼,见那里的花魁。
可是见了那穆艳色,方知道何谓风华绝世。
而更令她着迷的除了那样子,便是那性子。
妖艳魅惑,看似贪财,实则不然。
每次送他绫罗绸缎、珠宝珍玩皆是来者不拒,可若果真的重利,就不会看都不看,直接收下,眼底不见一丝贪婪和喜悦。
就像刚才,她送的那只玉镯可是炎火国最顶级的翡翠,每年运来君临就得两箱,一箱进贡入宫,另一箱就在坊间拍卖,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呢!
唉,其实她刚刚的求亲有一半是想看他变脸,另一半却是真心的。
可惜她两者都没能实现。
他说,他每个客人都会记得,也就是说,每个也不会记得,即便真的记得,也只不过是有姓氏的陌生人罢了。
罢了罢了,还是回家吧!这傲月楼果然是销金窝啊,这几天的花费她需要努力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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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艳色站在窗旁,看着那远去的人影,眼神有些幽暗。
王老板是他见的第一个客人,轻佻,有点自命风流,而且挥金如土,性子豪爽,他挺欣赏的。
她问他会不会记得她。
呵呵,他会记得她的,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客人。
第一个最难忘啊!
收回了视线,穆艳色整了整衣衫,走出了厢房。
“哟,穆大美人,今天又进帐多少啊?”一道高亢且带着浓浓讽刺的声音在他踏出房门时响起。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穆艳色有些头疼地想,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姚墨呢?为什么他总是找自己的碴?难道是同性相斥,同行相忌吗?
想归想,他还是回过头,向那穿着一身红色紧身衣的男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可不知怎的,今天的姚墨似乎不想轻易放过他,身一动,旋即挡在了他的面前。
“有事?”他淡淡地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半个头却气势汹汹男人问道。
“你这么喜欢敛财,想必这青楼之地很合你心意吧?既然这样,学什么买艺不买身?如果你买身,每天的收入不知是现在的多少倍呢?你看你,天生一副狐媚相,对着女人就笑得□,对着我们这些男人就只是一张冷脸,你说你,天生的下贱胚子,装什么清高啊?生来就该被千人骑万人压……啊,穆艳色,你居然给我睡着了!!!”姚墨是越说越起劲,越说越难听,可当他发现被骂的人居然站着闭上了眼睛,不禁大叫一声,怒火更是燃烧了起来。
而穆艳色被他一叫,才如梦初醒般张开了眼,有点含糊的问:“你刚刚说什么?可以再说一次吗?”
姚墨一听,气得失去了理智,手一扬就是一巴掌。
“呃……”姚墨看着那在半空中被人扣住的手,竟是抽也抽不出来,不禁更怒,道:“穆艳色,放……”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的眼神吓住了。
那双勾魂的凤目里平静无波,带着淡淡的寒意,目光泠泠,令人压迫逼窒,清冷的声音悠悠传入他的耳中。
“动手的话,就太过了。”
姚墨心中一惊,竟是怯怯地低下了头。
穆艳色不再多话,放开了他的手,缓缓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姚墨只觉胸口一痛,方才发现自己刚刚居然忘了呼吸,不禁深深地喘了口气。
真是摄人的气势,这是第二次有人只是一个眼神就制住了他。
第一次是在面对楼主的时候。
穆艳色,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走廊不远处却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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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公子们的住处首先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穆艳色有些摇晃地走着。
似乎有点喝多了,他想。
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让他摇了摇头,终是忍不住走到廊栏处,倚栏坐下。
廊下是一条小溪。
穆艳色低下了头,看着水面上那映照出的浓艳的脸,带点自嘲地笑了:“穆……艳……色……?这……真的是我吗?”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这是他的选择不是吗?
既然选择了,他便只能走下去!!
“怎么?想跳下去?这里水很浅,死不了的。”一道懒懒的性感声音突然响起,他抬头看向了来人。
一张带着邪气的俊颜,笑得风情万种又慵懒至极,长发倾泻于肩膀,在这月色明亮的黑夜就像引人沉沦的魔鬼,危险到让人无法逃离。
风忆情。
或许是今天喝了太多酒的关系,又或者是今天的月色太美,罕见的,穆艳色没有摆出那淡淡的神情,反而眼底流露出丝丝的脆弱。
“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想自杀吗?”
轻轻的话语传进风忆情的耳中,令他戏谑的表情不觉一僵,随即换上一抹带着认真的微笑。
缓缓地上前,他坐在廊栏的另一端,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人的位子。
很近,也很远。
“还习惯吗?”
他望着他,点了点头。
长久的沉默弥漫,两人谁也没有出声,气氛有点诡异。
“你来傲月楼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质问,也没有严厉的咄咄逼人,风忆情只是淡淡地开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你还真直接。”笑了笑,穆艳色说道,“因为你是风忆情,这里是傲月楼,所以我来了。”
他眼神晦暗地望着他,他也坦然接受。
良久,风忆情笑了,恢复到一贯的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这样的回答真是让我觉得荣幸至极。”
穆艳色也笑了,却又突然神色认真地说:“风忆情,我对你,对傲月楼都没有恶意,我来这里只是因为我知道你能让我安心地度过接下来的五年时间,我只是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