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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术法高深,但对他的鬼眼天罗却最为畏惧,所以对我一直心存轻视,并没有用心提防,此时万没想到我会主动向他发起攻击,错愕之下,被我一击而中,我此时《璇玑罫》“心视”之术已有大成,体内炁气充盈,几化为浑刚之体,两人炁气互相冲击,如兰和尚登时不敌,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他那硕大无朋的身躯已被震飞到半空,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地面摔落下来。
我一招击溃最为忌惮的大敌,精。神一振,转身向地丙道人击去。炁气凌空击向半空中的一根圆木,那是地丙道人化木术幻化出的影像,他出手狠辣,转眼间便把身周的几个和尚击成重伤,光头变成了流血的葫芦。炁气击中圆木,地丙道人从半空中应声跌落,他抚胸怒道:“我是地丙啊,小师父如何向我动起手来?这些秃驴对咱们太过无礼,道爷看见就大动肝火,你怎么出手阻拦,敌友不分了?”
我向地丙道人拱了拱手,苦笑。道:“和尚并非恶人,你又何必下此重手?道家有容乃大,修道之人宅心仁厚,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一言未毕,突听一个苍老的声音接道:“善哉,善哉,小。施主方才所言大合佛心,深得我佛门慈悲之义。”
回头一看,一个身着灰色袈裟的老和尚正站在茅。庵前温颜微笑。无语禅师?我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竟会在这里出现,天乙道人停住了手,他呆呆地望着,显然已认出了老和尚的身份。
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几个为首的僧人双手合。什,走到老和尚身前打了个稽首,老和尚微微点头,说道“去罢”,僧人们纷纷散开,分头救治被击伤的师兄弟。
这老和尚慈眉。善目,眼光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我走上去鞠了一躬,说道:“无语大师好。大师是佛门高僧,佛学高深,这个。。。。这个大大有名,中外皆知。不过佛家慈悲为怀,似乎不该把我们囚禁于私牢之中,让我们受尽苦楚。”
无语禅师笑道:“佛门大乘,只愿发菩提心,行菩萨道,让诸位施主闭门思过,也是为施主们消除恶业,怎能言“苦楚”二字?不过小施主佛心仁厚,不造恶业,自和他们不同,连累小施主随业受报着实不该,老衲这厢先致歉意了。”
我一时无话可说,这老和尚彬彬有礼,并非想象中的大恶人,要是能说服老和尚放了我们,岂不是一件大美事?正在思咐,却听地丙道人在一旁骂道:“老和尚诡计多端,尽是胡说八道。我们灵宝三奇行事光明正大,长白山里人人赞叹,啥时造过恶业?倒是和尚们妄生罪孽,把我们捉来不说,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奶奶个熊,险些把老子饿杀!”
地丙道人说话粗俗,那无语禅师却毫不为意,他瞧了一眼地丙道人,转向天乙道人笑道:“天乙师侄,尊师还安好吧?你自幼从师父长大,如今离别多年,心中可曾思念?修道之人,心中清澈,如何贪恋财物?你贪嗔贪痴,已经堕入魔道,还不能幡然悔悟吗?”
天乙道人脸色灰白,汗水涔涔而下,地丙道人却怒道:“老和尚乌鸦笑猪黑,怎么不看看自己?佛门六根清净,怎么这里的和尚却尽是财迷心窍之辈?你们掘墓挖坟,把百棺地的珠宝占为己有,难道不是堕入魔道?”
这地丙道人别看生性愚鲁,说话却是大有道理,我暗地里替他叫了个好,却听无语禅师缓缓说道“这位施主只怕误会老衲了。百棺地财物尽是民脂民膏,老衲在此看护,正是佛门慈悲之举。这些财宝取之于民,自当用之于民,如何能被盗墓贼轻易盗取?那些人盗墓取宝,徒增恶孽,古今贪官无法消除恶业,也连累后代子孙累受果报。”
“我佛慈悲,愿为世人结缘了业。百棺地宝物赠与穷苦之人,既为百姓广结善缘,也为贪官了却恶业。佛门佛化人间,佛门弟子三宝具足,自然不会贪恋什么身外之物。”
老和尚大言不惭,我和地丙道人都不以为然,正要开口反驳,却见一群僧人抬着如兰和尚匆匆赶来,原来他体内炁气已被我硬生生击散,受伤奇重。地丙道人心下大快,笑道,“这胖大和尚狗胆包天,做官府的狗腿子也就罢了,竟敢和道爷们过不去,打了道爷一记手印。奶奶个熊,多行不义必自毙,终于一命呜呼,哈哈,妙极,妙极!”
