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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样,玩玩就算。”
杨小丽忙说,“这一次是真的,他正在装修房子,还说现在挺着肚子不方便,就先把证办了,等孩子生下来,身材恢复了,再补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陈菲菲说,“那男人愿意既娶你,你又喜欢得什么似的,按理说,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我就是怕你日后后悔。”
杨小丽抢着说,“不会的,怎么会呢,他现在对我好得不得了。”最后一句,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大抵是自己的信心,也不那么足够了。
陈菲菲又叹了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一般,说话的声音也极其的缓慢“现在好有什么用,得一辈子对你好才行。我表哥和那个表嫂,好的时候还不是蜜里调油,可我那表嫂,哪是正经过日子的女人,今天要买车,明天要出国,怀了孩子不想生要打掉,打胎的时候麻药过敏,不得已生下来,全扔给我表哥带不说,不到三天就断了奶,说是对身材不好。我表哥就是被这一位折腾得不行了,才真正体会到你的好处。那时候跟我提这事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两还真不错,跟你大哥一样,都是正经过日子的人,能一辈子长长久久地下去。做女人啊,最要紧的还是得学会看男人,有些男人出手大方,也温柔体贴,今儿买项链,明儿买衣服,一时昏了头也是有的。可正经过日子,天天买菜还差不多,哪有闲钱买衣服首饰的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就交待你一点,这有钱英俊的男人啊,就是自己管着自己不在外面乱来,也会有那些不知羞耻的小姑娘们挑唆着他们去越轨,别说小三上位,小四小五上位扶正都不稀奇了,现在的社会风气就这样,你呀,也别太死心眼了,最要紧的是把工资卡捏在手里,万一要有个万一,没了人,总还有钱,还能继续过日子。”
如果说陈菲菲的这一番交心引起了杨小丽的心酸和感激的话,那她无意中说漏嘴的信息,又勾起了杨小丽的回忆刘亚玲曾经说过的,那个在第一百货陪着陈菲菲买项链衣服的男人,是否也和马连晋一样英俊多金,温柔体贴?陈菲菲,是否也曾昏了头,忘了为人妻,为人母的本份和职责。
杨小丽有心想问个清楚明白,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生活太苦,现实亦太过枯燥乏味,而外面的世界,确实是来得太过繁华耀眼,她自己早已把持不住,堕落沾污迷失了方向。反而是陈菲菲,即使是有过迷失动心,但现实是,她回来了,仍然是大哥的妻子,冬冬的母亲,还有,老杨家的媳妇,这复杂的身分,她不能说做到了一百分,但最起码,是及格了的。
杨小丽的心里,甚至有了一些迷信的成分在里面她既能以慈悲之心保全陈菲菲的秘密,那么同样的,老天爷自然也会以同样的胸襟来保全她的秘密。
杨大年进来喊姑嫂二人吃午饭,杨小丽一看时间,已经中午了,她记得跟马连晋约好了下午去民政局登记,按理,也该有个电话了。她疑心是自己光顾着跟嫂子说话,没听到手机铃响,遂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是否有未接电话。
未接电话倒有两个,都是刘亚玲打来的。杨小丽一看就心慌得什么似的,又匆忙把手机塞回了口袋。但到了饭桌上,当着哥哥嫂子的面,她又重新换上了笑脸。
陈菲菲笑着说,“今儿怎么做这么多菜,小丽回来了就是不一样。”
杨大年笑着说,“你今儿不也是第一天回来,吃了这么久医院的饭菜,怎么着也该多弄几个菜。”
杨小丽羡慕地说,“嫂子,你看哥多心疼你。”
陈菲菲的脸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幸福,“是啊,过日子,还是你哥这样的人实在。”说到这里,她停了停,马上又补上另一句,“其实找个有本事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好,走在外面风风光光不说,家里的事,你要是不愿意,还可以请保姆啊。你不是不知道,前几年我跟着你哥,在外人面前受的那些闲气。要说啊,这病一场,也没什么不好,这街坊邻居的,人人个个都在夸你哥重情义,我呀,以后可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陈菲菲东拉西扯的,从心意上来说,是杨小丽多心,也算是一种安慰形式吧,但不知怎的,小丽反倒是怀念起从前,这姑嫂二人,一言不合,吵得天翻地覆的劲头。同样是不开心,吵出来其实比憋在心里强太多了。
杨小丽勉强笑笑,拿起筷子去夹那道青菜,白白绿绿的,看起来很有胃口的样子。她的筷子停住了,仿佛看到一个黑影在那白白绿绿之间蠕动,“哥,你这青菜怎么回事,连虫子能没弄掉。”
杨大年很是奇怪,拿起筷子在青菜里翻了翻,“哪有虫子,我洗了三遍,怎么可能没洗干净。”
“我明明看到”杨小丽话说到一半,停住了,这一次,她看清了,白色和绿色之间,根本没有黑色的小虫子,也许,真是眼花了吧,她是这样认为的,并这样坚持着。但吃饭的胃口,到底还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杨小丽无精打采扒了半碗饭,剩下的时间,就是坐在客厅里不停地看手机,刘亚玲又发短信来了,一条接着一条,第一条是为什么不接电话。第二条是是不是做了亏心事。第三条是杨小丽你躲什么躲,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老娘知道你住哪里!
