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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同样危险的人,年轻人此际,也不会如此紧张,但是印度老虎不同。
因为年轻人曾经偷走了印度老虎黑组织金库中的藏金,令得这个黑组织瓦解,而在这件事发生之后,印度老虎将他恨之切骨,出了极高的赏格,要取他的性命。他答应奥丽卡公主帮助她,就是因为公主知道他的秘密。可是他再也想不到,因为要帮助公主,竟会要和印度老虎面对面在一起。
年轻人不由自主,望了公主一眼,公主显然不大有被人指著鼻尖呼喝的经验,是以她显得很手足无措,还是年轻人伸手,将印度老虎的手,推开了些,道:“不管是什么人的难题,总之是有难题,对不对?”
印度老虎后退一步,瞪著年轻人,陡然以极其急骤的声音喝道:“姓名,来历,有关你自己的一切资料,快说出来!”
年轻人耸了耸屑,道:“没有,什么也没有!”
印度老虎的神情,已经很愤怒,可是当年轻人伸出手来,也指著他的鼻尖之际,他变得真正暴怒了。
年轻人指著他的鼻尖,道:“听著,是你有事来求我,不是我求你!”
印度老虎一声怒吼,伸手来抓年轻人的手腕,年轻人早已料到这一著,立时反手抓过去,两个人的手,立时紧紧捏在一起。
两个人的手紧握互起,同时向后,用力一拉,谁也没有将谁拉动,印度老虎一脚向年轻人踢来,年轻人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印度老虎的身子向后仰去,年轻人的身子已经趁机跃起,印度老虎一脚踢空,年轻人已在他的头顶,疾翻了过去,两个人的手仍然紧握著,年轻人一翻到了印度老虎的背后,将印度老虎的手臂,完全反扭了过来,印度老虎发出一下怪叫声,四个白西装的大汉,疾奔了过来,年轻人转身,松手,伸手在印度老虎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这是小孩子的游戏,我实在不想再玩下去了!”
印度老虎也疾转过身来,盯著年轻人,双眼不断眨著,足足过了一分钟之久。
在那一分钟之间,年轻人捏著拳,拳心不断在冒汗,因为根本没有人可以预测,印度老虎在凶性大发之下,会有什么行动!
这一分钟的时间实在太长了,直到印度老虎慢慢转过身去,年轻人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印度老虎走开去,伸手推开了两个穿白西装的大汉,坐了下来。
公主连忙来到年轻人的身边,年轻人向公主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也一起坐了下来。
印度老虎望著他们,说道:“我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我不能容忍被人欺骗,我委托一个欧洲集团做事,这个集团的人答应了我,可是他们又去托别人,托了她。”
印度老虎向奥丽卡公主指了一指,公主立时现出苦涩的笑容来了。
印度老虎又道:“这已经是对我的一种欺骗,所以,我惩罚了这个集团的三个首脑。”
印度老虎讲到这里,公主的身子,不由自主,震动了一下,而且当年轻人向她望去的时候,她侧著头,避开了年轻人的目光。
年轻人心里明白,她一定早已知道这件事的,只不过像是要带他来和印度老虎见面一样,瞒著他,未曾告诉他而已。
印度老虎忽然笑了起来,道:“要知道我怎样惩罚这三个人么?哈哈!”
他一面笑著,一面挥著手,一个穿白西装的大汉,立时递过了一苹极大的牛皮纸袋来,印度老虎接过,打开纸袋,抽出三张放得足有两平方尺大的彩色照片来,奥丽卡公主立时发出了一下惊呼,将脸转过来,抵在年轻人的肩头,年轻人也感到了一阵疴心!
