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这才接手几个月,我不想她放手时落得没脸没皮的,不然早晚还要记恨我。”岚琪摇着头,“她这样的人利害关系上好对付,就是这种事情上难缠。”
“那就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理由不管事儿呗。”岚瑛到底年轻,说得轻巧。
岚琪则看着她,心里一点点盘算,口中道“还能有什么风光体面的理由,皇嗣?”
妹妹噗嗤一笑,凑近姐姐贼兮兮地用气声说“那也得万岁爷肯呐。”
屋外头,只听得姐妹俩的笑声,环春刚从十四阿哥屋子里出来,正想过来问问主子这儿有什么吩咐,瞧见门前有人打了伞进来,收下伞正是后头景阳宫的吉芯,她热得不行拿手当扇子一个劲儿的扇风,似乎在问门前小太监,德妃娘娘在做什么。
环春迎上来,拉了吉芯到荫凉穿风的地方说话,吉芯才知道德妃娘娘家二小姐在这里,笑着说“真是不巧,主子原想请德妃娘娘去咱们那儿坐坐。”又压低了声音讲,“有要紧事和娘娘商量,本想过来,可永和宫里那么多小阿哥小公主,怕孩子们缠着不能好好说话。”
“也是,醒了午觉就要闹了,娘娘一刻不得闲。”环春应着,等吉芯擦了汗,才往内殿带,岚琪听说荣姐姐找她,与妹妹对视了一眼,岚瑛笑悠悠说,“好些日子不见荣宪公主,不如娘娘带妾身一道去坐坐?”
吉祥忙笑道“不知道福晋在呢,若是知道,必然也请福晋一道去。”
方才姐妹俩已说定了主意,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到,遂随了吉芯的意思,让她在外稍等岚琪要换身衣裳,妹妹伺候姐姐穿戴,轻声说“让荣妃娘娘先开口,还不如您送个人情给她,荣妃娘娘也高兴不是?”
等穿戴齐整过来,因两处殿离得近,也不坐肩舆或轿子,打着伞避开毒日头走着就来了,景阳宫里荣妃正坐立不安,突然听见外头动静,瞧见岚琪姐妹俩一道来,心下一松,赶紧又吩咐宫女说“让公主过来请安。”
那之后,自然是岚瑛和荣宪公主去说话,岚琪和荣妃在屋子里坐,荣妃这里也不用冰,倒是她身子怕寒,岚琪喝了温茶收了汗,不等荣妃开口,便道“正好有件事要和姐姐讨个人情,不知姐姐把我叫来,是不是也有吩咐?”
荣妃不敢太着急开口,笑着说“你先说。”却不想岚琪说的话正中她的心意,人家一本正地说宫里这几个月不成样子,再下去有闲话传到宗室亲贵里,太后脸上就挂不住了,太皇太后走了才多久,宫里就乱了套,不是明摆着说太后无用。
荣妃念佛,与岚琪道“我急得每日灌凉茶都没用,那个宜妃啊,我真是没话可说了。”
岚琪浅笑,劝慰她“当初我是偷懒,想再清闲一阵子,眼下身子闲着心也不能闲着,果然我该帮帮姐姐才对,不敢说自己多能干,好歹咱们姐妹说得上话,我若做得不好你也拉的下脸来说我,对着宜妃总多些顾忌。”
荣妃气哼哼地说“我面上对着她客气,心里头可把她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从前惠妃和我都还有商有量,她可好,非要一些事分开做主,就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从她手里出去,可换回什么正东西没有?”
岚琪笑悠悠地看着发脾气的荣妃,轻声道“可这事儿若让她没脸,将来几十年都是宫里的笑话,她若心存不甘,咱们总不能放开手做事。”
“我知道她心里也怨恨得紧,就是骑虎难下,死要面子。”荣妃叹一声,“找你来,就是要想个好法子,既能保全她翊坤宫的颜面,又能让她心甘情愿撒手。若不顾忌这些,太后、皇上面前告一状,早就没她的事儿了。”
“就是这话,在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往后一辈子还要相处。”岚琪低着头,似不意地开口,“宫里还能有什么事让她心满意足,还不是那位?”
荣妃一愣,旋即了然,轻声笑道“你说万岁爷?”
两人心照不宣,岚琪的笑意里也有几分促狭,轻声道“只有他能哄得宜妃高高兴兴心甘情愿地撒开手,不然呢?可是真推他去做这件事,姐姐开口还是我开口?”
