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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姐姐,别信他的!”
小翠急的眼泪汪汪:“两位夫人,这一次,太后老佛爷是铁了心要抓你们。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小翠在太后身边当差,也知道你们不相信我,小翠无以证明自己,只能恳求两位夫人,快快起身!”
赵巧儿见小翠言词恳切,不像是说谎。这小翠平日里倒也实诚,忠勇伯府的人都知道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可小翠一点也不居高自傲,对赵巧儿柳英淑小心服侍,礼数周全,很是得体。
“小翠,我们现在跑出去,又能去哪里呢?”赵巧儿叹道:“既然太后老佛爷不放过我们,我们就是跑出了忠勇伯府,也跑不出北京城!到时候,还害了你。我看,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吧。”
小翠说道:“夫人,我有个娘家哥哥住在方庄,咱们先去那里落脚,然后再设法逃出北京城。”
赵巧儿摇头:“这样一来,不又连累你哥哥?”
第177章 奴才与主人
小翠说道:“夫人,太后老佛爷要拿你们,就是要用你们要挟周将军,两位夫人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周将军着想,周将军是重义之人,如果他听说两位夫人被太后老佛爷抓了,就只能任凭太后老佛爷摆布了。”
柳英淑慌忙说道:“巧儿姐姐,小翠说的没错。他为了你砍了自己的手指头。如果太后老佛爷拿着你,逼他自杀,我看他都做得出来!”
赵巧儿心头一惊,柳英淑说的没错,周宪章是性情中人,在朝鲜的时候,为了一个金姝,就要死要活的。后来娶了赵巧儿,心头却藏着金姝,就因为这个,他对赵巧儿满心愧疚,一心想要报答赵巧儿,如果太后老佛爷抓了她,周宪章只怕是六神无主,真会做出傻事来!
赵巧儿急忙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快走,英淑,小翠,你们快去通知老太太,我去通知那大人。”
那晋为了保护赵巧儿一家,住在忠勇伯府。
“来不及通知那大人了!”小翠说道:“那大人是朝廷命官,只要你们没事,太后老佛爷不敢把那大人怎么样。柳夫人和我去服侍老太太,咱们赶紧从后门走!”
赵巧儿想了想,只得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十分钟后,柳英淑和赵巧儿搀扶着秦氏老太太,来到后院,小翠已经打开了后门,四人刚刚走了出去,就听前院响起了砸门声,九门提督衙门的人从前门冲进了忠勇伯府。
赵巧儿暗暗心惊,如不是小翠通风报信,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忠勇伯府里,已经是鸡飞狗跳,无数兵丁正在府里挨门搜查,隐隐传出那晋的叫骂声:“你们他妈的竟然来抓老夫”
四人加快脚步,沿着后面的胡同急急而去。无奈四人都是女人,尤其是秦氏老太太年事已高,走出不到一百米,就已经是气喘吁吁,脚步艰难。
忠勇伯府里的兵丁们找不到赵巧儿,很快就会发现后院的门,他们只要顺着胡同追过来,赵巧儿四人就是插翅难飞了。
四个女人正在着急,忽听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兵丁举着火把,冲进了胡同,和赵巧儿她们迎面相撞。
为首一个军官厉声喝道:“谁是赵巧儿?”
赵巧儿知道再也跑不出去了,挺身而出:“我是周宪章的夫人赵巧儿,你们要抓就抓我,放她们走!”
那军官一声冷笑:“太后老佛爷说了,忠勇伯府的人,一概拿下!”
众兵丁一拥而上,把赵巧儿四人捆了起来,扔上了一辆马车。
军官哈哈大笑:“大功告成,弟兄们,回去领赏!”
众兵丁一阵欢呼,押着马车,沿着胡同扬长而去。
徐州,定武军大营。
一间黑牢里,丁汝昌戴着手铐脚镣躺在稻草上,闭目养神。
丁汝昌被械拿后,没有被送到北京刑部大狱,而是被秘密关押在徐州,定武军大营里,这对于一个朝廷命官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意味着,朝廷断了他的任何机会,要让他秘密消失!
一个被械拿进京的官员,还有机会申诉,也有机会打通关节。像丁汝昌这样的朝廷大员,怎么着也有几个靠山,别的不说,李鸿章总要出来为他说几句话。
而把他关在徐州的军营里,这就意味着,朝廷剥夺了他所有的权利,也堵死了他活命的路!
