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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军本能地觉得事儿不对劲,接着那个副书记又说:“那,我儿子是不是应该去治伤?这个医药费?”
所长就说:“你就放心走吧,到时候让行凶的人赔付。”
然后所长又对警员说:“你开车拉受伤的人去医院。”
副书记很傲慢地走了,那个受伤的混混趾高气昂地来到梁军面前,瞪着梁军,半晌说道:“跟我做对?你长了那个骨头了吗?”
说完啪地一个耳光就打在了梁军的脸上,紧接着另外两个也蹿上来,对着梁军拳打脚踢。
姓汤的副书记把脸转了过去,而所长只是喊了一声:“干什么你们?”
其他警员见所长只是象征地说了句话,谁也没有动手拉架。
三姨看到这个情景,疯了一般往里冲,却被门口的警员拦住了,三姨冲着里面喊道:“派出所怂恿坏人打我孩子,我要告你们去。”
所长出来看到三姨皱起眉头,说:“你是干什么的?你再这样大喊大叫,小心我把你抓起来。”
三姨简直是疯了,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还是共产党的官吗?你们把真正耍流氓的放走了不说,还眼睁睁看着他们打人,你等着,我告你去。”
所长哈哈大笑:“去吧,我看你有多大本事,不过你儿子耍流氓,调戏女教师,证据确凿看你怎么说。到时候我可是要告你个诬陷罪,这里的警员都可以作证,到时候别跪下来求我。”
三姨说:“行,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21、连市局的招呼都不听了
三姨说:“行,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所长仰天大笑起来,其他几个警员也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胖得下一般粗的警察笑道:“真是狂妄啊,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东西啊?”
另一个呲着一口大黄牙的警察接着说:“呵呵,想撒尿吗?你在这里撒个看看,我们给你见证一下。”
说完屋里屋外爆发出一阵放荡的笑声。
三姨把牙齿咬得格格响,她不再说话,掏出手机来,打起电话来。
所长把嘴一撇:“这是又拿着谁的机(鸡子)吓唬谁啊?”
几个人再次爆发出*的笑声。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的模样,所长的电话响了起来,所长看了看电话,立即收敛住了笑声,对着两个手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接起了电话:“王局长您好,您老有什么指示?”
电话里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我说,小李子,你那今晚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局长的问话,所长一愣:“没发生什么啊?”
听筒里疑惑道:“不对吧?有没有个叫廖若兰的在你们那出事了?”
所长迟疑了一下,左右问了下:“谁叫廖若兰?”
几个人迟疑地摇摇头,所长赶紧对着听筒说:“报告局长,这里没有个廖若兰,只是抓了一个耍流氓的毛小子,并没有个廖若兰。”
听筒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说道:“严密注意一个叫廖若兰的女的,如果是你们抓了这个女的,就马上给放了。”
所长连忙点头,说:“一定,一定。”
他放下电话,对几个手下说:“密切注意一下,看有没有个女的,叫廖若兰。”
这一切,三姨并不知道,她在路边焦急地等着什么,过了不一会儿,一辆奔驰轿车停到她的身旁:“怎么样?放出来了没有?兰兰?”
三姨见到来人,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半晌才道:“没有,还在里面,人可能已经被打昏了。”
车里的人气愤得牙齿咬得格格响,拿起电话来拨了个号码:“翠松局长吗?他们还是不肯放人啊,现在已经把人打昏了。要不这样吧,我再跟市府关市长打个电话?让他们也说句话?”
“老车,别激动,我马上拍我的助理过去,我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我现在再打一次电话,马上制止他们的错误行为。”
很快,区公安局局长电话再次急促响起,听筒里是翠松局长冷冰冰的声音:“你们深港局真够可以了,连市局的招呼都不听了,让你们放个人就这么难吗?好了,现在我用不着你听我话了,不劳驾你了,我让严助理亲自去执行这个命令,这样总行了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深港区是不是针扎不进,水泼不透。”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可把区公安局局长训蒙了,他的心沉到了底,不用我听话了,什么意思?不用麻烦我了什么意思?
