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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秘戏娇人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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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给裹住,岂不是更不舒服。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她的喉咙好痛,每一个字句都像
磨石子般沙哑而且粗糙。
    「下次妳要是敢在天凉的夜里洗冷水澡,看我怎么治妳!」他长臂横抱起她,
压沉了嗓音在她的耳畔说道。
    男人浑厚的嗓音令她觉得熟悉,他将她抱出门口,乍然映入眼皮子里的光亮
让她觉得刺目。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花曼荼伸出纤手,用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推打男人的胸膛,以为他是死神,
来带走她的魂魄,但她不想让他如愿将自己带往阴曹地府,让自己胡里胡涂地结
束掉这一生。
    她还不想死,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病死掉,她会不甘心!
    臭蔺伯扬!她一定要结结实实地告他一状,若不是他,她今日不会有如此凄
惨的下场。
    蔺伯扬丝毫不为所动,抱着她大步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到了院落门口,螽
斯已在那里候着。
    「主子,依您的吩咐,已经到医馆将梁姑娘请来了。」
    与其说她是睡沉了,倒不如说她根本就是昏迷过去。
    花曼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是依稀感觉窗外透进的光暗了
又亮,然后再度转暗,大概是天又黑了吧!
    当她又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又亮了,她已经分不清楚从外头透进门内的光线
究竟是晨或昏,她的眼睛只有力气睁开一丝丝的缝儿,口干舌燥地蠕动双唇,想
喊人给她水喝,但她根本就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发出声音。
    几乎是立刻地,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从细细的眼缝之中只看见他
背着光的慈影,依稀好象还看见了他脸上急切的担忧神情。
    她再次张嘴想要说话,但疼痛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她心里好着急,怕根
本就没人能听懂她现在虚弱的气音,她说不定就要这样渴死了。
    可没有。
    下一刻,男人俯唇覆住了她,在他的唇内蕴藏着水源,她将他口中的水吮进
喉咙里,还依依不舍地伸出小舌舔着他唇畔的湿润。
    似乎明白她的饥渴,男人又给了她一口水,直到她觉得满足为止。
    在神智坠回黑暗之前,她笑了,笑蔺伯扬太过自大,说什么会让她迷上他的
吻、他的触碰,才不会呢!她不只有对他的吻有感觉,刚才那男人亲她的时候,
她也觉得舒服不会排斥呀!
    她甚至于觉得心口有点暖暖的,有种被甜蜜呵护的感觉。
    等身子好一点之后,她要去找蔺伯扬,去告诉他少得意自大了,他对她花曼
荼而言才没那么特别呢!
    她不知道又睡过了多久,迷蒙之间,一双男性有力的臂膀将她从枕上扶起,
先喂她喝炖得非常入火的鸡汤,但她喉咙痛得根本就吞不下去,最后,他用嘴将
汤哺到她口中,他唇边的胡碴子挠得她不太舒服。
    然后还有苦药,苦得她根本就不想喝进去,但他还是慢慢地将药哺进她的嘴
里,她是病人应该吃药,但他可是全为了她才捱苦头。
    花曼荼从黑幽幽的睡梦之中醒转,缓慢地睁开双眸,瞥见窗外一片漆黑,只
透进门廊外灯火的烛光,室内也是点着火烛,现在应该是入夜吧!
    「妳醒了?」
    蔺伯扬坐在一旁看书,见床炕上有异动,过来一看,发现她已经睁开眼睛,
一抹温和的微笑跃上他的唇畔。
    花曼荼心里的纳闷多过于讶异,并不是说她不惊讶自己一醒来就见到他,而
是他惨烈的模样活似生病的人是他,眼底两抹阴影大概有好几天没睡好的分量,
男性的下颔布满了胡碴子,蓦然间,她想起了在昏迷之中,好几次吻她,喂她喝
汤药,扎得她痒痒的男人下颚,也有胡碴子。
    「我病的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她很小声地问,喉咙已经不疼了,
吃了药之后,明显地好很多。
    「对。」他点头,扶她起身靠在叠起的枕上,凝视了她半晌,忽地脸色一沉,
「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大半夜洗冷水澡,妳当真以为自己有多强壮,百病不侵
吗?」
    花曼荼张嘴想要反驳,但两片嫩唇只是蠕动了下,然后又闭上了。
    他竟然就是在昏迷之中用嘴喂哺她的人,亏她还有点得意,以为自己可以跟
他呛声说别的男人比他好,没想到自始至终让她觉得亲昵心动的男人薄唇,依旧
是属于他的。
    「妳无话可说吗?」
    「你要我说什么?我现在是病人,你这样欺负病人,心里觉得很舒服吗?」
她气闷地抱怨,不管了,先唬弄过去再说。
    经她提醒,他才想到她的病还没全好,叹了口气,放缓了语调,「妳有没有
哪里不舒服?」
    「有,我哪里都很不舒服,全身都痛……」
    「大夫说那是正常现象,妳病得太严重,又发了烧,筋骨疼痛是一定的,休
养几天就没事了。」
    「你说得好轻松,那你来痛痛看。」
    他笑而不语,唇畔的笑意显得有些苦涩。
    花曼荼忽然住口,心里有点诧异,是她眼花了吧!要不,她怎会看见他眼底
有着歉意,还有一丝心疼,彷佛恨不得生病的人是他,能够代替她承受这一切痛
苦似的。
    哼!她才不会上当!
