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她不行嫉妒,她是王妃,王爷有男宠她都不在乎了,有个三妻四妾更是寻常的事,她爹不就有两个小妾吗?也没见她娘吃过醋埃可是她还是免不了会想着他与湄姬在房里恩爱的画面,他也会像抱她一样,把湄姬抱得紧紧的吗?
又或者,他也会亲吻湄姬,就像他亲她时那么令人心荡神驰……有了娇媚的湄姬伺候,今晚他铁定是不会来了,她还是别乱想,快睡吧。
她努力平静波涛汹涌的情绪,把眼皮闭得紧紧的,命令自己赶快睡觉,不准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风花雪月。
可是越是这样就越难入眠,十二月了,外头寒风呼呼吹过,大地一片冰冷,她房里也是,一点暖意都没有……蓦然间,屋瓦起了动静,她屏息等待,心儿怦怦乱跳。
“我的王妃,今天这么早就睡了,不等本王?咦?眼皮闭得这样紧,可是做恶梦了?”
耳边响起龙天曳的声音,她心口一热,原想装睡的,却不由自主把眼儿给睁开。
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个儿看,“没有眼屎?看来你还没睡着嘛。”
他开玩笑地说,顺手脱了他的夜行衣上了床,一下子便将她搂得紧紧的,一阵暖意向她袭来,不觉冰冷了。
她眨着眼,感觉像在作梦。“王爷怎么会来?”
她早就对他诡异的夜行衣视而不见,反正问了他也不会说,就当成是他的癖好吧。
“你说什么傻话,我不是每晚都会来陪你一道睡吗?”
“可是你今天带了小妾回来……”
“她?”他不屑一顾地道:“本王不想看她,只想看你。”
她望着他那张温存的俊颜,不懂。
白天时他不是对湄姬很有意思,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吗?为什么现在提到她,他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王爷,臣妾不了解你。”她不厌其烦的道:“可是臣妾认为王爷不该随便接受绍王的馈赠,这样会落人口舌,皇上也会不高兴。”
“你还真讲不腻耶,我皇兄到底给你多少好处,你要这样为他说话?”他笑着捏捏她漂亮的鼻子,这才看清楚了,怎么眼睛红红的,莫非她哭过?
“皇上什么好处都没有给臣妾,臣妾只是说该说的话。”
她说得心虚,其实她是皇上派来的间谍,可这样的实话又怎能告诉他呢?
“好吧,不问这个。”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哭?”
她垂下眼眸,长睫毛盖住了眼睛。“臣妾是……想到王爷今天不会来陪臣妾了,就……就哭了。”
他拨开她耳鬓的发丝,柔声道:“别这么傻了,除非本王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每晚都会来陪你,知道了吧?”
她柔顺的点点头,如果他白天也像夜晚一样温柔该多好,她更希望他白天不要摆出那么邪恶的面孔,也不要对她那么冷淡,当然是最好也不要再与西陵王勾结,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慢慢的低下头去,温柔的吻住她水嫩红唇,她沉溺在他的吻里,忘了对他的种种抱怨,心又被他迷惑,醉了。
“小姐,你的肌肤更是柔嫩啊,有什么秘方吗?”
青青伺候着霍嬉游沐浴,王府的浴池足有数丈大,称为“清香池”,池的四周围着白色雕栏,梁柱还垂挂着五色纱帘,清碧的温热水池飘洒着百花,透着无比香气。
“怎么?慕容无瑕嫌弃你的身子不柔嫩吗?”霍嬉游轻轻泼着水花,不施脂粉的脸蛋染着一层薄薄红晕,别有韵味。
青青害躁的胡乱挥手,“哎呀,小姐,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又还没有……没有……没有啦!”
她挑起柳眉,“可是某天早上,我好像看到慕容无瑕从你房里走出来,而且很早,很早。”
青青连忙澄清,“那是他身子不舒服,我熬了草药叫他喝,没别的,真的没别的。”
霍嬉游闲闲地道:“我身子也不舒服,怎么就不见你熬草药给我喝?”
“小姐又没告诉我。”她委屈地说。
她忽然露齿一笑,“青青,我问你,我和慕容无瑕一块儿受风寒了,你要先熬草药给谁喝?”
