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ǔ。rì军在安州驻有少数部队,但安州的地方行政,还是掌握在朝鲜人手里。
盛大年是在下午五点抵达安州码头的,约定的交货时间是晚上八点,还有三个小时。这盛大年一则旅途劳累,二则,第一次来到朝鲜安州,听说安州的朝鲜妞别有一番丰韵,就把把货物存放在码头仓库,派心腹手下看着,自己一个人跑到安州城里的烟花之地逍遥去了。
朝鲜姑娘果然与众不同,她们本来xìng情就温柔,不像大清国的jì女那么放得开,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盛大年这个大清国的大财主,很是胆怯,这种胆怯加上羞涩,却又是别有一番味道。盛大年如狼似虎,按倒了一个还觉意犹未尽,又按倒了两个,这才丢下三百两银子,在朝鲜姑娘千恩万谢声中,拖着发软的脚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青楼。
盛大年这一番折腾,整整化了四个小时,等他回到码头的时候,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然而,这一个小时救了他的命!
当时天sè已晚,盛大年远远听见码头上枪声大作,顿觉大事不好,却也不敢造次,急急跑到码头边的山崖上,伏在乱石丛中向下观望,这一看,顿时叫苦不迭。
码头上,只见李东术带着一伙身穿平民服装的朝鲜人被朝鲜官军包围在码头上,朝鲜人大约有三十多人,而官军至少有三百人,那伙朝鲜人寡不敌众,被逼得退进了仓库。利用仓库墙体顽强抵抗,朝鲜官军的战斗力很弱,兵力十倍于对手,竟然攻不进去,反倒被李东术的人打死打伤不少。
可没过多久,来了一帮rì本兵,人数不多,只有一个小队三十多人,rì本兵一参战,仓库里李东术的人就顶不住了,不到十分钟,rì军就攻入了仓库。
紧接着,仓库发生的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李东术和他的伙伴点燃了军火,和rì本兵同归于尽。
山崖上,盛大年吓得尿了裤子!过了许久,才摸了摸脑袋——脑袋还在!
很显然,李东术是受人之托购买这批军火,而这批军火真正的买家,不是汉城的朝鲜朝廷,也不是安州zhèng fǔ。
他应该是体制外的人。他们购买军火的目的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朝鲜zhèng fǔ和rì本人不允许他们的存在!
盛大年失去了军火,几十万两银子的本钱搭了进去,更糟糕的是,安州当局和rì本人加强了码头的jǐng戒,盘查这批军火的来路,缉拿供应商。盛大年无法回国,也不敢在安州呆下去,连夜逃出了安州城。
盛大年本想向北经旱路前往鸭绿江回国,可就在这个时候,rì军混成旅团大举北进,沿途全是rì本兵,rì本兵对朝鲜人还算客气,一旦发现了清国人,不问青红皂白一概以间谍嫌疑捉拿,运气好的,送进战俘营,运气不好的,就地枪决。
盛大年无奈,只得转而向南,从安州再向南走,就是平壤,可平壤是rì军防守重镇,盛大年好不容易来到平壤城外,远远看见rì本人的旗幡,也不敢进平壤。
南北都去不得,安州也不能呆,盛大年进退失据,面临绝境。
就在这个时候,章军全歼rì军混成旅团,迫使rì军第一军退守临津江,章军收复平壤。
盛大年这才大着胆子进了平壤城。盛大年经过这一番折腾,落得个身无分文,只能靠乞讨度rì。正好看见吴佩孚张榜求贤,盛大年绝处逢生,就去揭了榜,给吴佩孚出了个做黄牛党倒卖挂号的主意。结果,把吴佩孚整成个黑社会保护伞。
盛大年没好意思透露自己的身份,不管怎么说,作为常州盛家的人,堂堂盛宣怀的子侄,落得个乞讨度rì,这要是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吴佩孚只要见到银子就好,也懒得问他的来路。
今天,周宪章三言两语就看穿了他的行藏,盛大年知道隐瞒不得,只得红着脸,把身份底细说了出来。
盛大年说完,吴佩孚大为惊讶:“盛大年,你当真不知道李东术的来历?”
