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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不能成为任何证据。”米原说。“我不想说废话。”他望望左右两个男人。“有我的命令,你们对她们粗暴一点地无所谓。怎样处理呢?”
看来刚才夕里子她们进来时,从太平梯走下来的就是这两个人。外表凶巴巴的,大概叫做“保镖”吧!
米原稍微打个眼巴,两名大汉立刻向夕里子她们挺前两三步。夕里子和雪子对望一眼。
“如果向我鞠躬说绝不泄露出去的话,我可能放过你们的。”
米原似乎误解了,把她们对望的表现看作是害怕。也许他不知道,在这种状况下,也会有人勃然大怒。
“好了,怎么样?”米原来回注视她俩。“这两个人男人不会讨厌女人。虽然各有所好,数目却恰恰好。”
“我们也有自己所好。”雪子说着,同其中一个男人走前两步。
“怎么样?”男人俯视雪子,一面得意之色。
“没什么。”雪子摇摇头。“只是想打个招呼罢了。”
话没说完,雪子霍地举起右腿,使劲地向眼前男人的胯下踢去。
男人不吭一声,瞪圆了眼,血色立刻从脸上退去,呻吟着往后栽倒。
另一个看了睑红耳赤,同雪子大踏步走过来。
“好家伙!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当然他没正眼看夕里子,夕里子冲上前。倏地在男人面前伸出脚来,男人被她一绊,咚地往前扑倒。
夕里子立刻腾空跃起,“嘿”一声,咚地往男人的膝头郏ァ=幼叛┳右埠耙簧拔依础保乖谀腥说亩歉股稀
男人呻吟一声,晕倒在地。
“行啦!”
“恭喜!”
两人握手道贺一番,然后齐齐转向米原。
米原呆若木鸡,难以置信似地望着两名保镖一转眼就被收服。
“请继续说下去。”雪子说。“抑或你想象这两个饭桶一样呻吟?”
“不——你们冷静些!我懂了!我不应该诉诸暴力的!”
米原连忙后退,然后奔向电梯方向。
“慢着!”
夕里子她们大声喊着追上去。
米原冲进适时打开的电梯门,夕里子她们也刚刚赶上……大门关了起来。
“下去一楼。”雪子接号码钮。
电梯开始下降。米原脸色灰白。
“先从哪里下手?”雪子对夕里子说。
“拔掉他的头毛好吗?”
“好哇。”
“住手!”米原喊。“哎,冈小姐,我加你两倍薪水!不然就做我的爱人,你可以一夜之间享尽荣华富贵哦!”
“我刚刚被革职啦。”雪子说。“薪水当然拿不到了。”
“革职取消!当然,失去像你这么优秀的接待员,公司会倒闭的!”
“太夸张了。”雪子说。“社长,别把我们当作你自己的同类。用钱买不到的人,世上多的是啊。”
电梯下到一楼,门一打开的当儿……“夕里子!”
站在眼前喊的是国友。
“国友!”
“你没事吧?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幸?”
“是你。”米原揪住国友说。“好极了。这两个人正想对我动粗,请保护我!”
“嗄?”
国友莫名其妙地瞪着脸青青的米原——“哎呀,紧要关头,你别冲进来嘛!”
夕里子在埋怨,国友拼命道歉。然后说:“干嘛我要道歉?你是瞒着我做那种鲁莽事的……”
“有什么关系?我平安无事呀。”
夕里子的理由多半是“强词夺理”,不过这也是被爱中的女孩的“特权”之一。
“当前重要的是米原龙也。”夕里子说。“关于所谓的M工机事件”。
“我晓得。”国友点点头。“我会好好向他查问的,因他教唆两名保镖向你们动粗。这是犯罪行为。”
“严厉地斥训他一顿吧!”夕里子用满有魄力的语调说。“我不会饶恕他的。这种以为权力和金钱是一切的人。”
“加上若是因此而令人死亡的话——米原也不能永远噤口不语的。”
夕里子坐上国友的车回寓所的路上。深夜的马路并不拥挤,回去不怎么花时间。雨已经停了,街灯映照在湿润的路面上。
“假设这件事跟M工机的社长自杀有关的话——”
“案情已有眉目了。当然,尚有许多内情搞不清楚。”
国友在大厦前面停了车。
“我送你上去。”
“我一个人回去可以了。”夕里子下车说。“你不是很忙吗?”
