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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男人跟女人的关系是很复杂的。老实说,之前我们这些亲戚都很怨恨彻也,甚至
诅咒过他。可是认识彻也之后,我发现不管他这个人有多少缺点,至少他对京子的爱情
是真的,他真的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京子,而且爱得很深。”
“夫人,这一点我们也知道。只不过就像你刚才说的,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关系是很
复杂的,有时候男人的爱情越狂热,女人就会越疏远,甚至还会觉得很烦……”“久米
警官,你说的我都懂。但如果京子真的要杀人的话,也用不着等到今天才下手。”
“如果她是因为有别的爱人了呢?”
“久米警官,你不觉得这样问话太没礼貌了吗?”
“这应该是你们私下讨论的问题,现在我只是以证人的身分接受侦讯罢了。如果你
要问我今晚发生哪些事情,我都可以回答;但如果是关于京子的感情归属,恕我无法做
任何回答。”
在金田一耕助的眼中,这位纤瘦、高雅温和的老妇人突然像巨人一般耸立在眼前。
“这……抱歉……”
久米警官被梅子这么一说,整张脸立刻胀得通红。
“夫人说的对,我真是太失礼了。事实上,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事件发生的时
候,你在哪里?”
“在我自己的房间。”
“你的房间是在……”
“浴室的斜对面那间。”
“当服部先生被杀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在房里看一本名叫《山节考》的书。”
梅子说着,嘴角还浮现一丝嘲讽的微笑。
“嗯,是谁通知你发生事情了?”
“我先是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可是那声大喊并没有让我太惊讶,因为大家来这里时
都已经喝醉,嗓门自然也就变大了。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家里突然变得很安静,觉得很
不可思议,于是走出房间,才看到三位女客人像冻僵似地站着。”
“也就是说,事件发生时,你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有人可以作证吗?”
“恐怕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在那边做笔录的刑警先生,请你记下‘无人可以为梅
子作不在场证明’这几个字吧!”
刑警不禁惊讶地抬起头,用怀疑的眼神瞪着梅子。
久米警官也注视着她的脸说:
“当你在房间的时候,是否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很抱歉,我没听到。那时候我正专心看书,所以……”“对了,你见过这把凶器
吗?”
久米警官拿出一把瘦长型的切肉用菜刀,刀锋前面还染着血。
梅子才看了一眼,就马上别过脸去。
“那……好像是放在大厅,用来切火鸡肉的刀子……”“你今晚曾经进入过大厅
吗?”
“我没有参加宴会。可是,今晚的宴会是由我指挥准备的,我一直等到大家到达,
一个个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才回房间。”
“最后,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喏,你看,这是关口女士的首饰吗?”
久米警官将坂上刑警在更衣间找到的坠子拿到桌子上。
梅子看了一眼,缓缓地摇摇头说:
“不,这不是京子的东西。”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肯定?”
看到久米警官眉宇之间露出的猜疑神色,梅子立刻温和地笑着说:“我不见得对京
子的每样东西都熟悉,但我毕竟是女人,女人一看到漂亮的东西都会特别留意,所以我
可以毫不迟疑地告诉你,这是柚木夫人——柚木繁子的东西。”
那一瞬间,久米警官表情复杂地朝岛田警官那里看去。
只见岛田警官满月似的脸庞,已经因为惊讶而扭曲……情敌“夫人,你叫柚木繁子
吗?”
面对久米警官的询问,柚木繁子开心地笑着说:“我是柚木繁子,不过我想慎重地
更正一下,我不是‘夫人’。”
“你的意思是……”
“我以前曾经是‘夫人’,不过我先生前年去世了,正确地说,我现在是寡妇。”
“原来如此……”
久米警官只好报以苦笑。
看来今晚侦讯的对象,不管是梅子或现在的柚木繁子,都不是好对付的女人。
柚木繁子年约三十岁,五官清秀,细致得有点像玻璃艺品。
“那么,柚木小姐,我有一件事情想请问你。”
“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过,请你不用客气。”
柚木繁子仿佛事先就知道警官要问的问题,不以为意地笑着说。
“我的部下捡到这个东西,我刚才问梅子夫人,她说这是你的。”
“啊!原来你们帮我找到了,真是太好了!”
就在她伸手想要拿回首饰的时候,久米警官马上插嘴说:“既然知道这是你的东西,
当然要还你。不过在还给你之前,我想先请问你一下,你是在哪里掉的?”
“会不会在更衣间掉的?或者是连接更衣间和起居室之间的小走廊里面呢?”
“柚木小姐!”
久米警官的呼吸变得急促,并和岛田警官对望着,就连金田一耕助。等等力警官也
兴味盎然地探出上半身。
久米警官凝视柚木繁子半晌,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说:“那么,你今晚曾经去过更
衣间喽?”
“呵呵!是啊!我确实去过。”
“你去那里做什么?”
“警官,请问你看过那个坠子里的照片了吗?”
“是的,那是……”
“啊!真没礼貌。”
柚木繁子瞪了一眼说:
“不过,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我也不能说什么。这么一来,你们应该可以了解我
对道明寺修二的感情了吧?”
“是的。”
“老实说,从美国回来之后,我就觉得相当不安。”
“不安什么?”
“就是道明寺先生和玉树的事情啊!”
“这样啊!然后呢?”
“所以我今天晚上特别仔细观察他们两人的神色。大概在十一点左右,我发现道明
寺先生悄悄溜出大厅,过了两、三分钟,玉树也偷偷摸摸地离开了,我觉得很奇怪,就
跟在后面……”这时,岛田警官出声打断柚木繁子的话。
“等一下!我想请问你,关口女士在道明寺先生溜出大厅之前,一直待在大厅里
吗?”