她有心想关机,顺便,也把这些短信都关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但她不敢,担心万一马连晋打电话过来,找不到她人。
她忽然觉得委屈,憋闷,今天是她跟马连晋注册的日子,按老理说,也算是大喜的日子。可她不想告诉家人,家人是站在韩嘉瑞这一边的。她也不能告诉朋友,唯一的所谓朋友,刘亚玲,这会子,估计手里拿把刀,恨不能砍死她。
她实在忍不住,拨通了马连晋的电话,还没说话,马连晋倒是先开口说了声对不起,“小丽,今天民政局那边去不成,临时有急事,这样吧,你先回家,对了,家里没菜了,买点好菜吧,晚上会有客人来。”
马连晋挂断了电话,杨小丽在心里不断猜测马连晋到底有什么急事,急到连去民政局注册都能改期。还有晚上,有客人?什么样的客人,需要她来接待?
想归想,她还是照马连晋的吩咐去超市买了菜,回家后洗洗切切忙下锅,忙得忘记了时间,其实她是故意的,她已经不愿再想了,哪怕是胡思乱想。
门口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小丽抬头看窗外,不知何时,天已经暗下来了,路灯大概是人为设计的缘故,没有赶上老天爷的步伐,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听天由命了。
小丽缩在厨房里不出声,马连晋回到家第一件事是进厨房,叭地一声开了灯,心情也似乎格外愉快,“小丽,家里来客人了。”
杨小丽慢慢抬起头,看向马连晋的身后一位年轻的女子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披散着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神情中也有几分的不自然。
马连晋站在小丽的身边,顺手揽住她的腰,一副男主人的架式,“不认识吧,介绍一下,方静,我跟你提过的。小静,我也跟你提过的,小丽,杨小丽,你喊嫂子也好,姐姐也好,都随你。”
方静怯生生喊了一声小丽姐之后,又把头低下了。
小丽忍不住为这个女孩儿难过。其实,她怎么可能不认识方静呢!在希尔顿酒店大堂内,即使是最匆忙的一瞥,这女孩儿的勃勃生机,神采飞扬,不知人间愁滋味的年轻,都曾经让她嫉妒得几乎疯抓狂,仿佛千万只蚂蚁啃咬着。
怪就怪你的名没取好,叫方静,现在果然安静下来了,要是叫方活泼,还说不定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忽然间,一个荒谬之极的想法占据了杨小丽的脑子,使得她不由得笑了出来。
马连晋非常满意杨小丽的笑容笑容毕竟是笑容,终归比板着脸要强。在此之前,马连晋心里还是有小担心的,毕竟为了方静抛弃杨小丽,既是不光彩的回忆,更是铁一般的事实。来这里的路上,他不得不对方静叮嘱又叮嘱,为杨小丽找尽了理由,多次强调她现在怀有身孕,会有些脾气,要多体谅。
是祸是福?杨小丽从马连晋脸上看不出端倪,她维持着笑容,大脑却象发动机的轮子一般飞速地旋转着方静年轻不经事,比起老道的马连晋,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最好的办法是从方静嘴里套点内容来,防备一二。
“先洗个澡吧,洗了澡再吃饭舒服点。”杨小丽要把方静往浴室里带,同时也留意着马连晋的反映。
马连晋挥挥手,“也是,好好洗个澡,把身上的霉气洗掉。对了,小丽,刚才我让小静把从里面带出来的衣服全扔了,身上这件也得扔,你还是帮她找件合身的衣服吧。厨房这边就交给我好了。”
浴室与卧室相连,与厨房隔着一个客厅,马连晋既愿意呆在厨房,是不是意味着杨小丽的秘密,仍然是秘密。
她从浴室放满浴缸出来,只见方静坐在卧室的地毯上发呆,她忙去拉她起来,“别坐在地上,凉着呢,感冒了可不好。”
方静由着她拉她起来,忽然说了声,“对不起。”
杨小丽停在了那里,“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方静说,“你为人怎么样,一路上姐夫都跟我说了,你真的为姐夫牺牲了很多,吃了很多苦,不象我们方家,姐夫大难临头,就想着怎么保全自己,拉姐夫垫背。我也是个没用的,我对专案组说的那些话,都是爸爸妈妈教我说的,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些话会害死姐夫的方家人这么对姐夫,到现在他还愿意找人帮我求情,这一次要不是姐夫求情,我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从小被我爸爸妈妈惯坏了,有什么说什么,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小丽姐,你是好人,跟姐夫在一起,很好真的很好只要不是那个狐狸精,我就心服口服,你放心,我会在姐夫面前说你好话的,一定不会拆散你们的。”
