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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下这一身黑色服装的沉闷。
“不错,我很喜欢你这条腰带的搭配!那么……下面就去配出一套派对装吧!”紫星中肯地给出评论,却又毫不含糊地下达了第二道指令。
张杨自是照做,不一会儿便又回到了原位。这次的她在肩膀的部位围了一圈皮草,典雅大方的贵气就立刻显现出来了。她手上拿着个同为皮草系的黑色小包,脚上则配了一双装饰花哨颜色鲜亮的高跟鞋做点缀,大方中不失活泼、活泼中又不失沉稳的派对装就此新鲜出炉啦!
“吁——”
还不等紫星评价,一道口哨声却突兀地插了进来。两个女人同时望向声源,就见到了慵懒地倚靠在衣库门口的东方赤。
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张杨此刻的装扮,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激赏。只可惜嘴上的他是向来不饶人的,因此说出口的话就完全变了味:
“看来这堂课你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嘛!不过……不知道你准备好要面对我等会儿给你的考验了吗?”
张杨望着这个终于现出了本尊的家伙,脸上也学起对方的样子露出一道拽了吧唧的笑,就好像是在说:
“那还用问?放马过来吧!”
涵养考核:
各类的国内外名著声势浩大地铺满了茶几,光是想到要将这么多的书全部通读过一遍,就让人觉得有点儿头皮发麻。
东方赤的手在这些书籍之间游走着,最终在《简爱》的封皮上停了下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两个月前,他还和受气包以这本书为导火索大吵过一架,不知道现在……
他拿起《简爱》翻了翻,用余光瞟了眼背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张杨。光是从对方那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此刻的她有多紧张,男人不禁暗自发笑。那好吧!就让他来检验一下现在的她对这本书的了解又有了什么不同呢?
东方赤往后靠上沙发,睨向受气包的眼神中带着些许高深莫测,直把原本心里就有点儿发毛的张杨看得更为不安了。
终于,就在女人快承受不住这样高压的氛围之时,男人终于开了尊口,语气是十足的命令式:
“告诉我,在这本书里让你印象最深刻的话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张杨竟是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就好像她一早就料到对方会出这样的考题似的。于是,她镇定了下情绪,暗自在心中默数过十秒之后,才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
“在《简爱》这本书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简?爱反驳罗切斯特先生的那一段话。她是这样说的:‘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矮小,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这是我的心灵在跟你的心灵说话,就好像我们两人已经穿越了坟墓,站在上帝的脚下,我们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东方赤挑了挑眉,显然对这样流利的回答很是满意。他放下手中的书,转而拿起身边的标准答案……是的,此刻拿在这个男人手里的正是标准答案没错!
这一定让大家很奇怪吧?毕竟,这种主观题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标准答案呢?或许这对其他人来说有些不可思议,但对张杨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相信大家刚才一定被应儿那过份精彩的回答吓到了吧?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毋庸置疑的是,张杨的文科水准绝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取得这么大的进步。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大家一定该好奇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了吧?
其实啊,事实是,在连着好几个星期的涵养考核都最终以东方赤发飙收场之后,尤其是在张杨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把王昌龄的诗句“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后半句错记成“一片清新向地葵”之后,东方赤就对这个女人呈现出彻底绝望的状态。无奈之下,他就只能改变了策略,不再运用“书海”战术,而是精心为她打造出一本读书笔记。里面几乎收录了所有脍炙人口的名著的精炼简介,并直接列出书中的经典佳句让她背诵。幸好张杨的记忆力还算不错,所以之后的她总算不负所托,以致现在的她再谈论起各大名著的时候已经几乎能够滔滔不绝了。而这个事实也证明了,就算是朽木,只要找对了方法,也还是经得起雕琢的。
东方赤把女人刚才的回答跟笔记上的文字核对了一遍,才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么接下来你就再说说……”
然而,他才说到一半就煞了车。因为无意中抬头的他,就见到张杨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奇怪模样。这样的场景已经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于是,他决定采取过去Denson曾跟他提议过的方法:
——她如果有话想说的时候一定要耐心听完,就算她老是舌头打结或是结巴都不要打断,因为她胆子小,一旦被人打断之后就没有勇气把话说第二遍了。
只不过在程序上,他会处理得颇具自己的特色!
“想说什么话就快说!不要每次都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要说不说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交际时候的大忌啊!”东方赤的语气显得相当不耐烦,话语中似乎是对女人充满了不屑。
…哈啰,我的嘻哈公主!…
岚岚有话要说~~
这里的服饰搭配其实是那天岚岚看生活时尚频道学来的招数,当场活学活用啦!还有啊,那句雷人的一片清新向地葵啊!!!是真的事哦!真的是岚岚的那位室友说出来的,可想而知啊,当时岚岚就笑趴下了,要不是因为在街上,岚岚估计肯定直接笑得跪地上了~~哇哈哈哈~~
第四十二章 改造的硕果(五)
“呃……其、其实……咳咳!”
张杨有一瞬被吓到,但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恶劣态度的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她才终于带点犹豫地往下说:“其实……比起这段话,我倒是比较喜欢写在这本书扉页上的那句话。”
“噢?”
