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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婷婷眨巴眨巴眼,聂浩然口齿清晰的分条开始叙述:“不开心的时候,可供打骂,酌情忍忍受还手。被欺负的时候,可供召唤,帮助击退外敌挽回颜面。就单单是这两点,我也可以甩那个杜终笙好几条街了”他的语气不再是那么凉凉淡淡的,眼神这个时候定定的看向温婷婷,“男友试用期什么时候到期限?”
温婷婷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话题扯到了这个问题上面来。
聂浩然深深的看着她,好像连她最后一丝隐藏起来的心绪也能够看见。
垂眸,温婷婷笑着抬脚就踢开聂浩然:“大半夜的不睡觉疯什么疯啊我好困!”
打着哈欠,她伸手扯过被子,聂浩然的脸却兀的逼近,温婷婷张大了嘴巴闭上也不是继续张开也不是。
半晌,聂浩然有些自嘲的一笑:“婷婷已经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以为我的表现会足够让你放心的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或者是我什么地方,让你不放心了?”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了。
之前和自己说话的他,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几乎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
聂浩然,什么时候竟然会用那样伤感的语气说话了?
木木的扯了扯自己的脸皮,温婷婷想笑,触及到他看过来的视线之后,神色变成了讪讪,也不说话。
他像是在等着她开口。
温婷婷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紧了紧,连带着她的心也紧了紧。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东西给堵住了,半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墨黑的眸底,最后的一片灼热之火被啪嗒一下浇灭,聂浩然嘴角嘲讽的笑意却更加的明显了一些:“婷婷,你总要说一些什么的吧,就算是我输了你也要给我一个溃不成军的理由吧?”
他的手轻轻的挑起她滑落在耳际的头发,给她别到脑后,动作极其缓慢,却又极尽温柔,温柔到温婷婷几乎就要管不住嘴巴说我买下你这只绩优股了。
她还是不说话收回手,聂浩然视线落向外面,月弯如钩悬挂在天际,清清冷冷,就像是他现在心底的感觉,抿了抿唇,他道:“婷婷,为什么不说话?你好歹还是说一句话吧,不然,我怎么甘心。”
“五年的时间,从最开始,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会有意无意之间,那样的关注你,在乎你的一举一动,那个时候还真是傻子,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每一次过于在意你的时候,我总是认为,你是我手下那么多女兵里面最有前途的一个,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才会对你的事情特别上心毕竟,教出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一项殊荣。”
“等到到了后来,才渐渐感觉到,似乎事情并不是和我所想象的那样简单优秀的女兵不单单只是你一个,可是有那样感觉的,却独独只有你。”
聂浩然笑了笑:“当兵的人,外面的那些追女孩子的花样我们也不会,我就只会一些实在的东西,婷婷,你还小,那些好听的话十个里面有九个人都会说,可是能真心真意的对女孩子好的,又能有几个?漂亮的话我也不会说就像是现在,婷婷,我也不需要再说什么,这段时间我的表现,你觉得我值得你托付吗?”
温婷婷从头到尾都低垂了眼眸,上下牙齿紧紧的咬住舌头,直到整个舌尖都是一片麻木。
心乱如麻,温婷婷这个时候才真正的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之前的那些心烦意乱简直都算不得什么的。
和聂浩然在一起的时候,她尽量都回避着哪些问题,偶尔他会停留一会儿,却也还是遵照着她的意思,两个人都不朝着那样敏感地方埋进一步,话题不挑破的时候,他们那样的相处不是挺好的吗?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温婷婷只能努力的去想别的事情。
想要想部队训练的痛苦的时候,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时候训练她的聂浩然,还有她诸多白痴的问题和他什么都不说直接就做的表演连忙打住,温婷婷赶紧去想自己的大学,却忘记了大学的记忆里面,几乎被一个叫杜终笙的人占得满满的不知不觉,她竟然在把两个人拿来一块儿作比较
记忆穿插,温婷婷只觉得思绪凌乱到了极点,杜终笙和聂浩然的两张脸交替着出现,唯一不同的,就是杜终笙的脸越来越暗淡,而聂浩然的,越来越清晰明了。
喉咙略微动了动,温婷婷正要说话,身上一松,却是聂浩然松开了被子。
“还是无法回答?”他笑容之中的光亮一层一层的隐去,最后起身利落的下床,“看来,真的和许知莉所说的一样,我太高估我自己了,太自以为是了。”
许知莉?
