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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叹息不止。
武曲星的能量鞭不断将敌人抽倒在地,而小铁的光速拳也不断将敌人击毙击伤。可是很明显,他们的战斗力已经下降了许多,没多长时间,每个人身上又多添了几处新伤口,而在他们的面前也多倒下几百个黑衣黑甲的敌人。
武曲星的能量鞭已经变成了能量剑,数枚长矛向他腹部刺去,武曲星急忙用剑拨开。这时,三把长剑齐刷刷地攻来,武曲星听见动静发出一声狂吼,回身长剑急挥。三颗顶着黑色头盔的头颅高高飞到空中,又落到黄沙里。
武曲星忽然发现手中的能量剑光芒忽明忽暗,自知自己已经快要到达极限,而刚才那几枚长矛却又再次攻来。武曲星故伎重施,又一次挥剑急拨,可是能量剑却在此时彻底消失了,敌人的长矛立刻全部扎入到武曲星的腹中,一股剧痛让武曲星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此时的武曲星极力握住敌人的长矛,以不让自己倒下,他忍住痛苦,用最后的生命狂笑大吼:“我武曲星今日为泰州人洗耻了!”虽然听不懂这吼声的意思,手持长矛的黑突厥士兵却因为惊恐放开了握矛的双手。
随着吼声的消失,武曲星缓缓倒下,一代泰州俊杰,将自己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这最后一片没有从外敌手中收复的古国国土上。
“武曲星!”听到武曲星的声音,小铁发现了这难以接受的事实。小铁正要奔向自己的同伴,一枝长枪却在他分神之时从他的腹部穿入,直透背部。小铁痛怒交加,飞起一脚将那个敌人踢得心脏碎裂。
小铁后退几步,感觉后背靠上了一棵绿树,看着那些围着他而不敢靠近的黑突厥人,小铁露出蔑视的冷笑。
望着远方,瞬间很多人在小铁脑中闪过:平易近人的轩相国、文雅而不失真性情的风扬、爱跟他逗嘴的明玉等等。当然,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外表冷酷、本性善良的碧霞,他知道,他再也看不到那个心爱的女子了。
身体越来越痛,意识越来越模糊,小铁却不肯有丝毫的示弱。刃杀将带着英雄相惜的眼神看着小铁,问:“勇士,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我,一定,会替你,完成的!”
小铁此时已经根本不知道敌人的将军在说什么,但是当他听到“心愿”两个字,突然想起自己那位曾任古国乾坤军副将的父亲临终前的两句话,他望着泰州的方向,不由脱口而出:“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说到这里,小铁忽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腹上的长枪狠狠更深地插入,他背后的枪尖一直插入到树干之中。乾坤五杰之一的光速犬,在临终时,就这样将自己的身体牢牢地钉在了古国天蜃绿洲的绿树上。
刃杀将看着这两具古族人的尸体,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是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翻滚,又苦又涩。
“啊!”“啊!”“啊!”随着连声的惨叫,几名黑突厥士兵倒在地上,而夺去他们生命的却是同一枝羽箭。
刃杀将见状,急忙回身望去,只见一位红甲将军飞马奔来,他手上长弓的羽箭箭尖正对准刃杀将。在这位将军身后,是数不清的红甲骑兵,以及几百面红光耀眼、金光夺目的古国金龙旗。
“快撤,是‘百战兽’雷霆和古国大军,我们快撤!”刃杀将自知不是雷霆的对手,急忙用黑突厥语下达了撤退命令。
听到雷霆的名字、看到那声势浩大的古国将士,黑突厥军个个发出惊慌的喊叫。骑兵匆忙上马持鞭猛抽马背奔跑,步兵此时真恨爹妈少生了一双腿脚,忙不迭地向北方逃窜。匆忙之间,古国军还未开始追击,黑突厥人已有数百人被自己的战友践踏而死。
看到小铁和武曲星的尸体,每一名古国战士的心灵都受到巨大的震撼,每一个人都是泪流满面。雷霆无力地下马跪下,他不顾部下的劝阻,狠狠地磕着头,抽泣着自责着:“兄弟们,我该死啊,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啊!!!!!”
