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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阳炽热,黄沙狂啸,恶天恶水的北方枭雄今日迎亲,浩大的声威震响四方,江湖上掀起一片浪潮,纷纷像蝗虫过境一般涌向赤鹰堡,而其中只有稍具名望的人士才有幸进入赤鹰堡,一观鹰王娶妻的盛况,其余市井小民皆被拒于堡外。
流言盛传赤鹰堡新任夫人是天上谪仙下凡,特来点化狂霸嗜血的赤鹰之魔,以护北方生民。
另有一则传说,新娘子是逆江河的水神,有感北方大漠的荒凉,心生慈悲化身为凡人,以体生灵疾苦。还有一则传说是比较接近现实,附近居民传言是赤鹰之魔掠夺一旅商队,残酷地杀光所有的旅人,只留下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强娶为妻。
许许多多类似的传言,正如星火燎原般传开,每个有心人赴宴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赤鹰之魔是用什么方法攫获佳人,而佳人是否如传言中美丽?
“看来抱持着看热闹心态的江湖人士不少。”久鹰站在高处,冷眼看着各有所思的宾客。
都满脸一沉,不太满意地说道:“有些人未持宴帖也想混进来,当咱们赤鹰堡是大庙口不成。”
“所谓来者是客,忍耐一下,堡中难得有喜事。”待会得交代厨房,宴席要多开几桌,久鹰心中盘算着。
正如都满所抱怨,开放的正庭已挤满人士,有些甚至是从未打过照面的陌生人,只因好奇而入堡观礼,基于今日堡中大喜,是故他们尽量不惹事,只作壁上观。
“要不是为了堡主的婚礼,我老早把这些多余的闲杂人等给‘请’出去。”娶个亲嘛!又不是演野台戏,三教九流的人物都可以借机一觑。都满不屑地想。
“好了,少吐苦水了,堡主出来了。”久鹰立即迎上前去。
英姿焕发的萨非鹰一身锦服,并未穿上大红蟒袍,因为他嫌红色俗气,不称他的威严,所以银锦上身,衬托他鹰扬的雄姿。
“嗯!场面颇大,你们待会要担待些。”萨非鹰一望窜动的人潮,得意浮在脸上,忍了这些时日,他今晚终于可以得偿宿愿,身、心都将获得解脱。
“是,堡主。”两人同声齐答。
媒婆和喜娘搀扶着龙霞走近,萨非鹰拒绝媒婆手中的红带,直接握住龙霞的手,一路牵着她走向赤鹰堡的大厅。
观礼宾客皆自动让出一条路,退居两侧,等候正式的婚礼仪式。
由于新人双方皆无长辈在位,他们只简单地拜了天地就算仪式完成,正准备将龙霞送入洞房时,她毫无预警地扯下头巾,露出令人为之一窒的娇颜。
“霞仙,你又在胡闹了。”萨非鹰笑谑的语气中带着宠溺的纵容。
“我是在替你洗刷污名。”她随即眼神一正,面向宾客,“小女子龙霞,乃杭州人士,相信在场各位都听过斜剑山庄的四冰美人,小女子不才,正是其中之一,今日各位的盛情令小女子汗颜,堡中备有薄酒淡菜,请勿嫌弃。”
她先是以一张绝美超然的容颜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再来以沉稳冷静的口气获得众人的激赏,令众人不由得羡慕起萨堡主的好运,得此才貌双全的娇妻。
在座不少人曾和斜剑山庄有生意往来,对龙霞有过数面之缘,因此一一上前道贺,瓦解众多流言传说。
但拥上娇妻身前的贺客着实令萨非鹰不满,他一古脑火气上扬,今日是他娶妻,怎么新娘子的行情比他好,众人皆笑语以对?妻子是他的,美丽也只属于他,他不允许他人分享。
“各位,美酒佳肴尽情享用,至于‘我’的妻子我要先行带走。”
就在众人讶异声中,他拦腰抱起龙霞,直往他们的新房藏仙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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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一对才刚点燃,一进房,萨非鹰就迫不及待地踢上门,将新娘子往喜床上一放,信步拿了两杯酒过来,亲昵地搂着她坐在床沿,“喝交杯酒吧!”他将其中一杯放在她手上。
“我不喜欢酒的味道,可不可以不要喝?”闻了一下,龙霞恶心地鼻头一缩。
“不行,至少要喝一点,剩下的我再帮你喝掉。”酒未喝,他已有醉意。
“好吧!”龙霞孩子气地捏紧鼻孔,嫌恶地沾了一口,引起萨非鹰大笑。
“酒是甘泉玉液,你看你像是在吞毒药似的。”他手一换,两杯酒顺入肚,“饿不饿?”
