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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看样子像”
安夕忽视他的眼神,落荒而逃。
秦维城,原来一直以来,你都只把我当做你的备胎,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42、懂得
他们之间的感情总让人有种看不透的感觉,他们之间存在着的那些所谓的阻碍一天没有清除,两人的关系便难以升级。
是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安夕想,昨晚的欢愉或许只是成年男女之间的一场一夜情般可笑,它并不能代表什么,幸好那天是自己的安全期。
她千万遍地告诉自己那个刚好出现可以结婚的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自己已经不爱他了,就像一个中毒已深的人信誓旦旦地对大家说,我会戒掉毒瘾的,那般有趣,那她的这些年的单身又是为何呢?
曾经总是那么的美好,那段安夕还不知道有“她”存在的时光,那段即使知道“她”的存在也始终未放弃的时光,最后还是输给了他的一举一动和那些一直被忽略的差距。
人总是爱尝试挑战旧事物,只为证明新事物的生命力远远强于旧事物。
那时的安夕很是执着,总以为自己可以帮助他走出那段恋情的阴影,他们的以后会很美好,但当她看到路录的照片时,自己的惊讶以及他的反应。
她就知道,我们注定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了,试问谁能容忍一个男人和你做爱时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那场景,这辈子,她都会印象深刻,安夕知道他和她是青梅出马,他以前很喜欢她的,但两人的感情因为她的出国而无疾而终了,这也只是据说,他不会跟她说,她也无从知道真相。
那天是安夕的黑色星期三,她正好在房间里休息,准备毕业论文。
他急匆匆地从公司回来,打开门便奔进卧室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弄得她一头雾水,也尾随他走进卧室。
他的床头柜一直以来都是上锁的,也没见他打开过,直到今天,安夕一度以为那个柜子是个死锁,钥匙已经丢了。
他翻着柜子里的纸张中间飘落了一张照片,他只顾找着,并未发现,她从地上捡起那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的主角是一对俊男靓女的组合,是青涩时期的他与路录,他们站在一起,那么自然,那么温暖。
她看着镜头,他看着她,眼中尽是宠溺,迷人的眼角微勾,脸上满溢着笑容,他的手在她腰间虚搂着,似保护,似占有,任谁看到或许都会微笑地祝福,他们俩简直比天仙配还要配。
阳光很明媚,光丝打散在她的身上,她眯了眯眼,弯成了两道月牙。
以前阿木曾说,安夕的眼睛和某人很像,她不以为意,总以为那是男生的口头禅,谁和谁很像。现在想来确实有几分意味。
秦维城以前最爱做的事便是摸她的眼睛,吻她的眼角,那双眼睛是不是能让他想起某人。
如果说安夕的一切只是猜想的话,她还可以一直安慰自己,那是假的。
但他的行动却证明了一切,当他看到她手中拿着那张照片时,他一脸冷然的怒意,大手死死地紧抓着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很瘦,那种疼渗入了骨髓,她的神经麻木了,骨头的咯咯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脆动听”。
直到她手指无力地放开那张照片,照片飘落到了地板上,他很快地甩开她的手,捡起那张照片心疼地擦拭着,眼中的珍惜狠狠地凌迟着她。
她低头苦涩一笑。垂在身侧的手腕一动便刺痛着全身,尤其是心脏。初遇的那天,他扣着她的手腕时,便是使劲全力,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手劲很大,大到轻而易举便可以让她的手腕骨折。
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连解释都不屑于给。
那天,无声地宣告着路录在他心中的地位,那天以后,安夕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是有多么地可笑。
那天以后,她再没回过那个房间,那天以后,他疯狂地找着她,直到看到她裹得像猪蹄般的右手,左手拿着勺子艰难地吃着饭,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作者有话要说:
43、时间
哀莫大于心死,他年少轻狂时所给予她的一切伤痛,历久弥新,现在的一幕幕无非是告诉她要对他敬而远之。
犹记得当初他站在他面前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丝心疼与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她转过头不看他。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她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让他有种已经失去她的预感,爱他,她失去了自我。
是谁说过,爱情,应该是能让双方都变得焕然一新的神奇良药。
她累了,一直得不到回应的爱情,到头来发现自己不过是他爱的人的影子的爱情,阻隔重重的爱情,如果没有对方的支持与鼓励,这条路走得太辛苦太累了。
她不会忘记甚至不愿刻意想起,一年前他即将毕业之际,他的导师苦口婆心的百般劝勉,希望他到自己曾求学的母校去深造,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建筑行业的人才。
这件事持续时间之久,以至于她的自私成为学校里人人鄙夷之对象,她都顶住压力,仍旧不愿他离开。
那时的他也愿随她的意,他一直都对任何事很随意,他想,实干比理论学到的不会少,况且他也不愿离开她。
那位贵妇人的出现,有些撼动了安夕的心,他们之间的交往,出了大学,就得被许多因素束之高阁,她明明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局促与小心翼翼。
对面的妇人体态微微发福,举止端庄,面容平和,气质浑然天成。
白皙的左手手腕戴着一只颜色通透的玉镯子,黑发中掺着几根隐藏着的银丝,一齐梳得一丝不苟盘在脑后,上身身着短款貂皮大衣,下身是黑色皮短裙与一双五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似是打量,浑身散发的气场很强。
对面坐着是秦维城的妈妈,安夕心里很紧张,两只手紧紧地交握着,希望自己更淡定些,妇人浅浅的笑着,用手势示意请安夕坐下。
“安小姐,你好,我是城子的妈妈,今天我约你出来,只是想在这十分钟内与你简单聊聊,可以吗?”语气不卑不亢,张弛有度,就连每一个字的音调都把握的刚好。
“好,伯母,您想聊些什么?”