此役十五年后,当古国从黑突厥手中正式收复天蜃绿洲时,全国民众一起捐资在此修建了两座纪念碑,史称“双烈碑”。
一座石碑碑文是:“小铁,古国京城人,古族乾坤派弟子,天蜃绿洲第一烈士”
另一座石碑碑文是:“武曲星,古国泰州人,古族梅花会弟子,天蜃绿洲第一烈士”
第七卷 持荆问罪 第一章 殿堂风波
昔日从中原前来的泰州四杰一英,如今只剩下这乾坤三杰,他们与佟忠也终于离开了这个他们曾经战斗过、伤感过、喜悦过的地方——泰州,而紫微星与梅花会北斗五星一直送他们到泰州十里之外。
佟忠此时再三叮嘱自己的弟子们:“泰州命运,无非是两种,一种是‘独’,一种是‘统’,绝无第三种命运,你们一定要率领梅花会选择好自己的道路,努力促成我古族之统一啊!”
紫微星、天罡星恭敬下跪,齐声回答:“谨遵师命!”
“万里送客黄沙起,九天云愁狂风疾,待到神州一统日,再聚泰州续情谊。诸位,就此拜别啦。”明玉赋诗告别,梅花会高手们亦抱拳相送,与离别的师友们相约重聚古族统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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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州独立之危暂时解除,古国军队还在天蜃绿洲一度威震黑突厥。古国朝廷大喜过望,除了决定要厚葬追封华元清、小铁外,还决定在早朝之时接见乾坤三杰。
求贤殿,是早朝时侍郎以下官员等待上朝之处。三杰与乾坤四英一同进入轩辕城后,盈芳随乾坤四英到高级官员休息的偏殿进行采访,而风扬、明玉则来到这个所在。
古国当时的官吏制度,是只有具备进士资格的官员才能入朝为官,进士资格除了通过参加国家每年的统一考试获得外,还可以到一些公立书院去求学,通过毕业考试者,即为进士。京城轩辕书院就是这些公立书院中最著名的一个,而且轩辕书院的进士文凭比国家颁发的含金量更高,一向是天下学子倾心向往之所。
轩辕书院毕业的进士们大多在中央和地方担任要职。当然在这一点上也有例外,比如风扬,他毕业时是当届的状元(第一名),如果入朝将前途无量,但是他偏偏选择了去穷乡僻壤教书。
明玉不是什么名书院的高徒,他自幼才能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虽然有举人身份,但在参加全国进士考试中却难以过关。原因是,对于国家最重视的科目——圣罗马语,他连考五次都只是丁等成绩(丙等以上才是及格),其它科目成绩也是在丙、乙等级之间,唯有少数科目成绩在甲上等。
就这样,纵然明玉再忠心爱国、博闻古今、胸怀韬略、见地独特,也与进士资格无缘,与朝廷无缘。何况,我们的明玉公子只是一个普通狂生,也就只能做一个抄写文书的普通文员了。
刚进入求贤殿,风扬就遇见一个身为御史的同窗好友,两人数年未见便叙起旧来。明玉自觉无趣,只得无聊地随便逛逛看看。满殿官员正在闲聊打趣。忽然看见一个白衣书生转来钻去,相当一部分人都感到有点不适应。
余刚是一个四品青年户部官员,他是轩辕书院榜眼出身,看见这个圆脸稍胖的书生不由皱皱眉,问身边的朋友陆铭:“谁把这个家伙放进这里来了?他干什么的?什么出身?”
陆铭在兵部任职,知道一点内幕,轻声告诉他:“这个家伙就是什么乾坤五杰中的明玉,听说绰号‘逐日鹰’,这次泰州独立危机解除,他立了大功,所以朝廷特别召见他。”
“这个家伙实际上不过是举人出身,”另一个吏部官员文权补充说,“听说他考了五次圣罗马语都是丁等,所以干脆不考了,反而去提倡什么幻想文化?他只不过是个有点狗屎运的无聊家伙,不用理他,就当飞进来一只苍蝇好了!”
