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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小愉的惊诧声穿过墙壁,穿过四面阴暗的灯光,穿破小综的耳膜直抵他的心脏。
小综揉揉自己发烫的耳朵,牙齿嘶嘶道:“干苹果管家,你是在河东狮吼吗?内功底子不薄啊。”
“以前就是老爱梦游,常把同宿舍的人吓得神经衰弱,才不得不搬出来住的。”小综说着,满脸委屈。
“哦。”这个哦字,吐得可真艰难,“我可警告你哦,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呢!”
“真的吗?原来我们又瘦又小全身都是排骨的青石榴管家,居然曾经在江湖上混迹过哟。”
“对,对啊,不信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霍霍,我没有养马,放不过去,放个响屁倒是可以。”当然,在小愉的背垫以每秒340米的速度飞冲过来时,他已经安心地把房门关上。
5,4,3,2,1……我的妈妈咪,终于熬到凌晨2点了。
小综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门,以他从前在家里一到半夜就溜到厨房偷吃练就的轻功,沿着墙一瞬间(也没几步路)跳到小磊的房门前,手指扣起,一声声地敲门。
“小磊啊,小磊啊……”转转门把,这姑娘还真是有警惕性的嘛,叫她上锁果然就上锁了,敢情还真担心自己会被霸王硬上弓,那吃亏的是我吧!耳朵贴近门,里面似乎有了一点响动。
嘿嘿,反锁有什么用,我这里还有几把备用钥匙呢。
“小磊啊,小磊,你在哪里呢?我好想念你啊,真的好想你啊 ……”小综把声音的大小拿捏到好处,多一分有点虚张声势,少一分她会听不到,只有这低沉的音度,恰如其分地配合着他敲门的节奏声,小综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深夜里的声音如此有音效。
这个愣头青,跟她说我有梦游症,她居然相信,如果我说喜欢她,她大概也会愣头愣脑地接受吧。小综故意慢慢地转动着钥匙,这个缓慢的动作足够让小愉有充分的时间把每根毛孔都竖立起来。
门被推开,小综尽量让光线一点点注入这个黑暗的空间,看着自己的身影一点点地被拉长,再花了几秒钟适应黑白交错的光线,这个停顿的间歇,他看到她在床上蜷成一团,脑袋蒙在被窝里。
小综瞪圆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后使劲咬住下唇才没笑出声——这个被窝,居然像刺猬一样瑟瑟发抖。
“小磊,小磊~~~”他眯着眼睛,伸开手臂,平行移动;爬上了床,压在被子上,掀开,看到缩成一团的小愉,抱着脑袋在发抖。
小综差点笑出声音来,不过想到菲佣还是忍了下来。
他抚摩她的头发,挺柔软的,他喜欢女人柔软的头发,这让你觉得她们很干净,也很温顺。
她稍稍抬高手臂,从缝隙里偷看小综,声音颤抖,“你,你怎么了?我,我不是小磊啊……”她吓坏了,话都说不清楚,含含糊糊的。
大概是被小综对哥哥这一声声深情的呼唤吓坏了吧,她会以为他是什么呢?对哥哥抱着莫名崇敬般情愫的弟弟,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忍不住内心热情的驱使,来这里召唤他。
处在这种乱伦的关系的家庭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小综似乎已经看到她在明姨面前哭丧着脸辞职的样子。
哈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怎么不是,你就是我最爱的小磊啊。”
“小,小……”她“小”了半天,也没把他的名字喊出来,“你,你怎么了。”
小综知道她吓的不轻。温柔地拨开她的手臂,倾覆下身体,想吻她的额头。
哎,真是委屈死我了。小综看着还半睡半醒的她,这丫头,艳福不浅嘛,算了算了,为了我未来的幸福,就牺牲下自己吧。
“不要,不要,我是周愉,不是小磊,不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管你是不是,你不是36D的菲佣,这就足够了。
她浑身一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手也不抱着头了,而是抚着胸口,不住地咳嗽。
这个家伙怎么了?干嘛临阵演戏?!以为我会吃这套啊。
“好难过,好……”她断断续续地说,气喘的很重,好象有一口气呼吸不上来,掐在她的喉咙让她吞不下吐不出。“哎,妈妈,妈妈……”她有气无力地叫着。
小综有点慌了,她是怎么了?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吗?她的眼睛还是禁闭着的,还在半梦半醒中,这个时候意识模糊,如果喊出亲人的名字,那就是真的处于很危险的境地。
小综赶紧拍拍她的脸蛋,想把她叫醒,“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呼吸越来越重,小综知道,游戏已经不好玩了。
小综爬起来跑去开灯,想摇醒她,她的眼泪逼出了眼角,头发凌乱,眉头紧皱,看得出她很难过。
小综没由来地心疼了一下,双手摇摇她的肩膀,“我吓你的啦,你怎么这么笨啊,看不出我是存心吓唬你的吗?”