所以,丁汝昌呆在黑牢里,就是等死!
一向胆小怕事的丁汝昌,到了现在,反倒平静了下来。
横竖是一个死,还不如死得像个人样。
丁汝昌不再喊冤。喊也没用,没人能听得见!他只是静静地呆在牢房里,享受着人生最后的时刻。
大清国的历史上,位极人臣而死无葬身之地的,比比皆是,相对于那些人,丁汝昌算是幸运得多了。就在昨天,定武军统领叶志超来看了他,他告诉丁汝昌,朝廷不打算牵连他的家人,对于一个以谋反的罪名被捕的人而言,这是天大的隆恩了!
不过,丁汝昌还是不服气!
他只是后悔,当初,当他在北洋水师手握重兵的时候,怎么会束手就擒!
北洋水师虽然打过败仗,可是,在庙岛海域,还是打出了威风。在大清国,北洋水师依旧是一支强大的力量,拥有这支军队的人,怎么会乖乖地向朝廷缴械投降!
周宪章就不会这样做,所以,他成功了!他在台湾耀武扬威,慈禧太后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如果当初丁汝昌在威海卫,凭借北洋水师与朝廷叫板,慈禧太后又能把他怎么样!那个时候,清军被日本人大的七零八落,袁世凯的小站新军刚刚组建,周宪章的章军四分五裂,整个大清国,只有北洋水师仍然保持着强大的阵容。
丁汝昌手里掌握着大清国最强大的军队,然而,当朝廷的钦差来到威海卫的时候,他却束手就擒。
丁汝昌现在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强者为大的时代!只是,他知道得太晚了!
丁汝昌思来想去,落到这步田地,谁都不怪,只能怪自己,当了一辈子奴才,脑子里压根就没有当主人的念头!
牢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牢门开了,一队士兵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腰挎宝剑的营官。定武军的军服,与章军有些相似,都是借鉴了德国陆军军服,只是颜色略微不同,定武军的军服为天蓝色,而章军军服是浅灰色。在灯光下,猛一眼看去,丁汝昌还以为是来的人是章军。
“丁大人,圣旨到,请丁大人移步去校军场接旨。”营官说道。
丁汝昌缓缓站了起来,手铐沉重,两个士兵走过来,把丁汝昌架了起来。
一行人出了牢房,牢房外,夜深人静,只有远处的敌楼上,闪着灯火。
一行人沿着大路,走出数百米,来到一片林子前。
丁汝昌停下了脚步:“这不是去校军场的路!”
“改地方了!”军官一招手,身后的兵丁一拥而上,把丁汝昌拖进了林子里。
第178章 将功折罪
营官冷冷说道:“丁大人,实在是对不起,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替人当差,身不由己,还请丁大人见谅,到了阴间,别在阎王爷面前说我们的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请告诉我,究竟是谁要我的命,免得我到了阴间,告错了状。”丁汝昌窝囊了一辈子,临死的时候,倒也硬气。
那营官说道:“那就让丁大人做个明白鬼。实话告诉你,我们是端郡王府上当差,今天的事,是端郡王奉太后老佛爷懿旨。丁大人得罪了太后老佛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大清国,谁要是得罪了太后老佛爷,都活不了!”
丁汝昌怒道:“我丁汝昌何罪之有!”
“别的我不好说,不过,丁大人击沉了周宪章的坐舰,害的周宪章差点葬身鱼腹,章军上上下下都对丁大人恨之入骨,如今章军在台湾坐大,朝廷总得给周宪章一个交代。”
“我是奉太后老佛爷懿旨,是吕天庆逼我干的”
“丁大人!”营官打断了丁汝昌的话:“你这话,还是去对阎王爷说吧!”营官转身对士兵说道:“你们麻利一点。”
一个士兵摸出绳索,套在了丁汝昌的脖子上。
忽听林子里发出一声尖锐的鸟鸣,定武军的周围,出现了二十几个黑影。一把钢刀架子了营官的脖子上:“放了丁大人!”
营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直到感觉到脖子上火辣辣的——钢刀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营官这才结结巴巴叫道:“我是端郡王府上的人,你们是什么人,敢和端郡王作对!”