印度老虎却像是十分欣赏照片上的形像,他一面看,一面还指著一张照片,抬头向他身边的大汉,道:“这一刀砍得不够直,应该将他的鼻子,齐中割开来的,左、右完全一样,不应该是斜的!”他又抬头,向那年轻人道:“将欺骗他人的人,用刀在脸上砍二十刀,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习俗。”
年轻人“哼”地一声,他也不想多看那些照片一眼,因为照片上,那被砍成血肉糊的脸,实在令人疴心。
印度老虎得意地笑著,将照片放在几上,盯著年轻人,道:“她接受了委托,要是也不能完成,那么,她所受的惩罚,就完全一样。”
年轻人吸了一口气,到现在为止,他总算完全知道,奥丽卡公主的处境了,也明白了奥丽卡公主,真正是在生死关头之间。
年轻人伸手,将几上的照片,翻了过来,他显得很镇定,道:“一个人要是做不成这件事,就算你威胁著要在他脸上砍八十刀,也一样是做不到的。”
印度老虎阴森地道:“不一定,那至少会使得这个人拚命地去做!”
公主已经坐直了身子,面色十分苍白,当年轻人向她望去的时候,她眼中的歉意更甚,年轻人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著。
年轻人道:“我看黄金走私,并不是什么大难题,何以你看得那么严重?”
印度老虎瞪大了眼睛,道:“问题是在于多少,一百公斤?一千公斤?我全可以运回去。”
轻人道:“你不见得想将南非金矿,搬回印度去吧!”
印度老虎点头道:“你猜对了!”
年轻人陡地站了起来。
将一座金矿,搬到印度去,如果不是他的耳朵有毛病的话,那就一定是印度老虎在发神经病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印度老虎冷冷地望著年轻人,道:“那是一座小型金矿,我已经经营了十年,没有人知道我是这座金矿的主人、这座金矿,每年生产纯金四千六百公斤,十年来所生产的接近五万公斤,而现在,已经开采完了,金矿也已经封闭了,我要将这个金矿中提出来的金子,全运回去。”
年轻人吁了一口气,是的,这种情形,可以说是要将整座金矿运回印度去,但形式上当然不同,所要运的,是五万公斤黄金,而不是整座金矿。
年轻人又坐了下来,在刹那间,他迅速地在转著念,他是在计算,五万公斤的黄金,体积是多少,体积并不大,大约是两点五立方公尺,如果将五万公斤黄金,铸成一块,和一张普通写字抬所占的空间差不多,可是它的重量,却是五万公斤,超过七万磅。
年轻人眨著眼,道:“这些黄金,你放在什么地方?”
印度老虎突然发出了一连串的咒骂声,他在骂的时候,所用的语言,是印度北方的土语,年轻人一个字也听不懂,可是从他面肉抽搐的那种神情来看,可知他的心中,一定十分愤恨。
公主低声道:“别问他,他做了一桩蠢事,他相信了那个足球队走私黄金的故事──”
年轻人陡地纵笑了起来,道:“他不是将所有的黄金,全铸成了足球吧!”
公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正是,一共是两百八十二个。”
要不是印度老虎的脸色,变得如此之难看,年轻人一定会忍不住大笑而特笑,两首八十二个纯金的足球,只有白痴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可以将这五万公斤黄金,运进印度去!
印度老虎面色铁青,恶狠狠地说道:“别笑,这是你们的事情,黄金到不了印度,你们的脸上──”
他讲到这里,陡地翻回几上的照片来,神情更加凶狠。
年轻人又将照片翻回去,道:“你想要这批黄金到达印度,首先就要停止对我们的威胁,这件事,在你看来,好像是做不到,但是在我看来,却再简单也没有,不过,我需要时间。”
印度老虎用极疑惑的眼光,望著年轻人,然后问道:“你要多久?”
年轻人道:“你在这里,将金子移交给我,一个月之后,你在印度收黄金。”
印度老虎的神情,更加疑惑,年轻人立时伸出手来,道:“不必问我用什么法子,那是我的秘密!”
印度老虎笑了起来,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欺骗了我的话──”
年轻人冷冷地道:“别再多说了,我知道你吃过大亏,你的赏格再高,到现在也还没有什么结果!”
公主现出吃惊的神色来,印度老虎的脸色铁青,双手紧握著拳,年轻人却神色自若,印度老虎缓缓松开了紧捏的手,向一个大汉挥了挥手。
那大汉提著一个公事包,走了过来,放在几上,印度老虎道:“拿去,全部资料都在里面,你可以凭里面的文件,得到那批黄金。”
年轻人笑了笑,道:“两百八十二苹金足球!”