“不,我要亲眼看到你好好回到家里才行。”
“那岂不是当我不良少女了?”夕里子笑说。“好吧,让你送一送好了。”
“暂时违法泊车吧。”
国友砰砰地拍这车头,跟夕里子一起走进大厦去。
夕里子正要开门之际……“奇怪。”夕里子说。“没上锁哪。”
国友制止夕里子说:“我先进去。”
打开了门,两人走进里头。
“珠美!”夕里子喊。“你在不在?”
“可能睡着啦。”国友说。
“我去看看。”
不要再来一次,又再失踪什么的!
可是,珠美的房间是空的。其它房间也窥望过,到处不见人。
“她不在。”夕里子进到客厅。“这是什么?”
客厅的茶几上,摆看一盒蛋糕和雨寠茶伓。蛋糕吃了一半…:“有人来过。”国友沉思。“可是……怎么不见了人?”
“真是!好自为之好不好嘛?”夕里子抱头苦恼。
其实自己也相当莽撞,没理由埋怨别人——国友看看吃到一半的蛋糕,用手指沾了沾洒在碟上的粉末,舐了一下。
“味道很怪。”他皱眉头。“这不会是调味料哦。多半是——迷药。使人会一时失去知觉。”
夕里子瞪圆了眼。
“那——她又被人拐走了?”卜“多半是——两个人被拐,不然就是拿蛋糕来的人拐走了珠美。”
“怎么办!”
夕里子茫然坐倒在地毯上。
虽然说电话不会找人麻烦,可是此刻电话叫个不停,实在扰人。
“呜——”
低吼的不是狗,当然也不是狮子或熊。
这里不是动物园的笼子,而是漂亮的卧室,发出这声音的当然是人。
“电话——”米原里美迷迷糊糊地说。“你去听呀,老公。”
没响应。
电话继续叫个不停,里美终于从毛毡探脸出来。然后发现宽阔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睡的事。
“不来啦——那人竟然没回来呀。”
里美打着大呵欠,蠕动着身体爬过去,伸手拿起电话。
打电话的人一定是相当有耐性的人了。
“喂——”里美用舌头纠结的声音说。
“终于醒啦。”是丈夫米原的声音。
“唷,老公……你已经去公司啦?”
“你睡迷糊啦。替我马上联络律师。”
“律师?”里美稍微清醒了些。“为了什么?”
“你别管,只要替我联络他就可以了。”米原龙也不耐烦地大声吼。“懂吗?叫他赶快打电话来,我现在讲下电话号码!”
“等等……没有记录的东西呀。我在床上哦。”
“电话旁边有便条纸和原子笔。”
“嗄?噢,真的。几时放在这里的?”
“以前一直就有的!快写下!”
“是是是——”
男人也会歇斯底里呀,里美嘀咕着记下号码。
“写下来了?”
“嗯。”
“马上叫他打电话去。知道吗?”
“知道啦。”里美打呵欠。“那是为了什么事?……喂喂!”
电话已经挂断了。
“到底怎么啦?”
看看时钟,里美眨眨眼。
“才十点钟!那么早叫醒我,好过分!”
然后嘀嘀咕咕着:“律师律师……哪个律师?”
躺在床上,自然无法查到律师的电话号码。里美十分不愿地下了床,走进设在卧室里的花洒室。
淋花洒也真麻烦。为了随时可以再睡一觉,她只是轻轻洗个脸,就从花洒室走出来“谁?”她禁不住叫起来。
有人背向她坐在床边。
那人转过身来。
“哎呀,别吓人好不好?几时进来的?”里美拍拍胸口。
“我敲门了。”市川和人说。“你没响应。”
“我在洗脸嘛。”里美说。“这么早,怎么啦?”
“风野死啦。”和人坦白说出。
里美一睑不能置信的样子。
“怎会呢?”她笑一笑。
“你以为我特地跑来跟你开这种玩笑?”和人觉得没趣。“我最近也睡眠不足哦。”
里美终于相信。
“可是——为什么?意外还是什么?”