他急忙穿上警服,开车就奔六桥镇而来,一面开车一面在电话里劈盖脸地把所长臭骂了一顿,这下所长也慌了,顾不得嘲笑三姨了,赶紧询问谁是廖若兰,一个始终没说话的警员开口了:“是不是刚才那个女的啊?”——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22、欠那个什么了
这一句提醒了所长,他让手下赶紧把三姨找来问问,也是这个所长活该倒霉,他三番五次接电话,都没有跟手下说明白,只是让他们找三姨问问。
有时候,人要是活该倒霉的时候,他的脑袋就转不过弯来,他也不想想普通女子怎么可能让一个区局的局长亲自来电话呢?他的想法太简单了,无非就是如果三姨是廖若兰,就吓唬她几句,让她带着梁军离开,不准出去乱说就是了。
等警员来到街边的时候,三姨从大奔上下来了,车里的人如此这般地嘱咐了她一番,就让她下车了,因为他不方便露面,就坐在车里等着。
于是,几个警员见三姨还在路边晃悠,也不问青红皂白,拉起来就走。而三姨本来就恨他们,就本能地反抗,几个警员一着急,又不知道内幕,见三姨死活不跟他们走,竟然当场煽了三姨两个耳光,把三姨嘴角都打出了血。
几个人连拉带拽地把三姨拖到派出所,头发也散开了,衣服也拽破了,几个警察把三姨往地上一扔,气呼呼地道:“真他娘的不识抬举,欠揍了,欠**了。”
所长此时再没有心思取笑三姨,他制止了几个警员,俯下身子问三姨:“你叫什么名字?”
三姨恨透了他,哪里还愿意搭理他,一言不发。她越是这样,所长越是心里没底,他硬着头皮对三姨说:“你家孩子的事,今天就这样吧,我念他还是个孩子,今晚的事就不追究他了,只要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领他回去了。”
三姨看到梁军躺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心如刀绞,分寸就乱了,只想赶紧领着梁军去疗伤,见所长发出话来放梁军走了,心里就一松,就站起来想去签字,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个人就是汤副书记。原来刚才他的儿子领着两个小混混把梁军打昏后,就去了医院,医院要求他们先交一笔住院费,汤副书记越想越恼火,就赶过来想让派出所帮他催交医药费,恰好看见所长打发三姨走,就拦住了三姨。
“没交医费就想走?没门。”
所长一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叫苦不跌,连忙劝阻汤副书记。而三姨本来想走,却被汤书记拦住了,她原本就很恼,一见汤副书记欺人太甚,他的儿子到自己家去耍流氓,倒诬陷梁军耍流氓,这还不说,竟然当着派出所的面把梁军打这样,现在又来要什么住院费,天理何在?
这时候,她想起了车里的那个人告诉她的话,不要盲目地被人家哄走,要等市里的领导来处理问题。
这边所长正在跟汤副书记解释,他无法跟汤副书记说明白,只是说:“你放心吧,实在不行,你儿子的医药费我来出,行不行?”
汤副书记怪眼一翻不高兴了:“什么意思?感情是我来讹诈你了?”
所长差点就晕倒,他压低声音,说:“这个女人恐怕有点来头,这样,咱先把她哄走,以后有什么事咱再说,行不?我的汤大书记?先把眼前的这关过去呗?”