印度老虎的神情有点尴尬,但立时又凶狠地道:“从今天起,我给你一个月时间!”
年轻人叹了一声,手按在公事包上,奥丽卡公主望著他,年轻人的心中在苦笑,一边是印度老虎,一边是金刚,而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印度老虎面上的肉抽搐著,公主不由自主,向年轻人靠近些,印度老虎重复地道:“记住,一个月!”
年轻人提著公事包,站了起来,道:“好吧!”
印度老虎的神情,既凶狠又不放心,他盯著年轻人,又加了一句,道:“你要知道,如果你不能为我做到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
年轻人已经挺直了身子,他直视著印度老虎,并且,绥缓地伸出手指来,在印度老虎的肋骨上,轻轻戮了一下,印度老虎的一生之中,显然很少遇到这样的事,是以他陡地后退了一步,怪声叫了起来。
年轻人冷冷地道:“你要记住两点,第一,我不是为你做这件事,我是为奥丽卡,第二,你自己做不成的事,要求别人做,最好就是完全相信别人!”
印度老虎的双眼睁得极大,限珠转动著,面肉在不住地抽搐。
年轻人说完之后,向奥丽卡望了一限,就提著公事包,向门口走去,当他和奥丽卡来到门口的时候,才听得印度老虎发出了一声怒吼,道:“站住!”
年轻人站住,但是并不转过身来,奥丽卡公主紧张地握住了年轻人的手,印度老虎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大声道:“我不是做不成这件事,而是我太有名了,不能做,而你能做,因为你是一个无名小卒!”
年轻人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其他任何表示,打开门,轻轻推开了站在门外的一个穿白西装的大汉,奥丽卡公主紧紧挽著他,走廊看来好像特别长,好不容易来到了电梯门前,进了电梯,公主才吁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年轻人没有出声,只是皱著眉,他们一起走出了酒店,一路上,公主大约说了十遍以上“对不起”,声音一次比一次低,眼中流露出来的歉意,也一次比一次为甚,可是年轻人却始终不出声。
一直到公主第十五次说“对不起”之际,他们已经来到了另一间酒店的房间中了,年轻人才道:“没有什么,我知道你现在有点后侮了。”
公主咬著下唇,低下头去。
年轻人放下手中的公事包,托著公主的下颔,令她抬起头来道:“你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专喜欢玩危险的游戏,我不相信你在乎出卖那座古堡所得的钱,你早就知道你做不成这件事,你也早想到了我,你的目的,只不过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做得成这件事而已。”
公主垂著眼,长睫毛在轻轻抖动著,年轻人显然已说中了她的心事。
年轻人继续说道:“你可能会失望,因为有一些事情,在想像中,很热闹有趣,可是,在实际进行之中,可能乏味得很的。”
奥丽卡公主没有出声,只是后退了几步,坐了下来,仍然垂著头,低声道:“现在我们可以退出么?”
年轻人忽然笑了起来,他的心中忽然起了一股冲动,很想冲过去,拉住公主黑色的头发,将她提起来,在她的面上,狠狠掴上两掌,这是惩治顽童的最好方法。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只是有点僵直地站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房门上传来了敲门声,年轻人扬了扬眉,走过去,将门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形十分魁梧的中年人,年轻人拦在门口,并不准备让这个人进来,而且,用一种疑惑的眼光,打量著他。
那中年人伸手,取出了一份证件来,打开,送到年轻人的面前,道:“我是弗烈警官,可以进来么?”
年轻人没有出声,只是让了让身子,弗烈警官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四下扫射著,又向公主礼貌地行了一个礼,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道:“怎么样,不是我的旅行证有问题吧?”
弗烈警官有点夸张地道:“不是,当然不是,欢迎你光临!”
年轻人笑了笑,道:“你们的欢迎方法很特别,我相信我一踏上你们的土地,就已经受到了特别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