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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了。没听说谁的什么人在中央啊?但是,没听说不代表没有,这个事要重视起来,于是,他们临时商定,要陪着这对来历不明的母子去省亲,这个决定一做出,梁军也知道,事情闹得太大了,两个人连忙表示不要麻烦,不要麻烦,但是市里有市里的打算,坚持要跟着下去。最后真是没办法,只好任由他们跟着,只是市里方面压缩了队伍,只有几个主要的领导陪同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梁军的老家,那个中俄边界上的小县而去,不用说,县里更是如临大敌,市里早有人通知下去了,对于市里来说,一个中将不算什么,因为这中俄边境,经常来大官,但是,出自家乡的大官,或者说转程来看这个地方的大官不多,何况省里、市里都那么重视,所以,也都是早早地等在了县界上,长长的一大溜汽车,就差没黄土铺道了。
梁军看着这么长的迎接队伍,皱着眉头对刘汉庭说,刘叔,我真不是有意要这样的,我就是想让原辉跟我到村里来玩玩。刘汉庭就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寒暄一番,县里领导问清楚了什么镇,梁军心里也镇静下来了,想想,既然都这样了,也别遮遮掩掩的了,就告诉了他们,自己是黑山镇灵泉村。县里领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道,这个村什么时候出过这么个人物?也不敢问,就跟在市里领导的后面,小心谨慎地陪着,往灵泉村去了。
且说,大锛子刚从镇里回来,正在家里怄气,大锛子是梁军养父的外号,他年轻时候干过木工活儿,手艺很粗糙,也就是人家盖房子做个房梁,就扛着锛子去给帮个工,细活干不了。人送外号大锛子。这些年,小青年都进城了,村里很少盖房子了,大锛子的手艺也没有用武之地了,在家里侍弄了几亩地,他本身有点懒,又上了年纪,生活不是很富裕。去年,他去上海找梁军,接着想找找梁军的生父,要几个钱花花,但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梁军也没时间陪他,就只好回来了。生活不是很富裕的大锛子,就去找村干部,想让村里给他定个低保,但是,找了好几回,村里都给他驳回了,说道,你这也不算是最贫困的,不能给你定。大锛子气得跟村干部吵了好几架。今天去镇里为的倒不是这事,而是涉及他的林权地的事,原来是他前几年他承包了1晌林地,签定了50年的承包合同,个人掏钱买了树苗,几年下来,每棵树长到了20——30多公分左右。可是今年开春,村长私自将村民承包的林地20多晌和政府给村民的30顷划拨林,全部卖给木材贩子,其中就有大锛子的承包林1晌。大锛子看到自己栽的树被砍了,就去找村长讲理,被村长的两个儿子揪住揍了一顿,大锛子气不过,就伙同其他几个人去县信访、林业局上访,但是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回到家又被村长儿子就将房的玻璃全部砸碎,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所长说,没伤人注意点就行了。今天上午,大锛子又去镇里找说法,镇里的书记道,你有完没完了,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能让人把你抓起来?大锛子从镇政府出来,晃晃悠悠回到家里,正躺在炕上掉眼泪呢。
大概是下午四点多钟,一长溜的汽车从村外浩浩荡荡地开进村里,远远地村里有人看着,见车上又有警察,又有县里的干部,镇里的干部,就有人告诉了梁军的养母,也就是母亲的姐姐,养母生性胆小,听说有警察来了,就赶紧跑回家,一把抓起大锛子来,道,快跑吧,警察来抓你了。
大锛子也是回到家里来,一生气就喝了几杯闷酒,这一听警察竟然来抓他,跟上午镇里书记说要抓他的话不谋而合,就酒壮胆子,摸起个斧头来到了家门口,嘴里骂道,草他妈的,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还是共产党的干部吗?偷盗我木材的,你们不管,不按合同办事的村官你们不管,打我的凶手你们不管,砸我家玻璃的你们不管,我就去找了找你们,就要让警察抓我?好啊,我活腻歪了,你们来啊,我今天砍死一个赚一个,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一下,可把车里的刘汉庭,以及市、县的干部闹楞了,怎么的?原来这个梁军在家里混得不太好啊,怎么这么长时间刚回来,父亲竟然要用斧子劈了他,这可是够了尴尬了。
梁军和母亲也是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不至于吧?自己虽然没给家里出什么力,但是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下不来台啊。母亲心里很是恼火,就下了车,道,姐夫,你这是干什么?小军到底怎么的你了?你要拿斧子劈他?