她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耳朵凑近她的嘴唇。
“胸口好难过。”她幽幽地说着。
小综拉过她的脉搏一摸,脸刷地黑下来,她,她的心跳怎么这么剧烈,原来她浑身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脏病发,心脏跳的飞快,快到她全身都抖动起来。
他一把把她抱起,跻着大拖鞋,噼里啪啦地冲出门。
“没事的没事的,还有我在,还有我在……”他无意识地重复着,心乱如麻,这丫头,居然有心脏病,早说啊,早点说就算100个菲佣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她们一眼啊!!
这个,这个傻丫头。
急救室。
药水一颗颗不紧不慢地滴着,小愉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它,期盼着时间快往前跑。
“病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又受了些惊吓,才会诱发她先天性的心脏病。”医生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填写病历单。
“先天性心脏病,严重吗?”
“哦,要根除的话必须到大医院做手术,哎,不过年轻女孩子心脏有点问题,很正常啦。”说着,扭扭鼻子,提提神,撇眼看看一身睡衣的小综,打了个喷嚏后才说,“我说啊,一夜夫妻白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凡是忍让着点,两个人的日子都好过,年轻人啊,总是一时冲动,到头来又后悔……按我说啊,有些家务活,能做的你也是可以做的,身为一个男人围个围裙啊,炒个热菜,也可以很威风的嘛……”
小综嘿嘿干笑两声。低头看看自己不整齐的衣扣,这是自作自受,他只能陪笑。
拿了些处方药,走回急救室,站在门口,不由自主地停下,看着她,手腕,脚腕缠着感应器,胸口和鼻子贴着不知名的长管子,手背打着点滴,一旁的护士在打瞌睡,她双手抱膝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临时借用小磊的睡衣。
其实,她也不算太讨厌。
从侧面的角度看过去,脸蛋长得,也不至于太抱歉。小是小了点,但刚刚抱在怀里小小肉肉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动不动就对她威逼利诱,把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是,不管多晚回到家里,总有一个人等着,肚子饿,会为你热饭;没洗澡,会帮你放好热水;没人说话了,可以和她斗斗嘴;如果照计划实行把她赶走,以后,就吃不到有提拉米苏味的蒸馒头;很晚回家时,只有大胸脯的菲佣说着蹩脚的英文单词;没有人来抬杠,会不会有点寂寞?
“乖乖躺好,干嘛坐起来。”小综走进去,把药放在药台。
小愉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移回点滴瓶。
小综坐在椅子上,张张合合着自己的双脚,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凌晨4点半,窗外漆黑一片。
“她们都只是替身吗?”小愉打破着黑夜里的沉默,直视他,嘴角,是一抹浅笑。“那些在你身边走马换灯的女人,都只是替身对不对?”
小综深深呼吸3次,再次深刻体会到自作自受这个词的深意。
“而内心深处的痛苦是没有办法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可能被任何人理解的……是吧。”
这句话象根针把他的心刺醒,那一点久违的心痛就像涟漪一样在他的心脏扩散。小综冷笑一声,久久才回过神来:“我一直生活在磊的阴影下,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倾诉我的心事,也不会有人关注我关心我;可是磊不一样,他是那种一出世就注定要被所有人关注的人,每个人都爱他,你知道吗?是爱,而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他得到一切,一切大家羡慕的东西,在别人的眼里,他是最优秀的最需要别人去呵护和关照的,因为他是磊,注定他要高人一等。”
是啊,小磊,从小到大,你就夺做了所有的关心和光芒,包括斯孟姐的心,我知道姐
姐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我就只能充当反面教材,只能做排在小磊后面的那个第二名,当小综和小磊的名字被并排列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大人们嘲笑的对象!这一切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特别是在你被爸爸收养后,注定,我只是磊的附庸,一辈子都埋藏在你的影子下!