温婷婷心头一跳,刚刚想说的话很快被另外一句话所代替:“温婷婷?她跟你说了什么?”
聂浩然好笑的看过来:“你会在意?”
温婷婷一顿,照实回答:“不会。”
“不会?你是猪啊你!”
电脑屏幕上浮现出钱语那张喷屏的脸,她双手掐着电脑的边缘那副样子,温婷婷一点儿也不怀疑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到自己面前来狠狠地揍自己一顿。
“婷婷,我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这年头找一个真心对你的男人太不容易了,你瞅瞅你身边,聂浩然那丫的对你是好的没话说,那么好的一个极品男人你怎么就不知道去珍惜呢?婷婷你丫脑子是被驴给踢了还是被门给夹了还是被我以及无影脚给踹了?”钱语激动的喋喋不休,“你该不会是在部队里面呆了五年人都变成傻子了吧放着好好的金子不要你偏要去关注那一团狗屎,杜终笙那渣男也值得你对你念念不忘?”
喝了一口水,钱语不给温婷婷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就说相貌,聂浩然和杜终笙一块儿牵出来,只要是有眼睛的人连瞧都不会去瞧杜终笙一眼。论家世,聂浩然的家世完全就能把杜终笙给秒杀了,就算是我说句不吉利的话,聂家就算是出事了,可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杜终笙能和聂浩然相比吗?”
“不过女人跟着一个男人一辈子最主要的还是看这个男人对她到底如何,杜终笙甩了你是事实吧?他连一个屁都没放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你那什么学姐走人了也是事实吧?你再看看聂浩然,在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有什么时候是放下你一个人自己走来的?或者是他有和别的女人纠缠不休了吗?”
“温婷婷啊,你真是个傻姑娘,杜终笙就是人人践踏的一棵草你也瞧得上天上的月亮你倒还不喜欢!”
一声声的质问,钱语只恨不得眼前的电脑没有网游里面的传送功能,不然她早就跑到温婷婷的面前就着她的耳朵吼她几声好叫她清醒过来,不至于再继续糊涂下去。
温婷婷本来就心烦意乱的,现在听着钱语一连串的话只觉得头更加的痛了,说了一句我下了不给钱语反击的机会,她关了电脑,对着漆黑一片的屏幕,下巴磕在桌子上发呆。
天还没亮,也就是说才过去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可是为毛会有一种已经过去很久时间的感觉?
温婷婷脑袋就着下巴绕着桌面无聊之极的转了转。
脑中这个时候却跳出一张脸,淡淡的笑意,不是礼貌而又疏离,也不是温柔而又宠溺,更加不是带着狐狸的算计那双深深的墨眸,眸底一闪而过的叫她心头一紧的笑意,像是要把什么都切割断。
“既然没有办法回答,我不逼你了婷婷,我纵容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也许,真的该放一放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聂浩然离开的时候,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时,却忽的一下转过头,笑着对温婷婷这样说。
放一放
温婷婷的动作倏地停住,脑袋里面跳出来一个想法,她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下一步要做什么,身体的动作却已经先行一步——她推开门朝着外面跑去。
许家的宅子年生久远,温婷婷穿着高跟鞋跑起来的时候,惊动了隔壁的霍于安和沈言,霍于安追下楼的时候就只能看见温婷婷匆匆离开的身影,背影仓皇,她像是带着害怕在寻找着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是在许家,但是这毕竟也是大半夜的,霍于安担心温婷婷那么着急的跑出去会出问题,回屋穿上外套他就要朝着温婷婷消失的方向追过去,身后一边穿衣服一边出来的沈言手疾眼快的拦住他:“你干嘛?”
霍于安朝着脚步声渐渐消失的方向抬手一指:“婷婷刚刚神色匆匆的跑过去了,看样子情况不太好,我不放心,跟上去看看!”