“聊聊我儿子”
“好的”
“他快要毕业了,之前的那些年我们夫妻一直是比较纵容他的,不加约束,但今天他出国一事闹得这么凶,让我不得不出面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了,他大学毕业出国的事也是我们夫妻早已计划好的,让他以后能走的更远,飞的更高,难道不应该吗?安小姐,你怎么看?”
安夕略微沉吟道:“伯母,我认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城子现在在国内能学到的并不会比国外少。”
“好,那你觉得你们在一起,你是他的阻碍还是助力呢?”妇人有些直白地问着,眼睛看着安夕。
“那不是我说了算的,得看城子的感觉”她一直不温不火,四两拨千斤地答着。
此时的她,早已豁出一切,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不管怎样都会与他永不分离。
“我一直觉得门当户对是很重要的,安小姐你怎么看?”
“城子告诉我,伯父与伯母都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有着民主开放的思想,当年也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所以我想门当户对并不足以成为我们的爱情的最大阻碍。”
“好,安小姐,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也不会多加干涉,我希望你和城子都没有找错人,他出国一事我们也随他的意愿,但他以后的工作我们也绝不会给予帮助,一切都得靠你们自己。”
安夕喜出望外,一个劲地说着:“谢谢伯母。”
安夕四两拨千斤的回答并不是打动秦母的关键,她每次回答问题时的沉吟后的抬头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的光芒让秦母想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坚持。
那时的安夕真的在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做着一点一点的坚持不懈的努力。
她可以变身无敌金刚打败一切外在因素,却在真相揭露时不堪一击。原本的他是她内在坚持的资本,现在忽然发现这资本其实是空空如也。
那个坚持坚强坚定的女孩早已不复存在了。
安夕决定与他分手之际,碰巧路录回国看他,一切的巧合绝对是上天的安排。
她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也一直知道是自己约束了他,她想,这次他一直深爱的人回来了,她再也不会成为他的阻碍了。
那日的夕阳很美,安夕主动约他在学校的老地方那棵大树下,秦维城刚从机场接到路录,明明是两人之间的约会,到场的却是四个人,就像说好的般。
安夕牵着另一个高大的男生的手,映着余光,远远地看着他先下车又绕过车头为另一头的人打开车门,安夕知道,是她回来了,既然她回来了,那么自己是时候退场了,放他走。
安夕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步伐还是一如既往的利落,路录站在车旁拎包等着。安夕心里早已念叨过千百遍的分手词就像是拯救她的魔咒般,她背的滚瓜烂熟。
秦维城的眼神一直落在她和别人十指交握的手上,一脸铁青,怒气上涌,尚未发作,却听她说:“秦维城,我移情别恋了,我们分手吧。”说完便转过头去,不看他,状似云淡风轻,实则苦不堪言。
他冷冷一笑,说:“安夕,你把我当什么了?”说完低头自嘲一笑,手指上的光圈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他发狠般地拔下中手指上的戒指扔到了她的脸上,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如你所愿”。
转身步伐利落地离开,一如来时的利落。安夕看着他和她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嘴里默念着,再见
安夕让陪演的男生离开,全身如被抽干了力气般,一下子跌坐到地上,一个人埋头坐了很久很久,这几年他们之间的片段就像老式影片般一幕幕地不断地重现,卡带。
这一秒的心跳停止了,下一秒便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不断重复交替。
等到有力气了,她拍拍麻木的双腿,开着手机微弱的光,找着那个被他丢弃的戒指。
直到夜深,直到天明,直到自己狼狈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44、逃避
当秦维城再次出现在安夕面前时,安夕就告诉自己,自己的未来里不会有他,她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秦维城新接到一个大项目,进度有些赶,他带着手下的团队日夜奋战,整体整天地开会讨论。
椭圆形的会议桌上铺着凌乱的图纸,各式各样的建筑模型,以及人手一台的笔记本。
虽然时下的他早已是总工,但工作时的他俨然没有上级的模样,站在在一群年轻气盛,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中间,听着他们的具体规划与想法,时而点头,时而沉思,或随手拿起画笔在图纸上修修改改,给出自己对他们想法的利弊分析。
中正而又不失谋划。即使是领导者也难免会有疏忽与不足,在这点上,他很虚心听教。
因为每一个新的想法都可能源自于不同的人,而每一种方案都有它的优点与不足,最需要做的是化大为小,化难为易,化劣为优。
当年水果帮的帮主因为自身的独裁与不善管理而被迫离开自己亲手创立的公司,但他的锐利的未来视野与识人善用又让苹果起死回生,从此独占鳌头。
所以,用人与细节是不可缺少的因素,大方案既已定夺,小细节亦不可放过。
团队里的人都知道他对建筑的要求之高,哪怕一分一厘,亦不会疏忽,也见惯了他的一丝不苟,所以对任何事均不敢掉以轻心。
秦维城在国外时也忙,很忙,很累,累得靠在办公室里的座椅上,闭上眼睛便能睡得不省人事,就这么一个晚上过去了,第二天起来继续奋斗。
但现在的他,无论多忙,忙到深更半夜,他也会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就像那是自己的归宿。
回到家时,一片黑暗,楼道安静地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缓慢的脚步声,他打开门,没有开灯,不想吵醒她们。
凭着手机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