一个黑衣人冷冷说道:“我劝你最好别知道,如果知道了,你们就出不了这个林子!赶紧放人!”
营官汗流浃背:“赶紧放开丁大人!”
黑衣人一拥而上,把营官连同十几个定武军士兵捆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簇拥着丁汝昌,奔出了小树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天津,大沽口。
大沽口成为战略要地,是在十九世纪初期。中国有着数千公里的海岸线,但是中国却是一个陆地国家。数千年来,中国的威胁,主要来自北方,而不是海洋。直到十九世纪初,西洋人的坚船利炮从海面上打开了中国的大门,国人才猛然意识到,来自海洋的威胁,远远大于来自北方陆地的威胁。
大沽口是一座天然良港,同时,西洋列强进犯大清国京畿之地的海上要道!
经过数十年的建设,大沽口已经成了大清国首屈一指的战略要塞。那里有宏伟的炮台和纵横交错的战壕和堡垒。
不过,在平日里,大沽口是以和平港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这里商船如云,却看不到一艘军舰。
夜色正浓,停泊在大沽口海湾中的商船渔船发出点点灯火,倒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港口外的一座山丘上,钱有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的身后,是一队荷枪实弹的大清国兵丁,护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赵巧儿、柳英淑、秦氏老太太、小翠和东方公主赵寒。
“林大人,这一次全靠你了!”钱有贵对身边一个清军军官说道。
“哪里哪里,钱部长,咱们都是章军老弟兄,要不是赖传武那个狗日的,害的咱们天各一方,现在,我林耀祖总算是归队了!”说话的,是前章军201营副营长林耀祖,现在他是清军丰台大营的一个参将。
当初,赖传武带着201营在临津江反水,一举整垮了朝鲜章军。201营是赖传武的基本部队,回国后,就跟着赖传武去了丰台大营。201营能征惯战,和丰台大营的其他清军截然不同。但是,这样一支能打仗的部队,在丰台的日子并不好过,在朝廷看来,这支部队是周宪章的部队,忠诚度值得怀疑。
赖传武在丰台的时候,清军看他是太后老佛爷的人,倒也不敢为难201营。后来,赖传武去了天津,当了骁骑营统领,201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上峰常常克扣他们的军饷,吃苦的事都派他们去,还经常找碴子。从营官到士兵,受尽了窝囊气。
周宪章重树章军大旗,201营的官兵们就坐不住了,不少官兵开了小差,有的南下去福建,有的北上去朝鲜。这支八百人的部队,很快就跑得只剩下一百多老弱,丰台大营的将官眼看201营不成气候,反倒很是高兴,对于士兵们开小差,也是不闻不问。
已经升任参将的林耀祖,手里没了部队,成了个人见人欺的倒霉蛋,看看维持不下去,也想脱离丰台大营,前往台湾去找周宪章,可他当初和赖传武合谋反水,害的章军差点完蛋,这是大罪,他怕周宪章不容他。
正在这个时候,钱有贵突然来到了丰台大营。
在马尾军港,钱有贵被端方逮捕后,又被秘密释放。周宪章派人过海,与端方做了一笔交易:端方放钱有贵走,周宪章则承诺,一旦他控制了台湾,就把基隆的煤矿,交给端方的弟弟端明来经营。端方本来就不想得罪章军,周宪章赶走了日本人占了台湾,作为闽浙总督,他还要和周宪章打交道,所以,他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放走了钱有贵。
钱有贵得到周宪章的密令,获释后不必前来台湾,而是去北京,找到赵寒,设法把赵巧儿一家带到台湾来。
在这之前,周宪章派赵寒去北京,不仅仅是探望,而是打个前站,一是搞清楚朝廷对忠勇伯府的监视情况,二是通知赵巧儿,早作离开北京的准备。
周宪章已经决心在台湾自立为王!周宪章反思章军的兴衰,得出一个结论,要想保住章军,给弟兄们谋条出路,就不能再对大清国抱有丝毫幻想!必须要独立自主!
既然要称王,就不能受大清国朝廷的制约。太后老佛爷把赵巧儿攥在手心里,就如同是攥着周宪章的要害!一旦慈禧太后用赵巧儿胁迫他,他如果顺从慈禧太后,就对不起章军弟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