闻言,东方赤好奇地挑了挑眉,重新拿起被他搁置一旁的《简爱》。翻开第一页,他看了看扉页上那一行手写的文字。因为这本书的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了,究竟是谁在上面留下了这样的痕迹早已无从考证。
“有一把伞撑了好久,雨停了也不肯收;有一束花闻了许久,枯萎了也不肯丢;有一种朋友希望能做到永久,即使青丝变白发,也能在心底深深存留!”
张杨恬静地咏诵出这段话。她之所以会喜欢这样的一句话,是因为每每读到它的时候,就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思念起Denson,记起他的好、记起他们之间那浓到化不开的友情。
就是这么突然的,东方赤竟觉得女孩沙哑的嗓音是那么好听。但同时也不知为何,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你从来都没听过这句话吗?我记得有段时间好多人都把它当成短信的祝语发来发去的,你从来没有收到过吗?”
可是才一问完,男人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很清楚她一直都只有Denson这么一个朋友,又怎么可能会收到类似的短信祝语呢?
果不其然的,听到这样的问题之后,张杨立时黯然地低下了头。
见气氛突然有些僵住,东方赤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只得颇为生硬地转移开话题:“不管怎么说吧,有自己的想法总是件好事,那这道题就算你过关好了!接下来,就说说看你平时喜欢听什么音乐吧!”
张杨重新抬起头,神色好像又变得振作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我最喜欢的音乐是Hip……哦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最喜欢听德彪西的音乐,特别是他那首《月光》,一直是我的最爱。”
“嗯,那再跟我谈谈你最喜欢的一本书吧!”
“我最喜欢的书是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因为她的故事给了我深深的激励,是她让我明白:忘我就是快乐。虽然她看不见、听不到,但她却会说:我要把别人眼睛所看见的光明当作我的太阳,别人耳朵所听见的音乐当作我的乐曲,别人嘴角的微笑当作我的快乐。”
东方赤努了努嘴,显然对女人的回答有些吃惊。虽然他是有把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让她背下来,但他有列出好几个答案供她选择,只是没想到在那么多情节精彩的名著之中,她竟会选择了这看起来内容最为乏味的传记文。
“好吧!那最后,就再来说说你最喜欢的诗歌吧!”
“我最喜欢的诗句是……”之前的问题张杨都能对答如流,但这次才刚起了个头,她却突地停了下来。
“怎么啦?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噢!”
女人呆呆地望着东方赤紧蹙起的眉头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希望我背诵莎士比亚的那首《我可以把你比作夏天》,但其实……我最喜欢的诗是另外一首。”
“噢?怎么我不知道原来你以前有读诗这个兴趣爱好啊?”
显然,这样出人意料的回答勾起了东方赤的兴趣。他变换了一个坐姿,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等着对方的回答。
张杨摇摇头,非常老实地交代道:“不是的,这首诗也是我最近这几天才刚刚读到的。喏,就是前几天啊,我提前完成了你交给我的所有功课,然后闲着没事,就随手翻了翻泰戈尔的《飞鸟集》,结果……就在里面找到了一首让我好喜欢好喜欢的诗!”
“是吗?”
闻言,东方赤也跟着拿起茶几上的一本《飞鸟集》,颇感好奇地翻看起来。毕竟,一首厉害到连受气包这种毫无一点文学素养的人都会喜欢的诗,他倒也很有兴趣拜读一下。
“是里面的哪一首?”
“《飞鸟与鱼》。”
张杨每说一个字就点一下头,如此认真的神情是东方赤从来都没有看过的。男人怔愣了一下,显然已经清楚了对方口中所说的这首诗的内容,但他还是执拗地命令道:“好吧,那你就把它背出来听听!”
女人点点头,乖巧地照做。
“《飞鸟与鱼》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思念,
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一个翱翔天际,
一个却深潜海底。”
深情款款地朗诵完这首诗,有什么东西正不停地在张杨的眼眶里打转。脑海里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竟是事隔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得清晰。她伸手进衣兜握住那只啤酒瓶盖,似乎是只有这样做才可以阻止内心那太过于波涛汹涌的情感。
她好喜欢这首诗,真的好喜欢!这还是第一次,她竟然也会觉得语言是那样得奇妙!为什么有人可以写出这样恰到好处、这样另人心碎的文字?为什么这了了几句话就会让她的心也跟着一起颤动?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
又来了!又是那种眼神,那种伤怀的眼神!
东方赤出神地望着张杨,心情是无法言喻的复杂。她在想什么?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的她为什么看起来会有些遥远?为什么竟让他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女人吟诵的这首诗他当然听过,因为它曾经几乎是家喻户晓的,简直都快被人引用烂了。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搞懂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喜欢这首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诗呢?
然而他又怎么会知道,未来的某一天当他再次重读这首诗的时候,却会因为那隐含在诗中的情感而泪流满面,甚至心碎。
“咳咳!”他轻咳一声唤回思绪,评论道,“嗯……怎么说呢?这首诗其实有点恶俗啦!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