荣妃连连摆手“我可做不出来。”
岚琪也做不出来,可想要体面风光的法子,这宫里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满足宜妃,她只有把玄烨卖了才好,凑近荣妃笑眯眯地说“不如让苏麻喇嬷嬷去说?嬷嬷疼我们,就算难开口,也比我们强吧。”
荣妃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扣“万岁爷要是知道你这样算计他,一定气得收拾你。”
“咱们还不是为了他好,姐姐日夜辛苦给谁当着家?”岚琪不以为意,拉了荣妃的手说,“这事儿本是我亏了姐姐的,等我去找嬷嬷说,嬷嬷若是办得成自然好,要是不答应咱们再想法子。眼下您先受累,把她的烂摊子收拾收拾,别真是乱七八糟的时候撵走她,就是皇上开口,她心里也未必不打鼓,咱们不是白费心思了?”
“你瞧瞧,非要闹成这样了才肯帮我。”荣妃心满意足,她就怕岚琪不肯听劝依旧高高挂起,现在人家这样主动,真真是心里高兴,一时把这几天听来的闲话对岚琪说,“听讲皇上明年又要南巡去,散散心是好的,就不晓得这一次咱们跟不跟着了。”
岚琪不知道荣妃打哪儿听来的,可她早就晓得了,更知道皇上这次不带人去,见荣妃眼中放光显然想跟出去走走,只是笑笑不说话。
几天后,岚琪才嬉皮笑脸地哄着苏麻喇嬷嬷说了这些话,嬷嬷也知道近来宫里许多事不成样子,可是听岚琪这般说,不禁笑着“娘娘这就把皇上给卖了?求皇上哄一哄宜妃不难,可皇上万一知道是您想这法子,该多生气?”
岚琪嘀咕“这不是没法子了么,家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我们为他操心,受苦受累不说,还要被人排挤,他多心疼点儿,不过动动手指头说几句哄人的话而已。”
对着嬷嬷说话,岚琪无所顾忌,可她怎么能想到,软磨硬泡才让苏麻喇嬷嬷答应她去劝劝玄烨,可转身嬷嬷就把她也给卖了,竟是一五一十告诉皇帝,是德妃娘娘找她来想这个法子。
大道理嬷嬷自然向皇帝进言,但关乎德妃娘娘的事儿,纯粹是玩笑一般,知道皇帝不会生气,反而是怕她们小俩口不清不楚有了误会。
可岚琪哪儿知道嬷嬷转手把她给卖了,一天天盼着玄烨去哄宜妃高兴,好和荣妃商量后面的事,没想到却先把人盼到她屋子里来了。
425 皇上假正经(三更到
那晚内务府呈绿头牌,皇帝谁也没选,夜里见完最后一个大臣,梁公公突然被叫进去说要准备去永和宫。梁公公要派人去永和宫送消息,却被皇帝拒绝,更不让准备肩舆不让人跟着,只让带两个小太监,掌着灯笼走着去就好。
正值酷暑,即便入夜,毒日炙烤一整天的暑气一时半会儿也散不干净,迎面来的风都像从火炉里抽出来似的,步出沁凉的殿,便跟进了蒸笼一般。
从乾清宫到永和宫很长一段路,即便玄烨走得不紧不慢,到门前时背上的衣裳也微微透出汗,他呼了口气问梁公公“今年怎么这么热?”
梁公公笑着说再过些日子就好了,便叩开了永和宫的门,没让门前的太监进去通报,一路引着皇帝往里头来,依稀听见婴儿嬉笑的声音,十四阿哥似乎还醒着。玄烨走到门前,恰遇环春掀竹帘出来,乍见皇帝唬了一跳,玄烨听得里头水声潺潺,便问“她在沐浴?”
环春尴尬地应着“知道皇上今晚在乾清宫,娘娘陪公主阿哥玩了半天,这才腾出功夫沐浴。”
玄烨朝里头望了望,淡淡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太阳毒,娘娘这几天出门,头发有些晒枯了,奴婢准备去拿何首乌的膏子来给娘娘润头发。”环春低头应答,心想皇上这是要准备进去?
果然如她所料,玄烨问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人,环春说主子洗澡不喜欢很多人在,一般只有她,今天也是,这会儿她出来了,里头当然就
但环春话没说完,皇帝的身影就从竹帘下闪了进去,竹帘晃荡着拍打门框,环春哭笑不得地呆在门前,很快就被梁公公拉开,嗔她没眼色,这会儿功夫可不能在门前等着,一应将外头侍立的宫女太监都远远打发了。
屋子里一大桶温水,又关了窗,显得很闷热,玄烨不由自主解开了领下的扣子,他走得很轻几乎没什么脚步声,瞧见岚琪背对着外头,便伸手将架子上她的衣物通通拿走搁在外头,等再进来时才弄出几下脚步声,岚琪听着就熟悉,一转身,果然见是玄烨。
十几年的夫妻,这样相见不至于尴尬,可总归不大方便,岚琪拿手里小小一块帕子护住胸口,探出身子朝外头望了望,问玄烨“怎么没人跟进来,皇上一个人?”