听了文权的话,余刚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这么有意思?那么简单的圣罗马语,我随随便便都能考甲上等,他居然、居然考了五次都是丁等。哈哈哈哈,乐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乐得连早朝都上不了了。”
余刚的话立刻引起同僚们的一阵哄笑,文权也笑着说:“我就说了嘛,这种程度的家伙能解决泰州危机,根本就是撞的狗屎运。如果换作是我,何止解决泰州危机,我早就把魔砂会和梅花会全灭了。”
听到这些嘲笑,明玉自然知道这是针对自己,他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些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官吏一眼,便上前恭恭敬敬地向他们鞠了个躬说:
“在下狂生明玉,郑重向各位大人道歉。由于在下的多管闲事,耽误了诸位立功建业、流芳百世的机会,让这么小小、小小、小小的泰州危机,被我这种考五次圣罗马语都考不过的破举人,撞狗屎运给解决了。如今又因为这个原因,我这个破举人又与诸位高贵的进士出身的大人同处一殿,实在是有辱诸位大人的慧眼,还望诸位大人多多原谅。要不然,这样,我一会儿向代君建议,让诸位大人马上去把那天蜃绿洲给我古国收复回来。如果能立此大功,你们就不用在我这个破举人面前自惭形秽、找理由抬高自己喽,是吧?”
听到明玉的话,诸官员立时勃然大怒,纷纷斥骂起来:
“这个书生怎么这么放肆!”
“真是没有家教,太不象话了!”
“把他轰出去,轰出去!”
恼羞成怒,被说破心事的余刚等人正七嘴八舌地指责着明玉,这时,刚才陪风扬说话的那个御史走过来大呵一声:“他是代君、相国、太师要召见的功臣,我倒想看看谁敢把他轰出去?”
余刚等一看说话的原来是御史中最耿直的岳腾,大部分人都不敢再说什么。因为这岳腾不但是轩辕书院与余刚同届的探花(第三名),而且他素来公正无私,无论是弹劾奸佞、还是指责时弊,都是不遗余力。岳腾由于生性过于耿直,近来才得以升任御史,比余刚进入朝中晚了整整五年,但深得代君姬元、相国轩风、太师黎洪信任,与乾坤五英也交往甚厚。所以,朝中相当部分官员对岳腾都是敬而远之,不愿引火上身。
余刚仗着自己是高京、萧宝大力推荐的官员,对岳腾也不是十分顾忌,冷冷说道:“没想到你这个轩辕书院的探花,居然这么替这个狂妄的破举人说话,是不是受了他什么好处啊?”
“难道主持公道就一定是受人好处吗?余刚,这么多年你还是不长进啊?”随着这冷嘲热讽,风扬出现在余刚的视野中。
看到风扬,余刚立刻像打蔫的公鸡再也不敢说话。这三个轩辕书院的同届老同学,风扬是当年轩辕书院的群英之首,不但处处夺魁,而且深受大部分同学的拥戴。余刚那时不甘心在风扬之下,曾经想方设法,设下阴谋诡计要陷害风扬,结果反而被风扬抓住了把柄。再加上后来余刚得知风扬其实是中央朝廷某高官晚年得子的亲生骨肉,趋炎附势的他便不敢再轻举妄动,即使到现在也是一样。
看着余刚点头哈腰地溜开,明玉径自转身走到求贤殿门口,无聊地坐在门槛上观赏轩辕城内城的风景。其他官僚看到余刚都触了霉头,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但也更不敢在风扬、岳腾面前对这个狂生说三道四。
风扬看出明玉的不快,他让岳腾先去忙,自己也走来坐在明玉身边,问他:“怎么,被那种官僚弄得郁闷了?”
“切!那种官僚有什么资格让我郁闷?别看他们身居要位,若论爱国忠心、治国韬略、举贤识能、高瞻远瞩,他们还不如你我兄弟呐。”明玉虽然一脸的不屑,但提到这个话题就刹不住车了,“他们这些人啊,素来嫉贤妒能,惟恐有才能的人妨碍了他们的前途。可是他们自己呢,好不容易在学历制、资历制的庇护下得到高位,却一天到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下去,我们古国如何昌盛?古族如何复兴?
最要命的是,偏偏从地方到中央朝廷,这样的官僚比比皆是,关系网盘根错杂,长期以来构成了我国中、下层官员的主体。而且,对这些人如果操之过急,强行清除,必会因为缺乏足够的后备贤才,最终影响我古国大局、破坏稳定局面;如果放任不管,又会让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度越来越低。你说,我想到这些弊端,怎能不郁闷呢?”
风扬看着这个位卑未敢忘忧国的狂生,不由拍着他肩膀放声大笑:“你呀,你呀,我当年在轩辕书院毕业后郁闷的问题,如今又轮到你来郁闷了。既然我们没有解决的办法,就走一步算一步吧,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