小愉的那还吊着点滴的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他的,“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很痛苦的感觉对不对?爱着那么优秀,骄傲的,光芒四射的,却又是不能爱的人……”
小综真想头也不回地去撞墙。
看着她蓬头垢面,眼中的潮气慢慢升起的样子,这女人,真的以为我爱磊爱死了么?
她手心里很暖,暖得让他反握住她的手,这样的温度,从小到大,除了姐姐,似乎从来都没有人施舍给他过。
“一想到这些问题,就觉得好累。”是凌晨3、4使然吗?为什么会提起隐埋在心底多年连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会堕落的原因。
他也不想再去揣摩什么或争取什么,反正从小到大,在世人眼里,他就是不务正业不识事务的坏孩子,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去改变什么了。
用力握紧她的手,里面的温度,让他眷恋。
“真爱,是没有界限的吧。”她说,微笑得如此贴心自然。
“身高不是差距,年龄不是问题,体重不是压力,它不分年龄,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也不分性别,对吧……”
迎着她的微笑,小综抽动嘴角肌肉应和着,还是,很想,很想去撞墙。
“对了,对了!!你明天还要早起K书的,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医院离学校近,点滴打完,天亮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而且我明天上午都没课,你,赶紧回去吧。”小愉还惦记着这个,急急地说。
小综仰在椅子里,慢慢伸出懒腰,缓缓地笑出来,“还好啦,我说过,我从来不会被女老师杀的。”
可是,我似乎有可能,会在你这颗青苹果的手上,挂掉。
烟花6
奇怪,怎么会有这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难道是厨房里进了蟑螂?谁在消毒??
小愉伸了个懒腰,挤个眉弄个眼,才勉强睁开眼睛。
不对,这是急救室。她昨晚被小综的梦游吓到心脏病发。
立即坐起来,把一旁正傻坐着的小综吓了一跳。
“终于会醒啦。”小综把二郎腿放下,扭扭酸疼的脖子。
“十点半啦!!你不是要一早起来K书的吗?干嘛不叫醒我??让我睡到太阳打从金星出来??”
“哎你才刚恢复正常心跳,情绪别那么激动好吗?反正一个床位很贵的,不如睡饱了才走,把花的每一分钱的边际效用发挥到最大化啊。”
小愉听的又笑又气,只能干瞪眼。
“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都穿成这样,万一被熟人看到,我游小综风流倜傥的一世英明就毁啦。”
小愉甩甩她宽大的袖口,想想也是,赶紧跳下床。
“等等,”小综说着,拉住小愉的肩膀,然后单腿蹲下来,把小愉又长又宽的裤脚一层层叠至她的脚踝,“好啦,现在可以走了。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谢,谢谢。”
“拜托,我只是怕你把我哥的裤管弄脏而已,很贵的,而且是我哥很宝贝的一条裤子……”(很宝贝?一条睡裤吗?)
“喂,你走得动吗?”小综看着一旁的小愉两步一跳地跟着他的脚步,停下来问道。
“我只是腿稍微短了点,频率还是很快的嘛。”一边说着,一边微喘,还要逞强。
小综想笑却笑不出来,这女人,还挺会苦中作乐的。身上只临时放了张信用卡,打不了车,昨晚叫的救护车,今天总不能盘算着搭哪辆救护车顺路回家吧。这里离家不是很远,算啦,我游小综就牺牲下色相,让你吃豆腐吃到底吧。
小综绕到小愉身前蹲下,毋庸置疑地说道:“上来。”
骑马,打仗?
“干嘛?”
“废话,当然是背你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