看来地丙道人就是被如兰和尚擒获,现在他看见如兰和尚受伤,忍不住幸灾乐祸。无语禅师察看了一下如兰和尚的伤势,眼中也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
“小施主术法了得啊,元神离体倒也罢了,阴神遽化为阳神,这等修为,却是了不起之至,老衲竟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不知道小施主能否告知?”无语禅师冲着我点头微笑,他伸出左手隔空拍在如兰和尚的身上,空气中并没有什么术法的波动,如兰和尚已经“啊”地一声醒了过来。
我心中一凛,佛有三明六通,无语禅师修定得通,难道已到了法眼通的境界?世传法眼为初地以上的菩萨所具,能见万物的本性—法性,亲证诸佛的法身,法身遍一切处,一切时,非色非相,无色无相,有执着者,一切都不是,无执着者,一切都是,证法身、得法眼,虽住三界,却不为生死所困,称为初地以上的菩萨,又称法身大士。这无语禅师隔空化炁,又能以一双肉眼窥见施展隐身术法的天乙道人,法力广大,莫非真的是菩萨化身?
我心生恭敬,上前打了个稽首道:“小子术法浅薄,如何能入得老禅师的法眼?老禅师法力无边,才是真正让人钦佩。小子师从茅山宗,不过只是世俗中人,并非茅山道士。”
无语禅师摇头道:“茅山宗以符箓为主,修行高深之辈,也可登神形俱妙之境,但阴神遽转阳神之法,却非茅山宗所有,须知阴神已成,极难回头,多少修仙之辈都在此处功亏一篑。老衲观小施主神明清澈,自不是妄打诳语之辈,只是其中隐情,却不是老衲能够得知了。”
正文第六十章斗法(下)
茅庵外面破旧不堪,里面的摆设更是简陋,只有一张禅床和一套被褥,无语禅师正襟危坐在禅床上为我们讲解佛法。我和灵宝三奇、肖万代被众僧夹在中间席地而坐,老禅师讲到精妙处,众僧齐呼“善哉!”,我和天乙道人还能姑妄听之,地丙和人丁两个道人却听得一头雾水,不住地抓耳挠腮。
我们伤了几个僧人,心下正自惴惴不安,这些和尚要是和我们计较起来,还不得在囚室里多住几年?不料无语禅师说道,“佛不与众生为念,念佛一声罪灭河沙,老衲曾发下宏愿,愿为众生增长善根,多多度化有缘之人,各位施主和老衲有缘,还请老衲为汝等开坛说法,化解诸位心中的戾气,讲法完毕,施主自可离开百棺之地,不过若有施主愿意皈依我佛的话,老衲更是欣喜。”
几个人不情不愿,但却无可奈何,只好坐在茅庵里听无语禅师宣讲佛经。老禅师讲得天花乱坠,他为化解灵宝三奇的戾气,又宣讲不杀生戒。佛门戒杀,主旨在于众生平等,我们自己怕受伤害,畏惧死亡,其他众生无不皆然,所以经上说,杀生有果报,吃他半斤,还他八两,杀人偿命,因果报应毫厘不爽,杀人者恒被杀,以后也不能转生善道或往生净土。
众僧人听得凛然,齐念“阿弥陀佛”,就中却有一个粗哑的声音骂道“什么阿弥陀佛?狗屁啊狗屁。百棺地秃驴们自家勾结官府,杀人放火,却叫别人不可杀生,奶奶个熊,这不是荒唐混账之极?”
一言甫毕,众僧齐齐怒视,发话的原来是地丙道人,他在一旁听得头昏脑胀,早已按捺不住气恼。无语禅师听得一怔,佛门弟子五蕴皆空,不会妄开杀戒,更不会去勾结官府,施主怎的忽生口舌是非?看来这位施主身上戾气太多,还须平心静气,多听老衲讲解几遍佛法才是。
地丙道人毫不示弱,他瞪大。眼睛和群僧对视,说:“灵宝三奇杀人放火,却是平生不打诳语,不像臭和尚口是心非,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鼠窃狗偷。这如兰和尚为虎作伥,坏事做尽,难道你们真不知道吗?”
如兰和尚这时早已恢复如初,他。正坐在人群里听讲佛法,地丙道人这一说,众僧的眼光都向他看了过来。地丙道人快人快语,直接揭开了如兰和尚的画皮,我大感快意,笑着对地丙道人说,“他们师出同门,就算知道也不会和咱们说出真相。老禅师佛法虽然高深,但家丑怎可外扬?只怕也要护短掩饰。他们恼羞成怒之下,或许不会放走咱们哥几个了,地丙道人你怎的如此糊涂?”