“你在沐浴,还要哪个跟进来?”玄烨说着转过身,烛火映照下,背上汗湿的痕迹更明显,他坐到一旁打开折扇扇风,“朕也要洗洗,换身干爽的衣裳。”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岚琪根本没多想,可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张口喊环春,外头也没有人应,岚琪倏然看向玄烨,谨慎地问“他们都不在外面?”
玄烨点点头,站起来张开手,意思是让岚琪来给他脱衣裳,虽然皇帝不是没有穿戴的自理能力,可玄烨从小就是被人伺候穿衣穿鞋,而岚琪照顾他十几年,也是她手里习惯的事,就算现在浴桶里的人不大方便,也不见得是在为难她。
“朕热极了,再捂着怕要出痱子。”玄烨稀松平常的口吻,懒洋洋地张开双臂等人来伺候,岚琪看他这架势,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头,再想喊环春,可一想到外头宫女太监都知道屋子里在干什么,本该是她一喊就有人应的,叫了两声都没人理睬,她再叫人,不是更尴尬?
“皇上要不背过身去?”岚琪捂着胸口问,却看到面前男人眼底色气狡猾的笑容,红唇微微一动,“朕想看看呢。”
满室热气氤氲,道不尽的旖旎,乌雅岚琪都不记得自己怎么从浴桶里爬出来的,她本可以死撑着不出来,水会越来越冷不至于要热得晕过去,但泡久了皮肤会发皱,她死也不要给玄烨看到那样的自己。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随了玄烨的愿,一点儿准备也没有,来了就欺负她,当岚琪的身体从**里解脱后,脑袋一片空白,到后来还是皇帝把环春几个叫进来伺候,毕竟岚琪的头发打湿了上不了床,还得弄清爽了才行。
环春她们早就习惯了这些事,从前在瀛台更热闹的也见识过,闷声不响收拾干净,皇帝身边有人伺候,岚琪这边任凭绿珠几人摆布弄干头发,等身上换了干净的丝绸寝衣,满头青丝柔软清爽地披在脑后,才磨磨蹭蹭又进来。
屋子里多了好几口大缸子,硕大的冰块堆在里面,看得见薄薄一层如雾般的寒气轻悠悠地晃荡,方才潮湿氤氲无限暧昧的气氛不见了,屋子里变得凉爽清透,而皇帝换了常衫,正坐在案前翻岚琪这些日子写的字。
“你的字越发精进,朕的大臣都没几个能强过你,几时你抄几本佛,朕拿来赏赐大臣。”玄烨眼里看着岚琪的字,记起当年乾清宫里握着她的手写下第一个字的情景,心里头暖暖的,正要问岚琪还记不记得,突然听见哭声,抬头看,便见一身寝衣的人哭泣着蜷缩身子蹲在了地上。
他愣了愣,但想起刚才的事,垂首掩下笑意,起身走到她面前问,“怎么了。”
说着话便伸手去拉岚琪,可被她用力挡开,这世上可没几个人敢对玄烨做这样的动作,玄烨不禁低呵了一声“放肆”,但再要去拉,还是被岚琪推开,他不由分说把人直接拎起来,抱着放在了床榻上。
“欺负人。”岚琪还是推开她,缓过劲来,就知道皇帝今天是特地来欺负她的,那些事往好了想的确是闺房乐趣,可没头没脑这么来一下,外头宫女太监又都明白里头在做什么,纵然都是那么多孩子的娘了,她也抹不开面子,呜咽着,“外头又要怎么说我了,我就活该老被人编排这些闲话?”
玄烨气定神闲地凑在她面前笑“你刚才也可以不乐意,就像现在这样推开朕。”
岚琪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抿着嘴瞪着眼睛,半句话也说不出。
玄烨笑眯眯的,一点儿没动脾气,问她“仗着自己是个女人,委屈了就能随便掉眼泪,合着朕是个男人哭不得的,所以被你卖了送去翊坤宫要出卖色相,还要笑着委曲求全?”
岚琪的眼神瞬间呆滞,但下一刻突然就笑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珠,捂着嘴笑得幸灾乐祸,看玄烨伸手要来捉她,转身往里头爬,可