汤书记不是笨人,也感觉到了所长的急切,知道所长是真着急了,就没再说什么。把身体让在一边。
可就是汤副书记这一闹腾,让三姨理清了脑子,她扑通一声坐在地,索性不起来了。
所长见三姨坐在地上,这还了得?就过来劝三姨起来,三姨一声不吭,弄得所长有些光火,不由得声音冒了高:“你还想赖着谁啊?”——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23、小庙来了大菩萨
活该所长手下的警员一门心思溜须,却又看不出个死停活停,胖子见所长声音冒了高,就想表现一下,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三姨的腰伤,三姨当惩被踢倒了。
所长想拦都拦不住了,心中叫苦不迭,只得赶紧上前想把三姨拉起来,恰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区局的局长进来了。
于是,满屋的人都傻了,就像被定身法定住似的,包括区公安局局长在内,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
所长想的是,区局的老大怎么来了?他老人家一年能进一次基层所,就不错了,就算给这个所长面子了,有那么多的大单位,他都去不过来,何曾进过自己这个小庙?今天能亲自来自己这个辖区,这可真是小庙来了大菩萨,所来为何啊?他可不那么乐观,以为今天局长大人,就是赏识他了,来给他脸上贴金来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警员们想的则是:所长真厉害,区局老大都到所里来了,看起来,所长在局长面前就是好使,跟着所长没错。刚才,捧着所长唠嗑的几个,不免有些得意,看起来自己刚才,表现得太正确了。
区局长看着屋里的一切,也懵了,在他的面前,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刚才市里的老大,打电话提起一个女的来,看起来真有一个,但是现在问题就严重了,别说是市局老大打电话关照的人,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在自己面前明晃晃的躺着,这不是戳自己的眼眶子吗?管还是不管?要是不当着自己的面,自己可以推托,现在倒好,让自己一点后路都没有了。还有就是,这龟孙的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没有这么个女人吗?感情这小子一直跟自己明一套,暗一套的。
区局长此刻真恨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重用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他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地上的女人,一时没有说话。
所长开始慌了神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局长,您怎来了?您告诉我们一声,我去接您啊。”
听到所长叫局长,三姨明白了,眼前的人应该就是自己这边的有关系的人了,就无师自通地爬到局长跟前,抱着他的腿,颤抖地说道:“共产党啊,快来救我啊。”
这一句话,把局长点醒了,给了他灵感,自己扮演的正是党的形象,正义的形象。而三姨的这句话,也把所长和几个警员惊得目瞪口呆,刚才踢了三姨一脚的那个警员,气得眼珠子溜圆,心里暗暗地骂道:“等局长走了,再收拾你这个臭娘们。”
区公安局局长蹲下身,搀扶着她,亲切地问道:“不要怕,有我给你做主,你叫什么名字?”
“廖若兰。”
满屋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女人果然就是廖若兰。
局长的脸霎时变得阴冷阴冷的,他站起身来,阴翳地盯着所长,道:“你不是没发现这个人吗?想不到啊,你现在学会怎么对付我了。”
看到局长的脸色,听到局长说的话,所长的心一下坠到了深渊里,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我啊,我的,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其他几个警员也感觉出不对劲了,他们更多的是惊奇,难道这个娘们把状告到了局长哪里?真小瞧她了,局长竟然给她面子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呆会儿就把一切问题推到这个娘们儿身上——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24、肠子都悔青
这时候所长说话了,他道:“局长,这是个误会,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一直没在跟前,所以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
如果这个时候,给所长机会把话说明白,或许局长能消消气,但是偏有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刚才踢三姨的那个胖警员,接口道:“她儿子耍流氓,还有理了,在外面不进来,我们拽都拽不进来。”
这句话就暴露了许多信息,第一,刚才所长还是说了谎,第二,动用了武力,因为他提到拽这个词了,而不是请进来的,拽不进来,那么是怎么进来的?仅此一个问题,派出所就已经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了。
区局长便道:“所以,你们就动手了?”
所长脸色极为难看,一是在局长面前没有了退路,紧张,二是被胖警员多嘴气坏了。偏偏这时候胖警员又多嘴了:“她太气人了。”
所长瞪着胖警员,骂道:“不说话,你能死啊?”
胖警员这才知道,事情不对,赶紧闭了嘴。
所长说无可说,强打精神道:“是不小心碰的。”
三姨两眼冒火:“有这么不小心碰的吗?我站在那里,被他一脚踢得站不起来,还有,这也是不小心碰的吗?”
她指了指地的梁军。
所长无法自圆其说,汗不住地冒了出来。
局长指着梁军厉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所长说:“他是被人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