无语禅师微笑道:“是非自有公。论,小施主又何必冷嘲热讽?如兰,你是门下大弟子,忝为众人表率,可曾如那位施主所说,做出过什么不良之事?”
如兰和尚从地上站起,向无语禅师合什稽首,他转。过身来,冲众人笑道:“如兰受师父教化多年,早已心无执着,岂会做出勾结官府、为虎作伥之事?这位施主胡言乱语,总是因为窃取我门财物,被如兰擒住后怀恨在心。”
“我师曾告知弟子,忍受恶人羞辱,也是消除对方的。业报。佛门弟子,遇迫害而不嗔,受供养而不喜,我门全体弟子谨受教诲,潜心修行,所谓一掴一掌血,一步一脚印,多年苦修,已渐能了生脱死,得大自在,又何必贪恋权贵,在世俗中出没生死,再也无法回头?这位施主妄加之词,如兰清者自清,又何须多辩?”
这一番话正大光明,惊得我和灵宝三奇几个人。目瞪口呆。这如兰和尚身躯胖大,头脑却着实精明,简单几句话就倒打一耙,还激起了同门公愤,把我们弄成了众矢之的。如兰和尚说完,众僧果然群情激奋,纷纷斥责地丙道人出言无状。
“盗取佛门重宝。实乃大罪,我师大发慈悲,愿为你们消罪祛业,想不到你们不知忏悔,竟至血口喷人!”
“如兰师兄修持圆满,怎会贪恋身外之物?你们捏造是非,诽谤学佛之人,不怕死后进入割舌地狱,沦入畜道轮回么?”。
众僧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把地丙道人气得面色青紫,他满地跳脚,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急怒之下,纵起身便向如兰和尚扑去,如兰和尚侧转避开,只听得“噼啪”几声拳脚相接,几个和尚已经把地丙道人牢牢擒住。
如兰和尚淡淡地笑道:“理屈词穷就要动手么?佛门弟子心性向善,只以慈悲度人,却不会打架斗殴。”
他笑意未消,突然间身形一滞,回过头来,满脸已是惊惶之色。如兰和尚避开地丙道人势同疯虎的一击,转身之际,后背正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对他的鬼眼天罗最为忌惮,这样的绝佳机会如何会错过?当下不假思索,伸手便向他抓去,如兰和尚身体魁梧,我本来向他的脖颈处攻击,炁气到处,却封住了他的膏盲穴位,膏盲穴位被封,如兰和尚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就连那丝得意忘形的笑意都凝固住了,一张胖脸说不出的难看。
如兰和尚的身体僵立不动,但知觉与常人无异,他怒视着我,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僧人们刚才见识过我的出手,自知不敌,一个个怔立在原地,眼光齐向无语禅师望去,无语禅师却恍如未见,他坐在禅床上垂眉闭目,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无动于衷。
我走近禅床,对无语禅师深鞠了一躬。“大师明鉴,这如兰和尚巧言令色,其实是一个大大的坏人。他自称佛门弟子,却连自己的师弟如花和尚也不放过,如此残忍恶毒,怎的不怕随业报应?”
“如花师兄!”众僧人一阵惊呼,脸上都露出惊疑之色,迟了片刻,纷纷议论开来。一个人说:“如花师兄就要重列师门,怎会在此时被害?定然是施主在危言耸听。”
另有一人说道:“如花师兄一向和大师兄情谊交好,又怎会被大师兄所害?他在灵官庙中弃僧从道,术法修为我辈皆不能及,又有何人能加害于他?”
又有一人接道“不然不然,如花师兄虽然术法高深,世上胜过他的却也大有人在,小施主既然能击败大师兄,自然也能加害如花师兄,说不定师兄被害,正是眼前这位施主所为,不然他如何能知晓如花师兄的名号?”
我大怒,手掌中一点炁气直击向那个多嘴的僧人。那僧人浑然不觉,犹自在那里多嘴多舌,众人发出一声惊呼,眼见那道炁气就要击至他的身上,却听得一声轻微的响声,炁气犹如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怔了一怔,回头望向无语禅师,只见他还在禅床上静坐,似乎身体都不曾动得一下。炁气消失,僧人们都安静下来,其中一个灰衣僧人走上前来,冲着我打了个稽首。
“如月师侄说话无礼,还请小施主原谅则个。如兰奉师命延请如花师侄,如花师侄未见,却只有如兰一人归来,此事我们也是好生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