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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的妹妹正在生双胞胎,她忘了接通电话,你老是接不到我的电话,你当时惊
恐万分,向苏格兰场报案,引起了一场惊慌。”
有一些事情,人们是不愿去回忆的。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真是太蠢了。
我说:“亲爱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得继续准备英国教会男教友会的布道
稿。”
格丽泽尔达愤愤地叹了一口气,将我的头发抚弄起来,又抚平,说道:
“你不配我。你确实不配我。我要和那位艺术家来一点风流韵事。我会的,
一点不假。然后,你想想教区的流言蜚语吧。”
“已经够多的了。”我温和地说。
格丽泽尔达朗声大笑,轻轻吻我一下。从窗户旁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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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寓所迷案—第二章寓所迷案
第二章
格丽泽尔达是一个十分令人烦恼的女人。刚才离开餐桌时,我还感到心绪颇
佳,可以为英国教会男教友会准备一篇精彩有力的讲演稿,而现在我却感到心神
不定,烦乱不已。
刚等我静下心来,莱蒂斯·普罗瑟罗飘然而至。
我说“飘然而至”,这种说法是恰当的。我曾读过一些小说,其中将年轻人
描写成精力充沛——及时行乐,青春的蓬勃活力……等等,在我看来,我所遇到
的所有年轻人仿佛都附有某种动物的灵魂。
今天下午,莱蒂斯尤其显得如此,她身材修长,面容秀丽,但又显得神情漠
然。她穿过法国式窗户进来,心不在焉地取下头上戴着的贝雷帽,用一种大惊小
怪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哦,是你呀!”
这里有一条小路从“老屋”穿过树林,出口就是我们花园的门,所以大多数
从那里来的人都会走进花园的门,再往前经过书房的窗户,而不是绕过一大段路
到达前门。莱蒂斯从这儿来,我并不感到吃惊。但是,对她的态度,我确实有一
点生气。
如果你来到牧师寓所,就得准备与一位牧师见面。她走进来,一下瘫坐在我
的一只安乐椅上。她随意地抚弄着头发,凝视着天花板。
“丹尼斯在附近什么地方吗?”
“午饭后就没有见到他。我知道他是去你们那儿打网球了。”
“噢,”莱蒂斯说,“我希望他没有去。他到那儿找不到什么人的。”
“他说是你邀请他的。”
“我是邀请过。我约的是星期五,但今天是星期二。”
“是星期三。”我说。
“哦,多糟糕!”莱蒂斯说,“这就是说,我这是第三次忘记与一些人一起
吃午饭了。”
好在这并不使她太担心。
“格丽泽尔达在附近什么地方吗?”
“我想你会在花园的画室里见到她的——在坐着让劳伦斯·列丁画画儿呢。”
“有关他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莱蒂斯说,“是和爸爸闹别扭。爸爸太倔
了。”
“都传说些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是有关他给我画画儿的事。爸爸发觉了这件事。为什么我就不能穿着浴衣
让人画呢?如果我能穿着浴衣去海滩,为什么就不能让人画呢?”
莱蒂斯停了一下,又说下去:
“太荒唐了……爸爸不准一个年轻人进屋。当然,劳伦斯和我只是对此大叫
一通。我要到你的画室里来画完这张画。”
“不行,亲爱的,我说如果你父亲不准就不行。”
“噢!亲爱的,”莱蒂斯说,叹了一口气。“人人都是这样乏味。我感到没
劲儿,一点也没劲儿。如果我有一些钱,我就要出走了,但是我没钱,我不能。
如果爸爸有钱又死掉就好了,我就能随心所欲了。”
“你不能那样说,莱蒂斯。”
“哦,如果他不想要我希望他死,就不应当这样吝啬钱。难怪妈妈离开了
他。好多年来我还以为她死了,你知道吗?她跟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私奔的?他
漂亮吗?”
“那是你父亲来这儿之前的事了。”
“我纳闷她后来怎么样了。我想安妮很快也会与什么人闹出点风流韵事的。
安妮恨我,她对我很得体,但她恨我。她渐渐老了,她不喜欢这样。你知道,到
这样的年纪上,你的脾气会变得古怪。”
我担心,莱蒂斯会在我的书房呆上一下午。
“你没有看到我的唱片,是吗?”她问道。
“没有。”
“太烦人了。我不知道是放在什么地方了。我把狗也弄丢了。我的手表也不
知丢在哪儿了,但这没多大关系,反正手表是不走的。噢!我的天,我太困了。
不知为什么,我十一点钟才起床。但是生活太叫人心碎了,你说是吗?哦!我的
天,我得走了。我三点钟要去看斯通博士开掘坟墓。”
我瞥了一眼钟,现在是四点差二十五分。
“啊,是吗?太糟了。说不准他们会等我还是撇下我先去了。我想我最好还
是赶快去,看能否赶上他们。”
她起身又飘然而去了,扭头说了一句:
“你会告诉丹尼斯的,是吗?”