沈言一把拽住他:“她是去追镊子的,你跑过去做什么?坏人好事可是有损阴德的事情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去找许家人的麻烦,和许山胡搅蛮缠一阵也行!”
“放手!”
“要不我陪着你让你打一顿?”
“我说放——”
后面的话霍于安没能够说出来,因为沈言已经一掌敲在他的后颈,然后轻轻松松的扛着他回屋睡觉。
*
温婷婷曾经问过一个结婚而且过得很幸福的学姐,什么叫爱?
当时,那个学姐笑的一脸的甜蜜,说:“能够让你心慌的人,就是你爱的人。”
心慌
温婷婷捂住心口,掌心感受着那里凌乱的跳动,脚步兀的停住。
她是
那个早就已经呼之欲出的答案,不知道被她一榔头砸下去过多少次了,可这一次,还是那么义无反顾的浮现了上来。
因为杜终笙的背叛,她曾经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烙印,只要不喜欢上任何人,就不在乎那些背叛了,从未将一个人放在心上过,他就算是真的拿刀子痛你,痛也只是痛在身上,关心有什么事情?
可聂浩然到底是以着什么样的手段,强硬的闯入的?
一习凉风吹来,温婷婷打了一个冷噤的同时回过神,这么晚了,聂浩然会去哪儿?
*
(在此为聂浩然回忆)
许知莉说,要和他单独谈谈,霍于安被沈言给拖了出去,他刻意留意了一下温婷婷,她脚步不停的就走了出去,甚至还细心的关上了门。
就算是再怎么掩饰,那个时候,他眸底所涌出的挫败感和失落,也被许知莉给瞧见了。
她冷笑,盯着他的样子,像是悲悯而同情:“倒追温婷婷倒追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到手?”
他不愿意和她谈及这个问题,神色淡淡开门见山:“你要和我说什么?是和许家有关的事情?”
许知莉脸上笑意惨淡:“聂浩然,你看看,我说要和你独处一下,她连问都不问直接就离开了,你很难受不是不是?”看着他一怔,许知莉继续说,“聂浩然,你说我可笑,你扪心自问一下,难道你就不可笑?”
“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纠缠你,你厌烦我,我和你之间,就像是你和温婷婷之间又有什么不一样?”
许知莉走近几步,脸上的笑意带着扭曲的痛快:“聂浩然,说到底你和我是一样的你喜欢温婷婷,可是她却不喜欢你,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和当初的我有什么不同?你以为你把她身边对她有绮念的男人打败你就算是赢了?她心底没有你就是没有你!聂浩然,你说我可恶,其实,你和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她的话像是利剑一样刺入他的心底,他咻的一下站起来抓住许知莉的手腕,神色暴怒:“闭嘴。”
“恼羞成怒?”许知莉笑的更加的欢畅,“聂浩然,她现在不过是把你当做可有可无的消遣品,她对于你有过应答或者是承诺吗?她有说过要接受你给她所安排好的一切吗?不说别的,前段时间我听我哥哥说,你在部队打了结婚报告了?她的户口薄,是她妈妈拿去的吧?从始至终,那件事情她参与了丁点儿没有?”
“聂浩然,军婚不允许离婚,你是不是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先斩后奏的?”
他的手一个用力,许知莉脸色一白,可她脸上的同情和讥诮却越来越明显:“你心底,也不过是在害怕!你害怕她终有一天会远离你而去,所以你才打了结婚报告,你那样做不过是想安慰自己可你真的以为一纸结婚证书就可以让她喜欢上你?聂浩然,你做梦你妄想!你不可能喜欢上我,温婷婷她也不可能喜欢上你!”
“不可能!”
三个字,像是一串咒语,不断的回旋在聂浩然的脑海之中,他将烟头的星火熄灭,颀长的身体朝着后面躺去的同时,吐出一圈白白的烟雾。
疲惫的神色盘踞在他的眉宇之间挥之不去,聂浩然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哪些问题早就想问一问她了,只是却在每一次快要说出口的时候,被他自己用各种各样的借口给挡回去了。
现在,他可以承认了,他确实是在害怕。
那些话在问出口的时候,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