“废话,当然饿了,不过你先帮我把头上的凤冠取下,快重死我了。”她抱怨道,古式婚礼就这一点折腾人。
萨非鹰动作轻柔地替她取下凤冠,抱着她走向摆满美食的桌前,直接将她安置在自己大腿上,一口一口喂着她。
“以后不准擅自做些教人措手不及的事,不然我绝不饶恕你。”他佯装非常生气地警告她。
“是,我的相公。”
相公两个字惹得他心花怒放,“不要老是敷衍我,你总是用好听话打发我,背地里却常不听话。”他心想,娶妻如此,不也有一番乐趣,只要不常常惹他发火就好。
“抱歉,以后改进。”龙霞装作很温婉地低头。
她小鸟依人似的娇媚令萨非鹰胯下一紧,嗓音略微低沉地问道,“你吃饱了吗?”
她偏着头一笑,“差不多了,你要不要也吃一点?”她拿起一块糕点想喂他。
“我饿了,好饿好饿。”他略过糕点,直接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眼底有明显的欲望。
已经分不清楚是谁主动,他们倒卧在喜床上,身上的束缚被丢弃在一角,全身赤裸地激情缠绵。
萨非鹰以膜拜似的深情吻遍她全身肌肤,无一遗漏,温柔的唇舌和手指挑逗她,以纯熟的技巧带领她,一路滑到三角地带。
他用眼神传达情意,俯下头在她两腿间调戏尚未绽放的花心,龙霞几乎要忍受不住这样的狂喜,指尖刺入他结实的肌肉里。
花心被逗弄了一阵湿意,萨非鹰将她的腿分得更开,调整好身子,对准蕾心往前一送,温暖潮湿的通道引发他前所未有的热情,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冲刺。
红烛的泪短了一半,他最后一个冲刺,发出鹰吼地一射一抖,无力地瘫软前反身一抱,将她置于上,身体的一部分仍与她紧紧相连。
稍微喘口气后,他拨开她汗湿的发轻吻,“你是我的女人。”
“不,错了。”她吻住他的唇,“你是我的男人才对。”
“爱讨价还价的小女人,你终于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他的心满足了,再也装不下更多。
“我是生意人呀!相公。”她累得不想动。
“错了,娘子。”他以她的语气接道,“你是我的妻子,赤鹰堡的堡主夫人,我的爱。”
我的爱?她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泪盈满眶,她从未想到狂傲如他,竟会说出此动容的情话,“为了回报你的爱,我要教教你未来人类的爱。”她缓缓地离开他的巨大之源,以已知的知识来爱他。
虽然她初尝云雨之欢,但在二十世纪的教育下,没有经验也会些取悦男人的皮毛,她将萨非鹰手反绑置于身后,开始一点一点地吻啄他的敏感地带。
学着他刚才的技巧,她一路吻下来,来到他昂然挺立的男性象征舔吻、吸吮,一上一下的含吞,几乎要直入到咽喉口。
猛喘着气的萨非鹰弓起身,肌肉为之偾张,一用力,扯断了绳索,双手抚上她的腰腹,将她女性幽谷置于大腿根部。
这次没有任何阻碍,他轻易往上一挺,再次沉沦在无尽的欲潮之中,随着星辰一直攀升,一直攀升,直到星辰开出一朵炫烂的火花。
“我的小妖女。”他在两人齐攀高潮时,爱溺地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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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阴暗的水牢里,一道窈窕的女性身影正趁守牢人不注意之际,悄然潜入昏黄的水牢里,有意搭救自己的主人。
她是春薇,杜秋娘身边四位侍女之一,因为母丧所以回家奔丧,没有服侍在主子身侧。
春薇守完百日之孝后,打算回赤鹰堡途中,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循声而至,看到一位衣着褴褛在地上爬行的女乞丐。
她定眼一瞧,竟是同为服侍杜秋娘的姊妹秋香,在听完秋香的描述后,她先找个地方安顿秋香,然后再伺机潜回堡内救杜秋娘,而今日正是萨非鹰大喜之日,她乔装某位宾客的家奴混进堡中。
混浊的空气,令人生呕的气味,摇摆不定的灯火照出牢里一处人形,她隔着牢门轻唤,“夫人,是你吗?我是春薇。”
人形轻颤了一下抬起头,双手环抱着身子直哆嗦,“春薇?”她的声音明显地缺乏力气。
“是的,夫人,我是春薇,你好不好?”一听到杜秋娘的回答,春薇赶紧想办法撬开门锁。
“我、我不好,你快救……救我出去。”杜秋娘跌跌撞撞来到牢门,扶着墙站立,她怕极了,四周一片阴湿幽暗,没有半点人声,除了水滴落的声音,以及数不清的跳蚤蚊虫,她不要待在这里,她要出去。
“夫人,你等一下,我快撬开了。”春薇再用力一扳,门锁应声而落,“夫人,锁开了。”
春薇立即扶杜秋娘出来,在火把下喘一口气,“夫人,你瘦了。”而且憔悴不堪,完全失去昔日光彩。
瘦?整整六天未进半粒米,她能不瘦吗?杜秋娘虚弱地说:“那……那个邪鹰准许你入堡?”