    他们只不过有一面之缘……好吧!再加上好几个吻,另外还有全身摸光光的
肌肤之亲,但终究而言他们还算不上是熟人。
    「喂,我想沐浴……」她小声地说,卧病几天,她觉得浑身黏腻。
    「等妳病好了再说,现在妳的身子骨很弱,不能再冒任何险让自己受凉。」
他沉声说道,虽说眉心舒展了些,但紧拧过的刻痕却依旧十分明显。
    花曼荼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蛋垮了下来,哭丧着,像颗泄了气的皮球,「
我要洗啦!你不觉得我现在很脏吗?我现在觉得浑身黏呼呼的,你真的不会觉得
我很脏吗?」
    「不觉得。」他直视她水汪汪的明眸,坦白直接地说道。
    「骗人。」她小声反驳,被他深邃的瞳眸直视着,让她的心里不太舒坦,紧
紧闷闷的,彷佛被人给揪住了一样。
    「我没骗妳。」
    她咬着嫩唇,看他的表情与语气不像在说谎,好象是真的不嫌弃她现在这副
狼狈的模样,让她的心里不由得一暖,但此刻她觉得身上除了汗味之外,还有药
汁的气味,让她真觉得难受极了。
    「如果你不让我沐浴,干脆让我死掉算了。」她瞪圆美眸,噘着小嘴,与其
说她是在自怨自艾,倒不如说她是在恐吓。
    「我知道了。」蔺伯扬叹了口气,转头扬声对门外下令道:「来人,准备沐
浴用的热水。」
    花曼荼见威胁成功,甜美地笑了,她没搀住他伸出的大手,想自个儿下床,
但她双脚着地,才一使力要撑起身子,两条腿就像棉花似地瘫软下来,她低叫了
声,差一点就跪倒在地上,就差一点儿,如果他那有力的臂膀伸得不够快的话,
这会儿她就已经狼狈地倒在地上了。
    「当心点,妳不想风寒未好,又跌了一身都是伤吧!」
    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就近在耳边,花曼荼回眸与他的眼神对个正着,「我不喜
欢自己生病的样子,好象就是一副很没志气的样子,不但处处要麻烦人,还会耽
搁好多事情没做,我不喜欢。」
    「要真不想生病,干嘛在天凉的夜里往自己身上淋冷水?妳这不是存心找罪
受的吗?
    「你以为我愿意呜?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她越说越小
声,最后简直到了几不可闻的地步,一张瓜子脸蛋儿倒是红透了。
    不可以说!绝对不可以说!
    如果她说了只有两个结果,一就是他得意到要命,另一个就是会被他嘲笑到
恨不得此生没遇见他这男人。
    「妳想说这场病我也有份儿?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教妳这么做。」他笑喟了声,
觉得她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那当然!」她昂起螓首,气呼呼地瞪着他,听他一副无辜的口吻,她心里
就火大,「要不是你那天……对我那个……那个……让我难受极了,我也不会…
…不会……」
    说着,她的脸儿更加红嫣,几乎都快要冒火了。
    「妳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要装蒜了,就是那天在书房里,你对我……」她扁嘴,几乎都快要被
逼哭出来了,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女儿家都应该有一点矜持的。
    书房?那天的事?他对她?