“被杀的。”和人说。“很斯文地吊着颈悬挂在梁上。”
“啊——”里美磴地坐在林上。“为何风野——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静些。”和人皱眉。“你那么尖声大喊,被佣人听见了怎办?”
“抱歉——可是,怎么回事?”里美十分困惑。“刚才外子来电,叫我联络律师::不会是他杀吧?”
“你老公不会杀风野的。”
“说起来,当风野听说牧田死了时,他晕倒过去。为什么呢?”
“我听说了。”和人点点头。“牧田弦一和风野是两兄弟。”
“噢!”里美哑然。
“事情不寻常哦。包括上次前日美由纪代替朋子被杀了,这是第三个了。会不会跟你掌握的秘密有关?”
“你指——M工机的事?”
“当然。听说社长一家集体自杀了。”
“对——是这么回事。”里美避重就轻地说。
“万一有人侥幸存活呢?对米原家采取报复行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报复——可是,他们一家应该全死啦。”里美说。
“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调查一下的好——我要走了。被人看到不太好。”和人站起来。
“等等——等等嘛。”里美急急向和人奔过来。“我好怕——哎,多留一会嘛。”
“已经天亮啦。”
“对我来说还是半夜。白天,谁也不会来这里的。好不好嘛?”
里美缠住和人不放,和人叹一口气。
“你明白吗?这件事——”
和人话没说完,已被里美推倒在床上。
联络律师的事,早已拋到九霄云外。
“全家自杀?”夕里子说。
“是的。”国友说。“不要紧吧?你的睑色不好。”
看见夕里子的憔悴睑容,国友十分担心。
“我没睡好。”夕里子说。“不过精神不错。”
国友也不知从何说起是好。绫子和珠美行踪不明,夕里予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呼呼入睡。
国友来到佐佐本家,见到夕里子眼圈带黑,脸也瘦了下去,不由坐立不安起来“你吃了东西没有?”
“吃东西?哪有心情吃东西。”夕里子生气地说。“珠美和姐姐都生死未卜哦。”
国友霍地站起来。
“待会再谈。来,预备一下。”
“去哪儿?”
“我要你好好吃点东西。”
“怎么能够?咽不下呀。”
“咽不下就硬塞进去好了。快些准备。不然你就穿着睡衣,我背你去。”
“国友……”
“身为你的恋人,怎能让你如此憔悴下去!你不吃东西的话,我就什么也不告诉你。”
夕里子被国友的强硬语调吓呆了,终于吁一口气,微笑着说:“好吧。那就去吃最贵的好了。”
如此这般……二十分钟后,国友和夕里子没去什么高级餐厅吃大餐,而是并肩坐在“又便宜又好吃”的快餐店吃午餐。
“活过来啦!”吃光了两大碟饭后,夕里子叹了口气。“噢,忘了喝茶。”
“好快的速度。”国友才吃了一半。“这就好了。纵使你筋疲力倦,也不可能找到绫子或珠美的呀。”
“是的……我尽往坏处想,累死了。明知道不能这样,结果还是……”
“绫子方面很遗憾,没有任何线索。名古屋方面也竭尽所能在搜索中。”
“安西京介应该晓得自己在通缉中吧。”
“嗯。我猜他可能拿绫子做人质。若是那样的话,应该很快在某处被发现的。”
“我也在担心这个。”夕里子点点头。“我在想,安西京介会不会自杀——”
“其实我也担心这点。搞不好,他要和绫子同归于尽——不,没事的。绫子不会死的。”
夕里子笑了一下。
“这话被姐姐听见的话,可能生气说我们不把人当人看待了。”她说。“我听一听家里的录音电话。”
“嗯。”
夕里子走去打电话时,国友的传呼机立刻响了。
他急忙借用餐室柜台的电话——夕里子回座时,不见国友。
他到哪儿去了?正当东张西望时,国友回来了。
“我去打电话了。”
“有什么消息?”
“不……别的事情。”国友坐下来。“怎样?”
“什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