“我是利用他成亲之际,宴请宾客时偷溜进堡。”
“成亲?你说他……今日成亲?”不可原谅,两簇火烧红了杜秋娘的眼。
“是的,夫人。”杜秋娘虽然落魄,但春薇一样视她为主子。
“很好,该死的好!”杜秋娘脱落的指甲因激动地紧握而泛出血丝。
水牢毕竟不是久留之所,春薇打算趁宾客出堡时,顺便把自己和夫人偷运出去,“夫人,咱们快走吧。”
走?是要走,可不是咱们,杜秋娘露出诡邪的凶光,“春薇,你留下。”
“什么?夫人,你要我留下来干什么?”举目四望,春薇被周遭的阴森骇住。
“当我的替身。”
“不行啦!夫人,我不要。”春薇害怕得一直摇头。
“由不得你说不。”杜秋娘心一狠,杀机立起。
眼一瞠,来不及回答的春薇低头一看,一把银钗正插入自己的心窝,在她咽气前,她后悔来此一遭,可惜她没机会开口说。
“当我的替身是你的福气。”
水牢里什么都没有,就是老鼠最多,刚开始她不相信萨非鹰会这么狠心地对待她,所以宁愿饿个几天,没想到三天下来,她真的滴水未沾,到了第四天因捺不住饥饿,她只好生啃老鼠的血肉来裹腹。
这些天她发誓,只要活着出去,一定要那对贱男女付出代价,如今机会来了,杜秋娘换上春薇的衣服,再将春薇的脸划花,反正两人体形差不多,不可能被认出来。
“春薇,你不要怨我心狠手辣,只怪你命不好,怨不得我。”一说完,杜秋娘把锁重新弄好,躲过守卫的注意,离开阴暗的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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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红烛燃尽,蜡油早已冰冷,带着笑容祝福着床上相拥而眠的有情人,而此时清晨的朝阳少了灼人的热气,多了一份贴心的凉意。
一截春藕细指先行苏醒,无意识地动了两下,轻盈如柳絮的羽睫慢慢地如花绽放,焦距渐渐清晰。
才想一翻身,头皮一痛,龙霞彻底被痛醒了,她定神瞧去,只见她的一束发丝被握在厚实的大掌中,昨夜的旖旎缱绻让她甜在心坎,微笑顿时浮上脸庞。
看着心爱男子的睡容,她笑意更浓了,沉睡的他像个餍足的大孩子,紧捉着玩具不肯放,嘴角露出满足的笑意。
他放松的脸部表情完全没有清醒时的霸气,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被他女人所爱的男人。
龙霞举起手抚上萨非鹰的脸,蓦然地另一手复上,“你装睡。”
萨非鹰眼未睁,吻上她的手指,“娘子,你在冤枉相公我,我还在作梦没清醒。”
“什么时候醒的?”龙霞笑谑地拧拧他的鼻子,不听信他的“瞎话”。
“唉!你怀疑为夫的诚实度,该罚。”手一拐,他反压她在下,张开的眼睛中有着蓝绿色火焰。
其实他早就清醒了,只因这份新萌芽的快乐使他不敢睁眼,害怕眼一睁却发现是梦一场。
他不曾深切地去爱过一个人,以前他可以目空一切无所畏惧,一旦拥有自己深爱的伴侣,他开始懂得如何去爱。
因为有爱,所以他害怕,害怕捉不住她,甚至失去自己的心,那比不曾拥有过更令人无法忍受,他想都不敢想没有她的日子。
“哦——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