大锛子还在糊涂中,道,闪开,我要劈死他们。正在使劲地抱着丈夫腰的养母,看出了问题的不对,立即叫道,错了,错了,是他姨回来了。梁军生怕母亲被养父给伤害着,就赶紧也下了车,喊道,爸,爸,你这是干什么?
大锛子被几个人这么一摇晃,总算看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小姨子,和那个养了十几年的养子回来了,他使劲地擦着眼睛,道,是你们回来了?我待你们不薄啊,你们干什么要带警察回来抓我?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车上的市领导、县里的领导都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刘汉庭看出了蹊跷,就跟着下了车,省武警部队的,还有公安局的也都下了车,大锛子一见立即又把斧子举了起来,梁军虽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明白,养父一定是以为警察来抓他的。就赶紧把父亲的斧头抢了下来,摇晃着父亲,道,爸啊,不是的,他们是我刘叔叔,他们到咱们家串门来了,不是来抓你的。
大锛子就擦着眼泪道,你说他们不是来抓我的?梁军就道,那个就是我刘叔叔,他是到咱们家玩的,不要紧的。你看,那不是市委领导,市政府的领导?还有县领导,镇领导,他们都是到咱家来玩的,怎么会抓你呢?
这时候,村里的人已经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人认出了梁军,就道,那不是军子吗?他怎么回来了?怎么还带着那么多兵啊?不是来抓他爸爸的?
市里领导和县领导都面面相觑,尴尬到了不知道怎么收场的地步,看起来,这个少年的父亲还是个犯罪分子,要是那样可怎么办?
梁军知道养父虽然懒,但是人老实,他是绝对不会干出犯法的事的,就不住地安抚父亲,道,爸,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警察要抓你?
大锛子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刘汉庭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了,胸中一股怒气升腾起来,没想到,在今天的中国,竟然还有这样的欺压百姓的勾当,今天真是来着了,他也庆幸,这些市里的领导跟着来了,于是,他转身看向市县领导,道,各位领导,你们看,这个事怎么办?
市领导和县领导脸红一阵,白一阵,此刻,市领导怒气冲冲地瞪了县长一眼,那里面的内容不需多说了,县领导浑身一哆嗦,忍着气,问大锛子,老哥儿,是谁要抓你的?
大锛子一看,原来今天的大官竟然是儿子的朋友,这才胆气壮了起来,指着脸色发白,低着头正往人后躲的镇里的马书记,道,喏,那不是他,就是他要抓我。
县委书记刚要转身去找镇里的手机,却听见有人在外面道,好啊,好啊,把他抓起来,看他还怎么去上访。
大家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从人群里闯进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441、集体的山人人有份
大锛子一看来人,竟然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往梁军身后躲,那样子就像看见阎罗一样,刘汉庭看到大锛子的表情,就奇怪地问,这个人是谁啊?梁军道,这个就是这个村的父母官,申作福。
申作福大摇大摆来到大家面前,嘴里还喷着酒气,指着大锛子道,你麻了个壁的,你又去镇里闹去了?看来还是收拾你轻了。
县委书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厉声喝道,你是干什么的?申作福抬眼看看县委书记,认出了是书记,马上换了副笑脸,对书记道,呀,是书记来了,怎么不到我那去?到他这里来干什么?一个刁民,您别听他的,都是一派胡言。
县委书记被他气得浑身直哆嗦,沉着脸问道,是你把他的树林给砍了的?