“吴团长,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好细问,这本来就是生意场上的规矩。”盛大年苦着脸说道。
“那你怎么敢相信他!这可是几十万两银子的事,你就不怕他把你的银子黑了去?”周宪章问道。
盛大年摇头说道:“小人也是生意场里的人,平rì里阅人无数,一般看人能看个仈jiǔ不离十,这个李东术为人极为豪爽,待人诚恳,不是jiān诈之徒。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向小人引见他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怎么个不一般法?莫非是你堂叔?”吴佩孚问道。
盛大年看了看姚喜。
周宪章说道:“姚喜是我的副官,我能听的,他也能听!”
盛大年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两人大人,引见李东术的,名叫明九,这个人总理大臣可能没听说过,不过,京城圈里人都认识他,他是恭亲王府上的行走小厮!”
盛大年一说起恭亲王,周宪章和吴佩孚面面相觑。所谓“行走小厮”,那是一种不太恭敬的说法,一般恭敬的说法是“管家先生”!
凡事牵扯到恭亲王,那就是天大的事!
既然是天大的事,盛大年一个小小的商人,自然不敢多问。
周宪章点点头,问道:“吴佩孚,你觉得李东术那些人是个什么背景?”
吴佩孚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有两种可能xìng,第一是东学教的人,他们一直不服rì本人;第二,可能是朝鲜士绅组织的抵抗组织;不过,不管是东学教还是朝鲜的普通百姓,他们都没有那么大的财力。”
周宪章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朝鲜民间财力有限,一般士绅没有那么多钱。我倒有一个猜想,李东术会不会是汉城朝廷的人?”
吴佩孚摇头:“不会吧,盛大年不是说了,在安州追捕他们的人就是朝鲜官军和rì本兵,很明显,李东术与官军势不两立。”
第190章 朋友还是敌人
周宪章笑道:“汉城李熙朝廷,是rì本人刺刀下的朝廷,他们其实并不是真心和rì本人合作。李熙懦弱,也就罢了,闵兹瑛一向强势,岂能甘心做rì本人的傀儡!而且,rì本人发动战争之前,原本就是想除掉她,只是后来大院君死了,rì本人找不到合适的人,这才逼着她出面组织一个亲。rì的朝廷。闵兹瑛心里肯定恨透了rì本人。”
吴佩孚恍然大悟:“大哥说得没错,我要是她,就暗地里拉一支自家的队伍,妈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没有队伍,是当不皇帝成的!”
盛大年插言:“可是,我明明看见安州的官军和rì本人并肩作战。”
吴佩孚笑道:“你他妈的是个商人,不懂政治。现在rì本人在朝鲜作威作福,闵兹瑛哪里敢跟rì本人公开翻脸?rì本人要捉拿李东术,朝鲜官军怎么着也得做点样子出来,象征xìng地和李东术的人打一仗。。”
周宪章点头:“这是原因之一,但不是主要原因。汉城朝廷与rì本人貌合神离,但是,以卢文俊为首的安州当局绝对是真心与rì本人合作,那个卢文俊rì本人的铁杆。”
吴佩孚说道:“大哥说的不错,我听朴永烈说,当初攻安州的时候,朝鲜官军一哄而散,只有这个卢文俊带着他的亲信,跑上了观海楼,和他的rì本主子死在了一起。”
“他很可能没死。”周宪章摇头:“我们没在观海楼上没找到他的尸体,当然,也就可能他的尸体被烧成灰了。不说卢文俊了,反正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对于李东术,我还是有一个疑问。闵兹瑛不甘心做傀儡,我听说,她暗地里在和俄国人,俄国人似乎也愿意帮助她。如果李东术是闵兹瑛的人,怎么又会和咱们大清国的恭亲王搞到一起去了?”
“她脚踏两只船呗!”吴佩孚说道。
周宪章摇头:“这个可能xìng不大。俄国人和咱们大清国都不是傻瓜,双方愿意帮助闵兹瑛,都是想把朝鲜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双方绝不允许闵兹瑛脚踏两只船。俄国人如果知道闵兹瑛与大清国有联系,必然会另找代言人,反之,我大清也一样。”
“如果李东术不是闵兹瑛的人,那他又会是谁的人?”吴佩孚叫道:“大哥,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只要他们和rì本人干,就是咱们的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咱们章军在朝鲜不孤单!”