柚木繁子略歪着头说:
“是的,当时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原来如此。然后你就跟踪关口女士?”
等等力警官继续询问道。
“嗯,结果玉树走进那间起居室,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确定道明寺先生在起居室
里面,于是就跑进隔壁的更衣间,想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柚木繁子说到这儿,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
等等力警官迫不及待地问:
“然后你听到了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听到。”
“怎么可能?”
“因为我一打开更衣间的门,就发现走廊已经先站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的背部还
插着一把短刀。”
柚木繁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然而这段意外的告白,却让大家沉默下来。
面对在场众人凌厉的眼神,柚木繁子露出僵硬的笑容。
“我知道大家一定都在怪我,为什么当时不喊人来呢?可是,我当时的立场实在很
尴尬……”“嗯,我了解。”
等等力警官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地说道。
柚木繁子轻轻向他点了点头说:
“谢谢你能了解我的苦衷,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我还是说说当时的感觉吧!那时候,
我一看就知道被刺杀的是这个家的主人,可是为了怕别人怀疑我是凶手,而且我也很难
解释为什么我当时会在那里……所以我才决定什么都不说。”
“这一点我们能了解。”
金田一耕助从旁插嘴道。
“但是我想请问一下,当时你有打开更衣间的电灯吗?”
“怎么可能!”
柚木繁子摇头否认,之后又说:
“抱歉,请问您是金田一耕助先生吗?”
“是,我是金田一耕助。”
“好棒啊!居然能碰到像你这么有名的私家侦探!不过说实在的,金田一先生,就
我当时的情况来看,怎么可能去开更衣间的灯呢?”
“那么起居室那边有灯照进来吗?”
“没有,起居室那边原本将窗帘拉上,所以光线根本透不出来,小走廊上一片黑暗。
后来由于我打开门,以致于服部先生的身体有点摇动,发出一点声音。起居室那边一听
到声音,立刻拉开窗帘,我害怕被人发现,就慌忙关上门,偷偷逃离更衣间了。”
“既然没有光线,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人是服部先生?又怎么知道他的背部插着一
把刀呢?”
“因为我带了这个。”
柚木繁子拿出一个像小型钢笔般的手电筒,上下摇晃着。
“你真是准备周到呀!”
“恋爱中的人嘛!就是会做这种事。”
接着,岛田警官探出身子问:
“柚木小姐,道明寺修二去起居室之前,服部先生就已经躲在小走廊里面了吗?”
“当然喽!”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这回是等等力警官提出的问题。
“是这样的,在观察道明寺先生和玉树的同时,我也相当注意服部先生的一举一动,
因此,我清楚记得他离开大厅约五分钟后,道明寺先生也离开了大厅,之后没多久,玉
树也跟着离开。”
“柚木小姐,服部先生出去后,你是否注意到有什么人离开过大厅?”
“不好意思,我当时没怎么留意其他人。不过事后想想,在那段时间前后,其他人
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对了,你看过这张纸条吗?”
久米警官拿出那张纸条给她看。
柚木繁子看了一眼便说:
“我没看过。”
就这样,柚木繁子当晚的行动仿佛在为情敌做不在场证明似的。
意外的插曲
“唉!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关口玉树就是清白的。”
岛田警官一脸失望地埋在椅子里。
“岛田,不必那么悲观嘛!”
久米警官在旁边安慰地说:
“我想,关口玉树一定心怀愧疚,才会病发的。我们不如去床边侦讯看看,或许会
有意外的收获……”金田一耕助打断他的话说:“等一下,先去问问由纪子吧!虽然她
是个小女孩,搞不好知道惊人的内幕呢!”
等等力警官点头说:
“坂上,请你去叫由纪子来好吗?”
“好的。”
十六岁的由纪子是个相当可爱的少女,只可惜她有轻微的颜面神经麻痹,脸颊看起
来有点扭曲,有时候眼睑或眼睛下面的肌肉还会抽搐。
或许是因为这样,虽然她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却仍然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啊!由纪子小姐,请坐。”
等等力警官口气温和地指着椅子说。
由纪子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
她好像已经发现左边的耳环不见了,所以现在连右边的耳环也拿掉。
“由纪子小姐,那边有个头发像鸟窝的叔叔,你看到了吗?”
等等力警官用下颚指着金田一耕助那边说:“那位叔叔有话要问你,你不用害怕,
只要老实回答那位叔叔问的所有问题就好了。”
由纪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耕助苦笑着说:
“由纪子小姐,你知道今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知道。”
由纪子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两个字。
“那么,你今天晚上最后一次见到你父亲是在几点的时候?”
“这……”
由纪子歪头想了一下才说:
“我想是快十一点的时候。”
“哦?你看到他从大厅出去吗?”
“不是的,是在更衣间。”
“什么!”
久米警官和岛田警官一听,不约而同叫出声来,就连等等力警官也十分讶异地从椅
子上探身出来。
“这么说,你在那个时候去过更衣间?”
金田一耕助眼神锐利地看着由纪子。
“是的。”
“你去更衣间做什么?”
“我去洗手,因为手黏黏的很不舒服。”
“你去的时候,父亲就在那里了吗?还是之后才进来的?”
“之后才进来的。”
“当时你父亲有说什么吗?”
“他说已经很晚了,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等一下。”
“然后你父亲继续留在那里,你就回大厅了?”
“是的,我跟滨田一起回去。”
“滨田是谁?”
“滨田丰子是我妈妈的徒弟兼女仆。”
“滨田一直待在那里吗?”
“不,我站在走廊跟父亲说话的时候,滨田丰子刚好经过,爸爸交代她带我回大厅,
于是我就跟滨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