申作福瞄了瞄眼前的情势,知道隐藏不住了,就道,是啊,不过我们可没砍他的树。
这个回答跟大锛子说的不一样,大家又看向了大锛子,等着他的回答。大锛子躲在儿子身后,不太敢说话了,大家就奇怪了,一个敢上镇里闹的人,竟然对一个村官怕成这样。
梁军就在养父耳边上道,爸,你不要怕,今天有这么多领导在这里,一定能还你一个公道。梁军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话应该怎么说。
市委书记就接口道,是啊,兄弟,你大胆地说,如果是你被欺负了,我们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大锛子看到儿子那自信的眼神,听了那个大官的话,就壮起胆子道,是他砍了我承包的山林,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上山让大家看看。
申作福看到大锛子竟然敢当着领导的面跟他犟嘴,立即恼羞成怒,也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了,就跳脚骂道,大锛子,你他妈的不要脸,你拿什么证明,那是你的林子?大锛子好歹知道,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猫着腰是不行了,就说,我有合同。说着,就跑到屋里拿出来一份合同。上面是83年的和村里签订的合同。谁知道,申作福根本不看,就说,你那合同没用,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那是跟以前的村里签的。这句话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在申作福的心目中,合同只要不是跟他签订的,就不能算数。正在这里想着,申作福又有神嗑了,他道,再说了,这是国家的林子,集体的山,要说有份,人人有份,凭什么你用了集体的山地栽了树,就得你自己用了?这不公平。
这套理论真是让大家哭笑不得,应该说,申作福的理论代表了大多数中国农民的心理,就是红眼病的典型症状,屁股决定了态度,只要这个好事没有我的,那就是不公平。
县委书记道,按你这么说,那国家分给你的土地,你种了粮食干嘛不给大家分一分?
申作福梗着脖子道,那不一样,土地人人有份,谁也没多得,他这个就不一样了,他这个就那么几家。县委书记说,林地承包是国家的政策,人人都可以承包,那么当时,你们大家怎么不承包呢?再者说了,林地承包了,签了合同就受法律保护了,你这么做是典型的不懂法律。
县委书记想把这个事模糊一下,把这种现象归罪于农民不懂法,却没想到,申作福不领情,翻着白眼道,什么法律?我们村里人这辈子就认公理,反正集体的地就不能让个人干得。
市委书记和市长被眼前的申作福真是气着了,本想下来跟中将热络一下,没想到,今天真是点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出了这么个奇葩村官,太丢人了,太掉价了。市委书记对县委书记说,好了,别丢人了,我建议你们立即撤销他的职务。其实,市委书记也是违法了,想不到申作福却在这里等着他,因为他不认识市委书记,也没把他当回事,就道,你算老几?凭什么?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脸上都变了,一个村官竟然敢这么跟市委书记叫板。市委书记的脸都变形了,刚想说什么,就听申作福说,我这个村官是村民选的,你把我撤了,是违反村民选举法。
国家颁布的合同法申作福不认账,却又讲起了村民选举法,让大家哭笑不得。市委书记道,好啊,我不违反村民选举法,但是,你违反了合同法,应该受到处分吧?村民选举法明确规定,违反法律的人不在选举之列,还有,你纵容儿子烧人家房子,砸人家玻璃,又违反了刑法,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时候,人群外面喧哗起来,就听有人喊道,谁敢?我看他是不是活腻歪了。只见三个壮汉拎着木棍闯了进来,嘴里还喊道,谁要制裁我们?我让你们出不去这个村。
市委书记和县委书记都没想到,在共产党治下的村子里,一个书记说的话竟然不好使,甚至受到了威胁。
这三个壮汉就是申作福的三个儿子,平时里从来没遇到过被威胁的时候,无论是镇里,还是派出所方面,乃至地痞、森工方面都没有人敢和他们家人说个不字,即便是镇里的副书记之类的,见了申作福都要笑呵呵的,叫声三哥,因为申作福平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就叫三哥。申作福的三个儿子就这样习惯了,就没想到,大锛子家能有什么硬实亲戚,所以,才敢这样嚣张。
刘汉庭也没想到,都说东北人虎,没想到虎到这个程度。这时候市委书记来到他跟前,对他道,将军,借你的警察和兵用一下?刘汉庭点点头,对省厅来的人和省里来的武警耳语了几句,那几个人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