奇怪,她这邪恶的语气怎么像煞一个人,当真耳濡目染,她也开始学会龙天曳整人的奸佞了。
青青为难的想了想,最后才绞着双手,言不由衷地说:“当……当然是小姐。”
霍嬉游大叹道:“算了,我还是早日请王爷把你许配给慕容无瑕吧,改明天我再买十个、八个丫环来伺候我,你就安心当你的慕容夫人吧。”
青青急了。“不要啊,小姐,我就算当了慕容夫人,也还是小姐你的丫环,让青青继续服侍你。”霍嬉游微微一笑,“承认想嫁给慕容无瑕了吧?”
“谁想嫁给无瑕?”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进来,青青吓得魂快飞了,虽然最近她已经习惯王爷的恐怖,可是他这般神出鬼没的还是很出人意表埃龙天曳掀开纱帘大步走进浴池,丝毫不觉自己的举止有何不对。
“哇!”霍嬉游大叫一声,赶忙往下缩些,只露出脖子和头。
龙天曳无视两女的惊慌,径自道:“王妃,将军府派人来通知,岳父母岳大人已经到了,你洗快些,本王要与你一同去将军府作客。”
“知、知道了。”她羞得脸都红了,一双大眼死命瞪着水面瞧,不敢与他的眼神相接。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老天,连让外头的丫环通知一声都没有就闯了进来,他们虽然夜夜共枕,可是都衣衫整齐,他这样不声不响的进来,要是刚好撞见她赤裸的身子怎么办?她她……她可还是个黄花闺女啊!
他忽然蹲下身子,俯身盯着她,又把她逼出一脸潮红,红到了颈子,像只煮熟的虾子。
他饶富兴味的说:“王妃,想不到你们女人家花拳绣腿,身上没几两肉,洗个澡要洗这么半天,真是奇也怪哉。”
她嫣红的双颊煞是好看,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更是动人,要不是纱帘外还有许多婢女,旁边又站着个呆若木鸡的丫头,他真想亲她。
霍嬉游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闷声道:“王爷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臣妾要起身穿衣了。”
“好,你穿衣吧,本王在前厅等你。”
他站起来,很干脆的走了,就像来时那么毫无预警。
“吓死我了。”青青拍着胸口,顺顺惊魂未定的气,嘴里喃喃抱怨着,“王爷行事老是这么鬼鬼祟祟,昨儿个晚上我肚子疼,跑茅房,还瞧见他把一名神智不清的高胖守卫带进明珠阁,神情诡谲,嘴里含笑,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青青,不许胡说!”霍嬉游斥责一声。
明珠阁是湄姬住的地方,王爷怎么会把男人往里头塞,更何况王府是何等森严的地方,怎么会有神智不清的男人。
青青睁大眸子,“小姐,我没有胡说,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霍嬉游蹙起眉心,想了一想才慎重的开口,“青青,不许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知不知道?”
她用力点了下头,“我知道事关重大,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不过小姐,你也太没魅力了,王爷都看见你沐浴了,却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催促你快穿衣,看来王爷还是比较喜欢尹容先和湄姬。”
“这点不必你说。”霍嬉游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真的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气人嘛。
柳湄儿在王府的声势越来越大,大家都说她是现在二王爷最宠的女人,连王妃也不敢得罪她。“小姐,听见这样的流言,你不生气吗?”青青很为她抱不平。
霍嬉游倒是气定神闲,心情丝毫未见影响,照样天天出来赏雪赏梅,兴致一来,就在雪地里起舞弄剑,练练武功,生活十分恬淡。
“反正王府风平浪静,有件事给大家说也好,省得死气沉沉的。”她淡淡地说。
而且不管外头流言传得满天飞,他还是她的夫君,夜里也总睡在她身边,陪伴着体寒怕冷的她,那就够了。
现在她惟一的缺憾,便是他还没被她感化,仍然与西陵王府来往密切,如果她能劝得他弃暗投明,那就功德圆满了。
“可是他们居然说小姐你不敢得罪湄姬耶。”青青犹是愤愤不平,“那湄姬是什么出身如今也已经瞒不住了,她是绍王花钱从江南买回来的娼妓,而小姐你是堂堂护城将军之妹,老爷更是先皇最倚重的丞相,现在大家拿你与湄姬相提并论,简直可笑至极!”