    蓦地,他挑起眉梢,细瞅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坏心的微笑跃上他的唇畔,「
妳的意思是说,如果我那天真要了妳,不让妳欲火焚身,妳就不会半夜里去淋冷
水,说不定妳就不会生这场大病啰?」
    「那当然是──」她昂眸瞧见他邪气的笑眸,剎那间住了口,才意会到自己
刚才好象说了很不得了的话。
    他唇畔的弧度扬开来,低沉浑厚的嗓音从他的胸膛轻震而出,一声声彷佛能
震进了心魂里似的。
    「不要笑。」她警告道。
    「我没笑。」他摇头,唇畔噙着笑意。
    摆明了睁眼说瞎话,鬼才信他啦!花曼荼气呼呼地瞪他,明明才见他第二次
面,可是,在她的心里却觉得对他熟悉极了,他沉麝的气息,以及胸膛厚实的宽
度,还有抱着她的强健臂膀,不知不觉中已经刻在她的脑海里了。
    她咬着嫩唇,低头不看他直视着她的锐眸,这时,下人们忙着提热水进来,
一桶桶地往桧木浴桶里倒,还有人提着一大壶烧开的药茶,也跟着往木桶里倒下
去,一时之间,药香味弥漫整个房间。
    她别开小脸没看他,但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情愫却随着药香味儿,浓浓地扩
散开来……
    水气氤氲。
    窗外透进的灯笼光晕,以及室内的烛火,将从大木桶里飘上来的水气给染得
微红,花曼荼坐在浴桶里,手里紧揪着白色的绢巾,遮住胸前两团饱满的隆起,
垂下眼睫盯着染着药色的热水,心里却一直介意坐在屏风后面,不发一语在看书
的蔺伯扬。
    真是奇怪了!明明就不甘愿被他轻薄,可是一旁就是全身被脱得光溜溜的她,
他竟然半点都无动于衷,她心里非但不高兴自己的贞操得以保全,反而觉得有点
受伤。
    是怎样啦?!才不过病了一场,她的女性魅力就统统消失了吗?听见他放下
书卷,撩衣袍起身的声音,她气恼地抿着嫩唇,扬起眸,有些哀怨地瞥着他越过
屏风,走到她身边。
    「妳在水里泡得够久了,起身吧!」
    「不要!我还没洗够,如果你嫌我烦了,那就请你先去睡吧!我不扰烦你了,
祝你一晚好眠。」她白嫩的双臂交叠在木桶边缘,将小脸靠在手臂上,心里气闷
得又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敛眸睨了她一眼。
    「没事。」她冲着他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明明就有,还不说?」他轻哼了声,想用这种方法蒙他,以为站在她面前
的人是谁?
    花曼荼这次干脆来个闭口不语,刚才已经被他笑过一次了,如果他知道她心
里介意自己在他面前没女性魅力的事情,以后在他面前就没翻身的余地,更遑论
要在商场上与他平起平坐!
    「好,妳不肯说没关系,水冷了,妳先上来再说。」
    还不容她反驳,他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脱掉,大手一把将她揪上水面,立刻用
脱掉的袍服将她密密地裹住,犹沁染着他体温的袍子让她立刻身子变暖,他有力
的双臂紧紧地将她抱住,彷佛她仍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婴孩般。
    「放开我,我还没洗够……」
    花曼荼就连双臂都被他给裹住,她扭动娇躯,就像一只想要脱壳而出的蛹,
但他的力气太过蛮横,让她只是气呼呼地认输……是输给他的力气,不是输给他
这个人!
    一向心高气傲的花曼荼不忘在心里补充最后一句话,她扬起美眸,小脸儿沁
着刚沐浴过后的润泽,粉颊嫣红,软嫩的模样确实就像初生的婴儿,让人忍不住
想要咬上一口,尝尝她的味道。
    他也同时在看着她,幽邃的眼眸彷佛可以将人的灵魂给吸入似的,她张开瑰
嫩的小嘴想要开口抗议他的霸道,但几个字却像梗在她的喉咙里,忘了该怎么说
出口,只顾着看着他沉魅的眼眸。
    「别闹别扭,快把病养好,知道吗?」
    「身子是我的,又用不着你心疼。」
    「倘若我真的心疼呢?」
    「凭什么?」
    「就凭……」他顿了一顿,眸色变得深沉,倏地一抹嘲弄的微笑泛上他的唇
畔,「凭我是害妳害这场大病的罪魁祸首,就凭妳是我府上的丫头,主人担心丫
头生病,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前一个理由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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