我随口应了一声“是的”,当我意识到不知道告诉丹尼斯什么时,已经晚
了。但我知道,很可能这没有什么关系。斯通博士的事引起了我的沉思。他是一
位有名的考古学家,最近呆在“蓝野猪”旅馆,监督开掘一座位于普罗瑟罗上校
的土地上的坟墓。他与上校之间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争执。他约莱蒂斯去看掘墓,
这倒是很有趣的。
在我看来,莱蒂斯·普罗瑟罗有点像一位风骚女子。我纳闷,她怎样与考古
学家的秘书克拉姆小姐相处。克拉姆小姐是一位二十五岁的健壮的年轻女子,举
止大大咧咧,有着成熟的肤色、动物般的活力和一张似乎包不住她的满嘴粗牙的
嘴巴。
村里的人们对她褒贬不一,有人认为她不过如此,有人认为她是一位恪守道
德的年轻女人,正努力想早日成为斯通太太。她与莱蒂斯迥然不同。
我可以设想得到,“老屋”的情况也许不会太令人愉快。大约五年前,普罗
瑟罗上校又结婚了。新夫人相貌异常出众。我一直猜测,她与继女的关系不会太
好。
又有人来打扰了。这次是我的副牧师,豪伊斯。他想知道我与普罗瑟罗谈话
的细节。我告诉他,上校为他的“暴躁性格”而懊悔,但是他来访的真正目的完
全是关于另外一件事。同时,我直率地提出意见,告诉他必须服从我的裁决。总
的看来,他很愉快地接受了我的看法。
他离开时,我对他的恶感并没有减少,我为此颇为后悔。我确信,一个人对
他人的非理性的好恶,与基督精神非常不符。
我叹了一口气,意识到写字台上的闹钟的指针已经指到五点差一刻,这表明
早已过下午茶的时间了,于是我向客厅走去。
四位教区居民已经端着茶杯聚集在客厅里。格丽泽尔达坐在茶桌旁,极力做
出一种随便自然的样子,但却比平时更要显得与众不同。我与每人都握了一遍
手,然后在马普尔小姐和韦瑟比小姐之间坐下。
马普尔小姐是一位银发老太太,举止温和迷人,而韦瑟比小姐却尖酸刻薄、
激情迸发。这两人中,马普尔小姐要难对付得多。
“我们正在谈论有关斯通先生和克拉姆小姐的事。”格丽泽尔达用一种甜蜜
温柔的声调说。
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丹尼斯编造的下流的韵句。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
大声说出这句韵句,看看在场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但好在我还是克制住了。韦瑟
比小姐冷冷地说了一句:
“没有哪个体面的姑娘会那样做。”然后,她就愤愤地闭上了薄薄的嘴唇。
“做什么?”我问道。
“当一个未婚男人的秘书呗。”韦瑟比小姐用一种可怕的声调说。
“噢!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我认为已婚的男人其实是最坏的。还记
得可怜的莫利·卡特吧?”
“当然,没有与妻子住在一起的已婚男人往往是名声不佳的。”韦瑟比小姐
说。
“甚至还有那些与妻子住在一起的,”马普尔小姐喃喃说道,“我记得……”
我打断了她的令人不快的回忆。
“当然喽,”我说,“现在,一个姑娘也能做那些男人做的事了。”
“到乡下来吗?住在同一所旅馆吗?”普赖斯·里德利夫人严厉地问道。
韦瑟比小姐向马普尔小姐低声耳语道:
“同一层楼的所有卧室……”
哈特内尔小姐体格健壮,性情活泼,穷人很怕她,也大声直率地说:
“穷人在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就会被抓住。他像一个没出生的婴儿一样
纯洁无辜,你明白这一点。”
真奇怪,我们竟用了这样的比喻。在场的女士,没有人会想到用一个平安地
放进摇篮、大家都能看得到的婴儿来作比喻。
“我说,这令人作呕,”哈特内尔小姐用她那一贯的直率态度说道,“那男
人至少比她大二十五岁。”
三个女人的声音立即升起来,七嘴八舌地谈论起唱诗班男孩的出游、上次母
亲聚会上令人懊悔的事件和教堂的资金困难。马普尔小姐向格丽泽尔达眨眨眼
睛。
“你们难道不认为,”我妻子说,“克拉姆小姐只是想要有一份有趣的工作
吗?她只是把斯通先生当成一个普通的雇主。”
一片沉默。显然,四位女人中谁也不同意。马普尔小姐拍拍格丽泽尔达的手
臂,开口打破了沉默。
“亲爱的,”她说,“你还年轻。年轻人才会有这样幼稚的头脑。”
格丽泽尔达生气地说道,她根本就没有幼稚的头脑。
“当然,”马普尔小姐说,没有理会这种申辩。“你把每个人都看得很好。”
“你真以为她会嫁给那个乏味的秃头佬吗?”
“我知道他非常富有,”马普尔小姐说,“但恐怕他脾气非常暴躁。有一
天,他与普罗瑟罗上校大吵一场。”
每个人都好奇地凑拢来。
“普罗瑟罗上校骂他是白痴。”
“多像普罗瑟罗上校一贯的脾气,多么荒唐。”普赖斯·里德利太太说。
“是很像普罗瑟罗上校一贯的脾气,但是我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