周宪章心怀忧虑:“就目前而言,这些人的存在,对我章军而言是有利的。不过,从长远看,一旦rì本人退出了朝鲜,他们弄不好会与我章军为敌。如果处理不好与他们的关系,我们在朝鲜的rì子,恐怕不太好过。”
“大哥,打跑了rì本人,咱们就该回国了,管他们什么事?”姚喜在一旁插言。
周宪章看了看姚喜,这几天,这小子想媳妇想疯了,整天念叨着回老家。章军经过一番苦战,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天太平rì子,人一过上太平rì子就想家。
周宪章叹道:“姚喜,你头上没有辫子,这在朝鲜倒也没事,可要是回国,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皇上不是恩准我们剪辫子吗?”姚喜问道。
吴佩孚摇头叹道:“姚喜,你也太天真了。皇上指着我们给他守朝鲜,你把辫子剪了,皇上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一万个不乐意。要是不打仗,咱们就没用了。皇上怎么会容忍咱们剪辫子?就算皇上能容忍,太后、王爷、贝勒他们肯定容不下咱们。你想想,要是章军这几千没辫子的人马回到了大清国,百姓要是都跟着咱们剪辫子,这大清国就垮了!”吴佩孚是秀才出身,懂得鸟尽弓藏的道理。
“大哥,吴团长说的是真的?”姚喜眼泪快下来了。
周宪章叹道:“吴佩孚说的没错,仗打完了,太后皇上也不会允许我们回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要是在朝鲜干得好,又何必要回国呢?”
吴佩孚叫道:“大哥说得多,咱们有枪有人有地盘,乐得逍遥自在,何必回去受太后老佛爷的窝囊气。等打跑了rì本人,咱们进汉城,大哥当国王,咱们这些兄弟当王爷宰相,姚喜,你小子是大哥的副官,少说也能当个总理大臣”
“可我媳妇还在老家”姚喜眼泪汪汪。
“我靠!”吴佩孚大叫:“老子真服了你了!你当上了总理大臣,朝鲜的美女随你挑,只要你小子身体好,娶上一百个姨太太也随你。你要是舍不得你媳妇,派人娶把你媳妇接了来不就结了,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姚喜顿时破涕为笑:“吴佩孚,怪不得大哥最看重你,你小子果然有些见识。等我当了总理大臣,一定把媳妇接来,让她瞧瞧咱姚喜的出息,妈的,在家的时候,这狗rì的婆娘老是骂老子没本事”
“打住打住!”周宪章喝道:“进汉城的事还早着呢!咱们现在能守住平壤就不错了!李东术死了,那帮神秘人物的线索也断了,这事先放下。大家今后留个心眼,一旦有线索,在继续查找。现在,你们组织黑社会,老百姓都告上门来了,这件事,你们怎么给老百姓交待?”
吴佩孚一挺胸膛:“大哥,你把我拉到外面,当着老百姓的面,砍了我的头,小弟绝不皱一下眉头!”
周宪章斥道:“吴佩孚,你小子要是不想活了,自己端着枪去汉城,和rì本人拼刺刀!”
“那大哥你说该怎么罚?”吴佩孚问道。
“第一,把从老百姓那里骗来的银子,全都还回去”
“这不行!”吴佩孚大叫:“银子都花了,大哥,你要我从哪里整三两银子?你还是杀了我吧。”
周宪章说道:“你去军需部,借三百两银子出来,立个字据,限期一个月归还。第二,组织黑社会的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马上到牡丹台下,领四十军棍,还有这个盛大年”
吴佩孚急忙插言:“大哥,这个盛大年哪里经得起四十军棍,干脆,打我八十军棍,我替他挨。”
周宪章喝道:“吴佩孚,你狗rì的出息了,老子说一句你他妈的说十句!给老子老老实实听着!盛大年,你小子教唆我兄弟当黑社会保护伞,犯有教唆罪!按律当斩!不过,本大人看在盛宣怀先生的面子上,这死罪就免了,军棍也不打了”
“多谢总理大臣,小人今后一定洗心革面,为百姓提供热情周到的服务。”盛大年惶恐说道。
周宪章喝道:“你先别忙着感谢我,你得替我做两件差事,差事办好了,你就在第一团当副团长,差事办不好,数罪并罚!”
“总理大臣请说,小民必定鞠躬尽瘁!”
“第一,你要帮着吴佩孚做些正当买卖,把那三百两银子,合理合法地赚回来!”
“总理大臣放心,刚才您的一番教导,小民茅塞顿开,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马上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