“我道是谁有这等雪中赏梅的好兴致呢,原来是深闺寂寞的王妃埃”一个清脆娇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说给左右听,偏偏音量之大,方圆百里大概都听得到。
霍嬉游抬起眼,一群丫环簇拥着湄姬而来。
她笑意盈盈,走到霍嬉游面前福了福身,“湄姬见过王妃。”
“湄姬请起。”霍嬉游以礼相待,但神色淡漠。
“王妃夜里不必伺候王爷,莫怪气色如此之好,还可以在这里赏梅弄剑了。”湄姬假意叹了口气,“可惜巨妾就不同了,王爷精力旺盛,一夜要臣妾好几回,弄得臣妾三更半夜无法睡觉,害人家不过中午都无法起身呢。”
王爷虽然体强力健,每夜让她欲仙欲死,可卸了衣衫之后的腰腹,似乎有点圆硕肥胖,和她想象中劲瘦结实的男子身躯大不相同,而且夜里的王爷有点粗手笨脚的,这些从外表都看不出来。
还有,每回王爷来时必先吹熄腊烛,也一定在天未亮前离去,种种行为,透着古怪,外传二王爷行事诡谲,她觉得一点也没错。
“那真是偏劳湄姬了。”霍嬉游神色更淡然了。
她不知道湄姬为什么要在她面前公然说大话,王爷明明每夜都伴在她身边,哪有可能三更半夜还分身乏术的与她共赴云雨之乐,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臣妾尚可以承担,王妃不必担心。”湄姬掩嘴笑道:“照这样下去,过不久臣妾就可以替王爷添子嗣了,王妃应该不介意我比你先生下王府世子吧?”
一想到她即将生下龙氏这一代的第一个孩儿,她就兴奋难耐。
绍王给她的保证没有错,只要抓住龙天曳的心,她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搞不好还可以取不受宠的王妃而代之,她就发达了。
“我一点也不介意,你请自便。”
说完,霍嬉游没什么风度的拿起桌上长剑便离去,留下错愕的湄姬,眼底打上个大大的问号。
王妃不是出身名门世家,很高傲又很高贵,且喜怒不形于色吗?怎么会这样?看来传言还是不可信的。
“小姐!”青青追上去,走前又狠狠瞪了湄姬一眼。
霍嬉游提着长剑,面上有着淡淡的疲倦。“我没事,要回房休息一会,你找去慕容无瑕约会吧。”“谢小姐!”青青大喜过望,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她轻快去也。
看着青青快乐远去的背影,她十分丧气。“没良心的小丫头,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就当真扔下我一人,唉……”她独自回到房中,想想还是郁结无比,索性从床底捧出一坛弄晚送给她的自酿桂花酒,独饮了起来。
她不是气湄姬,而是气自己,为什么到如今她还无法了解龙天曳?总不能参透他行事背后的用意。
他白天对她冷漠,夜晚对她温柔,人前他与西陵王府的人笑脸相迎、同声一气,人后绝口不提西陵王等人。
他既可以将湄姬安抚得服服帖帖,又可以同时出现在她房中陪伴她,平时对尹容先、龚微如更是丝毫没有冷落。
他的心究竟属于谁?他怎么可以一心四用?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夜深了,她喝得迷迷糊糊,一脸泪水,最后体力不支,头晕目眩的爬上床,蒙着被子倒头就睡。
夜半,有人在摇她。
“嬉游、醒醒,嬉游……你怎么把被子盖得这么紧?”
龙天曳拿掉她头上的棉被,她这样盖法会把自已给闷死的。
“王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呓语着。
她的呓语让他胸口一震,他叹息一声,“我在这里。”
桌上那瓮酒竟涓滴不剩,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把自己给喝得这么醉!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半坐起来,梦境与现实合而为一,她分不清楚此刻是梦境还是真实,挣扎地问:“王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湄姬很要好……要好到……她快……快帮你生孩子了?”
她醉了,醉言醉语。他在床沿坐下,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哄着,“一派胡言,我说过,我只喜欢看你一人。”
她像个小女孩般撒娇起来,“可是你从不碰我……”借酒壮胆,若没有喝酒,这些话她永远不敢说,只能长埋心中,他是她的夫君,她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爱他,这太痛苦了。
他轻轻顺抚她的长发,温言道:“我是为了你好。”
他苦苦压抑自己,用心良苦,就怕奸人把目标放在她身上,会对她不利,所以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