方静去洗澡了,小丽坐在那里发呆,丧胆游魂似的,在她看来,方静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她的错。方家有错是主因不错,但错,不应该由方静这样的女孩儿来承担。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做这个动作只是一种本能,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促使她来看,等到把双手高高举起,举到眼前不过一寸之处时,她猛然全身一震,跌坐在地上原来,她在检查她的双手,是否沾上了血迹。
第60章
马连晋敲门进来,先是皱眉,“怎么坐在地上?”一边说,一边拉她一把坐在床边,又低声问她,“方静洗澡去了?”
杨小丽茫然点头。
马连晋说,“小静从小娇生惯养的,连重话都没听过一句,这一次在里面吃不了少苦,要是有个小脾气什么的,你多体谅些。”
杨小丽不假思索,出自本能地回应了这个请求,“那是自然的。”
马连晋非常的感动。他认定杨小丽是个传统善良贤惠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在现今的物质社会,比大熊猫还珍贵。他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和这样的女人相处,在心灵上是何等的舒服没有算计,没有利益冲突,连不听话的烦恼,也没有。
马连晋在她身边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说,“今儿是我对不住你,明天,明天好不好,我们一大早就去民政局排队登记,好不好。”
杨小丽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她觉得这样的情景,这样的诚意,才算得上是一次正正式式的求婚,也是每一个女人一生,值得追求和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而不能象第一次那是前天一大早,马连晋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她的肚子好半天,忽然冒出一句,“登记吧,我们去登记,要是明天不下雨,那就明天吧。”她当时差点说出后面的话来,“登记吧,登记了,就一了百了。”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因为眼中有泪,她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就好象她肚子里的孩儿高兴了在踢她的时候一样。她恍惚着,不敢相信她这样的人,也可以得到一个男人最诚挚的求婚。她清醒着,因为幸福的感觉是那样实实在在地笼罩着她。她惊恐着,她担心这样得来的幸福会成为时间里的流沙,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只有一个结果握不住,无论如何也握不住
“怎么不说话?”马连晋轻声询问着。
“好,我们明天去登记。”她紧闭双目,似乎不敢直视眼前的幸福,但她听到自己再清晰不过的回答,感觉内心深处仿佛强风扫过的世界,空荡荡一片,却偏偏,想要抓住最渴望的东西,也许,是一个女人的奢望,更也许,是身为女人的本能爱没有杂质的纯粹的爱,不因为繁华的最简单的爱,男人对女人之爱
马连晋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就这样手拉手,肩并肩地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外边厨房里电锅叮地一声打断了他们,马连晋这才松开她的手,站起来,“饭熟了,你去催催小静。”
杨小丽点头,看着他走到门口,忽然喊了一声,“哎,你”
马连晋站在门口回过头,“什么事?”
她的脸上布满快乐的光辉,似乎是想把这幸福的感觉长长久久地留下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